第兩百八十七回神音欲去
接下來幾日,神音便與神震等人相聚一處,這梅花鎮(zhèn)雖不如陰癸門的地宮來來得萬無一失,倒也算是安全的。滅燭和殷裳也知道神震想與神音安享幾日的天倫之樂,自然也不催促。
神音心中悲苦,想著吳之,雖然衆(zhòng)人都說吳之絕無身還的道理,但她知道吳之的來歷,她是決計不肯相信吳之會真的殞命在這個茫星的。只不過天下之大,淼淼杳杳,何處尋他?心中的苦悶無處宣泄,只能勤練武藝打發(fā)憊懶的時光。
神音與丁蕓的身體得到吳之的改善,都蘊藏了大量的勁原,只不過丁蕓的天賦不及神音,而神音還有過人的純陽之體,所以一旦領(lǐng)悟了竅門,一意精進,功力便是一日千里的增長。從前的茫星之上,不曾有人知道女子也可有純陽之體,而神音乃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幾個之一,所以她的修煉之快,並不在吳之之下。
不過幾日,神音的境界一舉躍升到了虛境二級,隱隱要進入虛境三級了。神震見狀,老懷安危,心中暗暗覺得神音或許是神家最好的繼承人。
這一日,神音提出要帶著衆(zhòng)人離去,神震一聽,百般不願意,對神音說起一家人就該在一處,彼此照應(yīng)。
神隱和神煌也都極力挽留,但神音的心早就是吳家的人了,所以她還是願意去吳之的陰癸門中靜候吳之的消息。
神震知道神音的心思:“音兒,吳之已經(jīng)不在了,你日後不僅要替吳之當(dāng)家,也得替咱們神家當(dāng)家啊!怎可棄祖父和父親而去呢?”
神音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說道:“神家有父親和兄長,何需我來當(dāng)家?”
神震聞言,正色道:“音兒,你知道咱們神家一向是沒有男女之別的,誰強誰爲(wèi)掌門。我看你年紀(jì)輕輕修爲(wèi)已經(jīng)這般的高,來日必定是我神家的頂天擎海之柱啊!”
神音聞言,心中雖不願意做這樣的事,但眼前祖父、父兄確實又不能不管,勿論自己將來實力如何,因爲(wèi)吳之的關(guān)係,身邊此刻還有陰癸門、滅燭等頂尖高手,對神家確實是極大的助力。當(dāng)下便有些猶豫起來。
殷裳便道:“夫人,神老掌門所言也有道理,既如此咱們可以帶著所有人一起前往地宮,彼此更爲(wèi)妥當(dāng)。
神震見神音對神家還是有些掛念,見殷裳這般提議,也頗合情理,便說道:“音兒,既如此何不多留幾日,咱們從長計議?”
神音點點頭:“既如此,那請爺爺收拾物事,整備下人,待過幾日咱們準(zhǔn)備好了再出發(fā)去陰癸門。”正說話,有人來報,說是梅花鎮(zhèn)外有一人鬼鬼祟祟的,騎著一匹靈獸在找什麼。
神震聞言,忙問:“那人武功如何?”
下人回報:“乃是虛境二級的高手。”
“虛境二級?”衆(zhòng)人搖了搖頭,看來並非是仇家。
神煌道:“祖父,還是將此人擒來,或許是個細作也未可知呢。”
不一時,殷裳將那人領(lǐng)來,衆(zhòng)人一看,哭笑不得,那來的正是在天養(yǎng)城失散的神駐城聞人家的大少爺,聞人啓才。他一路找尋,靠著自己坐騎過人的嗅覺,硬是尋到了神音和丁蕓的行蹤,來到了梅花鎮(zhèn)。聞人啓才一看丁蕓和神音,登時笑逐顏開:“兩位小姐,都安然無恙?我聽說,吳之兄弟他……”話沒說完,被神隱和丁蕓同時喝止。聞人啓才一臉的諂笑,忙說道:“是我嘴臭,是我嘴臭。”樣貌滑稽,與當(dāng)日在天養(yǎng)城時一般無二,真是個情癡。
但神震心中卻驀然間有了另外的念頭。
聞人啓纔看到神音和丁蕓都在此間,真是心花怒放,每日都癡癡傻笑,說不出的高興。神煌見聞人啓才這幅模樣,便時常打趣他:“聞人兄,你是喜歡我妹妹多一些,還是丁家的小姐多一些?”
聞人啓才聞言,總是呵呵一笑,擺擺手:“不好說,說不好,不想說!”
幾日之後,風(fēng)神策悄悄回來,他是神音來至後不久便奉命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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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一片龍崖的黑龍好生厲害。”南夜晃晃腦袋,說道:“我單獨一人只能勉強鬥過一條黑龍,若是大羣黑龍來至,咱們恐怕難敵。”
吳之笑道:“越是難敵越好。我就是要赤手空拳收拾了這些龍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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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鎮(zhèn),當(dāng)夜。神家的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一到天明便要兵分多路前往陰癸門。
丁蕓對神音道:“妹妹,日後你肩上的擔(dān)子就重了。”
神音笑道:“有姐姐助我,我就放心了。”
丁蕓苦笑道:“只不知我丁家的人都哪裡去了。”
神音忙說道:“等咱們到了陰癸門就立刻派人前去尋找丁伯父。”
正說話,風(fēng)神策來到門外:“小姐,少爺有些話想對你說。”
神音奇怪道:“這麼三更半夜的,哥哥有什麼話要說?不能明日再講?”
丁蕓也道:“奇怪了,風(fēng)神策他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地來替神煌給妹妹傳話?”
風(fēng)神策嘆口氣道:“小姐,我知道此刻前來確實有些不妥,但如果小姐不去,那少爺便要走了。”
神音聞言將門打開:“風(fēng)將軍,此言何意?”
風(fēng)神策笑道:“我是看著少爺和小姐長大的,我不願意看到你們兄妹分離啊。”
神音道:“哥哥究竟怎麼了?”
風(fēng)神策道:“小姐,你知道我這幾日外出,都做什麼了嗎?”
神音道:“我還正在奇怪你奉父親之命究竟做什麼去了。風(fēng)將軍請直言!”
風(fēng)神策道:“我外出乃是尋了一個隱秘之地,好安頓少爺。小姐不知,自小姐與吳兄弟相識以來,我神家聲威日盛,整個神家都在議論將來神家的基業(yè)必定是要傳給小姐的。如今吳兄弟雖是去了,但小姐天資卓絕,武功已經(jīng)蓋過了少爺,將來這神家的掌門還是小姐的。少爺乃是堂堂七尺男兒,他此時不去,還待何時啊?”
神音聞言不屑的一笑:“哥哥就是這般小心眼,他若想要這個掌門,直說便是,我也不與他爭!”
風(fēng)神策道:“小姐此言差矣,小姐乃是老爺子心目中最佳的掌門人選,便是你不爭,那掌門也得是小姐你來做。”
神音看了看風(fēng)神策:“我知道你一向與我哥哥交厚,沒想到事到如今你也仍舊是站在我哥哥一邊。也罷,我去看看他,盡力留住他便是,將來即便爺爺將掌門傳給我,我也可以再傳給他,我對神家掌門沒有興趣。”神音說完,隨著風(fēng)神策而去,臨行對丁蕓道:“姐姐,你若困了便先睡,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