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都順利嗎?”女郎端著平日裡一樣的紅酒杯過來遞給伯爵,伯爵也是幹剛從遠處回來,遠處的天空已經有些亮起來了,應該可以說是破曉。
伯爵整整衣服將手套脫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胸兜中,伸手接過那隻盛滿鮮血的酒杯說道:“很是順利呢,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萊撒一定恨得我咬牙切齒了,不過他不用著急,很快就是他了。”
將玻璃杯貼在脣邊微微上擡下頜,血液順著杯子壁流入口中。
“太陽快要升起來了呢。”伯爵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太陽升起來夜間活動的動物就要睡覺了,用手拉上窗簾保證不讓一絲光透過來,緩緩躺進自己的白漆棺材裡,將右手伸出來把牀頭的照片拿過來仔細看了看。
“洛洛,就快要成功了。”說完把那張照片抱在懷裡閉上了雙眼。。
早上六點半,陽光鋪滿了整個國家,光線照射進了天際線吉奧他們的房間,這個靠近赤道的國家陽關還是蠻強的,吉奧在光線的照耀下被晃眼晃醒了,他坐起身來揉搓著眼睛,昨晚真是沒怎麼睡覺,兩點多睡得六點多又醒了。
“累死了,渾身痠痛。”吉奧捏著自己的身體說著,這也是在沙發上睡一晚的後遺癥了,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房間,都還很安靜應該沒有人起牀,吉奧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睡衣換下。
“嚯,今天的天氣還真好呢。”吉奧看著窗外天上只有零星的幾片雲彩,整片天空都是蔚藍色的。
換好衣服簡單洗漱以後纔剛七點,其他人也都不會起這麼早,吉奧便獨自一人從房裡走出來去行政走廊吃早餐了。
“董事長昨晚還休息的好嗎?”天際線的經理從昨天吉奧瓦尼入住開始就已經開始提心吊膽的了,甚至一晚上就在天際線值得夜班都沒有回家去。
吉奧揉揉眼睛,眼睛上的黑眼圈和眼袋還是那麼的重,“還挺好的,就是我自己的狀態不太好。”
經理聽了連忙去讓後廚多炒了一桌的菜。
“其實你真不用這樣的,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吉奧瓦尼看著自己眼前的桌子已經擺滿了,又在加桌子爲了把菜放下。
經理笑了笑,“沒關係,董事長好不容易來住一天,我們當然也要盡心盡力,”經理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吉奧又繼續說:“董事長,要不您一會兒先去泡個澡做個按摩放鬆一下?”
吉奧聽了點點頭,雖然現在不是什麼放鬆的時候但如果繼續這麼硬撐下去身體遲早會垮掉,再加上昨晚在沙發上睡得還留下一點落枕,去按摩一下把經絡舒緩也許還可以給治好。
“那幾個我沒動的菜就別收了,一會兒茉莉他們也會下來。”
“哎,好嘞好嘞。”
“咱們休閒區是幾層來著?”
“哦,是16層,我帶您去吧。”說完陪著吉奧瓦尼坐上了電梯,將十六樓按亮,天際線的電梯都是透明觀光電梯,從這裡看出去的風景真是好得很,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鐘表一般無時無刻不在運轉著。
人的一生也就像是一塊鐘錶,發條上緊以後鐘擺左右不停地搖擺,每一個齒輪緊緊地咬合在一起,連帶著一起轉動,錶針就會一刻不停的轉動,沃森就像是一塊正常的鐘表被取下了某一塊齒輪,或是其實命數裡的發條已經走到了盡頭,鐘錶便停止走動了。雖然解釋起來可以非常的理性,但是人終究還是感性的動物,我們會被情感所左右判斷,現在的吉奧瓦尼心中只有對伯爵報仇的怒火了。
“吉奧瓦尼先生?”經理注意到吉奧已經在電梯裡愣了很久了,電梯門都快關上了,他連忙用手扳住電梯門,將吉奧的魂喊了回來。“您怎麼了,我看您的狀態真的很不好。”
吉奧擺了擺手,“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最近的瑣事有點多。”他不願意將失去親人的事實告訴公司的人,因爲還沒有那麼的熟悉。
“那您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說完經理跑上前去趴在吧檯上趁著腦袋喊裡邊的服務員:“趕緊著,別磨蹭,董事長來了,快來倆人做全套的。”
吧檯裡邊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了兩個穿著綠色浴袍的女技師,一個端著個木頭桶裝滿熱水,另一個拿著一個工具箱裡面裝滿了火罐子之類的道具,吉奧在兩個人的帶領之下披著一塊浴巾走進了按摩間。
看著吉奧走遠了經理纔算鬆了一口氣,如果把董事長伺候的不滿意了也許明天自己就可以卷著鋪蓋捲回家了。
“你醒了啊米奈,昨晚睡得怎麼樣?”茉莉從自己暖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看見睡在自己旁邊牀上的米奈已經在換衣服了,這一夜睡得還算是安穩。
“還不錯,就是,”米奈不說話了,她兩個大眼睛裡流出了珍珠一樣大的淚水。
茉莉坐起來摸摸她的頭用最溫柔的口吻說道:“別難過了,沃森在天之國也不願意看到你傷心的,”說著將米奈抱了起來,“走吧,咱們去吃一點早餐。”
經理剛剛從吉奧那邊回到餐廳,緊接著就看到了茉莉她們走出電梯,他心裡一定在想今天是自己最危的一天了,雖然自己一夜也沒睡覺還是要裝出一臉的元氣來迎接重要的客人,服務行業普遍的麻煩事。
“您吃什麼直接和我說就行,我立馬去準備。”
“啊,不用了,我隨便吃一點就好,你呢米奈?”
“我想吃蛋糕。”米奈很天真的說著,如此裝潢的餐廳也是她從未來過的。
經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捂著胸口鞠了一躬:“好的,我這就去準備,”他直起身來又指著一旁四張桌子拼在一起的大桌子說道:“這裡的是董事長安排給您的,您先湊活吃一點吧。”
“這傢伙,真是浪費啊。”茉莉不自覺的說道。
樓上扎勒卡和威爾同時醒了,兩個人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都以同樣的姿勢打著哈欠,兩個人都有著不短的頭髮,這一夜睡覺過於放飛自我導致兩個人的發行雙雙炸了雞窩,兩個人互相指著頭髮嘲笑著。
他們平復下來互相嘲諷的心態以後看了看這個房間裡的其他房間,唯獨還剩下希爾的房間門還是緊閉的,其他房間都是開著門的,裡面也沒有了人。
“這個懶蛋還沒起牀哦!”扎勒卡走過去站在了希爾的門前,“幾點了?”
“快十點了,還有個十分鐘吧。”威爾擼起袖子看著自己的手錶。
“真能睡啊。”扎勒卡上前去擰擰門把手,但是門是鎖住的,“嘿希爾,該起牀了!”他邊喊邊打著門,打了很久都沒有迴應。
“不會睡得這麼死吧,這麼大聲的叫門聲會聽不到嗎?”威爾撓著自己的那一頭雞窩感覺十分的奇怪。
“也確實有點奇怪,希爾!希爾!”不管如何大聲地呼叫裡面都沒有一絲回答的聲音,這讓扎勒卡和威爾著實有些著急了。
“把鎖破開看看吧。”威爾對扎勒卡說道,走到了門前握住了門把手,一堆血離子集中在一起將門鎖瞬間就融化了,扎勒卡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
“要是吉奧把這力量給我玩玩該多好。”他還在打趣著,而下一秒推開門的一刻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屋內飄來了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嘔,房間的四面牆壁上滿是血液潑灑的痕跡,牆上的血祭已經都凝固了,地上的羊毛地毯也被血沾染的全都粘在了一起,牆根哪裡還靠著一具人屍,是希爾沒錯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扎勒卡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說話都一顫一顫的。
“希爾,希爾他…”威爾也嚇得不輕,昨晚希爾明明就睡在自己旁邊的屋子,竟然昨晚遭遇了伯爵的攻擊一點聲響都沒有,怎麼想都想不通啊。
也許是因爲昨天伯爵剛殺死沃森的緣故吧,按理來講扎勒卡看到自己認識的熟人被殺都會哭鬧一下的,可是好像連續的事件也會使人的感情麻木起來,希爾的死他雖然心痛,但是也沒有提及到悲痛欲絕的份上。
“要快點通知吉奧!”威爾拉起了扎勒卡跑向了走廊中的電梯間。
下到餐廳只看見茉莉和米奈兩個人在用餐,他們顯得很著急而茉莉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吉奧呢,吉奧呢!”扎勒卡跑過來站在桌子旁邊。
茉莉被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有點懵:“我也不知道啊,我下到餐廳來沒看到他。”
“怎麼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茉莉想要搞清楚他們如此著急的原因。
扎勒卡捂住了米奈的耳朵貼在茉莉的耳邊說:“希爾被伯爵殺死了。”茉莉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扎勒卡說的每一個字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就連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經理看到他們在尋找吉奧便立刻跑過來解釋到:“吉奧瓦尼吃早飯的時候狀態很不好,所以我就安排他去做按摩了。”
聽經理這麼說完扎勒卡纔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否則他還以爲吉奧隨同希爾一起被殺。
茉莉也完全沒有了吃飯的心思,叫經理照顧好米奈以後和威爾、扎勒卡一同去找吉奧了。
打開按摩室門的一刻讓其他三個人徹底無奈了,吉奧在那裡趴在理療牀上背上搭了一塊黑色的溼毛巾,有藍色的火苗在毛巾上燃燒著。
“你怎麼這麼來了?”吉奧扭過頭去看著門口的三個人,“要不要一起做個火療?”
“先生,”女技師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你快說。”
“您剛纔轉頭的時候,啊,頭髮燎著了!”聽到這裡吉奧才注意到自己後腦勺上已經竄起了好大的火苗,連忙端起面前剛剛泡過腳的木桶一股腦的澆在了頭上。
“你怎麼不早說…”
“喂,吉奧。”茉莉感覺吉奧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怎麼了?我後面還有頭髮吧。”
“不,那不重要,希爾被殺了。”
吉奧瞬間就把兩隻眼睛瞪得像是燈泡一樣大了,一時間內他還無法接受著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希爾是從小陪伴著他長大的人,自己的成長、生活的點點滴滴一直都是與希爾在一起的,這麼熟悉的一個人怎麼也突然就死了呢,昨日沃森去世的傷痛還留在心頭上,今天又失去了自己最摯愛的朋友?
“吉奧,吉奧,你怎麼樣,快說話啊!”茉莉呼喊著這一具沒有了靈魂單剩下軀體的吉奧,搖了好久他纔回過神來兩條淚留下來,他的腦子裡邊全都是和希爾在一起的故事,他們小時候一起在學校學習,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他們互相幫著出追女孩的主意,兩個人開著車子在城裡飆車,希爾進了吉奧瓦尼公司…太多的記憶畫面就像是幻燈一樣。
吉奧握住了茉莉的手:“不,我沒事,只是,哎。”吉奧大嘆了一口氣,“我要做好失去所有人的準備了。”
茉莉回過手來掄圓了給了吉奧一記耳光,當手掌與臉部皮肉接觸的一刻發出了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啪”。吉奧捂著臉看著茉莉,茉莉很嚴肅地說道:“我不允許你說這種喪氣話,既然伯爵從你身邊一次又一次的奪走你珍惜的人,那麼你不是更應該去守護嗎?”
對啊,守護你珍惜的人,說起來是多麼的容易,而實際操作起來又是怎樣的一種困難呢?杜蘭德趁著所有人離開莊園取走了沃森的性命,甚至連就離自己一扇門之隔的希爾都可以下手,這種無孔不入的攻擊又要如何守護呢?
技師把吉奧瓦尼身上的火熄滅了,他緩緩站了起來眼神是飄忽不定的。
“すいようび。”扎勒卡說道。
“什麼?”吉奧連忙問道。
“在希爾的屍體旁邊寫到了すいようび,也就是水曜日。”
“那麼明天呢?”
“もくようび。”
“七日血祭還剩下幾天?”
“四天。”
“四天,那麼除去我自己在第七天會是伯爵的目標,我們還會失去三個人。”
大家一起回到了房間裡,其他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有吉奧一個人跪在希爾的旁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
希爾呀,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失去你這個朋友,想都不敢想,應該是不論我的生活陽光燦爛還是陰霾籠罩你始終都在我的不遠處陪伴著我,原諒兄弟沒有守護好你,但你怎麼能就這樣拋下我自己走了呢?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在一起做過,喬紹峰還等著你,啊,等著你到時候把吉奧瓦尼食品公司經營好,真的是到你閉眼我都沒有給你找到一個女朋友,其實我覺得你找菲麗塔也不是不好的選擇,如果說你有更大的福分去娶C國的維雅那肯定更好,真的是…
說著說著吉奧又哭了,這些話根本不會在一個人活著的時候說出來的,你覺得傷感,你覺得說出這種話來太肉麻,可是現在他閉眼了,你想說沒有辦法再找補上了,你也只能對著一具冰涼的屍體說話了。
“人生就像是一列永不停息的火車,每一站都有人上車,每一站也有人下車,能陪你坐到終點的人其實並不多,許多人都是你人生火車中的過客。”扎勒卡安慰吉奧到。
“別用你的雞湯安慰我了,希爾纔不是什麼過客,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吉奧知道扎勒卡的話是對的,但他還是去狡辯著,不願意去承認。
就這樣所有人都在房間裡守著希爾的屍體,茉莉將米奈接了回來來也安慰了她好一會才讓她停止哭鬧,這個小孩子在最近的事件中真的承受了許多她這個年齡不應該去承受的悲痛,但是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她確實有些成長了,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堅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這樣流逝掉了,放在以往一定還會有人覺得他這是一種浪費,但是實際上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煎熬,明明知道每天就會失去一個自己的朋友但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他真正等待的是下一刻伯爵的出現。
困嗎?困。累嗎?當然累。但是就是這樣剩下的幾個人在沙發上撐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五點四十分,看著遠處太陽的升起,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起碼在木曜日的清晨,我們之中沒有人再死亡。
“木曜日的太陽升起來了。”扎勒卡看著那稍有些刺眼的太陽說道。
“咱們一起在沙發上瞇一下吧,讓太陽照著應該問題不大,我真的不行了。”吉奧兩隻眼睛往一起閉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躺屍在沙發上了,腦袋還要枕著茉莉的大腿來睡。
“現在是幾點了?”一覺睡醒的吉奧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了,橘色的圓日在地平線邊上打著轉。
“七點了。”茉莉看到叫醒了以後說。
“我睡了那麼久啊。”吉奧捂著頭,自己的頭還是那麼的沉重。
“因爲你太累了唄,這麼些天發生了多少事情呢。”茉莉也在那裡抱怨著。
吉奧站起身來在客廳裡來回轉著,身體十分的疲憊,“今天到現在爲止伯爵還沒有動靜,真是奇怪啊。”
突然間太陽一下子落了下去,黑夜籠罩了城市,吉奧被窗外這光線的變化給震驚了?
“什麼情況這?”
窗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腳步聲,“看來你們都在等我呀。”
那個人拉開窗子,一股狂風從窗外灌了進來,吹得那個人的披風飄得十分瀟灑。
吉奧一瞬間所有的怒火都衝上了自己的頭,他的臉和脖子一下子都因爲充血而變紅了,額頭上暴起了很粗的青筋,“你竟然趕自己找上門來!”
伯爵笑了笑示意他冷靜下來:“放輕鬆,我只會取走一個人的性命進行獻祭。”
“你從我身邊奪走的還不夠嗎?”吉奧質問道。
“不不不,你要清楚,我離達成七日血祭還差四條命呢。”伯爵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那你覺得今天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還能全身而退去完成你的祭祀嗎?”吉奧覺得今天這種時候可以一舉擊敗伯爵,這樣就可以保住剩下的人的性命。
吉奧幻出了自己的魂刀,茉莉、扎勒卡、威爾紛紛跟隨著他一起做好了迎接和伯爵大戰的準備。
“爲什麼非要那麼費事呢?我只想要那個小姑娘而已,乖乖交出來咱們就可以和平的相處一天。”伯爵指著躲在茉莉身後的米奈說道。
“你想殺了米奈?那你要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也許有些可能。”扎勒卡狠狠地說著。
伯爵幻出了自己的魂槍,站在那裡說了一句:“那就被怪我了。”
扎勒卡這一次不再佈置任何的幻境了,直接讓幻象出現上前去攻擊伯爵。
“就是你奪走了我深愛的人,今天你出現在這裡我終於可以報仇了。”威爾笑了笑使用力量注入了自己的魂刀準備飛上去對伯爵進行一記斬殺。
“站在那裡都不要動。”伯爵的話說出去的一刻扎勒卡和威爾都立在地上不動了,扎勒卡的幻象也一個接著一個的破滅掉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想動而動不了的樣子伯爵開始嘲諷了起來:“沒想到吧?我已經擁有了精神控制的能力,你們也許只能站在那裡乖乖讓我打了。”
吉奧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確認自己還可以移動,伯爵的精神控制明顯對自己無效,但是他靜下來大腦裡迅速的思考著,他沒有移動,裝作自己已經被伯爵精神控制了一樣。
茉莉沒有看到吉奧的動作,也沒有多想就提起了迪羅之刃飛了上去,徑直的向伯爵刺了過去,伯爵揮槍很輕易的就閃開了,緊接著茉莉就抽過手來開始準備下一次攻擊了,最近多次的戰鬥已經使茉莉逐漸摸索出了戰鬥的要領,如果自己的速度足夠快的話就可以找到破綻…
哐的一聲茉莉的迪羅之刃被打飛掉落在了地上,“怎麼樣?準備好迎接我的攻擊了嗎?”伯爵伸手準備給茉莉一槍,就在那支魂槍即將接觸到她皮膚穿透她身體的時候吉奧揮砍起自己的魂刀一刀將槍撞開,斜過來向下砍魂刀穿透了伯爵身體周圍圍繞的血粒子,在伯爵身上開了一個半米長斜向下的刀口,血液瞬間就飛濺了出來。
“我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可能會被我精神控制住呢。”伯爵好像並沒有因爲這次的攻擊受到某些致命傷,他站在那裡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將沾滿鮮血的手放入口中吸吮了許久。
“你真的要我在這裡終結你嗎?”吉奧看著伯爵問到。
“誰終結誰還是個未知數吧?”說完伯爵讓血粒子形成了兩條鞭子,那兩條鞭子在房間裡隨意的抽打著,被抽打的地方都瞬間變成了碎片。
鞭子飛向茉莉,雖然被她的迪羅之刃擋住了,但她本人還是被擊退了兩三米的距離,兩隻腳在地上摩擦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吉奧看著向自己飛過來的血粒子用魂刀用力的揮砍,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是可以被輕鬆擋住的,那條血鞭被斬成了兩截,前段掉在了地上。
“注意看了,沒那麼簡單的。”伯爵說完那段掉在地上的血粒子突然炸開吸附在吉奧的身上,身上的皮膚只要接觸到那種血粒子就會瞬間被碳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吉奧就已經渾身是傷了。
“竟然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吉奧蹲在地上捂著自己正面的傷口。
小米奈緊貼著茉莉的後背,小小的身體喘著粗氣,她知道會發生什麼。
伯爵一槍刺過來被茉莉側身躲開了,但是伯爵橫著打了一下將茉莉撞開,飛身上去撲向了米奈。
吉奧想要站起來救她但自己的速度遠沒有伯爵的速度快。
扎勒卡和威爾兩個人只能站在那裡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們的身體無法移動甚至連說不的能力都沒有了。
伯爵從後面抱住了米奈的身體,將尖牙貼在了她那小巧的脖子上,米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但是她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上牙和下牙合攏的一刻,米奈的身體頓時僵直然後垂了下來。
“米奈!”
“もくよう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