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光無限, 清晨活力滿滿!
蕭博衍終於同意帶著林瀟瀟出門閒逛了,說是閒逛,其實目的還是那四個字:
東溯汲月。
“汲月?”柳南風摸了摸下巴, 擡頭望了一會天, 才收回目光, 說道:“這個詞很耳熟,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是吧?!”林瀟瀟彷彿抓到了一絲希望, 急道:“蘇唐當時也說耳熟,猜測可能是什麼門派或者組織的名字也說不定。”
“不過,在下冒昧問一句, 二位爲何要找這‘汲月’兩字?”柳南風張開了舊摺扇,身體向後靠了靠, 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林瀟瀟望了一眼蕭博衍, 擺出一臉的誠懇對柳南風說道, “這關係到我的身世。具體細節,還不方便告訴諸位, 也請先生莫怪。”
柳南風撇撇嘴,卻還是點點頭道:“也對。林姑娘能文能武,定非一般人物出身,在下都對你的身世充滿了好奇。”
“這樣吧,”柳南風“啪”的一聲合上了摺扇, 道:“在下在東溯城還有些朋友, 我去跟他們說說, 興許可以打聽到些線索。”
“如此, 有勞先生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博衍開口道, “不過,先生在東溯城應該不止是‘有些朋友’這麼簡單吧。”蕭博衍一臉和善微笑。
“嘿嘿, 看破不說破。”柳南風笑道,眼底暗含深意。
這番對話是在一處酒樓上進行的,待衆人結賬出門時,柳南風跟老闆嘀咕了些什麼,老闆點點頭,柳南風便一臉輕鬆的回來覆命了。
“吩咐下去了,最快下午就能有回信。”柳南風輕描淡寫道。
“這!”林瀟瀟忍不住嘆息,“柳先生果然有東溯大鱷風采!”
“大鱷?”柳南風睜大了眼睛,“那是什麼?”
“額...”林瀟瀟斟酌了下用詞,答道:“就是形容你特別厲害!”
“哦哦,不敢不敢,”柳南風瞭然,卻又嘆道,“在下對林姑娘的身世更加好奇了,想來在下也是遊歷四方之人,閱歷不敢說淵博,卻也算是不少。然而卻在林姑娘這裡,每每總能聽到些聞所未聞的新詞語,實在是有意思的很..”
“好說,好說...”林瀟瀟汗顏。
果然,到了下午,幾人正在街上溜達,一個商販模樣的人突然快步走到柳南風身旁,一陣耳語。
柳南風點了點頭,那人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片刻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柳南風!”蕭玉簪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問你幾次了你都是搪塞過去!你是不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
玉簪公主氣的粉臉通紅,柳南風見她真的發火了,也不再故作神秘,忙道:“不敢不敢,在下這就帶你們去看看那個“汲月,可好?”
衆人聽聞,皆是一愣。
一座白色的樓閣,在東溯城中的東南角處聳立。
蕭博衍一行人跟著柳南風,走了幾條街,終於走到這個地方。
樓外站著幾名黑衣人守衛,見到柳南風帶著衆人走來,卻也並沒有意外,上前行禮後,便一言不發的帶著幾人向樓內走去。
行至廳堂位置,黑衣人抱拳頷首,便轉身離去,從始至終沒說一個字。
廳堂裡沒有別人,一處屏風擋在一桌一椅之前,屏風爲真絲面,上面繡了一副景物圖。
真絲薄透,雖然是處屏風,卻依然能看到其後的光景。
柳南風轉身衝著衆人抱拳道,“在下這就去請主人出來,各位先隨意坐坐,休息休息。”
蕭博衍點點頭,林瀟瀟點點頭,蕭玉簪則瞪了他一眼。
柳南風無奈的笑笑,轉身離去。
不多時,廳堂的屏風後有了動靜,一個身影從側門走入屏風背後。
那人一身黑衣,廣袖長袍,透過屏風,可以隱隱看到他的輪廓。
“這裡是汲月樓,在下汲月樓主,柳南風。”
一句話讓衆人驚得長大了嘴巴。
蕭玉簪最先又了動作,上前一步衝進屏風背後,而那廣袖長袍的黑衣男子,正柔柔的衝著自己微笑。
“你...”蕭玉簪怒極反笑,“不過是個小小的樓主,居然如此故作神秘,哈哈哈哈~!”
“......”柳南風一直不知如何接話。
蕭博衍看著柳南風從屏風背後走出來,看著蕭玉簪笑都停不下來,笑出了眼淚,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道:“柳先生,你欠本王一個解釋。”
蕭玉簪終於停下了笑,瞪向柳南風,道:“本公主無所謂你是什麼勞什子樓主,但是我問你出身哪裡時,你怎麼說的?你可以不說,可是你爲什麼說了假話?”
“你的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蕭玉簪質問著,眼眶開始發紅,終於一咬牙轉身就要走。
林瀟瀟一伸手拉住了她,嘆了口氣,安撫道:“既然來了,就聽聽柳先生的解釋。聽了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他,不聽,那就只能糾結在自己的糾結裡。”
“這...”柳南風有些爲難道:“其實在下從未說過假話,公主問在下的話,以及在下的回答,可能,我們彼此有些誤解。”
“詭辯!”蕭玉簪終於忍無可忍,一跺腳,轉身奔了出去。
蕭博衍皺了皺眉,向一直跟在身後的王生和蘇唐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一起追了出去。
“好了,現在先生可以開始說正題了。”蕭博衍悠悠道,“只是用這種方法氣走玉簪,日後恐怕不好收拾啊。”
柳南風嘆息道:“唯有此法,否則,公主是絕對不願意放過聽熱鬧的機會的。”
林瀟瀟微微一笑,道:“那就請先生,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