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諾,你要是走出這個門,你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好聚好散嘛!
啪!
昨天晚上在夢裡面被人扇了一耳光,現(xiàn)實裡看到不遠處一個女人被一羣人圍著,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兆頭。
遠處帶頭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扇耳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本來想忽略這種原始的暴力行爲,但這那可憐的女人偏偏逃到了路中央。閆諾慌忙勒緊繮繩,把馬車停了下來。馬聲嘶鳴,前梯左右亂踩了幾步,纔算是停了下來。
可憐女人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了閆諾的腿,力道大的差一點就將閆諾拉了下去。
“公子,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來不及答應什麼,眼看打手就要衝上來,閆諾反射性的大喊:“住手!”
沒想到打手還真聽話,停下動作瞪著閆諾,帶頭人冷聲說道:“這位公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女人是小偷,偷了我的錢袋。小心她會反咬你一口!”
“小偷?”閆諾看著女人,女人並沒有反駁,只是低下了頭去。“她偷了你多少錢?”
“三十文。”
“那你打了她多少下了?”
帶頭人愣了一下,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已經(jīng)打了這位姑娘不下三十下了吧?私下用刑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行,你不知道麼?依我看嘛……反正你也已經(jīng)出過氣了,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哼!”早被官府這頂大帽子嚇破了膽,又要維持自己的面子,帶頭人惡狠狠的說道:“算你走運,下次再犯在我手裡,一定饒不了你。我們走!”
見大敵退去,女人再也撐不下去,暈倒在地。
“喂!”閆諾苦笑了一下,道:“夏雪,你說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裡似乎很少有人路過,先擡上車再說吧!”
車上多了一個人,苦命的馬兒似乎有些不安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本來下午就能到的城鎮(zhèn),一直到天黑纔看到點點的燈火。
“昨晚的夢果然不是什麼好兆頭。夏雪,一路上你就只照顧外人,我可要吃醋了!”
白了閆諾一眼,夏雪理直氣壯地應道:“這可是你救回來的人。一個女人傷成這樣,要是不好好處理會留下傷疤的。”
“明白!女人爲了臉面,什麼都是對的!但是我跟著女人非親非故,總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吧?”
“至少也要等她醒來才行啊!”
撩起簾子往裡面看了一眼,閆諾笑著說道:“馬上就要到客棧了,我一個人擡不動她,就先把她留在車上好了。”
“可是……”
“放心吧!我會給她送吃的過來,你先去休息。”不由分說,閆諾便將夏雪拉出馬車,推進了客棧。
街上再度安靜了下來,原本昏迷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剛要活動筋骨,就看到閆諾燦爛的笑臉應在側窗外面。
“美女,下車一起吃個飯去吧!”
女人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乾脆的走下車,站到了閆諾面前。“今天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那你會不會以身相許?”
啪!沒來得及解釋自己只是開玩笑,閆諾臉上立刻多了五道指印。心裡面覺得委屈,眼睛裡不由就蓄滿了淚水。
女人也愣住了 ,本以爲閆諾會繼續(xù)裝紳士,或者會生氣的趕自己離開,完全沒料到閆諾居然會哭。“喂!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你哭什麼?”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我好心救了你,只不過開個玩笑,用得著下此毒手麼?”
“哎?你是……”
眼淚是真的,但閆諾卻不是真的想哭,看到對方吃驚的樣子也算是夠本了。乾脆的擦乾臉頰,笑道:“算了,反正也習慣了。走吧!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夏雪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
望著閆諾的背影,女人有些內(nèi)疚的問道:“喂!你的臉還好吧?”
“我不叫喂,我叫閆諾。你呢?”
“……”
“啊?什麼?大點聲我沒聽清。”
“念奴嬌。”
閆諾睜大了眼睛,怎麼也看不出眼前的人跟念奴嬌著三個字有什麼關係,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見念奴嬌又要打人,閆諾慌忙抓住了她的手,打趣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複姓赤壁,名懷古?”
“你什麼意思?”
“哈哈……沒,沒什麼,快進去吧!別讓夏雪等急了。”
吃飯是交流的最好時機,談判要吃飯,求人辦事要吃飯,就連分手都可以吃飯的時候提出來。
念奴嬌說這個名字是母親在懷自己的時候,聽一位過路秀才吟詩而決定的。自己從小也曾學過針織女紅,但是後來家裡遭強盜洗劫,而自己就被強盜劫回山寨當了童養(yǎng)媳。自己現(xiàn)在這一身的手藝,還是專門拜師學來的。這次被人抓到,只怪那人體型太過肥碩,竟將自己的手夾在了肉裡。
閆諾聽完,又是一陣大笑。看念奴嬌餘氣未平,加了些菜放在她的碗中,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一向走一步看一步,有什麼好打算的!你想趕我走直說就好了,我沒想要賴著你。”
夏雪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姑娘錯了,閆諾並沒想過要趕你走。”
閆諾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看你的眼神這一路都沒有這麼興奮過,現(xiàn)在又多了一臉壞笑,一定是想留下念姑娘。你心裡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高!實在是高!你要是去帶兵打仗,一定是個常勝將軍。”
“哼!我是怕你胡言亂語,讓念姑娘誤會。”
“誤會?”閆諾恍然大悟,笑道:“我一向光明磊落,不會對朋友隱瞞什麼。對吧,念奴嬌?”
一直埋頭苦吃的念奴嬌聽到自己名字,纔看擡頭。閆諾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愣愣的問道:“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