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撿起槍。”袁陽大叫道。
反應過來的索普纔看到地上被他打死士兵身上的槍,當他的手伸向那名死去士兵身上的那把TAR21突擊步槍。
卟卟!
一梭子子彈差點兒就要打中他的右手,索普下意識地把身子一縮,又一梭子子彈擦著他的手劃過,擊中地面後,濺起的泥土打中在他的手臂上生疼。
那名士兵沒有機會扣動他的扳機了,袁陽一槍擊中了他的腦部。
“你他丫的還想保護你的親人,在戰(zhàn)場上都慫成這個樣,還不如自殺得了。”
袁陽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在索普的耳邊響起,有些驚慌失措的索普一下子驚醒了,一種倔強的從心裡一下子涌起,他撿起那支TAR21步槍,對準他右邊的一名士兵就是一陣突突,直到彈夾打完時,對方的胸部已經(jīng)被打得稀爛。
直到袁陽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才停下來。第一次面對如此慘烈戰(zhàn)鬥的索普,哪怕他前不久已經(jīng)殺過了三個人,如果這些廓爾喀士兵是狼的話,那麼那些山匪充其量是一隻只的小白兔而已,殺過兔子的人不代表在面對狼羣時還有勇氣。
現(xiàn)在這支追擊小隊在袁陽的打擊下全部陣亡,一共有十八名追兵,袁陽仔細地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現(xiàn)在他的彈藥得到很好的補充,甚至他還找到了防彈衣和夜視儀與單兵口糧。打掃完畢後,他對著一邊不敢出聲地索普說道:
“現(xiàn)在你看到了,這不是在打獵,以後我們將會遇到越來越多的這樣對手,現(xiàn)在如果你回去,那麼你的生活不會太差到哪裡去,如果你還想跟著我,也許下一秒你就會失去生命。”袁陽淡淡地說道。
“我,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索普一連吐出三個我不怕:“我身上流著藏族人的血液,從小我阿爸阿媽都告訴我總有一天我們這些流離在外藏族人總會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真正的家鄉(xiāng)——中國西藏,在那裡再不用過這種寄人籬下,擔心受怕的日子,那裡纔是真正的天堂,我們藏族人的聖地,而不是流亡在別處。但是他們到最後還是沒有回去,如果是死,我早就死了,我相信你一定是金珠瑪米吧,所以,我想跟著你的腳步,回到西藏。”
袁陽再也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知道在****口中達蘭薩拉所謂的世外桃源只是哄那些根本不瞭解事實,沒有讀過書的人,在那裡許多人知道真相後,要麼悄悄地離開那裡,要麼一生在遠離親人,遠離祖國的庇護下寄人籬下,爲了防止一些藏人再返回西藏,表面上屬於****的印藏邊境部隊擔負著對這些逃離達蘭薩拉藏人的追殺任務。
而索普的爺爺與奶奶就是死在這支部隊的手中,當時索普的父母如果不是被當?shù)睾眯娜司攘说脑挘屈N他們也將必死無疑。
同時在索普口中他得到一個讓他因爲長時間在森林裡,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件震驚世人的事件。
2008年3月14日,西藏曆史乃至中國歷史上會永遠記住這一天,拉薩市區(qū)發(fā)生了打砸搶燒嚴重暴力犯罪事件。
那天上午11時許,一些僧人在小昭寺用石頭攻擊執(zhí)勤民警,隨後,一些暴徒開始在八廓街聚集,呼喊分裂國家的口號,不法分子對拉薩市區(qū)主要路段的臨街鋪面、中小學校、醫(yī)院、銀行、電力和通訊設施、新聞單位實施打砸搶燒,給當?shù)厝嗣窳t衆(zhòng)生命財產(chǎn)造成重大損失。拉薩市的商店鋪面、銀行通訊和單位學校等被搶劫、破壞和燒燬的多達900多家,被燒死打死的無辜羣衆(zhòng)和武警戰(zhàn)士達18人,傷者數(shù)百人,造成直接經(jīng)濟損失2。8億元人民幣。隨後幾天,在甘南、阿壩等地發(fā)生類同事件。
與此同時在境外的****分子和支持者還打砸搶燒我國40多個駐外使館和領事館等機構,並在倫敦、巴黎、舊金山等城市搶奪奧運火炬,衝擊奧運聖火傳遞活動,極大地損害了我國的國際形象。
對於這起由***集團有組織、有預謀、精心策劃煽動,境內外藏分裂勢力相互勾結制造的事情在達蘭薩拉的宣傳中變成對中國政府最有力的一次的回擊,並且用達蘭薩拉方面的話說中國中央政府不過只是一個紙老虎而已。
由於袁陽一直在森林裡,在中國出現(xiàn)這麼大的事件,他當然不知道了,這時他想起那一次他們攔截的那夥武裝分子,在他們的馬匹上有大量的武器彈藥,那些武器彈藥多得可以裝備一個營的兵力,萬一當時那些武器真的落到國內的一些分裂分子手中,想到這兒,袁陽不由冒出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拉薩那座美麗的城市將會承受最大的浩劫。
他在拉薩呆過短短的一個下午,就那個下午,他就喜歡上了那個純潔而有信仰的城市,那還記得那個用幼聲幼氣的友好的向他打招呼的那個小孩,現(xiàn)在,他一定被那些暴徒嚇壞了吧?
想想那個美麗的城市受到的巨大打擊,袁陽一陣悲傷與氣憤。
如果說這裡面沒有印藏邊境大隊的支持,那是不可能的。一時之間,根本想從不丹回到國內的袁陽突然改變主意了。
雖然現(xiàn)在中國是不可能出兵幹掉這支中國邊境上的“毒瘤”,但是他知道,他可以藉著這片廣大的森林裡狠狠地打擊這個“毒瘤”。
“你不是想跟著我麼?”袁陽淡淡地說道。
聽到袁陽這樣說後,雙眼冒光的索普狠狠地點了點頭,如果他現(xiàn)在不知道袁陽這句話的意義話,那他可以在周圍隨便找棵樹或者找個石頭撞死得了。
“那麼我說的每一句話,你不僅要牢牢地記住,而且一定要做到,這不是訓練,在訓練場上也許你不會死,但在戰(zhàn)場如果不夠快,不夠準,不夠狠的話,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袁陽淡淡地說道,後者拼命地點頭,通過袁陽的觀察,索普倒不是敵方派出特工,相反訓練好他,自己也省許多事。
M9手槍,TAT21步槍,AK47步槍,手雷,傘兵刀,護膝,護肘,夜視儀,生存包,多功能軍靴,山地迷彩作戰(zhàn)服,索普的行頭完全被袁陽換成一副山地特種兵的裝備。
現(xiàn)在他們要進行的是一場不知多久的拉鋸戰(zhàn),所以裝備十分重要,好在他們的戰(zhàn)利品不少,索普一身上身上被袁陽完全按著山地特種兵的裝扮,他在屍體上找到最小號的頭盔和防彈衣穿在索普那一米六五並不壯碩的身上,索普那支視爲生命的老式步槍被袁陽一腳踏成兩段,用他的話說這是與過去告別。
如果要說索普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換的話,就是那把父親留給他的廓爾喀彎刀。
“在山地之中有許多可以供我們躲避的掩體,樹木,石頭,水溝,這些不僅可以干擾敵人的視線,同時也會擋住我們的視線,如果不是近距離對敵的話,就不要進行連續(xù)射擊,連續(xù)射擊雖然看起火力十足,但事實上,準頭太低了。”
聽到袁陽的話後,十六歲的索普用力地點了點頭,袁陽說的,就是他之前遇到的情況,戰(zhàn)鬥不像打獵,打獵更像狙擊手進行狙擊作戰(zhàn)一樣,在作戰(zhàn)時,大多時候遇到是羣毆,沒有單挑。
“要學會判斷的敵人進攻的方向,注意他們的火力手,在面對大量的敵人時,要學會判定他們將從哪裡發(fā)起突擊,包圍。”
一路上袁陽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重達十幾公斤武器裝備在索普身上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兒的勞累,要知道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看來這個小傢伙以前可沒少吃苦,於是一路上袁陽又增加了對他的速度訓練。
比起袁陽驚訝他的體能與耐力以外,索普對戰(zhàn)術與射擊有著極強的天賦倒不是什麼稀奇蹟,從小生長在獵戶家的孩子,對於狩獵技能從小耳聞目睹,山地作戰(zhàn)的軍事技能一些也是從獵人身上學習到的,雖然他現(xiàn)在的軍事規(guī)避動作不是不夠熟練,甚至還十分生澀,但是起碼他知道了什麼叫軍事規(guī)避。而且很快他就喜歡上了有著連續(xù)火力輸出的自動步槍。
在袁陽解釋下,索普知道印軍山地部隊之所以會裝備TAR21突擊步槍是因爲在山地作戰(zhàn)中,它的長度只有70公分與打擊精度十分適合山地作戰(zhàn),在近距離對敵時有著7。62毫米口徑的AK47比起口徑只有5。56的TAR21有著更強大的殺傷力。
同時在射擊的時候還要學會的是一件事就是要知道自己的槍裡還剩下多少顆子彈,在換彈夾的時候,更要學會不要被人當成呆瓜一樣打中。如果遇到敵人太多的時候來不及換彈夾的時候,那麼就要掏出手槍戰(zhàn)鬥了。
“如果手槍打完了,還是人多呢?”索普問道。
“跑起來,邊跑邊換,如果你的人品不好,被擊中,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袁陽說道。
巴哈杜爾看著面前死去的同胞,到現(xiàn)在爲止,已經(jīng)有三隻藏獒和二十五名廓爾喀士兵已經(jīng)死在對方的手中,但是他們仍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能估計是一名中國王牌狙擊手,在印藏邊境部隊的士兵心中都清楚,中**方一直稱他們爲“毒瘤”,這一次卡喀少將陣亡剛好發(fā)生中國拉薩3。14事件的前一天,不要說這事和中**方?jīng)]有一點兒關係,對於那些穆斯林武裝分子來說,他們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在防守嚴密的軍中狙殺一名少將和一名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