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吹頭髮呢。”看著阮甜熟練的用吹風機吹著頭髮。阮暖爬過去問道。像是看著傻逼一樣,阮甜也看了阮暖一眼。“嗯,所以呢?”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呢,你就讓我試試唄,讓我給你吹下頭髮唄,我肯定會很小心的。”
看著阮暖那哀求的小眼神,阮甜是幾經考慮,最後到底是把手中的吹風機關閉了電源然後再遞給了她。
“嘻嘻,阮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拿到吹風機,阮暖抱著阮甜的手臂很是開心的說著。
銀色的瑪莎拉蒂行駛過了沉重大開著的大門,靜蕾坐在車內,看著唐家幾十年如一日的環境,有了幾分懷舊的感覺。
“大小姐,到了,下車吧。”把車停到了噴泉池外的空地上,老李下車,替靜蕾打開車門道。
靜蕾下了車,和老李站在唐家大宅的主屋外,唐家的管家是立刻得知了消息,出來迎接她。
“林小姐,你到了。”給靜蕾鞠了一躬,唐家的管家說道。
說完了以後,就打開了黑色的太陽傘撐到靜蕾的頭上,讓她免受太陽的照曬。靜蕾禮貌的點了點頭,“嗯,成管家,許久不見。”
聽靜蕾這麼一說,成管家也是面露懷念,似是想起了以前的歲月。“林小姐說的是,的確是許久未見了,林小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
抿脣微微的笑了笑,“成管家也還是一如當年。”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成管家又復說道:“老爺已經等候林小姐多時了。”
對著靜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成管家就站在靜蕾的前面給她帶路。由成管家帶著,左拐右拐,靜蕾發現唐家的很多內在的環境佈局已經不一樣的。
“看來在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唐家還是有很多的改變呢。”靜蕾故作無心的問道。
成管家在她的前面,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開口道:“時代在飛速的發展,同樣的,唐家有些時候也必須要做些改變的,對吧,林小姐。”
明明是靜蕾先問他,可是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的時間,成管家就又把問題給推回給了靜蕾。
順了順因爲有風而飄動的臉頰兩邊的碎髮,靜蕾裝作沒有聽懂他的話的樣子。“的確也是我想差了,還以爲唐宅會像以往一樣的格局呢。”
靜蕾是絕口不提成管家想要知道的消息。
見此,成管家也只好繼續給靜蕾帶路,只不過腳步動作之間加快了步履。
靜蕾就跟在他的身後,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看來她果然想的沒錯,這次的見面,好一齣鴻門宴啊。只不過可惜的是沒能從成管家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
看著成管家的背影,靜蕾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老狐貍。
殊不知在成管家的心裡,她也是隻九尾狐。
“到了。”終於在七拐八拐了以後,靜蕾看到了唐椴毅的身影。
成管家轉過身來,對著靜蕾還有她身後的李叔說道。“老爺年紀大了,向來喜
歡清淨林小姐,我就不進去了。”
靜蕾聽了他的話,勾脣一笑,“既然唐爺爺喜歡清淨的話,李叔,你就和成管家一起在這邊等著吧。”
靜蕾從李叔的手上接過了由綢緞盒子裝著的人蔘,人蔘雖然沒有很重,但是再加上一個厚實的綢緞盒子,那就有不輕的分量了。
“好的,大小姐。”老李早就帶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鏡,他的職業不但是靜蕾的司機,同樣的也是她的保鏢,就算他和靜蕾之間相隔了幾百米,但是隻要靜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就可以保證靜蕾的安全,就是這麼的自信。
靜蕾記得自己以前在唐家生活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大的一個湖泊。想來也應該是這幾年葉琛哥哥接管了唐氏集團以後,唐老爺子留在家裡面修養身體時給挖出來的。
此刻的唐椴毅坐在小板凳上,安靜的拿著魚竿在平靜的湖面上垂釣。
氣質沒有半點的像是一個掌握著上億公司的董事長,而只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和藹悠閒的老人。
不過到了這個年齡了,眼見爲虛,耳聽也不一定爲實,靜蕾還是很清楚的記得這個老人啊,是怎樣一步步的把唐氏給在江城經營擴大的,不容小覷啊。
靜蕾低垂著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誰也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但是她走路的步伐卻是越來越輕。
剛好走到唐椴毅的背後,唐椴毅就釣上了一條魚。
不算大,只有成年男子的手指那麼長的長度。但是唐椴毅爽朗的笑聲卻是可以看出來他很是開心。
“唐爺爺,中午好。”靜蕾乖巧禮貌的給唐椴毅問了好。但是沒有彎腰鞠躬。
唐椴毅好像是剛剛纔知道她來了的樣子,笑著招呼她快坐下。
他的身邊有一個和他做的一模一樣的木板凳,連魚竿都是同樣的款式,同樣的長度。
把價值不菲的人蔘給隨意的放在唐椴毅的旁邊,絲毫不在乎昂貴的絲綢沾染上了泥土的印記。
唐椴毅低頭看了一眼,也沒有打開,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笑著對靜蕾說道:“人來了就好,還帶什麼禮物啊。”
雖然此刻的氣氛融洽,但是靜蕾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禮不可廢,唐爺爺要是不喜歡的話,隨意放在地下室裡擺著就好了。”絲毫沒有提到裡面放置著的東西,靜蕾的面上盡是坦然。
唐椴毅也不置可否,“和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一起來釣魚,比試比試。”
靜蕾伸出單手試了試魚竿的重量,相對於單手的重量確實是不輕,但是要是雙手一起掌控的話。又有點太輕了。
靜蕾在心裡面考量著這根魚竿,面上卻不顯,朱脣輕張:“唐爺爺還老當益壯著你,怎麼會是行將就木啊,再說了,比試談不上,釣魚的話,我也只是學過一點點,還希望唐爺爺能夠讓讓我了。”
靜蕾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也不慢,9沒有絲毫害怕的從盒子裡拿出一條蚯蚓,將它給鉤在魚鉤上。
哪怕對於其他世家小姐來說有點殘忍的舉止卻也是被她做的賞心悅目。
“哈哈哈,好,爺爺啊,一定讓著靜兒。”似乎是靜蕾的話語感染到了他,唐椴毅是開懷大笑。
但是細看他的眼中卻是不帶有絲毫的笑意。有的只是平靜平靜再平靜。
靜蕾的魚竿線也是應聲而下,在水面上沒有驚起半點的漣漪,像是她本人一樣,不具有任何的攻擊性,殊不知,這樣纔是最危險的預告。
唐椴毅也時不時的小聲和靜蕾交談著,靜蕾低著頭看著平靜的水面,偶爾有時會有魚兒上鉤,但是不一會兒卻會掙脫開來,又重新游回湖中。
唐椴毅看著這一幕,對著靜蕾笑道:“不行咯,這魚兒啊,上不了鉤啊。”
靜蕾也不在乎他的取笑。很是溫順的回答:“是啊,魚兒就是不願意上鉤,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靜兒前面就和唐爺爺說過了,我這釣魚的技術啊,還真的是不行,爺爺不信非要讓我釣,我釣不好還要遭爺爺取笑,這樣靜兒我可不依。”
靜蕾一副小女兒的姿態,言行舉止之間都表現出的是不諳世事的模樣,但是唐椴毅可不信。
嘴上也在打著哈哈:“嗯,爺爺的錯,爺爺向你道歉還不行嘛。”
雖然話是這麼說著,靜蕾也是笑著,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風雲暗涌也只有兩個人才知曉。
醫院的病房裡面,醒過來的林正席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還迷糊著的腦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找不到頭腦。
“有人嗎。”小心的動作著,林正席向前轉著個腦袋是四處的看。
突然手背上是一陣刺痛,林正席把手放下來一看,自己的手上有一根針,再順著針的方向看,又發現了一根管子,管子裡面有紅色和黃色的液體。
“哦,原來我是在醫院輸液啊。”傻笑了一下,林正席連忙的把針給拔出來。
“疼疼疼死我了,媽呀,這血怎麼還倒流啊呢。”
剛調戲完醫院小護士的李宴一回病房就看到了林正席的這幅戳樣,隨手把門一甩,是直笑的合不攏嘴。捂著肚子跺著腳,把林正席看的也是好笑,連手上的針孔都懶得管了,也捂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
兩個長相俊郎的二十多歲的青年就像是神經病人一樣的互相對著傻笑。要是有路過的醫護人員,一定會嘆息的搖著頭。
等笑的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林正席像是個大爺一樣的在病牀上翹著個二郎腿,架子上的藥液還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沒有輸完。
李宴這纔想起來還有正事兒沒幹,走過去摸了摸林正席的額頭,發現不怎麼燙了才吸了一口氣。
也是原形畢露的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個洗乾淨的梨子啃了起來。
比林正席的樣子還要像是病患。林正席看不慣他這幅樣子,摸到了身後的枕頭就直接給李宴扔了過去。
砸在他的腦袋上,心裡才痛快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