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穆子辛反駁的時間,席海蘭一舉離開了房間。唐沁雪彷彿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塌在了地上,她忽然安心的看向穆子辛,“這樣,你的身邊就真的只有我的存在了。”
啪的一巴掌,穆子辛怒不斜視的瞪著唐沁雪。“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麼!要知道你自己可是唐家的人啊!那是你的哥哥唐葉琛啊!!”
“你不會懂的,穆子辛,你或許永遠都不會懂的。”唐沁雪喃喃的說著,穆子辛再次揚起的手卻也還是沒有甩在唐沁雪的臉上,只是長長的哀嘆了一口氣,他不在去看唐沁雪。
唐葉琛緊緊的抱著阮甜,阮甜落海後吞了很多海水就昏迷了過去,唐葉琛只好隱忍著腹部的疼痛抱著阮甜的肩,讓她不要再次進水。
船上的人好像發現了他們落水,已經讓人把船給停了下來,還有搜救艇被放了下來。唐葉琛舒了口氣,他看著被自己抱著的阮甜,頓時安下了心來,阮甜啊阮甜,我可能是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了。
因爲沒有離開遊輪很遠,所以搜救艇很快的就找到了兩個人。
“找到了!唐總跟阮小姐在這裡!快安排救護人員過來!”喇叭的喊叫將所有人從擔心之中勾回神。
當唐葉琛抱著阮甜回到船上的時候救護人員剛好趕到,但一把推開了救護人員的唐葉琛眼裡帶著絲絲的嚴厲。他不顧救護人員的責備,開始自顧自的給阮甜做著人工呼吸,別人,他不放心。
“唐總,你還是讓專業的醫護人員來……”
夏江拉住要上前阻止的阮柔蘭,默默的搖了搖頭,阮柔蘭瞥了一下嘴角,最終還是保持了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甜總算把卡在喉嚨的海水給吐了出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了唐葉琛的身影,眼淚再一次崩塌。
“葉琛!葉琛!!”
雙手摟住唐葉琛的脖子,阮甜哇哇大哭著,止不住顫抖的身體在這海風吹過的船上是那麼的無助與害怕。
輕輕的順撫著阮甜的後背,唐葉琛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阮甜哭累了,他才把阮甜交給
了醫護人員。並囑咐阮柔蘭在下船之前要片刻不離的跟在阮甜身邊,他擔心穆子辛在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唐總,你沒事吧?”楊俊生擔憂的上來詢問。
“你找人送一套衣服到房間裡面來吧,我無礙。”因爲夜黑,唐葉琛捂著腹部已經漸漸開始有血液散開的部分也沒有被人注意到,他朝楊俊生擺擺手,然後腳步略微有些沉重的朝二層走去。
唐葉琛剛處理好傷口換好衣服,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套上外套,讓人看不見他有些被染紅的白色襯衫。
一開門,阮甜就猛地撲了過來,唐葉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卻也沒有叫出聲。“葉琛,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一個人…”
門外的阮柔蘭無奈的抖抖肩,無聲無息的給二人關上了門。揉揉阮甜的腦袋,唐葉琛拉著阮甜在牀上坐下,然後帶著她躺在了牀上。
“睡吧,睡醒了就沒事了。”輕吻了一下阮甜的額頭,唐葉琛也很快的進入了夢鄉,見唐葉琛睡的如此香甜,阮甜撲閃的大眼睛也漸漸欲眼迷離,合上了。
大油輪總算開回了A市的碼頭,人們擠著要下船,生怕跟大油輪扯上任何關係,就在他們剛靠近碼頭不久,一排排有序的警員就已經在碼頭前等著了。
唐葉琛單手攬著阮甜的腰,走路的速度有些放慢。稍稍有點聞到血腥味,阮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摸了一把唐葉琛的腹部——
“啊!!醫生!醫生!!”
“怎麼了,阮甜?”
楊俊生從前面轉過身話音剛落就見到唐葉琛那在碼頭燈光下照射的蒼白臉頰,他慌忙的大步走過來一把扶住了要昏倒了的唐葉琛。
“快叫醫生!!”
“葉琛……”阮甜捂著嘴巴,焦急的哽咽。她怎麼能忘了唐葉琛前幾天才做的手術,這才拆線沒有多久,就又是撞門又是跳海的,傷口怎麼能不被感染或者裂開呢。
救護車還要好一段時間纔來,夏江一見唐葉琛這個樣子,眉頭一皺立馬就朝著身旁的下屬下命令:“快送去醫院!
”
阮甜阮柔蘭楊俊生跟著上了車,警車上阮甜不停的抽泣著,緊緊的抓著唐葉琛的手掌,慌亂的擦著眼淚。
因爲疼痛而不得不緊皺眉頭,唐葉琛卻還是強意的勾起了一個笑臉。“最討厭見到你哭了,又不是要死了。”
“那我不…不哭了,葉琛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縱然是很努力的擦著眼淚,但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
見狀唐葉琛也不在說話了,這是閉上了眼睛,其實這點痛還不算什麼,主要是還有個阮甜在旁邊哭,讓他不痛也要痛了。
“好了好了,你就放心點吧,他都在船上忍了這麼久時間了,這到醫院纔多久的時間啊,死不了的。”阮柔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吐槽了一下。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很擔心啊,葉琛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呸呸呸,唐總命大著呢,你什麼時候見他要死不活的了,我的好妹妹,拜託你別哭了好麼?”阮柔蘭快要給阮甜跪下了,她是第一次領會到阮甜的這種哭法,難免有點吃不消。
阮甜還想在說什麼,卻看見唐葉琛閉上的眼睛,覺得他也是真的不想看見自己哭,“那我不哭就是了…”
說不哭還真的沒有掉眼淚了,車子一路開到醫院。因爲提前得到消息說要來的病人是唐家的少爺,所以這家醫院很快的聯繫了市醫院的寧銘輝,當唐葉琛被推著進了搶救室的時候寧銘輝也剛好趕到。
“我的天啊,我這不就是沒有去赴宴麼,怎麼你們就這麼狼狽的?”一邊換上白大褂,一邊忍不住吐槽,寧銘輝失落的搖搖頭走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裡,唐葉琛被褪去了上衣,墊著的隔離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血液,寧銘輝不禁皺了下眉頭。
“很嚴重麼?”唐葉琛忍不住開口問到。
“沒到要死的地步都不嚴重,只是比我想象的嚴重而已,不給你打麻藥了,你忍著點,”寧銘輝說著從助理人員手中直接拿過針線,然後一把把一團棉塞到了唐葉琛的嘴裡,“不打麻藥對你身體好很多,不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