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和魏家的保鏢在找你的過程中,遇到了兩個警察。”也不能老是和魏景明說些有的沒的。
王宇軒把昨天遇到的事情大致的給魏景明講了一下。
“你們把那兩個警察給……”後面的話魏景明再沒有說出口。到王宇軒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
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是把他打暈了而已。”
王宇軒輕輕的按了一下跳動著太陽穴。“現在形勢太嚴峻,江城的新市長剛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其中一把就是硬生生的砸到了地下黑道的頭上。地下的人都吩咐過了,不會有什麼問題。”
魏景明聽到了王宇軒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行,我相信你的能力。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哥就可以解決了。”
沒有忽略王宇軒眼底的青色。“怎麼沒有好好休息?”
魏景明帶著關心的話語說出口,王宇軒看了眼門口筆直的站立但是眼神卻時不時向這邊偏向的阿六。
“你的屬下看著你醒不來可是著急的坐立難安。我唯恐睡著了以後,就被套麻袋啊,畢竟可是我進去了以後帶著發高燒的你出來的。”
“阿六不是故意的,我向他替你道歉。”魏景明的眉頭微微蹙起。
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王宇軒對於魏景明的話不置可否:“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懂得他的難處也認同。”
剛說完這句話,就打了一個哈欠,眼睛也溢起了一層水霧。
“困了,隨便找個房間休息會兒吧。”魏景明提議道。
覺得魏景明的提議甚好的王宇軒點點頭。“也好,要不然我會困的英年早逝的。”
淚眼朦朧的出了魏景明的臥室,王宇軒也不嫌棄牀單被套有沒有替換,就找了一間最近的客房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大哥那邊怎麼樣了?”王宇軒走後,魏景明讓阿六過來。像他問道。
阿六想了想,把話在腦海中整理的一遍,才說道:“大少爺到堂口去檢查了,這次內奸應該是和我們的人手一起去了交易地點,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就通知到了條子。”
“繼續”見阿六突然停止不說話,魏景明示意他不要停。
“知道了二少爺受傷昏迷的消息,大少爺很是生氣。把有嫌疑的人都抓到了刑堂打算嚴刑逼供。”
說完以後,阿六偷偷的擡頭看了一眼魏景明。見他的面色越來越難堪。阿六趕緊補救道:“二少爺,這次也是大少爺氣急了,你別生氣。”
“胡鬧,我哥不明白你們底下的這羣人也不明白嘛,特殊時刻他這樣子做只會讓手下人寒心,趕快給我哥打電話,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魏景明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哥是那麼的衝動。
“二少爺,你剛纔和王少爺聊天的時候我就已經向大少爺稟告了。現在的那幾個有嫌疑的人都給予了治療,並看守了起來。”阿六恭恭敬敬的像魏景明說道。
總算是沒有釀成什麼大的過錯,魏景明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對了,經過了昨天的那事兒,上面的人應該注意到我了,就算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一定會採取行動。你今天就去把我的離職手續給辦一下吧。”
阿六嗯了一聲就倒退著出了門。
魏景明倒下,也想要好好的再休息一會兒。
突然眼前閃過了嚴安安的臉,叫住了還沒有出門的阿六。
“算了,阿六,等我傷好了我自己去辦,你就先給我請個假。”
一會讓他去辦,一會兒又要自己去辦。阿六覺得自己最近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二少爺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身爲保鏢的良好職業操守還是讓他聽從了魏景明的吩咐。
“二少爺,那幾個有嫌疑的人手上都沾染到了不該沾染的東西,底下的人都知道了,不會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的。”就算知道了二少爺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和大少爺產生分歧,可阿六還是忍不住的逾過規矩對魏景明說道。
魏家,刑堂。
從外部來看,極度壓抑的白色,沒有一點的瑕疵,除了一扇緊閉著的大門,再也沒有其他可以觀察到裡面的情況。
而刑堂內部,很難想象一個黑道世家審訊犯人的地方是如此的乾淨或者說是溫暖。
乳白色雕刻著蓮花圖案的牆壁,頭頂上方是巨大的水晶吊燈,地板上鋪著一層鮮豔的粉紅色的波斯手工藝地毯。
一個又一個閃爍著銀光的刑具精緻的可以當做手工藝品。
只不過空氣中瀰漫著的濃濃的血腥味太過於刺鼻。
肉眼可見的水霧在空氣中飄蕩,鐵籠的籠子上滴答滴答的掉落著水滴。
魏家的當代繼承人——魏景空,坐在和周圍的裝飾不符的純黑色木椅上。
出衆的五官和乾淨的氣質讓人看不出來他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血豹”。
“大少爺,那羣人都給關進了地窖,醫生說過了,沒有什麼大礙。”魏景空的屬下從刑堂的大門走來,踩在鮮豔的粉紅色地毯上,每走一步就會有不知名的紅色液體從地毯裡面擠壓出來,待腳走過以後,又重新被地毯給吸收。
“行了,四號。那就回吧。”嗓子發出的聲音和他的長相完全不符,像是一個六七十行將就木的老人的聲音,沙啞的讓人惡寒。
“那大少,不需要繼續審問下去嗎?”沒想到魏景空會下達這樣的指令。被魏景空叫做四號的黑衣男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景明都醒了,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
“可是那四個人都說自己不是內奸,沒有辦法。”想到前面對那四個人用刑的時候,每個人都鮮血淋漓。卻沒有一個熬不住了承認的,四號就頭疼。
從旁邊的屬下手裡接過白色的手帕。魏景空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手指根根修長,沒有沾染上任何的污漬。
但魏景空還是擦拭的很認真。“都不說就都留下吧。這些要是不懂就去問問上任的四號,他會很認真的教你的。”
上任四號,四號一想到他的前任,同樣
掌管刑堂的那個女人,就一陣哆嗦。
“大少,我懂了,真的不需要去那個女人那裡去學習了。”信誓旦旦的保證,像他四號什麼都不怕,就怕前任的四號教他學習。
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魏景空看了他一眼。
被他的眼神給疑惑到了的四號想了又想,自己應該沒有犯其他的錯誤了吧。
“下次我來刑堂的時候,希望看到一塊乾淨的純白色的地毯。魏家沒有剋扣刑堂的公費。”
甩下這一句,魏景空就帶著身後一大堆的心腹出了刑堂。
四號沒有跟上去,在地毯上重重的踩上去,飆濺出的血液混合著流動的水到了四號的褲子上。
“的確該換個地毯了。”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而後,就朝著房間裡還有的幾個人說道。“還不趕緊的,沒看到我褲子都給髒了嘛。”
“先開著車繞著外環轉一圈再回別墅。”上了外面的加長林肯,司機識趣的把所有的車窗都給打開。
和司機一起坐在前排的魏景空心腹擔心擔心的向魏景空問道:“大少,這樣太冒險了,還是把車窗關上吧。”很容易被狙擊手給掃射的。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自然也是看的出手底下人對自己的關心,魏景空打開一瓶紅酒,紫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流入玻璃杯中。
“那邊的人不會讓我出事的。”也知道魏景空說的那邊的人是指哪一位。
坐在前面的老張也是無可奈何的默認了魏景空的舉動。
“夫人不喜歡聞到血腥味,你們以後少來別墅找我。”
被左右流通著的風一吹,前面濃阮的血腥味一下子少了大半,但是林肯裡面還是有著飄灑的味道,魏景空知道是前面老張的。命令道。
躺槍的老張,果然就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可憐的老張是最早跟著魏景空的一批人,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少爺從黑道上聞風喪膽的“血豹”變成了夫人面前的“小貓”。
差距不是一點兩點的大啊。
“是,少爺,我會通知下去的。”有氣無力的答應下來。
“嗯,對了,別和夫人講,她向來願意我因爲她而耽誤了公事。”此刻老張是真的好想掏出槍來指著魏景空。
秀恩愛死的快知不知道。
“嗯,少爺,這個我也會通知下去的。”開車的司機也是有家室的人,用目光安慰了一眼老張。兄弟,像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明白你關心著你愛的人,而你愛的人也同樣關心著的心情的。
看懂了司機目光中的含義,老張很是淡定的微笑了下。
要不然你下去吧,兄弟。
看著前面用眼神交流的兩人,魏景空是不禁覺得好笑,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眼睛中帶著的笑意也變成了一股子的幽深。
向著窗外深深的望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上點綴著幾朵形態不一的雲朵。
想著前面在政府交好的官員發來的消息。
這江城的天啊,快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