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熱的晚霞襯印在阮甜的側面上,一出於氏,阮甜就往人羣裡走,丟了林汾,更丟了自己的一隻鞋。她就這麼垂著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腳丫子,任周邊異樣的眼光如何如何也不想理會。
索性將手機關了機,阮甜坐在這個不知名站臺的躲雨處的休息椅子上,腦海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網上的流言蜚語,或是那些湊熱鬧說爆料的人,還是周圍那看小三一樣的目光,阮甜統統不想理會。她在乎的,只是唐葉琛。
若喜歡,唐葉琛爲什麼不質問,阮甜以爲喜歡愛一個人不單單是相信對方,更是會吃醋甚至鬧脾氣。可唐葉琛一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單單只是不讓她出門而已。
是怕自己承受不住還是怕自己給他丟臉?然而這兩樣她現在都具備了。阮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助與害怕,就算阮永成打她利用她她也從未自身的感受到過。
可爲什麼,比起親情她更擔心的是愛情的墮落與不堪。阮甜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怕,不知不覺中她既然已經把唐葉琛與自己的所有都放在了第一位。
唐葉琛是在準備跟於嬌嬌攤牌的時候接到林汾的電話的,與此同時蘇晉軒也奪門而入。憤憤的看著於嬌嬌,唐葉琛的手掐的於嬌嬌的下巴嘎吱嘎吱作響,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副總經理辦公室。
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於嬌嬌奸計得逞的笑著都快出了眼淚。
“乾的不錯,我會讓爸爸把你升到總經理的位置的。”站起身,於嬌嬌拍拍蘇晉軒的肩膀,預要離去,卻被蘇晉軒狠狠的推到在了沙發上,“你做什麼?!”
手腕被蘇晉軒壓的生疼,於嬌嬌的淚水譁然落了下來。“你幹什麼!蘇晉軒你造反了是不是!你放開我!”
“實習一結束我就會離開於氏,所以你不用爲我鋪好前面的路了。我說過,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就各不相干,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
唐葉琛出了於氏就見到了找不到阮甜而回來的林汾,聽了林汾的各種描述,唐葉琛立馬打通了
阮柔蘭的電話。
“唐…”
“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拜託你,幫我找找阮甜,她不見了。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以後跟你解釋,拜託拜託,幫我找到阮甜。”
“好好好,你別急,我幫你找,一有消息我就回你電話。”聽見唐葉琛那夾雜著哭音的話,阮柔蘭也沒多問什麼,阮甜不見了,怕是知道了外面的事情。
唐葉琛開著車帶著林汾連闖了幾個紅燈直達‘晨諾’公司,見到唐葉琛風塵僕僕的開找自己,楊俊生有些受寵若驚。連水都還沒端上來,唐葉琛就一把抓住了自己。
“阮甜有沒有來找過你?”
“阮甜?沒有啊,怎麼了?該不會…”
“我知道你跟夏江有關係,你能不能拜託他幫我找一下阮甜,她不見了。”
唐葉琛的眼神太真摯,楊俊生傻愣愣的點點頭,毫不避諱的撥通了夏江的電話,夏江也答應了。
沒過多久,A市出警的人員就加多了起來,彷彿才一瞬間的時間,唐葉琛就老了許多,鬍子也快速的長了起來。楊俊生把林汾叫到了外面,看了眼抱著頭思索的唐葉琛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阮甜怎麼會失蹤了?”
林汾滿臉抱歉的低著頭,也是快要哭了的模樣。“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帶阮甜出門,她就不會遇見阮暖,也不會到於氏找蘇晉軒對峙,更不會撞見唐葉琛與於嬌嬌…”
“好了好了,別哭了,阮甜那麼聰明會沒事的,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跟誤會了而已。”輕輕的將林汾摟進懷裡,楊俊生細聲安慰。
本來還覺得沒什麼,楊俊生這麼一抱林汾的淚水便涌了出來。她哭不是因爲阮甜失蹤哭,而是因爲她自己,她覺得自己有些做的過分了,若是不答應蘇晉軒…
阮柔蘭找到阮甜已經是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了,搖下車窗,阮柔蘭心疼的嘆了口氣,她按了按她QQ車的喇叭,勾了勾阮甜的魂。
“這位小姐姐,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啊?”自從阮永成的事件過去後,阮柔蘭就徹底的放開了
自我,阮甜已經見慣不慣。
見阮甜呆呆的看著自己,阮柔蘭打開車門下車在阮甜身邊坐下。“怕什麼呀,不就是上了八卦娛樂的頭條嘛,你又不是沒有從天堂摔下過地獄,笑著面對纔是你阮甜的作風啊。”
輕柔了一下阮甜的腦袋,阮柔蘭把阮甜呆滯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說於嬌嬌多賤啊,你幹嘛跟她計較。蘇晉軒就是她的一條狗,喚來喚去的。我們行得正坐的端,管他人的閒言蜚語。”
感覺到有眼淚滴在自己的衣服上,阮柔蘭掏出紙巾遞給了阮甜。
“我不是怕於嬌嬌也不是怕蘇晉軒,我至始至終想著的只有葉琛一個人,”直起身,阮甜紅著鼻子委屈巴巴的看著阮柔蘭,“你知道麼,我…我在聽到他跟於嬌嬌的對話後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我…”
“好好好,我們不說唐葉琛不說娛樂頭條,也不去理會什麼亂七八糟的。會喝酒不,陪姐姐我喝一杯?”
擦擦自己的眼淚,阮甜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去…去哪兒喝啊…”
阮柔蘭不說話只是笑笑,便帶著阮甜上了車。一輛QQ車停在了某條大排檔街道的街口,這裡的車都是雜亂無章的停放著,高空中飄著那燒烤的油煙,嗅覺裡卻傳來陣陣美食的味道。
隨便找了家大排檔,阮柔蘭熟練的點了幾個菜叫了不少酒,“我在上學的時候吃的最貴的就是這裡的大排檔,那時小叔跟小姨給的零花錢少之又少,還好同學與朋友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孩,這裡,就是我們最常聚會的場所。”
“說起來柔蘭姐,你爲什麼以前會是那個性格呢,你這樣的性格可比以前討喜多了。你要早這樣,我媽媽也不會對你不友善。”
在阮甜的記憶裡,阮柔蘭就是膽小怯懦的,從不敢直視自己的父母,就連阮暖也是見到就躲著。若阮柔蘭早就露出本份,或許就是另外一副場景了。
猛飲一杯酒,阮柔蘭撐著下巴認真的看著阮甜。“我父母早逝,阮氏由你父母所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