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此刻心情的阮悶程度幾乎是比的上吃乾脆面沒有調味包的時候了。
嚴安安說的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補刀這種事情一看就是經常的事情。
“安安姐,你跟阮甜待在一起太久了,也變得壞壞的了。”悶悶不樂的說完這句話,阮甜就縮在沙發的邊角里畫圈圈去了。
阮甜也是覺得好笑,自己都沒怎麼欺負她呢,怎麼就突然之間焉了。
“對了,你笑什麼笑呢,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們被你給嚇到了吧。”阮甜不死心的還想要問一下,嚴安安掐了她好幾下她還是樂此不疲。
“啊,對啊。”阮暖整個人萎靡不振,連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
阮甜的神經也是大條,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有點疑惑於阮暖什麼時候這麼文靜了。
嚴安安倒是看出了一些端異,隔著衣服摸上了她的手臂,發現她發抖的厲害。
“阮阮,你轉過來,給我看看你怎麼了。”嚴安安這樣說,是因爲她發現自己用再大的力氣也不能讓阮暖轉過來。
阮暖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手指尖都已經發白了,但還是強撐著:“安安姐,我沒事兒,就是困了,想睡會兒。”
阮暖其實也知道這句話太假了,但是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這年頭藉口說越來越難找了。
阮暖這樣想著,面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牽強。她覺得自己的肚子裡面可能養著一隻皮皮蝦了。
一邊是難以言喻的痛,一邊是死要面子強撐,阮暖果斷的自封爲最堅強的人。
“困了,你全身發抖了,困什麼困啊,你轉過頭來,我看你是不是發低燒了。”嚴安安這樣說著,用眼神示意阮甜也過來幫助自己一起把阮暖給挪動個身體。
阮甜這個時候要是再看不出來事情不對了,那她就不是神經大條,而是沒有腦子了。
阮甜的力氣一向比阮暖大,再加上還有嚴安安做助攻,一下子就把阮暖的身子給扳了過來。
嚴安安一下子目光就看到了她的臉上,阮暖的杏仁大眼緊閉,鼻尖冒著冷汗,整齊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脣,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嚴安安沒有問她怎麼就突然之間變這樣了。把桌子上的東西盡收眼底,嚴安安的心裡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把手放在阮暖手捂住的地方:“痛經了?”
睜開了眼睛,阮暖有些詫異嚴安安怎麼會知道,阮甜也是覺得很驚奇,難不成安安現在都已經厲害到這個地步了。光是看癥狀就能夠判斷了。
看阮暖的反應嚴安安就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就是痛經了。
阮甜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左看右看的看著阮暖:“林姨平日裡動不動就給你做有營養的食物,你竟然還痛經,你身體到底有什麼病啊。”
阮甜說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這回卻是被阮暖還有嚴安安兩個人齊刷刷的白眼給堵住了。
“怎麼?歧視
啊,說的好像哪次吃好吃的,我媽沒有叫你一樣,你還是長得這麼的奇異,我也很搞不清楚啊。”
嚴安安以前學過一種按摩的手法,她也不知道對痛經有沒有作用,但是好歹聊勝於無吧。
隨著嚴安安的溫暖的手掌,阮暖的痛楚也緩解了下來:“還有幾天?”
嚴安安突然問到,阮暖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嚴安安嚴肅鎮靜的面容,阮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嚴安安給帥到了。
“最後一天了。”
嚴安安挑眉,好似彎月一般的眉毛把眼睛襯的很好看:“也真的是有你的,最後一天了,冰激凌,冰塊,大笑都敢弄,是不是太想念你的阿姨了,所以不想要太快的和她離別。”
阮甜坐在地上,阮暖還沒有說話呢,她就笑的不能自已了。她還真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清奇的說法。捨不得阿姨,哈哈哈,大姨媽就大姨媽嘛。還阿姨,搞笑死了。
“安安,真的,我老太太都不扶,我就服你。你咋那麼逗逼撒。”
嚴安安也不知道該和她怎麼解釋,這句話也是她聽李莉的男朋友說的,當時可是讓她們羨慕了好久的。
怎麼今天一到了他的嘴巴里面,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呢,嚴安安表示,城市套路深,她要回農村。
阮暖和她離得近,也是猜的到她心裡的幾分想法:“安安姐,農村道路滑,城市比不得。”
明明前面還是兩個人一起羣而起之的其中一員,嚴安安就發現自己突然間就變成了被圍攻的那一個。
“我做錯了什麼,tellmewhy。”阮甜發出一聲感天動地的哭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她發現這個對阮甜還有阮暖完全沒有作用。
“安安姐。你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是我們懟不到人了。我和阮甜不可能懟自己,阮甜也不願意去懟一個病人,那麼,我們就只要懟你才能夠找到一點樂趣了。”
嚴安安在此之前,一直認爲阮甜是個很好的朋友,很好的閨蜜,但是到了今天,她才發現,越好的朋友就越容易變成損友啊。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嚴安安手上的動作不放鬆,但是卻低著個頭,嘴裡絮絮叨叨著交友不慎這四個詞。
阮暖想了想,發現嚴安安終於醒悟了,很是開心的拍著她的肩膀:“對的,安安姐,你就是交友不慎,放棄阮甜吧,投入我的懷抱,我會好好的對待你的。”
阮甜聽到她這話,跳起來對著她的腦袋瓜子就是一個暴慄:“什麼玩意兒,我纔是安安最好的朋友耶,交友不慎說的就是你,你個麻煩的傢伙,我告訴你啊,千萬不要挑撥離間,要不然等你好了我把你打的抱頭鼠竄。”
“纔不是呢,阮甜這個男人婆,安安姐就是認識了你纔是交友不慎,你到底懂不懂啊。”
“纔不是……”
……
兩個人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一直在討論到底誰纔是那個交友不慎當中的友。
嚴安安坐在一
邊,是一忍再忍,才能夠忍著不再爆發出來,聽著她們的討論是越來越激烈,阮暖也是三番五次的想要跳起來和阮甜隨時開打。
嚴安安是實在忍受不她們兩個人的臭不要臉,把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我說的就是你們兩個,交友不慎說的就是你們兩個,行不,你們敢不敢不要這麼的臭不要臉了,算我求求你們。”
阮暖的肚子被嚴安安給揉了一會兒以後,就好多了,一臉諂媚的一把摟住她的胳膊:“安安姐,真的不怪我啦,我很乖的哦,都是阮甜這個小婊砸,她先挑釁我的,我是正義的反抗。”
阮暖本來也就是想要說說她知道錯了,但是開了一個頭,就根本停不下來,心心念唸的就都是阮甜的錯。
嚴安安撇了她一眼:“難道說你還是正義的化身,人類的光明使者了?”
阮暖對危險的敏銳度很高,高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小心翼翼的向後面邁了一步腳。
趁著嚴安安沒有管她的空檔,就站到了阮甜的旁邊,雙手做投降狀:“我什麼都沒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冷靜。衝動是魔鬼。”
阮暖也知道嚴安安不會打她,但是阮甜可是和嚴安安一個陣營的,阮甜這個女魔頭堅決是有多暴力就是有多暴力。能把自己打趴下,就堅決不會讓自己跪著。
阮暖就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不就是和她的關係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點嘛,怎麼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打自己呢,自己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要是哪天她把自己給打的太慘了,她就要反抗了。
阮暖還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阮暖把手機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她可能這段時間內都不會忘記的電話號碼。
當初爲了這個電話號碼,她可是費盡心機,可是現在想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的。
就像是很多事情,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想要的也許就不再想要。
阮暖曾經聽到過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愛情當中,必須要有一個人問心無愧,那寧願是自己好了。哪怕會受傷,哪怕會心疼。
她不知道對於裴源的這場明戀之中,她到底是在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但是她知道,該放手了,也該到此爲止了。
眼眶中慢慢凝聚成了雲的眼眸好像是隨時都可以下一場傾盆的大雨,卻突然間就消散了,阮暖也說不清是什麼,就只是覺得好像一切的堅持就該煙消雲散了。
所有的思緒不過是在幾秒鐘之內的事情,當阮暖回過了神,就看到了她給那個號碼的備註。——將來時的男朋友。
就像是諷刺,諷刺他只能是將來時,永遠都只能是將來時。
臉上的微笑不變,阮暖輕輕的滑動了手指:“喂,你好,裴同學,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疏離氣息,讓電話那頭的裴源一愣,所有的急切心情都消弭了:“我聽說了那件事情,現在有時間可以出來聊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