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阮甜和阮暖都齊齊的看向她。
阮甜率先開口道:“安安,你最近實習太累了我也可以理解,但是眼睛瞎了這就是大問題了。你呢,既然現在都這幅樣子了,還是不要去害別人的爲好。以後還是安安心心的待在家裡面讓叔叔阿姨養著你吧,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阮甜的語氣中滿是對嚴安安的惋惜,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眼神就是不太好呢。
不得不說,阮甜是真的懟起人來不分親疏遠近,也不看對象是誰,完全隨心所欲,只有發揮。
阮暖也是同樣的爬起來,把額頭緊貼在嚴安安的頭上,兩個頭相互對在一起,要是不聽阮暖說話的話,氣氛還算是很和諧的。
“安安姐,你這也沒有發燒啊,怎麼就胡話說我是孩子呢,我要是個孩子的話,現在就不在你的旁邊了。中國政府的研究部門說不定就已經把我給解剖的心是心,肺是肺,腎是腎了。”
在這個問題上,阮暖和阮甜保持了高度的集中,就算是真的只是個孩子,那也是巨嬰的好不嘞。
這樣想著,阮暖又是唉聲嘆氣了一遍:“安安姐,我是真的不得不承認阮甜說的對了,要是你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幫你請醫生的。中醫西醫都可以,可能我們家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但是耐不住阮甜她男人有啊,唐氏家大業大,別擔心。”
說完之後,阮暖還眨巴眨巴眼睛,和阮甜示意趕快表示表示。
阮甜接著阮暖的話還不忘要懟她:“就是就是,安安,雖然你把阮暖這個暴躁分子給當成了孩子,我還是願意把你當成我最好的閨蜜的。”
被羣起圍攻的嚴安安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狀態:“不就是說了一個孩子嗎?我到底是腫麼了,你們要這麼的對我。”
看嚴安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阮甜嚴肅的穩住了她兩邊的肩膀“”“真的想知道嘛?”
“嗯。”
阮甜問的很嚴肅,嚴安安回答的也很嚴肅,阮暖坐在沙發上,手上捧著一杯子的冰塊,她也很想要知道爲什麼。她只是個吃瓜羣衆而已。
“因爲。”阮甜的語氣很是凝重,還透著很濃重的哀怨:“因爲,即使阮暖的胸再怎麼樣的一馬平川,她的體重也還是擺在那裡。個子嘛,比上不足,比下相平。你是真的不能把她這樣的女魔頭說成是孩子啊。”
這話一說出口,阮暖也沒有打斷她,只是差點就噴出來一口老血。
“阮甜,算你狠。”杯子中的冰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落到了阮暖的手上,那堅硬的冰塊擠壓在一起吱吱作響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顫抖。
就像是在學校的時候那種純黑色版面的黑板用手指甲在上面抓的聲音,只要一回想到,就是一陣哆嗦。
“哎呀,我這不就是一個比喻嘛,阮暖本來就比我小,我叫她孩子怎麼了嘛。”嚴安安這個時候呆萌屬性又迴歸了,嘟著嘴巴向阮甜撒嬌。
不過阮甜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是看了多少次了,當然是無動於衷:“那我還比你小呢,你是不會也應該叫我孩子啊。”
嚴安安是微微一笑,又立刻把身子偏向了阮暖:“千萬別,誰敢把您老人家當孩子啊,當祖宗供著還差不多呢。你呢,還是好好的當你的暴力女吧。”
女生的嘴炮功夫向來是很強大的,阮暖現在也是懶得參與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鬥爭。
打開阮甜手機裡面的相冊就開始按照時間排序,最上面的幾張照片就是她的婚紗照了。
阮暖點開來,挨個的看著,有掛在牆壁上的照片,有穿在假體模特身上的照片,還有幾處細節上的拍攝。
從這幾張照片的角度,清晰度來講,可以說拍照的人拍的時候很認真。還有一點點不錯的天賦。
“阮甜,接著。”年輕人好像就是很喜歡玩一些很幼稚的遊戲,就像是此時的阮暖,明明拿著手機上嚴安安給幫忙遞一下,就可以安全的到達阮甜的手上了。
可是,偏偏就不,她非得要從半空中把手機給扔過去,讓接手機的阮甜那叫做一個膽戰心驚。
成功的在自己前面接到了手機,阮甜把手機給放進包裡面,拍了拍自己那顆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天啊,阮暖,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機那可是我省吃儉用才存錢買下來的。小心點,好嘛。”
阮暖一聽到這句話就笑了,手指頭指著阮甜就咯咯咯的笑出聲來:“阮甜,你開什麼玩笑,家裡面又沒有少你吃穿的,還省吃儉用,敢問一句,你省吃儉用了多久啊。”
阮甜就看著阮暖拆自己的臺:“我省吃儉用了一整天行不行,有意見啊。有意見出門右拐,然後找輛車自己去死,不用謝。”
“你說錯了,首先我要去買份天價保險,然後再去找輛車假裝是意外,最後,我死了。但是阮家得到了一大批的錢,就算以後阮氏企業破產了,爸媽也不愁吃穿,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阮暖幻想著,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滿足的笑容。
阮甜被她的這個微笑給嚇到了,媽媽咪啊,阮暖的腦子還不會不太好使吧。兩個黑色加粗框的有病從她的眼前晃過。
兩個人都沉浸在這奇怪的氛圍當中,被她們不小心給忽視了的嚴安安突然就冒出來了。
“可是我聽說被車給撞死的人都不怎麼好看啊。鮮血淋漓的,而且少胳膊少腿的。屍體到了入殮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恢復到生前的樣子。嘖嘖嘖,你們兩個人有病吧。”
阮甜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只能指了指阮暖,然後又對著自己指了指,搖了搖手。
嚴安安當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沒病,阮暖纔是有病的那個唄。
嚴安安剛想要開口說你們兩個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阮暖就像是嚴安安前面那樣,突然就插入,嘴邊掛著陰深深的笑容。
“安安姐。你怎麼知道我有病的啊,我去心理
科看醫生,醫生說我沒有問題哦,但是神經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給壓迫著了。他就讓我去精神科,但是精神科的醫生啊,翻來覆去的檢查,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最後,他告訴我啊,讓我沒事兒的話,就去……”
阮暖的聲音戛然而止,阮甜和嚴安安聽的正入迷呢,突然就發現這不是她不再說了。
這樣空曠的房間,阮暖柔美但是卻又帶著詭異笑容的面孔,那虛無縹緲的忽近忽遠的聲音,無一不在牽動著阮甜和嚴安安的情緒。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塊兒,雙手十指緊扣。
阮甜嚥了下口水:“阮暖,那個,有病咱就治療,別怕啊,我都說了別怕啊。”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阮暖勸慰著呢,還是對自己。
嚴安安比阮甜的膽子還小,渾身上下早就已經瑟瑟發抖了。
“沒事兒的話,就去……”阮暖又繼續說著,眼睛裡面藏著狡黠的光芒,“就去牙科看看,是不是牙齒不太好。”
這話很是直接的就打破了在換裝間的沉重氣氛,而後是阮暖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
阮甜和嚴安安就看著她是笑的前仰後翻的,完全就不顧及她平日裡很在乎的形象,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女孩,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
阮暖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怎麼想的,不就是她說話的感覺比較陰森嘛,怎麼就這麼的害怕,不知道要勇敢點嘛,勇敢的心沒有聽說過嘛。
看阮暖是真的笑完了,不會再復發了,阮甜冷著面孔:“笑完了嗎?”
阮暖以爲她是生氣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得罪比較好,扯著阮甜穿的衣服:“阮甜啊,別生氣嘛。開心點,大氣點,多學學我。”
阮甜沒有理她,而是何嚴安安相視一眼之後就開始捂著肚子笑。
“哎呦喂,她竟然以爲我是真的被她嚇得了,什麼鬼,三年級小學生都不會被嚇的,好不嘞。”
“哈哈哈,我這麼膽小的人還真的就是不害怕,太好玩了。”
……
中間穿插著的兩三句話很清晰的就把阮甜和嚴安安的想法給傳遞了出來。
阮暖瞇著眼睛看著這兩個讓她明白了人世險惡的混蛋,從杯子裡面拿出來兩個冰塊,一砸一個準的砸到了阮甜還有嚴安安的頭上:“我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而且現在一見就是一堆。那感覺,是這樣的曲折。”
阮甜趕緊解釋:“我真的真的是像害怕來著,可是太好玩了,不就是一心理科,精神科嘛,有撒子好可怕的,騙騙你的,沒想到你還真的是相信了。”然後又是笑的盡顯豪放不羈之風。
嚴安安是笑完了,收放自如的微笑,也安慰著她道:“阮暖,其實從一開始我是不想要笑的,但是後來我發現啊,我不笑還真的是對不起我自己。”
阮暖好像聽到了一把劍從遠處凌空而來,劃破了空間的層次,直接就插在了她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