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太也是心裡滿是傷心和發泄不出的悲哀。
聽到阮太太安慰著自己,阮永成心裡卻也沒有好受一點。
按耐不住心中的難受,一一傾訴。
“太太,你讓我怎麼給甜甜這孩子父愛,我只要一看到甜甜,我就會想到覃茵死之前央求著我一定要好好對甜甜。可是我做不到啊,甜甜越長越來越像她的媽媽,尤其是今天我訓斥她讓她去換身裝扮的時候。”說著就想起了阮甜剛纔像小狼崽一樣倔強毫不妥協的瞪著自己的眼神。
“她的眼神像極她媽媽年輕的時候的樣子,充滿著朝氣,讓人一眼就沉迷了。”
也不管阮太太有沒有附和著自己,就自言自語的說起來過往的事情。
看到阮永成的樣子,想了想他今天的精神狀態也不適合再去公司上班了,阮太太趁著給阮永成倒水的空當給他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告訴秘書阮永成今天上午就先不去公司了。
“永成,你先上樓休息一會兒吧。”阮太太站身來想要扶著阮永成上樓休息。
阮永成搖了搖頭,喝完阮太太到給他的水,阮永成也平復下來了激動的心情,“不了,太太,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要等著我去處理呢。我就不休息了。你就別管我了。”
.??知道和阮永成說什麼休息身體,必須要好好休息,醫生有什麼囑咐的話,完全沒有用,阮太太直接使出了殺手鐗。
“你要是不好好休息,發生了什麼意外,阮甜和阮暖怎麼辦,她們兩個撐不起阮氏的,難不成你還想要看到我們三個孤兒寡母被那羣吸血鬼找上門來啊。”
說完以後眼淚就嘩啦啦的下來了,嘴裡還嘟囔著我怎麼這麼命苦之類的話。
一向看不得阮太太哭哭啼啼的樣子,阮永成只好妥協,“行啦,別哭了,我不去公司了還不行嘛,我先給小趙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拿起桌面上的手機就打算撥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
明面上是妥協,暗地裡其實還是想要去公司上班,打算讓自己的秘書和自己一起演一場戲。
阮太太哪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把扣住他撥號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前面就和小趙打過電話了,她和我說過了,公司沒什麼大的項目需要你跟進的。別和我耍什麼心眼子,快上樓睡覺。”
計謀被拆穿的阮永成不情不願的上了樓,繼續休息。心裡想著明天去公司上班一定要把小趙給重新培訓一下,不知道老闆的事情不可以全部都告訴老闆娘嘛。
而在公司的茶話間接了杯咖啡的小趙還在想著老闆感情和睦呢,突然就打了兩個噴嚏。
一起工作的同事關心的問道:“小趙,你沒事吧。”
用紙巾擦了擦,小趙擤了擤鼻子:“沒事兒沒事兒,可能是這幾天晚上有點著涼了,你們不用管我,那你去吧。”
還以爲是自己不小心感冒的趙秘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正打算把她重新給培訓一下。
夢裡阮暖正夢見自己的男神捧著九十九朵的玫瑰向自己走來,越過重重的人羣來到自己的面前,從玫瑰花中間拿出一個戒指盒,單膝下跪,對著阮暖問道:“親愛的,你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嘛。”
夢裡一羣看不見臉都路人甲乙丙丁羣演都在附和著。
“答應他。”
“答應他”
…………
阮暖故作矜持的沉默了一會兒,纔在人羣的起鬨聲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接過大捧的玫瑰花。
面色俏紅的剛想要說——我願意。
眼前的所有場景都消失哦,玫瑰,戒指,男神,圍觀羣衆。
“阮暖,醒醒,到學校了。”被打斷了阮暖很不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
“阮甜,你很過分耶,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說我願意了,你竟然就把我給吵醒了。”
知道剛起牀的人起牀氣很大,阮甜也沒有上趕著找罵。
嘿嘿一笑,問道:“你願意什麼啊?”
“當然是我願意……”阮暖話語一停,這纔想起來這個能不能講給阮甜聽,要不然阮甜該覺得自己想嫁人了。
於是話音一拐:“當然是我願意每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啦。你管那麼多幹嘛啦,快下車。”
把雙腳一縮,就滑進了高跟鞋。
阮暖打開車門,亭亭玉立的站在校門口,阮甜也隨之下了車。兩個姐妹長得本來就不差,一個小家碧玉,一個英姿颯爽。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正準備進入校園的阮暖就看到阮甜站在校門外不動。
“阮甜,走啊,你看什麼呢。等著帥哥跑過和你打招呼呢嘛。”
“姐,早上好。”好不容易起的早早了一會,沒有遲到的王
宇軒陽光的笑著對阮甜打招呼。
不到三十秒就被打臉的阮暖選擇狗帶。
用手指頭點了點阮甜的胳膊,“阮甜,我覺得以後要是阮家破產了,我也可以靠我這門手藝養活一大家子人。對的吧。”
聽到阮暖的聲音,王宇軒轉了頭看了下阮暖,面孔很熟悉,肯定是見過的。但是王宇軒就是記不清楚實在那裡見到過。
“姐,這位小姐是?”出於禮節,王宇軒先開口,想讓阮甜給介紹一下。
還沒等阮甜開口,阮暖就不幹了,向前一步。“什麼小姐啊,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我哪點長得像小姐了。”
突然間想起來在現代小姐是和貶義詞彙的王宇軒尷尬了。
就是看王宇軒不順眼的阮暖不快的哼了一聲,小樣,叫你比我高。還敢低著頭看我。
最討厭仰視別人的阮暖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的人。
好歹和阮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阮甜也知道點她的喜惡。
“宇軒,不用管她,她就是這樣的,剛睡醒,心情不太好。”
頭一次被懟的啞口無言的王宇軒。心情不好怪我咯,我這是招誰惹誰啊。
欲哭無淚的王宇軒努力的恢復著自己陽光溫暖的人設,“不好意思啊,這位同學。我說的小姐真的真的沒有半點的歧義,你不要想多了。”
看在王宇軒長得還不錯而且和阮甜的關係好像有貓膩的份上,阮暖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十分愉快的放過王宇軒一把。
“嗯哼,認識一下吧,我是阮暖。”單是一個介紹名字就可以看出阮暖的性格,囂張霸道,不說我叫阮暖,而是我是阮暖,彷彿阮暖是她一個人的轉有名詞一般。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受到家裡影響,王宇軒下意識的唸叨著,“區區芳華,暖暖我心。”
覺得還是不要那麼容易的放過王宇軒的阮暖又跳出來搗亂道:“那我給你三次機會啊,芳是取自那一首詩的哪一句。”
在這方面還從來沒有輸過的王宇軒欣然的接受了阮暖的挑戰。
“那我們就說好了啊。你要是猜對了呢,我就放過你,你要是猜不對,嘿嘿,那你就欠我一個要求。”阮暖半個身子都靠在了阮甜的身上,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這個臭小子聽到她是阮暖的時候眼睛裡面一閃而逝的詫異。
敢小瞧了自己,那就等著給自己當牛做馬吧。哼。
阮甜食指點了點阮暖的頭,“你啊,就知道出壞主意。”又看向王宇軒,說道:“還有你,宇軒,跟著她瞎鬧什麼呢。”
“我這纔不是瞎鬧呢。”不服氣辯解了一下,眼看著阮甜又要彈自己的額頭,阮暖連忙求饒。
“哎呀,大不了到時候我不會出太困難或者是沒節操的東西啦。”
“那要是你輸了呢,你有什麼懲罰。”一邊是自己的弟弟,一邊去今天關係緩和,頗覺的調皮的妹妹,阮甜自然是兩邊都不幫但是兩邊也都要公正。
王宇軒就看著阮甜和阮暖之間的互動。溫馨有愛。
“那,一樣吧,他要是贏了,我就答應他一個要求然後也不計較他前面說錯話了。”
“什麼是人家說錯話了,分明是你雞蛋裡挑骨頭,沒事找事。”阮甜可算是看透阮暖了,死的也能給她那張嘴給說成活的。
“哎呀,不管啦,那個宇軒,你想到了沒有。”
轉移話題的阮暖纔不管呢,從來都是別人慣著她,她就不信了這個宇軒可以猜的出來。
“唐代皮日休的《牡丹》: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王宇軒覺得如果要取名字的話。十有八九會從這幾句取,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像牡丹一樣呢。
“不對哦。雖然這句詩很好聽,可是和我一點都不搭的。你看我渾身上下哪點有過國色天香牡丹的氣質?”
有一種自黑模式是不管別人怎麼誇都有辦法堵回去,以前王宇軒從來沒有見到過,知道現在看到了阮暖,王宇軒這纔算是張知識了。
“宋代蘇軾的《紅梅》:年年芳信負紅梅,江畔重重又欲開。”芳的詩詞是很容易想到,但是現在有不能夠沉下心來思考,王宇軒隨口說了一個。
“哎。還以爲你多厲害呢,這都猜不出來,而且這句詩也太悲了吧。”聽著王宇軒讀出來這句詩阮暖都覺有點太悲了。
也在旁邊和王宇軒一起思考的阮甜看了阮暖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提醒道王宇軒,“宇軒,看下阮暖的五官還有她今天穿的衣服。”
一點就透的王宇軒自然是聽懂了阮甜的意思,“?唐代李白的《古風》對吧。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爲傳??”
沒有反應過來的阮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啊
?”
王宇軒沒有說話,笑著看了看阮甜,示意讓她解釋,要不然王宇軒覺得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看王宇軒看向了阮甜,阮暖也眼巴巴的看著阮甜。“阮甜,你也能猜出來嘛。不會的啊,這首詩也不是很出名的啊。”
被阮暖呆萌呆萌的表情給萌翻了的阮甜笑了笑。把整首詩都給背了出來。“碧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爲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
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阮暖點了點頭,“對啊,就是這首詩,李白的這首詩也不算很出名啊,你們兩個學外語的怎麼都知道啊。”
阮暖的眉頭緊鎖,兩條弧度不是很明顯的眉毛都快變成一字眉了。
阮暖和王宇軒怎麼都知道啊,好奇怪,搞不明白。
阮甜這可看不下去了,合著不給她解釋個清楚了她還是不會明白的啊。
“拜託阮大小姐,我都快被你的智商給嚇到了耶。你自己看自己的衣服和首飾。再想一下那首詩是講什麼的。”
阮暖聞言低頭一看渾身上下,這才反應了過來。
她今天穿的一身是綠色的森女系列荷葉裙襬印花棉裙。
爲了配這條裙子,阮暖還特地去買了荷花圖案的耳環和項鍊。連手錶都是由一個個小型荷葉的綠色琉璃給組合成的。
腳上蹬著一雙淺綠色的圓頭高跟鞋。完全是荷花和荷葉的搭配。
強迫癥每天真的都活的好累,但是她們也樂在其中。
阮暖的五官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的東方古典之美。
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人和衣服相互的補搭。衣服爲阮暖添了幾分溫婉的氣質。而阮暖也給衣服襯了亮色。
只要是聽過《古風》這首詞的人都八九不離十會說出來這一句。
頭一次覺得自己蠢得好明顯的阮暖也不是那種願賭不服輸的人。阮永成在這一方面也是很下了很大的心思來教導阮暖。
阮暖很是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阮暖,有耳阮,草頭芳。性別女,愛好男,二十歲。阮家二小姐。外語學院德語專業的學生。同時也是系花。非常歡迎你來勾搭我。”
阮暖在阮甜跟前也自然是裝不出那一幅小女兒姿態,利利索索的和王宇軒介紹了一下自己。
不要臉和阮甜那是學的一模一樣。
王宇軒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子介紹自己的,靦腆的笑了笑,完全沒有前面在思考問題是的嚴肅風格。像個普通的陽光大男生一樣,學著阮暖的介紹。介紹著自己。
“阮暖同學,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王宇軒。三橫王,弓爾彌,三橫生。性別男,愛好女,二十一歲。外語學院中國少數民族古語言專業的學生,很抱歉,我不是系草,也沒有想有要勾搭你的興趣。”
不得不說,王宇軒懟起人也頗有幾分阮甜的精髓。
自然也是聽出了王宇軒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覺得勾搭自己沒意思嘛。
阮暖面上也不生氣,再怎麼樣這也是外面,要保持自己淑女的風範。
“呵,王宇軒同學,你要是不說你是性別男,愛好女的話,我還以爲你是雙男呢。”說完之後還優雅的稍微偏頭笑了下。
前面說出了那麼沒有風度的一句話,已經是王宇軒的極限了,一直以來保持的紳士風度在阮暖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阮甜自然也是知道因爲什麼。
不過聽到阮暖說的雙男,阮甜是真的忍不住的笑出來了。
雖然王宇軒看起來的確挺瘦弱的,但是平日裡也有經常的鍛鍊,阮甜曾經給王宇軒買衣服的時候量過他的身材,可以說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阮暖,你確定你現在還不趕快去教室上課,我前面可是看見你們德語系的系主任過去咯。”替王宇軒解了圍,阮甜提醒著阮暖注意時間,趕快上課去。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阮暖一看都果然快九點半了,趕快從阮甜手裡拿過自己的挎包。
“哎呀,都快被你們害死了,不行,黑山老妖太恐怖了。阮甜,王宇軒。不聊了啊,我先走了。什麼時候有空了再聊。”
每天和阮暖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阮甜有點懵。
阮暖說完之後就快步的向教學樓走去,一邊快步的走嘴裡還絮叨著:“要死了,要死了,走快點,走快點……”看的阮甜和王宇軒一頓失笑。
“她那麼著急,怎麼不跑步過去啊。”看著明明很是焦急,看著想要快點到教學樓的阮暖的背影,王宇軒很是不解。
“沒看到她穿的裙子啊,一跑起來氣質全沒了,只能快點走了啊。”和王宇軒一起看著阮暖背影的阮甜聳了聳肩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