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終於回來了,晴妃娘娘在裡面呢。”箐姑姑一見她回來,立即迎了出來。
安文夕聞言不禁皺了眉,好端端的她怎麼來了。
“聽說是華貴人從未央宮回去就去了晴陽殿。”陌姑姑提醒著她。
這華貴人果然不像她表面那麼單純。
“你們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本宮在這裡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江向晴坐在主坐上,神情華貴萬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這是什麼茶,又苦又澀。”她說著順手往外一倒。
要不是安文夕躲得快,那水正好潑了她一身。
這個女人竟敢跑道她的未央宮來撒野。
“茶本來就是這樣的味道,難道晴妃娘娘以前不曾品過茶麼?”自己不會品,就不要嫌茶不好。
江向晴看到安文夕,絲毫沒有動身讓位的意思,眼底飛快的劃過一絲厭惡,對雪竹道:“將本宮的禮物呈上來,這些首飾都是本宮喜歡的,今天本宮就將她們賞給你了。”
她們皆是妃位,她卻一口一個本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喆哥哥封你爲妃,不管怎麼說本宮都要來恭賀一聲。”
恭賀是假,警告是真。
“多謝晴妃娘娘了。”
安文夕身後的香茗淡淡了瞥眼江向晴盒子裡的首飾,不禁在心中譏笑。
以前大安還在時,公主最得皇上寵愛,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晴妃娘娘還真不嫌寒磣人。
江向晴打量了眼殿內,眼底一澀,喆哥哥的確在這裡放了不少好東西,不過她江向晴可不是華貴人那小門小戶出來的鄉巴佬,她是左相的嫡女,這些東西她從來不缺。
江向晴扶著雪竹的手,欠欠起身,“東西送到了,本宮也不多留了。”她慢慢走近安文夕在她耳邊道:“下個月就要選秀了,本宮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安文夕冷冷一笑,“本宮的事情就不勞晴妃娘娘費心了。”
江向晴觀察著安文夕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色,面上一滯,如此看來,他並沒有將那件事告訴她,哼,原來安文夕也不過如此。
也只有那個人才能牽起他的心,等那個人進宮了,安文夕這賤人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安文夕淡淡的掃了眼江向晴眼底的譏笑,不知這個女人心裡又在盤算著什麼。
不過,來到她宮裡狂妄了一番,想輕鬆地離開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了?
“啊~”江向晴裙子的下襬冷不丁的被人踩到,她一下重心不穩,身子往後倒去,一下子摔得四仰八叉。
“噗——”香茗看到剛纔還驕傲的像只孔雀的女人這會摔得如此狼狽,不禁笑出了聲。
這一摔,不禁摔得形象全無,而且摔得她的後背生疼生疼的。
安文夕立即走進去攙起她道:“晴妃娘娘,真是對不住了,本宮沒有注意才踩到了你的裙角。”
經她這一扶,原本摔到的地方更疼了,江向晴看著眼前一臉真誠的女子,立即火大起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安文夕扶著江向晴的手微微用力,立即疼的她齜牙咧嘴。
“啪——”
“安文夕你這個賤人,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江向晴想也沒想擡手就是一巴掌,剛想再補上一巴掌,右手猛地被人捉住。待看清來人,江向晴猶如被人當頭扣了一盆冷水。
“喆哥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朕親眼所見,你還想怎麼解釋!”北宮喆眼神冰冷的看著江向晴。
“喆哥哥,是她踩到了我的裙角,害得我摔倒……”
“那你就掌摑她?”北宮喆壓根沒有扶起江向晴的意思,一把將安文夕拉到自己身邊,看著她紅腫的臉頰,看向江向晴的眼神越加冰冷。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知死活,總是仗著自己對江向晚的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認不清現實。
江向晴心中已經明瞭今天不過是安文夕給她下的套,可是她現在百口莫辯,含恨的咬著下脣,望著北宮喆眼淚直流。
北宮喆看著生厭,“這段時間你就呆在晴陽殿,不要再四處惹是生非了。”
她哪裡惹是生非了,明明是安文夕這個賤人陷害她。她心裡恨得要命,可偏偏說不出口。
“是,晴兒知錯了。”說罷,扶著雪竹一瘸一拐的出了未央宮。
安文夕望著江向晴的背影,抿著嘴角不發一言,這樣的結果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你的臉怎樣?”北宮喆輕輕覆上了她紅腫的左臉頰。
“箐姑姑,將藥拿來。”
安文夕拉住她左臉頰上的手道:“我說我不是故意踩她的,你信嗎?”
北宮喆似乎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愣了一瞬道:“朕信你。”就是你做的,又能如何,反正他相信不管怎樣,也一定是江向晴挑釁在先。
“剛纔你也看到了,她的裙襬太長了……”
“好了,朕信你,來上藥吧,都刮破皮了。”北宮喆接過箐姑姑遞過來的藥輕柔的塗在安文夕臉頰上。
一抹清涼的感覺一直侵入心底,安文夕按住北宮喆的手道:“臣妾自己來吧。”
“你自己怎麼塗,還有一點就好了,你老實別動。”北宮喆制止了她。
他在未央宮一待就一直待到了晚上,張海將下月選妃的畫像那個送了過來,北宮喆溫柔的攬了她道:“你看看你看著哪個好,到時候選妃的時候也省些功夫。”
“這些人進了宮總歸是要服侍皇上的,臣妾看著順不順眼不作數,只有皇上喜歡才行。”安文夕纔不想選什麼勞什子妃,將手裡的畫像一股腦的扔給了北宮喆。
“夕兒,朕喜歡的只有你一個,選秀不過是爲了鞏固大夏的根基罷了。”北宮喆看向安文夕的眼神有些灼熱。
“那臣妾幫皇上選選。”
北宮喆一把拂掉桌案上的畫像,將安文夕推到,聲音也有些嘶啞了,“明日再看,現在,朕想要你……”
安文夕心底頓時涌出一股害怕,在北宮喆殷切的眼神中,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剝離了身體。
“不要~”她驚呼道。
“你說的晚了。”北宮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褪了乾淨。
此時兩人赤誠相待,安文夕又羞又怕,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夕兒,不要拒絕朕好麼?今天上午你已經答應朕了,你不知道朕這些天等得多辛苦……”北宮喆一邊嘴裡喃喃,一邊淺淺的吻著她的身子。
身上被他吻過的每一處都一陣顫慄起來,身體中彷彿被他牽起了一場火,衝擊著她的理智。
她不能這樣就此沉淪,這樣對不起她死去的父皇,可是她卻不能拒絕他,晟哥哥還需要她的盛寵。她拼命的咬著下脣,口腔內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啊!”在他進入她的那一刻,撕裂般的疼痛再次朝她襲來。
“夕兒,你放鬆些。”北宮喆心疼的吻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
不知過了多久,安文夕終於暈了過去,北宮喆如一隻饕餮不足的老虎,一遍一遍的折磨著她。
看著昏睡在他懷裡的女子,他心疼的吻了吻她蒼白的脣,他忍了太久,沒有顧及到她的身體。
指尖摩挲著她被咬破的嘴脣,心中涌起一陣愧疚。
北宮喆起身後,吩咐箐姑姑不要叫醒她,自己用了早膳便去早朝。
安文夕睡醒時已接近晌午,渾身痠痛不堪,她拖著疲倦的身子泡了會澡,接著便有人送了碗藥過來。
“應該是息子湯。”陌姑姑直接道了出來。
安文夕接過碗一飲而盡,就是她不說,她多少也能猜到。
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譏笑,不是說他只喜歡她一個麼,爲何還給她送了息子湯,想來是不想讓她生了他的孩子。
不過,她也不想懷他的孩子。
“娘娘,昨晚的畫像還要不要看?”歡涼提醒她道。
“拿榻上去吧,我有些乏了,在牀上坐著看吧。”安文夕淡淡道,“對了,遣個人去瓊華殿說一聲,今天我身子不適,午膳就在未央宮用了。”
“是,奴婢親自去一趟吧。”箐姑姑說道。
進了內殿,歡涼悄聲對安文夕道:“晟世子讓我告訴公主,他已經回到了南昭,一切都好,公主不必擔心。”
安文夕略略點了點頭。
“還有,世子說下個月選秀,要讓齊大人的嫡長女入宮,他已經安排好了,倒時會讓鳳青軒的人代替她入宮,秀女入宮之後,公主自己一個人在這夏宮太危險了,要爲公主找個幫手。”
安文夕翻著手裡的畫像,最終視線落到了其中一幅上面,淡道:“就是她了?”
“是。”歡涼應聲道。
“驚魂,你給本公子滾出來!”一大清早,月清絕就扯著嗓子在瓊華殿門口喊叫。
他只知道北宮喆派了驚魂跟著他回楓月谷取藥,誰知道驚魂卻偷偷地將他們谷裡的引魂丹給偷了來,北宮喆這死小子,簡直是太陰了!
想到這裡,月清絕又憤憤的罵道:“北宮喆,你個死混蛋!本公子咒你以後都舉不起來,生了孩子沒屁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