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自從能自己走動以後,那兩藥童便沒在旁邊守著,自然沒人看管的周季就像逛街的大嬸,在藥鋪裡的轉(zhuǎn)著。
不知這幾日是怎麼的,藥鋪裡來得人,格外的多,那兩藥童忙過著熬藥,周季無聊過來串門時,才發(fā)覺這個熬藥的藥爐,真是個高溫地區(qū)。
沒待一會,周季就覺得自己冒汗,揮著衣袖,站在走廊裡,想吹些風,好涼快涼快,然而,好像並沒有風的跡象。
周季還是覺得的熱的慌,只好回了裡屋,躺在窗邊的涼椅上,這才稍微的涼快了些。
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側(cè)著身子,望著窗外那樹上透進屋的陽光,周季皺了下了眉,坐了起來。
倒了杯茶,沒辦法屋子根本就沒有水,只有茶。
一骨碌的吞嚥下去,聽著屋外走廊傳來的腳步聲,來回的徘徊在屋外。
本著沒事給自己找事的無聊原則,周季打開門,望著屋外的一個小姑娘,恩,應該是個小姑娘,身旁還有個妹子,大概比這小姑娘要大上幾歲。
看起來好像狀況不太好,周季,猶豫著喊了句“你們,在這做什麼?”
那小姑娘扶著她身旁那位,走了過來,說“我家小姐生病,那小藥童忙不過來,讓我們到後院來找間清靜的房間,先等著。”
“可,這下,連他人影都不見了。”
周季,聽著這小姑娘說完,還沒開口,那邊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那小藥童,跑的臉都紅了,對周季說“那個,今日病人實在多,能否接你這屋子給這病人暫時休息下,師傅待會就來。”
周季點著頭,回著“好,你去忙,我來招待她們。”
“謝謝了。”
領著這兩人進了屋子,小姑娘趕緊扶著身邊的妹子,坐在牀上,又到了茶,遞到面前,說“小姐,來喝些。”
周季,覺得的自己應該當個比較有目的的柱子,雖然好像就這樣□□裸的被忽視了。
自個找個凳子坐在一旁,看著那躺在牀上的生病的妹子,才發(fā)覺自從這兩姑娘進了這屋子,就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香味。
腦袋第一冒出的想法,便是香水,差點被這想法給驚到,淡定了一秒後,周季覺得吧,得換個詞,大約是胭脂粉味有點濃。
目測那躺在牀上的妹子,應該是個大家閨秀,畢竟一般人,周季真沒聞到過。
看著那小姑娘四處的看著,好像在找些什麼東西,周季問了句“你,在找什麼?”
“你這可有蒲扇?”
蒲扇?周季想著,手指放在窗臺上一把扇子,那小姑娘拿著,走近牀板,賣力的扇著。
什麼話都沒說,周季伸手摸了下鼻頭,心想,這真是有點尷尬,還是出去吧。
正好那傅大夫總算趕來,周季站在一旁,看著傅大夫伸手把脈,說著“你家小姐,可是最近可有感覺頭陣陣的痛,又睏乏的緊,口乾舌燥?”
小姑娘望著自家小姐,點著頭,隨後傅大夫起身,拿著筆寫藥方,給這小姑娘,說著“你隨他去前臺先付銀兩,再去拿藥吧。”
“好。”
周季像個吃瓜羣衆(zhòng)一樣,看著。
一旁的傅大夫,收著一旁的東西,對著那妹子,說了句“牧姑娘,心中積悶太深,對身子可沒太多好處,凡事得往好處想。”
“知道了,傅大夫。”
隨後,傅大夫便離開屋子,周季非常機靈的感覺到冷場。
早知道自己早點溜了,這下,人家病人一個,總不能就這樣出去。
聽著屋外那不停叫的蟬鳴,周季伸手擦了下,鼻頭的汗?jié)n,手撐著腦袋,無聊的四處望著。
直到傳來幾聲悶響,周季往牀上瞄著,大約是平躺著,一下的咳嗽沒緩過氣,。
周季跑到旁邊,扶起這妹子,輕輕的拍著後背,聽著這妹子說著“小綾,水,水”
周季一聽,只好先放開她,倒了杯茶水,又回到旁邊,扶著她起來,湊到嘴邊,好不容易,才喝了一半。
看她好像緩了過來,周季手握著還剩下的半杯茶,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人,心想,這是要哪樣?
好在,門被推開,那小姑娘手裡端著藥碗,走近,拉開周季,扶著牀上那妹子,小心的安放好。
一旁傻了眼的周季,心裡忍不住吐槽著小姑娘,就算是主僕,也不至於這樣吧。
揉著剛纔被拉扯的胳膊,周季正打算離開,身後響起那小姑娘的聲音。
“剛纔,真是對不起,我有點太過著急了。”
“算了,也沒什麼事。”本來周季心裡還有點疙瘩,不過人家都道歉了,自然也得接受。
“小姐她,不喜他人碰觸。”
周季看著這小姑娘,回著“那你在這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就出去了。”
“那個,我,能否請你幫幫個忙。”
“你說。”很顯然周季覺得吧,自己應該是躲不掉了。
“這藥得趁熱喝,你能幫我喂小姐喝藥嗎?”
“行吧。”
看著她小心扶起她家小姐,輕聲叫喚著“小姐,小姐。”
周季端著藥,坐在一旁,聽著小姑娘說著“小姐,小綾給你帶藥來了。”
湊到嘴邊的藥,像是半開的水龍頭裡的水,緩緩的被灌進了嘴裡,雖然那妹子皺著眉頭,不過好歹藥沒被吐出來。
待到周季放下手裡的藥碗,揉著有些酸的胳膊,離開了房間。
閒著沒事,四處轉(zhuǎn)著,當是鍛鍊下腿腳,直到天色有些昏暗,周季回到房間時,那妹子已經(jīng)醒了,坐了起來,被那小姑娘攙扶著。
坐在窗邊,問了聲“小綾,大夫可曾說這病幾時纔可好?”
“小姐,大夫沒提過,只是每日得喝三劑藥,過兩日來這把脈探查下病情,其餘的,應該是沒有了。”
“天色已經(jīng)很晚,得早點趕回去。”
“哎。好的,馬車在外備著呢。”
周季差點就像再出去走幾圈,奈何腿有些受不住,只好當個安靜的背景幕。
看著她兩人準備動身離開,那小姑娘收拾東西時,對周季答謝道“今天,謝謝你。”
“不用謝。”
瞥著那位不茍言笑的妹子,周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起剛見樑諾的場景,也是個很冷的樣子。
好在,周季心裡已經(jīng)習慣了,
看著那起身的那妹子,目光停頓在周季擺放在桌上的畫紙,伸手拿出其中一張,看著,問“這些都是你畫的?”
周季點著頭,有點小緊張的,看著,畢竟氣場有點強,果然接受能力還是沒有自己想的強悍。
“畫的很有趣,改日有空的話,再來細看。”
一旁的小姑娘也是困惑不已,而周季一臉蒙的看著離開房間的兩人。
回頭,望著空蕩蕩的牀,想著,總算這牀是屬於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