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張小蝶驚訝出聲。
季子姍見她們主僕二人蹲在地上,一直不起來,好奇心也勾起,問道:“是什麼玩意兒?”
鍾可情緩緩從地上撿起一張紙條來,遞到季子姍面前,緩緩念道:“落花流水,郎情妾意,今晚十點半,不見不散。”
季子姍一聽,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
鍾可情便故意指著那紙條上的字道:“子姍姐姐,我瞧著這字跡怎麼這麼眼熟呢……”
季子姍一把搶過那張紙條,定睛一看,面色一變道:“是大表姐!這分明是大表姐的字跡!”
“哦。”鍾可情看似後知後覺地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和大哥約會的人不是你,而是大表姐,可是大哥爲(wèi)何會跑進(jìn)子姍姐姐你的房間呢?”
季子姍目光一凝,狠狠一拍桌案,咬牙切齒道:“是大表姐!大表姐害你一個不夠,是想將我們?nèi)置靡粊愠簦∷s大哥來我的房間,又故意藉著你的原因引奶奶來g市,好讓奶奶親眼目睹這一幕……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竟然如此對我,想不到她的心腸這般狠毒!”
“啊……”鍾可情低頭沉思了好久,像是好不容易想通了,一臉同情地望向季子姍,“原來我們兩個都是被大表姐給害慘了!”
“鍾可欣,呵……”季子姍聞言冷笑一聲,“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張小蝶見季子姍上了當(dāng),連忙扶著鍾可情道:“子墨小姐,你的臉色看上去很差,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恩。”鍾可情點了點頭,與張小蝶一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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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三兄妹的事情告一段落,同住在希爾頓二十三樓的賀遲,這會兒就沒那麼太平了。
唐糖有些不忍地拿了兩粒藥丸,送到賀遲面前,咬脣道:“這是秦叔給你的懲罰。秦叔讓我傳話給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若不是你故意喝了那有問題的水,故意沒去參加醫(yī)院的課程,讓季子墨有所覺察,這會兒季子墨恐怕已經(jīng)著了鍾可欣的道兒了!那時你再挺身而出,將事情真相公諸於世,你不但挽回了季子墨在季家的地位,還能贏得季子墨的信任!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謀,你爲(wèi)什麼要……”
唐糖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就因爲(wèi)捨不得她流產(chǎn),捨不得她受苦,捨不得讓季子陵那個混蛋來糟踐她?”唐糖冷哼一聲,“秦叔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季子墨根本就沒懷孕!你真心待她,可她從來沒想過要真心真意地對你!爲(wèi)她受苦,你值得麼?!”
“她沒有懷孕?流產(chǎn)也是假的?”
“是!”
唐糖原以爲(wèi)賀遲會生氣,孰料他不怒反笑,方纔一臉的陰鬱之色居然消失殆盡,目光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我就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種不懂得自愛的女生。她從前那麼愛我,怎麼可能一眨眼就愛上了謝舜名。愛上謝舜名也就罷了,現(xiàn)在的謝舜名不過是個替身,她不可能還對他有感覺……”
唐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看來秦叔說得沒錯,你是入戲太深,是時候給你降降溫了!”她將那兩粒藥丸送到賀遲面前,“服下!”
秦叔的命令不能違抗,賀遲和唐糖都從未見過秦叔的真面目,組織裡但凡見過秦叔的人都死了。賀遲淡然一笑,接過藥丸,徑自吞下。
“跪下!”唐糖又道,“我現(xiàn)在要代替秦叔責(zé)罰你,你服不服?”
“服。”賀遲咬牙,堂堂男子漢竟然真的跪倒在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面前。
唐糖拿起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皮鞭,銀牙一咬,一鞭鞭朝著賀遲的背上甩過去。賀遲原本正打算寬衣入睡,這會兒上身一點兒衣服都沒穿,儘管唐糖一個女孩子,手上力道也不大,但鞭子才甩了十多下,賀遲的背上已經(jīng)鮮血淋淋,看上去觸目驚心。
唐糖雖然心疼,但又不敢收手,賀遲的例子已經(jīng)告訴了她,隨便違抗秦叔的命令,並非明智之舉。
賀遲雙拳緊握,身上的肌肉也繃緊到了極致。唐糖的鞭子一下下砸在他的背上,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皺,似乎這樣的懲罰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整整三十鞭砸下去,唐糖的面上汗水和淚水早已融合在一起。她丟開手中的鞭子,抽泣著對賀遲道:“秦叔給你吃的是罕見的降白藥,你體內(nèi)的白細(xì)胞會急速降低,傷口在兩天之內(nèi)將無法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