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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夫人果然應約而來,齊莞親自到大門迎接,趙府就在對面,不過是幾步的距離,連馬車都用不上。
齊莞不是沒有懷疑過趙夫人爲什麼這麼爽快就答應幫她們,但不管是爲了什麼,只要能治好母親,她什麼都願意給。
何況,就算別人另有所圖,無非是衝著齊家而來,於她何干?她要的,只是母親好好地活下去,其他的都不會在乎。
趙夫人卻不知齊莞在想什麼,要不是聽了別人提起,她還不知道自己家裡對面一直沒住人的別院是京都齊家的,原來還以爲又是那種自以爲高人一等、望高不看低的勳貴,不過那天她剛回了錦州,在平安廟對齊家母女印象還不錯,又因爲那件事,所以纔想幫一幫齊莞。
或許在別人看來她這是有攀高枝之嫌,不過她關(guān)筱蘭做事一向獨來獨往,不在意他人眼光,別人怎麼說都沒關(guān)係。
陸氏因爲身體虛弱無法到前面相迎,只能在穿堂等著,見到齊莞領(lǐng)著趙夫人前來,不由仔細打量了一眼,見趙夫人鮮眉亮眼,笑容端莊,頓時心生好感。再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位夫人似乎挺眼熟,想了想,才記起上次在平安廟匆匆見過一面,陸氏含笑走了過去,“趙夫人,還要麻煩你過來替我看診,實在是過意不去。”
“齊夫人快別這麼說,我過來這裡,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趙夫人沒有受陸氏的半禮,側(cè)身避開了,扶住陸氏的手,笑著說道。
“若不是小女不放棄……我對自己的身體早已經(jīng)沒希望了,也不知從何處聽說了你醫(yī)術(shù)高明,這才失禮請你過來。”陸氏看了齊莞一眼,對趙夫人說道。
“我這哪裡能算正經(jīng)大夫,其實就是以前跟師父學了些鍼灸術(shù)。”趙夫人看了看齊莞,笑說,“我也只能試試,希望能幫到你。”
陸氏說,“我明白,總之,是麻煩你了,我其實已是聽天由命。”
“娘,我相信人定勝天。”齊莞一點都不喜歡聽天由命這四個字,就因爲總是寄望老天,她們纔會遭遇那麼多不幸。
陸氏笑了笑,和趙夫人並肩走進了房間裡。
今日趙夫人不是來閒聊的,所以坐下之後,也沒多說其他的閒話,便讓自己隨身的丫環(huán)拿出墊枕放到桌子上,爲陸氏把脈。
齊莞比任何時候都緊張,這也許是她和母親最後個希望了,她真希望趙夫人能夠爲她們帶來不一樣的結(jié)果。
早在第一眼見到陸氏的時候,趙夫人就看出她臉上血色不足,腳下走路輕飄,是內(nèi)虛缺氣的癥狀,如今再診其脈象,拘急失養(yǎng),已經(jīng)是……
“齊夫人本來身體就有虧損,是生產(chǎn)之後才愈是虛弱的吧。”趙夫人低聲問道。
陸氏點了點頭,“生下阿莞之後,我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年代的醫(yī)學設備落後,女子生產(chǎn)猶如一腳踏進棺材,許多女子都是因爲生產(chǎn)之後落下不少毛病,這陸氏應該是一樣。
“夫人月事可是一直不調(diào)?”趙夫人繼續(xù)問道。
“時多時少,時有時無。”這屋裡都是姑娘家,陸氏也就直言不諱。
趙夫人收回手,說道,“你這病也不是說沒得治,不過夫人自己也知道,病去如抽絲,只要好好地養(yǎng)三五年,你這身體自然沒什麼問題了。”
齊莞聽了這話,幾乎是立刻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龐充滿了驚喜,“趙夫人,你……你說的是真的?”
“是藥三分毒,齊夫人不必要再吃補藥,對身體益處並不多,內(nèi)病外治,我所擅長的是鍼灸術(shù),古人有云,宗氣營衛(wèi),有生之常,鍼灸之外,湯藥至齊,長期以通經(jīng)脈,調(diào)氣血,使yīn陽歸於相對平衡,臟腑功能趨於調(diào)和,身子纔會慢慢地養(yǎng)好了。”趙夫人看了齊莞一眼,陸氏的病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治好的,那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可這時候懂得鍼灸的大夫並不多,要每天都鍼灸一次,並不容易。
陸氏說,“只要能將我這身子養(yǎng)好,多久都可以,趙夫人,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趙夫人想了一會兒,道,“那從明日開始,我每日過來替你鍼灸治療,半個月之後再看看療效,如何?”
“趙夫人,這……太麻煩你了,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齊莞感動萬分,她真的不知要怎麼對這位和她們還算陌生人的趙夫人表達謝意。
“學醫(yī)之人本來就該懸壺濟世,我沒結(jié)婚……沒成親之前啊,也是跟著我?guī)煾傅教幪鎰e人看病的,你們這樣謝我,我反而不好意思。”趙夫人笑著說道。
陸氏和齊莞都不知這位趙夫人是什麼來歷,但聽她這爽快的語氣,便也沒繼續(xù)說客氣話,而是招待了她到外面吃茶。
“吃茶就不必了,今日我有帶針盒來,不如我先替齊夫人鍼灸一回,你感受一下,怎樣?”趙夫人說。
陸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切按趙夫人的意思去辦。”
趙夫人便吩咐自己的丫環(huán)去準備艾絨,又讓夏竹和迎合準備了酒精,說是要給金針消毒。
齊莞就在旁邊看著,看到趙夫人將一根根如髮絲一樣大小的金針拿出來,用白棉布蘸酒精之後仔細地擦拭,這樣就是趙夫人說的消毒了嗎?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鍼灸治療,以前不曾見過有大夫使用這方法。
待趙夫人讓母親將衣裳全數(shù)脫下來之後,齊莞這才明白爲何從來沒有大夫使用這方法,大周朝女大夫很少,幾乎都是男大夫,試問有哪個後宅女子敢讓一個男子看自己無著寸縷的身子?
真的很稀奇……
齊莞突然很感興趣,眼睛閃亮地看著趙夫人的動作,似乎要將這些動作深記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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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應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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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是過了一個時辰,趙夫人才收起了金針,陸氏卻是沉沉睡了過去。
“別叫醒她,讓她睡吧,明天我再過來。”趙夫人輕聲說道,跟齊莞示意之後,兩人一起離開內(nèi)屋。
迎荷和夏竹忙著替陸氏蓋上被子。
“趙夫人,真是謝謝您。”齊莞腦海裡還充滿了對針灸的好奇和驚訝,本來她對趙夫人的醫(yī)術(shù)還抱著一絲狐疑,看到那樣出神入化的鍼灸醫(yī)術(shù),不免對這位夫人多了幾分崇敬。
趙夫人拿出手帕拭了拭額頭的細汗,“別謝了,我今天光是聽這兩個字,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齊莞淺淺一笑,親自給趙夫人倒了一杯茶,“趙夫人是個爽快的人,我和母親能夠結(jié)識您,真是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小丫頭嘴巴真甜!”趙夫人笑了起來,將手中的茶一口喝了下去,“好了,我也不久坐,等你母親醒來之後,你再給她喝些參茶,以前的那些補藥就暫時不要吃了。”
“已經(jīng)就要午膳時間了,趙夫人何不留下用膳之後再回去?”齊莞忙開口留飯。
“下次吧,一會兒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趙夫人說,“我明日再過來。”
齊莞親自將趙夫人送到正門,看到她進了對面的門,才轉(zhuǎn)身回了上房。
用過午膳之後,陸氏就醒了,看起來精神時候不錯,臉上終於有了正常的血色,而且還說全身上下感覺舒服了不少,教齊莞更是佩服趙夫人的那手鍼灸功夫,同時心底對於治好母親的舊疾更有希望了。
第二天,趙夫人果然在約定的時間來替陸氏鍼灸治療了,齊莞還是站在旁邊看著,有時候還爲趙夫人打下手。
這次陸氏倒是沒睡了過去,當趙夫人將最後一根銀針拿下來之後,陸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讓夏竹過來爲她穿上衣裳,齊莞也將參茶端了上前。
“我原來夜晚睡眠總是很淺,昨晚卻是一覺到了天亮,這鍼灸醫(yī)療果真神奇。”陸氏穿戴完畢,纔打起了帳幔,笑著對趙夫人說。
趙夫人笑道,“睡眠也是一種進補,早睡早起對身體好,平日若是沒事,就到外面走走,不能總是坐在屋裡,對身體無益的。”
陸氏笑著答應下來,和趙夫人一起走到茶廳,“我聽阿莞說錦州城的行善日就要到了,我這身體恐怕幫不上什麼,所以我想讓阿莞替我盡一份力。”
“那好,這幾天我也正忙著這件事,齊姑娘就跟我一塊去看看吧。”趙夫人爽快地點頭。
今日趙夫人沒急著回去,而是和陸氏在茶廳說了一會兒的話,從怎麼養(yǎng)身體說到各自的子女上,彼此都發(fā)現(xiàn),原來和對方的脾性挺相合的,不僅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說得都差點忘了時辰,若不是趙夫人家裡的丫環(huán)來回稟了事兒,說不定還要繼續(xù)說下去。
“家裡突然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阿莞今天午後跟我到劉夫人那兒一趟,商量一下行善日那天的事宜。”趙夫人站了起來告辭。
齊莞笑著應下,送了趙夫人出門。
午膳之後,齊莞回了屋裡小寐一會兒,到了與趙夫人約定的時辰,她便起身了,讓銀杏打了水進來洗臉,之後便精神奕奕地帶著兩個丫環(huán)一起出門。
趙夫人的馬車已經(jīng)門外等著她了。
扶著丫環(huán)的手上了馬車,齊莞見到已經(jīng)端坐在車內(nèi)的趙夫人,行了一禮,“趙夫人。”
趙夫人拉著她到身邊坐下,吩咐外面的小廝趕車,兩個丫環(huán)都在後面的那輛馬車裡面。
到了劉夫人那裡,趙夫人和她在商量在怎麼安排善款的事情,齊莞就在旁邊聽著。
“每家每戶送十兩銀子,足夠他們過冬了,但這銀子要怎樣分派到他們手裡,這纔是個問題,並不是相信不過底下的人,但狡猾之輩總是有那麼幾個,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趙夫人說。
劉夫人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們婦道人家也只能負責籌備善款,只將這些銀子發(fā)放到各個百姓手中,我們是不適宜拋頭露面的,就是朝廷撥銀兩救濟貧苦百姓,中間也會被颳去一層,更別說我們這兒不是官府包辦的了。”
如果以趙夫人自己的方法,她當然是希望親力親爲,只是畢竟人力有限,就算是在她以前生存的年代,規(guī)範再妥善,總有人能找到方法將善款佔爲己有。
“齊姑娘以爲呢?”趙夫人見齊莞擰眉沉思,便隨口問了一句。
齊莞眉心微舒,輕聲道,“聽你們方纔的意思,我確實有個想法,不過未必可行,若是說得不對,趙夫人和劉夫人可千萬莫要取笑我。”
趙夫人笑道,“你只管說,我們現(xiàn)在是三人計長,有什麼就說什麼。”
齊莞斂眉想了想,問道,“不知這錦州城需要幫助的百姓有多少?”
“這個倒是沒計算,除了街上和廟裡的乞兒,就是那些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的老人家都需要幫忙的。”劉夫人說。
趙夫人只是含笑看著齊莞,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可以將需要幫助的人數(shù)集中記起來,到時候分各個區(qū)域,指派各個管事去將銀兩分發(fā)到個人手裡,如此一來,有了詳細的人數(shù)和區(qū)域安排,便更容易管理了一些。”齊莞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是隨便說說。”
“你這方法很好,我竟是沒有想到。”趙夫人笑道,這是一個挺有效率的方法,她早該想到的,大概是在這裡生活太久了,思考能力還是被影響了。
“倒是簡便了許多。”劉夫人笑著點頭,“不如就用這個辦法?畢竟今年送銀兩跟派發(fā)實物不同,必須謹慎些,畢竟這都是善款,不能辜負那些善心人。”
“那好,明日把鄭夫人她們也約了出來,我們再詳細地安排,阿莞,你也一起來。”趙夫人說。
接下來的數(shù)日,趙夫人每天早上替陸氏鍼灸之後,便帶著齊莞到劉夫人這裡商討行善日的具體安排。
一般而言,極少有姑娘被帶來參加行善日,但由於齊莞是代母出席,身份又比其他人要顯貴些,自是無人有意見,甚至各家夫人有意無意地帶了自己的女兒出現(xiàn),希望能跟齊莞結(jié)識,若是能因爲齊莞的身份將來得到提攜,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齊莞對於那些刻意和她拉近關(guān)係的千金姑娘們應付自如,就在她以爲接下來的生活會過得充實而簡單的時候,陸氏突然收到京都來的信件。
是齊正匡的親筆信,再過一個月,她的父親要來錦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