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拿著掛牌的玉碎找了大夫檢查,確認那粉末是一種會避孕的香料,女常年接觸傷害大,楊君柔嫁給四皇這麼多年都不能懷孕,就是因爲(wèi)這個掛牌。^^
她小看了齊莞……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wèi)齊莞是個善良寬厚的女,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手段,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纔會用這招絕人孫的方法去傷害別人。
她知道楊君柔也不是什麼嬌弱善良的人,但始終是自己的侄女,總不能真的看她被人害死麼?
楊夫人決定去找齊莞。
齊莞和趙言鈺已經(jīng)回了趙家,不過趙言鈺依然還是沒見過那兩個表妹。
這幾日,齊莞人雖在齊家,卻早已經(jīng)將這兩位表妹的家境性打聽得一清二楚,劉楚芬是因爲(wèi)家道中落,不得不聽從趙老夫人的吩咐來給趙言鈺當(dāng)妾,至於那位林香兒千金大小姐似的作態(tài),全然是打腫臉充胖,她的父親因貪贓入獄,苦無門,恰好趙老夫人找來,便想著成了趙言鈺的妾室,那趙家肯定不會對林家的困境視而不見。
憑著趙言鈺的能耐,讓她父親平安無事是多簡單的事情。
無奈這位大小姐因爲(wèi)高高在上習(xí)慣了,一點都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都快將自己當(dāng)主母了。
趙夫人瞭解她的情況之後,說明了會幫她父親,想送她回家,林香兒卻說自己仰慕趙言鈺已久,心甘情願想成爲(wèi)他的妾室。
如果她不是趙老夫人找來的表姑娘,直接就送走了,怎還會討價還價。
好在劉楚芬本來就沒有想要當(dāng)妾室的心思,拿了趙夫人給的一筆銀之後,便帶著丫環(huán)回去了,趙夫人還笑說以後待她成親了,會給她送一份大禮添箱。
齊莞回來之時。劉楚芬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林香兒鍥而不捨地想要見趙言鈺。
不過沒有這個機會而已,每次她跑來求見,都被趙言鈺給找各種藉口回絕了。令林香兒以爲(wèi)是齊莞在刁難她,怕趙言鈺被她奪走,於是,更加用心想要見到趙言鈺。
“少夫人。”白卉走了進來,看著歪在軟榻上看書的齊莞輕聲叫道。
“難道那位表姑娘又?”齊莞挑眉問。
昨日齊莞纔回家,林香兒已經(jīng)來求見好幾次了。
“表姑娘好像出去了,聽說認識了什麼人。最近經(jīng)常出去呢。”白卉說道。
齊莞不以爲(wèi)然地笑了笑。
白卉道,“楊夫人來了,想見您。”
楊夫人?楊君柔的嬸孃?
齊莞對楊夫人的印象還不錯,知道她跟楊君柔不是同一類人,這些年來,楊夫人刻意跟楊君柔疏離,楊家跟四皇府關(guān)係也很疏淡,可見他們夫婦二人都是爲(wèi)通透的。....
楊夫人今日會來找她。是因爲(wèi)楊君柔?
“請楊夫人到花廳。”齊莞說。
楊夫人已經(jīng)許久沒加過齊莞了,印象中,齊莞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長得清豔,看著就是個聰慧伶俐的人,如今一見,卻彷彿不曾相識。
齊莞小腹隆起,臉上笑容依然溫婉,看在楊夫人眼中,卻覺得一陣森寒顫慄。
“楊夫人,別來無恙。”齊莞施禮,請楊夫人看茶。
“兩年沒見,趙少夫人風(fēng)采更勝當(dāng)姑娘的時候了。”楊夫人穩(wěn)住心神。笑著說道。
齊莞微微一笑,“哪還能跟當(dāng)姑娘的時候相比,倒是楊夫人好像沒什麼,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呢。”
楊夫人說,“今日貿(mào)然前來,希望趙少夫人見諒。”
“楊夫人有話不妨直說。”齊莞低眸看著杯中的茶葉緩緩舒展而開。慢慢沉入杯底,猜測楊夫人此番前來的目的。
“那日宮中的事我聽說了,小女多有得罪,趙少夫人寬宏大量,還請不要計較。”楊夫人誠懇地說,雖然對外是聲稱楊君柔的孩不小心摔沒了,但楊夫人是知道內(nèi)情的。
齊莞道,“楊夫人,想計較的人不是我。”
楊夫人擡眼看了看齊莞,從懷裡拿出掛牌的碎片放在她面前,“趙少夫人可還認得這東西?”
是掛牌碎片!當(dāng)年楊君柔成親的時候,齊莞以齊正匡的名義送給她的賀禮就是翡翠玉石榴花的掛牌和玉壺,怎麼會摔壞了,而且爲(wèi)何在楊夫人手裡?
齊莞眉尖輕挑,不明所以地看向楊夫人,“楊夫人,這玉碎片有什麼問題嗎?”
“趙少夫人不覺得眼熟嗎?”楊夫人淡笑問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齊莞笑著搖頭。
楊夫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說道,“趙少夫人好深的心機,君柔雖然有錯在先,但斷人嗣天打雷劈,或許趙少夫人也是被人算計,當(dāng)初送個柔兒的賀禮竟然都藏了毒,毒厲害如狼虎,導(dǎo)致君柔這麼多年都沒能懷孕……”
一邊說著,楊夫人拿眼觀察著齊莞,見她依舊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樣,心裡不由輕嘆,這個還不到碧玉年華的女面對事情能這麼冷靜,果然不簡單。
楊君柔跟她作對哪裡有勝數(shù),想了那麼多招數(shù)都沒能將齊莞拉倒,反而人家纔出手,就能讓她萬劫不復(fù)。
“趙少夫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君柔和你可說水火不容,她曾經(jīng)做過許多錯事,但她落得如今這個境地,趙少夫人心中有什麼怨氣都該消了,以後各走各,不要再冤冤相報,可好?”楊夫人語氣誠懇地說。
齊莞溫婉淺笑,“楊夫人,一直以來,都是楊君柔不肯放過我,不是我想跟她過不去。”
在掛牌裡藏藥,是爲(wèi)了報復(fù)楊君柔,但更多的是不想她生下四皇的嗣,令楊家徹底跟四皇綁在一起。
楊威不能成爲(wèi)四皇的棋。
“那麼,趙少夫人可否能看在她如今再無能力傷害你的份上,不要再跟她計較了?”楊夫人看著那玉碎片說道。
齊莞看了楊夫人一眼,楊夫人今日會到這裡來,是知道她陷害楊君柔不能懷孕的事兒了,但竟沒有責(zé)問。更沒有告訴四皇,若是跟四皇說了,今天她就不會這麼好聲好氣地說話。
爲(wèi)什麼?
是楊威將軍同樣不希望楊君柔爲(wèi)四皇生下孩嗎?
上一世,楊威不是四皇能夠使喚的。整個京都的安全都在楊威手上。
“楊夫人想要我怎麼做?”齊莞含笑問道。
“那件事,希望趙少夫人能夠守口如瓶,莫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楊夫人說道。
齊莞輕輕頷,“我答應(yīng)您。”
楊夫人鬆了一口氣,“君柔已經(jīng)被四皇禁足,再過些天,便會以得了癔癥送出京都。這輩大概是不能。”
這真是個好消息!齊莞眉眼染上不易察覺的愉悅笑意,“那真替四皇妃可惜,失去了孩,人總是心情會胡思亂想,或許以後就好了。”
果然是個通透伶俐的人!楊夫人越來越覺得沒有跟齊莞爲(wèi)敵很幸運,“是啊,多虧了四皇重情重義。”
齊莞笑著說是。
楊君柔的話題就這樣揭過去了,齊莞讓白卉將桌面上的玉碎片拿開。
楊夫人問了陸氏的近況。兩人說了一會兒家長裡短,便告辭離開了趙家。
白卉扶著齊莞到軟榻坐下,“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齊莞嘴角含笑,心情歡悅地問。
“楊夫人拿的那個玉碎片不是有藥嗎?您聞著沒覺得嗎?”白卉問。
齊莞笑著說,“我爲(wèi)什麼能跟楊夫人說這麼久,因爲(wèi)她早就將玉碎片上的藥洗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了,她不是來害我,是來跟我替楊君柔講和的。”
白卉皺眉,“難道真的跟楊君柔講和?”
“楊夫人既然願意替楊君柔出面,自然會壓制她,放心吧,以後不用再見到她了。”齊莞開心地說。楊君柔是她兩世的仇敵,總算徹底解決了。
“四皇竟然放過她。”白卉納悶地說。
齊莞目光微閃,“四皇也算能忍了。”
門簾微動,沉香走了進來,“少夫人,那位林姑娘是跟寧家世夫人去了。真不知怎麼就跟寧少夫人認識了。”
寧家世夫人?齊莞有瞬間想不起這人是誰。
“蘇鸞郡主怎麼看上林香兒這樣的人?”白卉驚訝地問,“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齊莞坐直身,“林香兒是出去跟蘇鸞見面了?”
“是,聽說林香兒跟蘇鸞郡主走得很近,常常見面呢。”沉香說,這還是她從林香兒身邊的丫環(huán)打聽來的。
蘇鸞對她可是恨之入骨的,而林香兒纔剛到京都沒多久,她們兩人怎麼會認識?
“林姑娘回來之後沒說起怎麼認識蘇鸞的嗎?”齊莞問道。
沉香說,“她那邊的丫環(huán)只說是在護國寺遇到的,至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沒透露半句。”
齊莞擰眉,“讓人去打聽打聽,林香兒跟蘇鸞究竟做什麼。”
她纔不相信這兩個人成了好朋友才天天見面。
蘇鸞是個眼高於頂?shù)娜耍粤窒銉哼@樣的身份怎麼入得了她的眼,事有反常必爲(wèi)妖!
“直接送林香兒回去不就得了。”白卉沒好氣地說道。
“把她送走了,再將老夫人引來,你覺得哪樣好過點?”齊莞反問道。
白卉嘀咕,“老夫人真是沒事找事做……”
齊莞想著蘇鸞和林香兒,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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