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書記…”
何文強辯解,“書記,你不能只相信姜科長的一面之詞啊!”
“她跟我有過節(jié)這點誰都知道,你不能…”
“夠了!”
宋書記是真怒了。
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還不肯如實相告,還在攀咬小姜?”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小姜,你就被那趙恆給害死了?”
何文強還有些不認可。
他覺得宋書記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邊。
宋書記……
算了。
說不通!
“就你這樣的智商跟覺悟,也別想著請什麼大師來了,就算是天師下凡,也救不了你的智商了。”
宋書記罵了何文強幾句,轉身離開。
眼不見,心不煩。
宋書記離開後,也沒有馬上下班回家,而是去看那個趙恆。
誰讓趙恆來使陰招的,他還是非常在意的。
趙廠長在詢問趙恆,想要知道他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理會。
不僅不理會,他甚至還一口咬定,他所佈下的陣法,就是幫助何文強提升運勢的。
這種忽悠人的鬼話,趙廠長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趙恆嘴硬,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來。
宋書記進來後,趙廠長便與宋書記商量,不如把趙恆交給上邊,讓專業(yè)的同志們來審問,調查。
畢竟他們在審問犯人這方面,手段還是沒有上邊的人厲害。
宋書記點了點頭,“我去打電話。”
“好。”
宋書記出門打了電話沒多久,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他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把趙恆帶走了。
至於後續(xù)問出的結果,他們會與宋書記,還有趙廠長這邊同步。
送走了趙恆,宋書記,趙廠長兩人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來了一些。
他們當初被上級任命,一手組建,成立了這個工廠。
雖然說沒有直接掛上與部隊相關的廠名,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的背景。
若是能夠把廠搞好了,那他們也不辱使命。
若是廠子沒開幾年,就在他們手裡毀了,那他們就沒臉面對信任他們的上級了。
“今天的事情不管最後調查如何,我們廠對於來訪者,要嚴格審查身份纔可以了。”
宋書記開口。
趙廠長也覺得,對於到訪者,要嚴格按照規(guī)定去辦才行。
不然今天副廠長帶個道公進來折騰一番,明天又來個人帶個道公進來折騰一番,後天也繼續(xù)有人這麼做,那他們的工廠還要不要正常生產了?
“這樣,以後每個進入廠裡的人,包括我們廠子的員工在內,都要登記。”
宋書記提議。
趙廠長頷首。
“書記這是個好辦法,就是要如何登記需要仔細想想,不能耽誤員工們上班幹活,也不能讓他們產生逆反情緒。”
“你回去想想。”
宋書記把這件事交給了趙廠長做,“你擬定方案,到時候在會上說明,然後就按照方案執(zhí)行。”
經過今天這件事,他們是要好好的自查一遍了。
對於廠裡的一些規(guī)章制度,管理制度,那是該完善的地方,必須要儘快完善。
原本疏忽遺漏的地方,也要儘快的補上纔可以。
趙廠長沒有意見。
二人商量好了,這才下班離開。至於何文強?
他今天做的事情實在太過荒唐,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質疑廠裡的領導班子全是草包,會導致員工對廠裡不信任。
因此,宋書記也在口頭對何文強做出了處罰。
讓他回去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再來上班。
當然,再來上班的時候,還要把他對今天的檢討給交上來。
何文強一聽還要寫檢討,他的神情就黯淡下來,“書記,這若是被人知道我寫檢討了,我在生產部,在廠裡也不好看是不是?”
他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想要就這樣算了啊?
但是宋書記這一次卻沒有理會何文強。
“該寫的必須要寫。”
“什麼時候想通了,寫好了檢討了,再來上班。”
“若是沒想通,沒寫好檢討,那就一直不用來了。”
宋書記語氣嚴厲。
何文強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
但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上邊還有廠長,廠長再到書記。
認真來說,書記大他兩級……
何文強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他悻悻的離開工廠之後,宋書記看著何文強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老趙啊,我看這老何心中還是不服氣的啊!”
宋書記與一旁的趙廠長說道。
趙廠長笑了笑,“何副廠長一身要強,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這不是他能不能接受的問題!他本來就不該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還逆天改命,讓自己的運勢變好?什麼樣的腦子,纔會相信這樣的說辭啊?”反正宋書記是不相信這些。
趙廠長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與宋書記都明白,何文強會這麼做的原因。
再過幾個月,他們廠裡就要換屆選舉了。
何文強想要改變運勢,目的就是爲了換屆選舉。
他希望通過這種操作,讓他運勢大好,選上廠長。
同時,還要打擊今年業(yè)績亮眼,多次被廠裡表揚的新人姜棠。
按照規(guī)定,姜棠也是可以參加換屆選舉的。
若是大家都選了她,而沒選何文強,恐怕何文強的面子也過不去。
正是這諸多的原因加在一起,纔會壓垮何文強心中的防線,讓他選擇不走尋常路,去迷信風水。
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別人的槍……
家屬院。
姜棠在睡覺的時候,與陸長征聊了幾句今天廠裡發(fā)生的事情。
聽說了何文強的操作,陸長征只覺得這樣的人當領導,工廠的員工也真可憐。
“他們沒傷到棠棠吧?”
把身邊的姑娘擁入懷中,陸長征輕聲詢問。
姜棠搖了搖頭,“沒有。”
“現(xiàn)在就是好奇那趙恆是誰派來的,我們廠裡會得罪誰呀?”
她依偎在陸長征的懷裡,微微皺著眉頭思考。
想不明白,他們廠的仇人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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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既然不想他們廠好,怎麼不跟他們光明正大的競爭呢?背地裡用這種手段,是想讓工廠自己從內部瓦解啊?
“這幕後的人心腸還真壞。”
姜棠嘀咕。
陸長征失笑,在她的脣上親了親,裝作無意的開口,“工廠當初成立的時候,有一些人是持反對意見的。”
“啊?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