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嫺從例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手都有點抖。倒不是害怕,而是氣得。這樣的污衊和懷疑根本是一種人格的侵犯,她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污衊存在,更不能讓殷一凡被這樣的事情困擾。
但是無論殷漠嫺想的多麼美好,內心多麼強大,這件事還是被傳得甚囂塵上,根本沒有停歇的味道。
最後各大報刊媒體上都傳出了殷漠嫺偷賣公司設計稿,與對手公司聯手坑害老東家安氏的消息。
最糟糕的是,這樣的負面新聞不僅僅影響著她本人,對安氏股票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她心裡清楚,安氏高層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無論這件事自己有沒有做過,安氏一定要採取什麼行動阻止股票震盪帶來的損失,而自己恰恰就是安氏維持股價的犧牲品。
在傳言發生的第十天,終於有大沿帽來敲她辦公室的門了。
當殷漠嫺看到門外的警察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不可遏制的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幻想自己會被保護。但是這盆髒水還是就這麼硬生生的甩到了她身上,讓她避無可避。
“殷漠嫺殷小姐?”對方非常客氣的詢問她的身份。
殷漠嫺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她在堅信自己的時候、遺忘了很多時候,有些人想推動一些事情的時候是完全可以顛倒黑白的,而另外一個人是隨時可以犧牲她的。
“你好,我是詹俊。這是我的證件。”詹俊說著將自己的經查證遞給殷漠嫺。
而殷漠嫺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多看,那人一身警服讓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多加辯駁的了。
詹俊挑挑眉,似乎發現對方並沒有自己上樓前、大家提醒的難以對付。
“安氏建築懷疑你在安氏任職期限做過一些對安氏不利的事情,我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警察局協助做相關的調查筆錄,這是傳喚證。”詹俊說著拿出傳喚證遞給殷漠嫺。
殷漠嫺接過傳喚證之後笑了,實在想不到有些人如此用心。但是究竟是誰到底要如此陷害自己呢?殷漠嫺思索了這些日子,依然沒有理出頭緒。
詹俊看著殷漠嫺的笑容愣了一下,初見面這個女人帶著些有氣無力的感覺。但是當她笑開的時候,彷彿有什麼東西揉化了她的五官,使得她整個人顯得那麼美麗。讓詹俊這個小警察忍不住看呆了眼。
“詹警官?”殷漠嫺晃晃手,將詹俊喊回神。
詹俊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不好意思。”
殷漠嫺沒有多話的將傳喚證遞給詹俊,“我可以要求我的律師跟我同去嗎?”
“當然。”詹俊大力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從他心裡是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有什麼犯罪行爲的。
殷漠嫺點點頭,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跟著詹俊走出了辦公室。
從她走出辦公室到樓下這段路程,一路上都有著各種各樣的人對她指指點點。有跟她平日關係很好的同事,也有彼此互看不順眼的同事。此時她發現,竟然沒有人來安慰自己一句,自己做人還真是失敗。
就在她要走出安氏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樑美倩!殷漠嫺眼睛一閃,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的看著樑美倩。
樑美倩本來在偷偷打量她,但是當發現殷漠嫺也看向她的時候,樑美倩卻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縮了回去。
殷漠嫺皺起眉頭,她心裡明白樑美倩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如果這是她做的,她此時應該興高采烈的說著自己的報應。恐怕這背後的人隱藏的還是頗深,殷漠嫺有點頭疼的閉了閉眼。
當她上警車前,回頭看來一眼安氏。這家企業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努力和付出,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出來爲她說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疼了。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都不爲她出頭,那個人怎麼也能就這樣放任她被帶走?
殷漠嫺轉過身上了警車,整個人全副注意力的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麼辦。
葉子軒最近一直讓自己處於極端忙碌的狀態,不是江東計劃案的修改就是實地考察,然後更是開不完的會議、查不完的資料。整個人就像不會停歇的時鐘一樣,一刻都不閒下。
“葉總,這是今天的咖啡和都市報。”Amy例行公事般的將報紙放在葉子軒面前。
“我不看……”葉子軒剛想推開,卻一眼掃到了報紙上特大版面的殷漠嫺。他幾乎控制不住情緒的一把扯過了報紙,一看題目他就愣住了。
“殷漠嫺出賣老東家安氏”
醒目的標題讓葉子軒一時之間有點回不過神,但是裡面的內容更是讓他大爲咋舌。殷漠嫺不僅偷賣公司設計稿,而且還虧空公司公款!安氏最後表態決定,走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一派胡言!”葉子軒忍不住啪的一聲拍上了辦公桌,認識殷漠嫺那麼久,他太清楚殷漠嫺這個人好面子了。她根本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那比殺了她還困難。
Amy看到葉子軒拍了辦公桌之後震出的咖啡,她趕忙找來抹布擦去了痕跡。還不失時機的說了一句,“聽說安氏已經報案,而今天警察局的人就去安氏傳喚殷漠嫺。”
葉子軒猛地站起身,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這件事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
“大概十天前安氏上下傳言殷漠嫺偷賣稿件,甚至說三年前地標建築的設計稿、殷漠嫺也動了手腳。但是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和說法。
直到三天前,一家不入流的報紙突然刊登了殷漠嫺和安氏對手公司總裁的合影,貌似是在做什麼交易。拍攝環境很差,其實看不清楚究竟是在做什麼,但是又能一眼看清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誰。
這樣本來虛虛實實的信息讓大家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安氏也決定採取法律手段。”
葉子軒整張臉黑的陰沉,“聯繫周律師,跟我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