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d, 你別掙扎啊。”
“你……！ ！ ”
姚貝貝感覺這人性格惡劣，根本不拿自己當女生，隨手一扯就拉著往前走了。
“你抓我胸幹嘛？”
“瞎說，是手臂。”江年無語了，轉頭指了指她，“閉嘴，出去再說。”
話說完，一隻煙花朝著姚貝貝射了過來。
“啊！！！”
江年看也沒看，跟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似的。隨手一拍，精準打掉了煙花。
“別喊，跟個娘們似的。”
“我本來就是。”
“啊？”
“你去死吧！ ”
兩人上了岸，離開了橋下。從人羣中脫離出來，他這才鬆開了姚貝貝。
江年目光在底下巡視了一番，發現那幾個精神小夥沒上來。
“民風彪悍。”
“這幫人真傻逼啊。”姚貝貝也是心有餘悸，“怎麼拿煙花對著人放？”
“裝逼唄。”江年笑嘻嘻。
姚貝貝無語，心道這人倒是心大。又猛地想起，某人好像用手擋了煙花。
“你手沒事吧？”
江年把手心攤開，略微紅腫。
“還行。”
見狀，姚貝貝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
“幸好個寄吧，痛死老子了。”江年甩了甩手，和姚貝貝一起往皮卡方向走。
“你們沒事吧？”張檸枝從車上下來，一臉焦急，“我看到好多人往那邊去。”
“沒事。”
不一會，林棟從遠處趕了過來。見三人都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草，嚇死我了。”
“那幫人怎麼那麼壞啊，沒人報警的！”張檸枝抱怨了一句，又看了江年的手。
“這附近有藥店嗎，我們去買點燙傷膏。”
“有的。”林棟準備帶路。
“別費勁了，說了沒事。”江年擺手，又問林棟，“你擺攤擺到幾點？”
“沒事，我叔叔來了。”林棟道，“時間不早了，去我家坐一會吧。”
“行。”
這一段路不長，四人步行而至。
臨近上樓，江年一摸兜。
“壞了，鑰匙掉了。”
“車鑰匙嗎？”林棟愣住了，已經轉身準備一起去尋了，“我陪你找找。”
“不是，家門鑰匙。”
江年看了一眼兩女“你們先上去休息一會吧，我和林棟回去找找。”
“我想一起去。”張檸枝道。
“不用，姚貝貝也累了。”江年一指她，“孩子都累傻了，你別拉著人家。”
姚貝貝：“？”
她剛想否認，和江年的目光撞了一下。想起他幫自己擋煙花，遂改口道。
“確實，我有點頭暈。”
無奈之下，張檸枝只好和姚貝貝一起上樓。
江年兩人，則朝著原路折返。
“我知道一條小路。”林棟道。
“行。”江年跟著穿巷子，從地上撿了一個黑色的棒球帽，“一會你在橋邊等我。”
林棟：“？？？”
“哥，我們不是找鑰匙嗎？”
“差不多吧。”江年含糊道。
他走到了橋邊，卻沒出巷子。用手虛攔了一下林棟，見橋邊那幾人聚在一起。
嘻嘻哈哈的說話，旁邊停著幾輛花哨的電動車。
“你在這等我。”江年說著，開始脫外套。
林棟懵逼：“啊？”
還沒等他問話，厚外套就扔在了他身上。接著，他看見江年戴上了口罩。
“不是，哥……你要幹啥？”
江年沒理會他，混入人羣往橋上走。
靠近那幾人後，看了一眼幾人的位置。毫無徵兆的一拳過去，那人直接倒地。
閃身又踹向了另一人膝蓋，跟著擡手就是一巴掌。
三四人如同沙包，人沒反應過來。捱了幾下痛呼出聲，雨落一般紛紛倒地。
江年拔了他們的車鑰匙，用力一擲。扔進了大橋另一側，深過腰的河水裡。
全程動作乾脆流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大橋上的行人先是一懵，人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那小年輕已經跑了。
有知情的路人，對著那幾人指指點點。
“那幾個就是對著人發煙花的後生，估計是煙花打到人了，被人家揍了。”
“活該啊，現世報。”
“仗著派出所抓不了他們，真是無法無天了。”
“確實活該。”
巷子那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林棟人都傻了。
說好找鑰匙，合著是找場子啊？
沃日。
他左看右看沒見著人忽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拍。
“看什麼呢？”
“年哥？”
“鑰匙找到了。”江年從他手裡接過外套穿上，“我們一會就回鎮南。”
林棟愣住了，“哥，你怎麼這麼熟練？”
開車回縣城的路上，張檸枝和姚貝貝一起坐在後座。
“鑰匙找到了嗎？”
“嗯。”
“好吧。”張檸枝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鎮南， 又不開心了，“你明天干啥？”
“過年了，還能幹什麼。”江年道，“可能做題，然後和李華他們去網吧？”
“噢。”
一路無話。
江年先把姚貝貝送回了家，待她臨下車時順便問了一句
“家裡還好吧？”
姚貝貝想了想，點頭道。
“嗯，挺好。”
他沒立即開走，而是在原地等了一會。張檸枝也順勢，直接換到了副駕位。
咔吧一聲，扣上安全帶。
“啊！你摸我腿幹嘛？”少女驚呼一聲。
“哦哦，抱歉。”江年不慌不忙道，“我掛倒擋來著，不小心摸你腿上了。”
張檸枝：“哼！”
車緩緩駛離，開到了南江灣。
“拜拜，天下第一好同桌。”江年下車，對著張檸枝招手，“年後見。”
“你怎麼看著這麼高興？”張檸枝瞪了他一眼。
“不高興啊。”
“你都笑出聲了，還裝！”張檸枝氣得牙癢癢，心道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討厭，討厭，討厭！！！
“真沒高興馬上就過年了。”他笑著道，“年後躺兩天，就要去學校了。”
“去學校幹嘛？”張檸枝疑惑。
江年解釋道，“學校給高三開了自習室，在教室寫作業比家裡效率更高。”
張檸枝頓時面無表情，不知道該誇還是說別的。
“噢，你好努力。”
“還行。”
張檸枝：“………”
她在小區門口磨磨蹭蹭，就是不回去。看見熟人又急急忙忙，拉著江年往旁邊躲。
江年樂了，“怎麼不上去？”
“你這個狠心的人！”張檸枝叉腰， 白白嫩嫩的手指一點他，氣勢十足。
“我明天就坐飛機走了，你什麼話都不想說嗎？”
“一路平安？”
“還有呢？”
“到了瓊州，記得給我買點禮物。”江年道，“過年回來，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噢，好吧。”
張檸枝轉身走了，速度和烏龜有得一拼。一步三回頭，見某人在招手告別。
她走了一段，又猛地轉身往回跑。
江年：“嗯？”
少女到了他跟前，卻仍未減速。一個起跳跳到了江年身上，用力抱住了他。
他被這低速炮彈，撞得往後退了幾步。堪堪穩住身形，又被猛地抱緊。
“枝枝你……”
還沒等江年開口，少女又鬆開他。
噔噔噔，轉身跑遠了。
江年：“……”
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他站在那沒動，盯著燈火通明的南江灣小區看了一會，緩緩轉身離開了。
此一時，彼一時。
看來張萬海命裡有黃毛劫，註定躲不開自己了。
…
回到家後，江年洗漱一番躺在牀上。
他先是閉著眼睛休息，又拿出手機刷了一會。回了一些消息，點進了班羣。
幾個男生曬了遊戲截圖，邀女生一起打遊戲。
李華曬了一張圖，和網吧的機子合影。不多時，又發了一張ad鈣奶的圖片。
“情緒上頭，喝了四瓶白的。”
馬國俊：“少喝點。”
“等你到了哥這個年紀就懂了。”李華裝逼道，“還是忘不了當初的日子。”
江年@李華，“寶寶，別這樣喝，你前列腺不行。”
“赤石！！”
“嚴重的時候，一天一板。【圖片】”陶然發了一張牛奶鈣片的圖片。
“我有這個。”王雨禾發了一張，旺仔小饅頭的圖。
羣裡熱鬧，江年看了一會就退出去了。在牀上翻滾兩下，早早進入夢鄉。
翌日。
張檸枝定位已經在瓊州了，順帶拍了許多照片給江年，轟炸了二十條消息。
江年盯著手機看了一會，陷入沉思。
“你昨天……”
消息發過去，張檸枝立刻秒回。
“我昨天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最好也別說。”張檸枝發了一個哈士奇警告。
江年嘴角揚了揚，心道表情包倒是偷得挺勤。
“行吧。”
“一會我去醫院掛號。”
“掛號？”張檸枝回覆道，“爲啥呀？”
“肋骨被搖搖車撞了，有點疼。”江年打字道，“問問醫生，要不要打鋼釘。”
張檸枝：“……”
他自然沒去醫院，只是逗逗同桌而已。
除夕前一天李太后要去永寧寺。特意喊上了徐淺淺她們，一家人一起去。
“快點，磨磨蹭蹭幹嘛呢？”
門外，傳來了李紅梅不耐煩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江年套上一件薄外套，剛走出門又被李太后揪住訓了一頓。
“外面這麼冷，你穿這麼薄要凍死嗎？”
“媽，我覺得我不冷。”
“多穿一件！”
“行，你看我爸他……”江年虛的一指，趁著李紅梅回頭，立馬找空隙溜了。
“媽，我先下樓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