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死了!”齊娜不爽的說道,“你又偷懶了吧~老孃揍你哦!”
“閉嘴。”段修直接把肩上的青年扔到了地上,“撿到了箇中二癌。”
齊娜看著青年身上斑駁的傷痕,沉默了片刻,悶聲說道,“怎麼回事?”
“地下倉庫發(fā)現(xiàn)的,貌似是被喪屍圍攻。”段修俯下/身,簡單查看了一下青年的傷口,“肋骨斷了一根,左腿骨折,剩下的都是皮外傷,不過這個(gè)…”段修拉起青年的袖子,露出他手臂上被啃咬的痕跡,“…比較嚴(yán)重。”
皺了皺眉,齊娜扶起司卓,期間由於掌握不好力道差點(diǎn)又捏斷了一根骨頭。
“帶他回去吧。”
………..
青年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明亮讓他不適的瞇了瞇眼。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
司卓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隨即扯出了一個(gè)笑,“boss,好久不見。”
他的笑容牽動(dòng)了臉上的傷口,讓他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軒轅殊撇過頭,看向他身邊的衣物,淡淡的道:“換衣服吧。”
那是一條淡藍(lán)牛仔褲和白色t恤。司卓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打算按照男人說的做,笑道,“這還真是榮幸啊。”
軒轅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司卓被紗布包裹著的手臂,隨即若無其事的轉(zhuǎn)移了視線,“換衣服,我們離開了。”
說完這句話,軒轅殊就離開了房間。
司卓漫不經(jīng)心的挑起了衣物,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一定會(huì)贏。’
穿著圍裙的妖豔女人笑瞇瞇的拿著手中的菜刀,咚咚的剁著砧板上的骨頭。
“吵死了。”
驚喜的轉(zhuǎn)過頭,手中還拿著帶著血跡的菜刀,女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圍裙上沾染的斑斑血跡,就要飛撲過來。
“敢靠近我你就死定了。”
委屈的僵住了動(dòng)作,女人手中的菜刀閃著寒光,表情卻是可憐兮兮的,“男神~你不愛我了嗎~”
司卓換上了剛剛軒轅殊給自己的衣服,身上的傷已經(jīng)都被治癒了,只有手臂上被噬咬過的傷口還纏繞著紗布。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難得的沒有笑意。
“boss呢。”
軒轅玲的眼神一下暗了下來,他手中菜刀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悚然的聲音。
最後,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司卓,“你找他有事嗎。”
司卓抿了抿脣,徑直走開了。
軒轅玲一直注視著司卓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爲(wèi)止。將手中的菜刀猛地砍向砧板,骨頭連同砧板一起被斬成兩截。
“果然,很不爽啊…”他喃喃道,隨即若無其事的拔出菜刀,由於重?fù)舻度幸呀?jīng)卷了起來。他把菜刀扔到一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眼中的情緒被他壓制了下去。
‘和他比,我就這麼入不了你的眼嗎…司卓…’
青年緊抿著脣,黑色的眼眸中是一片平靜,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滲出血來了,他的臉色十分蒼白,顯然在忍受著痛苦,青年放輕了腳步,緩緩?fù)崎_門,面對著屋外灰色的天空,他微微垂下了眼眸,隨即便堅(jiān)定了起來,向前邁步…
“你去哪裡。”
突然的聲音讓青年的動(dòng)作停頓了下來,卻只是一瞬,他便跑了起來。
齊娜卻快過他,一個(gè)閃身就擋在了他的前面,抓住了他的手臂,“差不多就得了啊。司卓。”
司卓被齊娜扯住,索性也不掙扎了,微笑的看著她,說道,“暴~力~女~”
“……呵呵,你給我再說一遍…”
“齊娜冷靜啊!!!”
男人眼疾手快的把即將暴走的齊娜扯到了一邊,悲催的被當(dāng)成沙包打了幾拳,差點(diǎn)掛掉。
“回來,吃晚飯了。”軒轅殊冷著臉,淡淡的說了一句。
段修瞥了一眼司卓,走回了屋內(nèi)。齊娜和陳肅也走了進(jìn)去,呃,準(zhǔn)確的說,是齊娜提著半死不活的陳肅回到了屋內(nèi)。
青年還是笑瞇瞇的看著男人,沒有進(jìn)屋的意思。
“再見,boss。”青年說著,朝男人揮了揮手,“祝你活到最後。”
“太假了,”軒轅殊的聲音很平靜,“很噁心。”
青年的眼神閃了閃,一瞬間臉上竟出現(xiàn)了受傷的表情,不過也只是好像,青年一直在微笑著,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司卓,這齣戲…”
“我沒有在演!”青年喊出這句話後,才意識(shí)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慌忙用笑容來掩蓋自己心情。
軒轅殊的目光更冷了,彷彿不化的冰雪,這雙眼睛看著他,一個(gè)陌生人。
“對啊,我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可不就是boss賞的嘛,”司卓笑容燦爛,“把人丟下,現(xiàn)在又假惺惺的給我治傷,呵,演戲的,是你吧。”
軒轅殊還是看著他,沒有絲毫動(dòng)容。
司卓看了看滲血的手臂,搖了搖頭,“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看向了男人,“呵,勇者最終還是打敗魔王了呢~”
“司卓…”軒轅殊皺了皺眉,“你…”
“你說我噁心,呵,對啊,對啊,”司卓笑瞇了眼,“和正義的boss大人相比,可不是噁心嗎…”
軒轅殊打斷他的話,“司卓。夠了。”
“也真是可笑,說謊的時(shí)候,沒一個(gè)人質(zhì)疑,終於順了一次真心,卻…被像垃圾一樣丟掉。”司卓垂下了眼眸,“笑死人了。”
軒轅殊面上的表情未變,雙拳卻已經(jīng)死死的握緊。
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一般,他沉聲說道,“你,司卓,不會(huì)把弱勢暴露在別人面前,永遠(yuǎn)都不會(huì)。除了…騙人的時(shí)候。”
“哈,哈哈…”司卓笑出了聲,“當(dāng)然,所以我在騙你啊。”
“司卓…”
“別喊我的名字!”司卓吼道,“因爲(wèi)你!我已經(jīng)變得很奇怪了!明明不認(rèn)識(shí)你,卻總是,總是下意識(shí)的想起你!我不需要弱點(diǎn)!我不需要真心!”
他的眼中竟泛起了水霧,他眨了眨眼,一滴眼淚滑落下來。
他睜大了眼睛,怔怔的擡起手,迷惘的摸著臉頰上的溼痕,隨即用力的抹去,狠狠的擦著自己的臉頰,“這算什麼啊…”他蹲了下來,就像築起了一個(gè)圍牆,把自己阻隔在了裡面。
忽的,他擡起頭,又笑了起來,“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不要覺醒什麼奇怪的屬性啊!!!”
回答司卓的是軒轅殊的一個(gè)爆慄。他蹲在司卓面前,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一個(gè)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我以前就想說了,你擺著一張中二的臉真的不適合啊!傻兮兮的笑比較適合你。”軒轅殊伸出雙手,扯了扯司卓的臉,“你忘了也不要緊,我告訴你哈,其實(shí),我是一個(gè)公司的ceo,你呢,是我的秘書,還有,你最討厭的人就是信息部部長…”
司卓茫然的看著軒轅殊,讓他沒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髮,“我相信你,還不酷愛謝恩。”
扯著司卓的手,軒轅殊徑直走回屋中,忽然停了下來,直直的看向司卓,“對了,忘了說了,咱倆結(jié)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