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後也可以吧？應該……
就當做自己是觀光旅遊的，她悲哀的想著，也沒有希望炎夜冥發現她。
真是，她這樣狼狽，黑不溜秋的，給她十個膽子都覺得自己很糾結，很沒膽子，不敢上去好吧？！
炎夜冥神色如常，眸色中傳達的東西卻好像多了點什麼。
月息嫣站的最遠，根本看不清楚，齊舜也不知道到底去了那個角落，反倒是蓮魄找到了她，停在她的肩頭，蹭蹭蹭。
“小主子沒有換衣服喲？”
月息嫣扁了扁嘴，悄悄地跟它說，“來不及了嘛……蓮魄，真的很臭，很難看？”
“還好，只是主上大概不喜歡這樣的小主子喔……”蓮魄撲打著自己的小小翅膀，聲音輕輕的告訴她自己的心裡話，月息嫣囧了，暗歎一聲：“聽天由命吧！”
居然真的……
她肯定又要出糗了吧，還是當著炎夜冥的面，給她的師傅丟人，吼，想想好悲傷！
順了順心情，她擡頭看著炎夜冥在臺上威風凜凜的模樣，頓時有些走神了，其實一直都是知道的，炎夜冥很好看，神邸一樣的人，而此時此刻，她更加覺得他帥到流鼻血了，因爲他真的很帥，只是少了幾分冷冽罷了，居然還能帥成這樣，骨頭都要酥了，若不是知道那是她師傅，她絕對會狗腿上去的，誰讓他的氣勢和氣質讓她心跳君都紊亂了？
好半天，他似乎終於發現了她，第一次那麼直接的目光穿過了人羣，落在她身上，他就那麼直接的看著她，薄脣微抿，然後猶如山間清泉的聲音泛著薄薄的清冷，他平淡，而且沒有情緒地喊她：“過來！”
不會讓人誤會喊的是她，因爲他眼睛只是看著她！
這些人羣裡，他眼中的她是最特別的！
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在他眼裡的不一樣，很明顯，濃烈的裝作平淡的模樣，灼熱的溫度，在大家沒有看出來的情況下居然那麼坦率的，也只落在她身上罷了！
月息嫣一驚，炎夜冥發現她了？
可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有點抱歉地笑了笑，苦澀瀰漫，自己這樣子也能上去？
可是他在喊她，那麼，她究竟要不要上去呢？
那麼多個月不見，她是想他的。
炎夜冥這樣的人自然看的出來月息嫣的猶豫和顧慮，輕輕的舒了口氣，他首次以一種命令式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她一抖，歉意的望回去。
“算了……”他自顧自的嘆了口氣，環顧四周，沉思半餉才娓娓道來：“遵從白雲老人的意思，在於幾日後的殿試，十二歲雲山之巔以下的人，無需參賽。”
“主上，這是爲何？”
“年紀太小，資歷尚淺，世面略侷促，世界觀還尚在發育，種種跡象足矣表明讓她上擂賽顯得我等心胸還太狹隘，太毒辣！”
月息嫣聽得恍恍惚惚，意思是，她不用參賽？
那她努力了那麼久是幹嘛的啊〒_〒“師傅，我呢？”她上前一步，嘴角微動，一句話踴躍而出，不受限制，可是炎夜冥淡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隨意，她聽到他淡漠的聲音說了一聲：“同上。”
炎夜冥說完後，目光落在她臉上，四目相觸，她有些避之不及，而他卻是朝她招招手，示意
她過去。
月息嫣一愣，莫名其妙，又不敢走上去，他爲毛一定要她上去？
“過來。”他對她總是言簡意賅，從不介意別人的目光，哪怕那是他的門前子弟，是啊，他們都一愣一愣的望著黑衫的女孩，猶豫而且侷促的看著臺上的主上，始終不肯往前一分，一釐米。
她，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對炎夜冥這樣子的奇女子。
“小主子上去吧？”
蓮魄在一旁輕輕的說，月息嫣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吧，炎夜冥畢竟是她師傅，又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爲毛要她上去？
“喔……”
她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他，顯然還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她又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他卻嘆了口氣，“你隨我主持大局，然後閉關。”
他的意思是……給她閉關喂招，還是……？
額，如果說是喂招，那這是不是作弊！？
“喔。”
她在衆人讓出來的窄窄的縫隙中穿梭，她個頭小，身板平，過來什麼的倒不是，當她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卻是引來了一陣奇怪的注視，她大概能明白，他是發現了她衣服的問題……
囧住，她居然真的好久沒洗刷刷了！？
“師傅……額，我忘了換衣服！”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嘛！總不能等他來質問自己吧？她只好自己招了！
“嗯。”
他淡淡的應她，目光淺淺的望著她尷尬的臉，心裡有些好笑，他這個徒弟，他可真是沒話說她了。
他招呼她過來，纔不管她身上的那一股股奇怪的味道，嘖，看情況，她很久沒有清洗了。
他拉她上來，目光依舊清澈平淡，“笨女孩。”
她被他拉上來的時候居然聽到了那樣曖昧的一句話，一時間臉頰泛了紅。
彷彿這世界只有他們師徒，他似乎很自然地拿了一件衣服遞給她，說：“先將就著換了。”那是炎夜冥的衣服，月息嫣知道，可是，她不敢說她能接過來披上去，她很髒。
“沒關係師傅，回去洗了就行了。”
她說的話讓他嘆了口氣，平靜的看著下面諸多的人影，沉聲道：“殿試期間，禁止一切私下行爲，作弊者，一律逐出雲山大門！”
“是！”
“主上，十二歲以下都不參賽，那弟子們先前約定的比試切磋怎麼辦呢？不比的話可不就是失信於人了？”
有人忽然這樣問道，月息嫣微微詫異，這話說的，話中有話吧？可是她該摸不清來意，所以即使是她也只好逆來順受——隨意應變了！
炎夜冥彷彿一副他理解的模樣，淡淡的看向那說話之人，“若是與小師妹君月息嫣的，那便暫時放一邊吧。”
月息嫣無語……
居然那麼直接就拒絕了，炎夜冥果然不愧是當主子的！
那人愣了愣，點了點頭後退回位置上去，雖然不爽，雖然也不甘心，但是她又炎夜冥撐腰，他們也做不了什麼，而且，炎夜冥的話，必然有他的想法，他們願意遵從主上，而且，他們最尊貴的主上不會錯的，主上那麼做，是必然有他的想法在，這是他們一致的選擇，相信他們主上不會爲了一女娃娃害了諸位同門！
“師傅，其實我可
以試試吧？”
她試問一聲，她也只是好奇她的武力值罷了，努力那麼久，總是想知道成績如何的吧？
炎夜冥神色不變，話鋒微轉，淡淡的神色，漠視一切的目光，“不必在無需解釋的地方解釋太多。”
……
“就此散會！”
他講了一會兒規矩等之後，以一種長者的姿態俯視這些子弟，眸色清淡不見先前炙熱的溫度。
月息嫣微訝，若不是錯覺，那股情緒是因爲她纔有的吧……
“是！”
炎夜冥起身目送大家離開，他是沒有解釋太多的，只是照例子說了些可能發生的負面事情，要大家注意罷了！
殿試的重要性即使是他不說他們也是知道的，月息嫣一直站在他身邊，低眉順眼的模樣讓他覺得難得一見，害得他都忍不住駐足多看了她一眼。
“師傅？”她發現了他的目光，吃驚的摸了摸臉頰，問，“怎麼了嘛？有髒東西？”
“沒事，殿試完畢的時候記得隨我閉關，帶上你的必須品。”
“必須品？”
“就是你日常要用的東西，此次閉關想必挺久，你的話，還需要在裡面慢慢磨練！”
他的意思是，他要閉關，她守關磨練自己？可是爲什麼把她帶上呢？
“親愛的師傅，你之前去哪了？怎麼一回來就要把我拎去閉關？”她壯了壯膽子，肥肥的模樣問他，那一聲調侃的“親愛的”，他愣了愣，這傢伙也許只是無心的吧！
“有些事件要我去處理罷了！”她知道，他只要這樣說了，就是在告訴她，他並不願意多加交涉，說些什麼！
月息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能不能麻煩師傅你出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在雲山，我認識的人真的不多——一個人，有時候盲目到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
他應該是明白的。
他知道的！
“嗯。”
下次，也許會把你帶上吧——月息嫣嘿嘿一笑，差點就忘了禮節抱了上去，多虧她剋制住了，笑了笑，乖巧的站在一邊，愉悅地道：“謝謝師傅！”
給他一個大大的，極爲陽光的明媚笑容，就是這樣的她，陪了他那麼久……
“嗯。”他似乎心情不錯，摸摸她的頭，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月息嫣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這是她的師傅！
其實感覺也不差嘛！
蓮魄和蓮依對視一眼，看到他們彼此對方眼中的驚訝，卻變成一陣喜悅，最好不過就是這樣的詮釋了！
月息嫣，和炎夜冥！
這樣的對峙，其實很好，因爲是良性的，而不是惡性，炎夜冥，也總算回到了正常的模樣，果然，解鈴還需鈴人。
“對了，師傅，主持的事情，我只是隨同，是嗎？”
這個問題琢磨了有一會兒了，月息嫣悶著腦袋，微弱的伸了伸爪子。
然而對於月息嫣的問題，炎夜冥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半餉，他沉吟著回覆，“既是主持，必然由你來出面。”
她傻眼的看他，那副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似的，炎夜冥有些無語，她總是那麼讓他嘆息，“放心，我也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