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妍顯然對我問她是否會去參加林宇的生日宴會有點好奇,不停地問我去不去到底有什麼區別,最後我沒有辦法了很是無奈地回答了她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去!”
這下許心妍更是疑惑了,“爲什麼不要去?”
“總之你聽我的沒錯的。”
“不行,你非得告訴我一個理由,不然明天林宇的生日宴會我一定會去的,他可是說了有東西送給我呢!這麼好的事情爲什麼不要去呢?”
一時之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肯定是不可能把林宇的話說出來的,因爲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我的朋友,就算是他心裡有這樣的念頭,我也是會制止而已,並不會說出來讓其他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他。既然許心妍這樣說,那我只得編一個藉口了。
“因爲我要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我一個人,我希望你可以陪我去,行不行?”還好,就算說謊話會臉紅許心妍在電話那頭也是看不到的。
“你這算邀請我嗎?”
“如果你有這個興趣的話就算吧!”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姑娘要是再不答應你豈不是顯得不近人情了,所以我答應你了,明天下去林宇的生日宴會我不會去的。”許心妍在電話裡說著,我整個人卻是一下子鬆了一口氣,不去也好,我也不希望許心妍這麼純潔的女生毀在林宇那小子手裡。
掛斷了電話,已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沒敢耽擱,趕緊睡了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找了個機會給林宇說了一下,當然,藉口是我家裡有事情,可能出去不了了,他知道我不去之後顯得很是失望,還一個勁兒地給我說會把蛋糕給我留點,他這樣一說,我心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過意不去看著他那純真的眼神,我在心裡安慰自己,如果你不是想把許心妍什麼了的話我一定不會阻攔的,可惜你有了那個想法,我不可以讓你這樣欺負我的好朋友。
到了下去,放週末了,我們也是五點就從學校解放了,又煎熬了一週,自然是很歡喜地回了家。
草草地吃過晚飯之後,我就趕緊給許心妍打電話了,許心妍沒有多說什麼,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我們約在縣城的那座山的腳下上見面,那是我們縣城的一座很有些風景的山,遊人很多,不知道到底去哪兒的我也是出了這個餿主意,還好,許心妍並沒有拒絕。
很快見到了她,今天的她,似乎是刻意打扮過的一樣,穿著新衣服,看起來很是清純可人,臉頰上還有著微微紅暈,一副羞澀的模樣。
“喂,怎麼樣?你給林宇說了沒有?”我假裝沒有注意到這些開口問道許心妍,她明亮的眸子裡明顯有一絲失望浮現了出來。
“說過了。下午放學的時候給他說的,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很是失望,我只好答應下有下次再去呢!你看看你,他可是請我去吃大餐,你竟然帶我來爬山,這可是天壤之別啊!不行,你要彌補我。”許心妍說道,一臉的生氣,當然,我看的出來她可不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她說的也是很有道理,於是我只有苦逼地面對了。
“你想吃什麼?”
“學校旁邊新開了一家蛋糕店,我要你請我吃一塊蛋糕。”許心妍說著,她讓我感覺到她的幸福很簡單,也似乎是很容易滿足。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啊?”
“.....”算我多嘴,我趕緊識趣地閉上了嘴,卻是聽到了她說:“等一下上面的字難走的時候你要拉著我,遇見平地的時候還要揹我。”
我瞄了一眼許心妍的小身板,沒怎麼猶豫就說了一句:“好,沒問題,就你這樣的,我背兩個都不成問題。”
“切,那你去背二丫啊!你要是能背兩個她那樣的我就算服了你了。”許心妍調侃地說道,我也是當場慫了,原因很簡單,二丫是我們隔壁班有名的巨無霸,也是和許心妍關係比較好的小夥伴,她有一百六十多斤。
尼瑪,我才一百二十多斤呢!你看玩笑吧!這就像我背了一個我再背了二個十公斤重的啞鈴一般,如果是那樣,我覺得我可以去死了,對,用凍豆腐乾掉自己。
帶著許心妍去學校買了蛋糕,一路上,她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有說有笑,我們向山上走去,天氣漸漸暗下來,空氣中也開始遊蕩起一股冷風來。
“你冷嗎?”我開口問了一句,許心妍對我的關心有些意外,整個人都有些臉紅,然後衝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你要是不冷的話可以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嗎?我冷。”我無比苦逼地說道,出來的時候太急了,根本沒有想到山上會這麼冷,早知道應該多加一件衣服的,倒是許心妍早有準備,穿得厚厚的,又蹦又跳,看不出來有一點冷的。
“切,走開。”許心妍聽到我的話撇了我一眼,原本紅著的臉也是好了很多。
我們繼續走著。山上的路還算比較平坦,順著那條長長的公路上去,一路上,道路兩旁落葉滿地,無數枯枝懸掛在大樹枝頭,似乎隨時都會墜落一般,原本那些綠油油的草此刻也已經枯得不成樣子,不過恰哈這一切,從遠處看在眼裡,仿若一副渾然天成的秋景圖一般。
我突然被這樣的美景吸引了,轉過頭去問道許心妍,“心妍,你喜歡這樣的秋天嗎?”可是話纔剛剛說完,卻是碰到了許心妍遞過來的手套,一時之間,我們都愣住了,我看著她,她看著我,眼裡盡是各自的想法,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啊?你說什麼?”
“我說你喜不喜歡這樣的秋天啊?你看看,這麼唯美的場景都被你破壞你,要不是你遞給我手套的話,我肯定會饒不了你的。”說完,我也是爲了不使許心妍尷尬,便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手套。
戴上之後,真的是覺得暖和了很多,許心妍看著我滿足的表情,嘴角間露出了不經意的笑容。
“齊昊,你很喜歡秋天嗎?”許心妍也是反應了過來,然後開始接著我的話茬兒。
“還好吧!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喜歡,總覺得它與其他的季節有不一樣的地方,而這不一樣的地方,似乎正是他們深深地吸引著我。”
“是因爲蘇小楠吧?是嗎?”許心妍輕聲問了一句,似乎是怕我生氣,語氣都變得柔和了許多,蘇小楠這個名字又再一次被她提了起來,我整個人也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一陣急促,久久說不出話來。
“齊昊,其實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你當初高考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許心妍再次開口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像今天這麼大膽,除了那一天晚上的吻,她出現這樣有勇氣的時候還真的是很少。
我沉默了。
我們兩個就那樣一路走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緩緩亮起,我們準備往回走了,可我還是一言不發,也許是我害怕說出來我再次會再次淪陷進去。
許心妍也是默不作聲,臉上表情不停變換,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再次走過了一段路,許心妍開始讓我揹她了。“我走不動路了,你來揹我,你可是說過了的,兩個我你都沒問題的。”
“好吧。”
許心妍跳到我背上,異常激動,我揹著她,兩個人就這樣在暈黃的路燈下漫無目的走著。
良久,我才緩緩開口。
“許心妍,你真的是想知道嗎?”
“當然啊!”這丫頭估計早就等著我這句話了,我纔剛說出口,馬上就答應道。
我沉靜了一下,飛快地清理著自己的思緒,然後整個人的記憶開始倒帶。
“我一直記得那一天,我和蘇小楠在一起的第一千天,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巧,似乎冥冥之中有著緣分在吧!我們在一起將近三年多,關係很好,我是我們班的優秀學生,一直被老師看作是考清華北大的料,她最開始學習也很不錯,可是不知道最後爲什麼學習慢慢下滑了,特別是高三的時候,成績距離二本線已經有些危險了,爲此我還專門在一起給她補課的。”
“我和她感情很好,我們約定過,將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考同一個大學的,可是現實擺在那裡,以蘇小楠的成績根本不可能和我考同一個大學,於是她向我提出了分手,我當然不肯,因爲我太喜歡她了,喜歡到沒有辦法失去了。”說到這裡,許心妍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似乎是有些動容了。
“後來高考開始的前一天,她找到我,說她會復讀的,讓我加油!我聽了她的話之後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是做出了決定,我決定放棄這次高考,我陪她一起去復讀。我聽別人說,去了大學所有的愛情都會變味,都會很奢侈,所以我不希望我和她這份純潔的喜歡因此一個大學而最終錯過,所以在最後一天的考試,我每一張試卷上都只是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一道題都沒有做!”
我沉重地說完,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切的事情,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般,我開始突然想問自己一句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