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逃跑(一)
“倫子,龍馬那小子還沒回來嗎?”
“沒有,我也正納悶?zāi)兀∫郧板仍吕堮R去她家總會給我們打一通電話,現(xiàn)在都快中午了,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
倫子隨口答道,以前龍馬就經(jīng)常會被迦月拉到她家去玩,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反正龍馬交到迦月手上她是放一百個心。
“哦,是嗎?”
越前南次郎嘴角僵硬地牽起一抹笑容,從昨天晚上起,自己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現(xiàn)在龍馬一點消息也沒有讓他有了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對了,你下午的比賽準(zhǔn)備的怎麼麼樣?”
越前南次郎正準(zhǔn)備回答,客廳中的電話響了了起來。越前倫子停下手中正切菜的刀,兩手在圍裙上蹭了蹭,便要出去接。越前南次郎連忙拉住她,急聲道:“我去接!”
“呵!前幾天不是還很煩接電話嗎?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越前倫子笑了笑,便不在意地低頭切菜了。心情不錯的倫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她關(guān)心的人正處於巨大的危險之中,甚至有可能再見面已是生離死別。
客廳中,越前南次郎滿臉怒色,右手死死握著電話話柄,沉聲道:“你們這樣做是在犯法,我要報警!”
“請便!但你要知道,你答應(yīng)了我們,便會有一大筆的分紅,而且我們保證不會虧待了你。但如果你報警,我們頂多一個綁架罪判個十一二年,但你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就得沉入海里餵魚了哦!”
“不要傷害他!”越前南次郎滿臉驚惶,他知道這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絕不可能在這時候還開玩笑。
“當(dāng)然,只要你照我們說的做,你的兒子就會平安的回來!”
“哼!希望如此!”
“哦,對了!還有一個小女孩也在我們手上,好像叫什麼迦月,所以你一定要慎重的掂量掂量啊!”
“什麼?你們……”越前南次郎正欲問個清楚,另一邊卻已將電話掛斷,“嘟、嘟”的急促短聲彷彿一張張催命符,告訴他,他的時間不多了。一時間,南次郎只覺得全身無力,只得癱軟在沙發(fā)上,百感交集。
他該怎樣辦?是堅持自己的信念,犧牲自己的兒子和另一個無辜的女孩兒,還是放棄自己的一貫堅持,讓龍馬與迦月可以平安的回來。他左思右想仍然拿不定主意,可有一點他很清楚,選擇其一,他的一生都將會爲(wèi)今天的決定負疚一生。有沒有第三種選擇,可以兩全其美?從不相信神的他,第一次誠心的祈禱,上帝可以保佑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迦月看著平靜下來的龍馬微微笑了笑,視線也放心的從龍馬身上轉(zhuǎn)到了自己的手心。此時她的手中正靜靜地躺著一枚外觀普普通通的玉佩,指尖輕輕挑起,好奇的在眼前晃了晃,看了半晌,最後不得不低嘆道:“真的是很普通啊!”
既不是什麼高檔的玉質(zhì)材料也沒有名家的精心雕琢,平凡的就如路邊小販販賣的劣質(zhì)配飾。不過,就是這樣一枚小小的玉佩也許會成爲(wèi)自己和龍馬的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月兒,遇到危險就將它打碎吧!這樣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會有人飛快的趕到你身邊保護你。”
“我不要!爺爺,如果它真這麼神奇的話,你比我更需要它。”
“月兒,聽話!”
女孩兒無可奈何的接下玉佩,細心的掛在白皙的脖頸上。上了飛機後,揮手向飛機下的爺爺告別!
迦月的嘴角掛著暖暖的微笑,溫馨的回憶總會讓人從內(nèi)到外的擁有了更多的勇氣呢!爺爺愛德華慈愛的話語彷彿還在昨天,一晃,自己都快11了。什麼時候爺爺纔會讓她回去?幽冥殿的刺殺今天也快要結(jié)束了,就算那羣人仍準(zhǔn)備孤注一擲,有塞巴斯蒂安在,自己也可以放心了。這樣想著,迦月瞧了瞧指間的玉佩,心一橫,將手中的東西向牆壁處狠狠的一扔,只聽清脆的一聲響後,玉瞬間摔的支離破碎。迦月上前幾步,準(zhǔn)備看個清楚。沒想到,玉的碎片很快便消失的無隱無蹤。
龍馬詫異的看著迦月,琉璃般的貓眼睜得大大的,“迦月,這是?”
見到龍馬那虛心好學(xué)的表情,迦月不由笑著解釋道:“這是古老的東方巫術(shù)的一種,是修士之間傳遞信息的一種方式。我們再耐心等等,很快便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龍馬有些茫然,這些根本跟他的世界無關(guān),可現(xiàn)在他卻親眼見證這一切。沉默半晌,龍馬輕聲低語:“你越來越神秘了。”
聽覺極佳的迦月聽龍馬這樣說,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片刻後,迦月開口問道:“那這樣神秘的我你會信任嗎?”
龍馬看了看迦月,左手隨意的拉了拉頭上的白色帽子蓋著自己大半張臉,拽拽的說:“我沒什麼你可欺騙的!”
聽到這兒,迦月知道這面冷心熱的貓王子變相的在承認自己呢!不由開心的笑了笑,不過,高興歸高興,迦月仍然思索著怎樣纔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她和龍馬。繼續(xù)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顯然並不妥當(dāng),誰也不能保證在營救的人趕來之前,他們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到那時候。
越想越覺得自己感覺正確的迦月擡頭望了望房間中那唯一的一扇窗,心中暗暗發(fā)誓,今天一定要逃出去!
“龍馬,我也是修士中的一支,所以帶會我要用靈力。不過,現(xiàn)在的我靈力並不夠強大,而且沒有修煉攻擊類的法術(shù),所以要想逃出去,我想來想去還是隱身術(shù)最可靠。”
“隱身術(shù)?”
“嗯!不過,這隻代表我們成爲(wèi)了別人眼睛裡的盲區(qū),如果別人用手碰我們的話,他們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所以呢?”
“所以帶會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還有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做!”
“沒問題!”
“現(xiàn)在門口有一個人,我們必須先對付他。”說完,迦月就湊到龍馬的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門口站崗的大漢聽見女孩在房間裡悽悽慘慘的哭聲,覺著不對,便拉出鑰匙開了大門,剛要一探究竟,一道瘦小的白色身影從旁側(cè)閃出一腳踏上腳腕處,看似力量不大,但漢子腳下一軟,身子失衡,直挺挺的摔倒,腦袋重重撞在地面上,人當(dāng)即便昏迷過去。
迦月蹲身探了探,不錯,自己出手,首戰(zhàn)告捷!她的武技課老師這些年一直訓(xùn)練著她的速度和巧勁。遵循的也就是兩點:唯快不破和以柔克剛。剛剛她看準(zhǔn)了一腳踩到那個男人腳上的麻穴,而效果很明顯。這麼硬的地板,這麼重的噸位,狠狠地倒下去,不暈纔怪!
迦月向龍馬努努嘴,龍馬會意地撿起了大漢腰間的槍和尖刀。
“龍馬,會用嗎?”
龍馬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左手拿槍的手漂亮的轉(zhuǎn)了幾圈,做了個瞄準(zhǔn)動作。迦月點點頭,既然如此,她應(yīng)該可以放心將背後交給龍馬了。
出了門,一座將近□□百平米的雙層空間映入迦月的眼簾,迦月目光一凜,擴散靈力試圖將整個倉庫覆蓋。但沒多久腦中傳來的一陣陣刺痛提醒著她如此舉動的魯莽。迦月無奈的收回靈力,不過即使如此,她也將倉庫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除了二樓的那一主一僕,其他的人雖不是烏合之衆(zhòng),但沒有靈力的他們,只要自己小心,隱藏好她和龍馬的行蹤,逃出這裡也不是不無可能。
但迦月還是太過樂觀,靈力不濟的她很快額間便開始有虛汗溢出,貝齒死咬下脣,不願讓在她身後的龍馬察覺到她的不適,而籠罩在她和龍馬身上的隱形也有了不小的破綻。
最壞的情況最終還是出現(xiàn)了。耳邊刺耳的鳴笛讓迦月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和龍馬的不見。身邊飛快的地掠過一批人馬,口中高聲嚷嚷著警戒找人的話語。迦月想了想,讓龍馬小心藏好,自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顯露了身形。
不一會兒,迦月面前就出現(xiàn)了兩名大漢,一各個身高都超過一米八零,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皆穿一身黑衣,手中則提著明晃晃的大片刀。一出現(xiàn)便互視一眼,齊舉起手中片刀,直奔迦月衝去。
迦月雙目一瞇,先側(cè)身閃過迎面劈來的一刀,然後連續(xù)兩個後跳,將左右橫掃過來的四刀避開。不對,他們不應(yīng)該是抓活的嗎?怎麼下手毫不留情?
此時的迦月並不知道越前南次郎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而他每一次揮拍卻是帶著必勝的決心。察覺到這一點,不甘心失敗的幕後黑手決定重傷他們,以此給不聽話的棋子一點顏色瞧瞧!
迦月雖滿心不解,但仍然身手靈活,對方又疾又狠的五刀,連她邊都沒粘上,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稍頓片刻,兩名大漢又衝上前,展開第二輪進攻。
迦月連蹦帶跳,閃過對方幾輪攻勢後,便知道久拖不是辦法。當(dāng)下冷哼一聲,凝神聚力,嘴角一挑,猛的向前一個箭步,躍到一名大漢近前,不等對方舉刀,自下而上,一記勾拳正中大漢的小腹,蘊含著不小靈力的一拳很明顯將那大漢打蒙,倒退幾步與另外一位正準(zhǔn)備衝上前來的黑衣大漢撞在一起。
兩人撞得頭昏眼花,仰面摔倒。其中一人叱牙咧嘴的剛要爬起身,眼前突然一黑,一個好似鬼魅的身子已竄到他上空,下落後,一腳踏在他的面門上。迦月年少體輕,可整個身體的下落之力也不小,那大漢被她踩得滿臉開花,鼻口噴血,雙眼翻白,隨即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