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wèi)你今天會睡到中午呢,難不成是慕先生……”
傅一微挑眉,後面的話她沒說,卻是下意識的瞟嚮慕月塵雙腿間,意思不言而喻。
奚可卿臉色不自然的蒼白了一下,隨後羞澀一笑:“月塵。”
慕月塵神色不明的看了傅一微一眼,從她身側(cè)走過,低頭,以他們才能聽的見的聲音問:“我以爲(wèi)你很清楚我行不行,看來慕太太健忘,今晚要重溫一下才行。”
傅一微懊惱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早知道就不逞口舌之快了,由著奚可卿諷刺一番又不會掉塊肉。
奚可卿的臉卻更白了!
“那個......我先出去了,今天要去找工作。”
氣氛尷尬的吃完早餐,傅一微急忙腳底抹油。
“不用了,工作已經(jīng)安排好了,慕氏總裁辦首席秘書。”
慕月塵的聲音有公事公辦的沉穩(wěn)。
“不要——”
想也不想便拒絕,慕氏總裁辦秘書?那不是意味著要天天和慕月塵見面?
“你沒的選。”
“慕月塵,這是我的私事,你沒資格安排我的人生。”
“這不就是你進修文秘的目的嗎?”
讓傅一微進慕氏擔(dān)任慕月塵的秘書,是慕、傅兩家家長早就商量好的,爲(wèi)的是能有效阻隔他**的機會。
“那是以前。”
“這是傅伯父希望的。”
不淺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時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她還是穿著在地攤上買的廉價衣服,本來就白皙的肌膚此刻更是有些透明。
慕家的早餐一直是大費周章,曾經(jīng)傅一微覺得很正常,體驗了兩年三餐不繼的生活後,她才知道,這一餐有多奢華昂貴。
“既然住在慕家,就別給慕家丟臉。”
他從來都是一針見血,從來不會管對方是不是會尷尬,就如此時,他的話音剛落,後面站著的十幾個傭人已經(jīng)同時露出了譏誚的笑,包括奚可卿。
這年頭,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傅一微放下瓷勺,眼底浮動著怒意,“慕......先生,住在慕家不是我的本意。”
慕月塵微擡了擡眸子,用白色手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脣瓣,絲毫不把她咬牙切齒的表情放在眼裡。
“我答應(yīng)過你父親會照顧你。”
又是這句話,一聽到這句話傅一微就想拿湯潑到他臉上,委屈的瞪著首座上神色淺淡的男人:“我跟你沒關(guān)係,不需要你管。”
這叫什麼事啊,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非要當(dāng)自己的監(jiān)護人,而且這該死的男人還是她的前夫。
見慕月塵不說話,她又氣急敗壞的跳腳,“我已經(jīng)二十六了,不需要監(jiān)護人。”
慕月塵優(yōu)雅的起身,“公司的職位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是自己上去換衣服還是我讓人幫你換。”
傅一微噎了一下,怒瞪著他。奚可卿的臉色彩紛呈,可是對於慕月塵的決定她從來不敢反抗,除了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瓷勺之外,再不能做任何其他過激的動作。
甚至臉上的笑容還是溫和柔軟的,還真像朵名副其實的白蓮花!
管家恭敬的替慕月塵推開門,他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步子微頓,頭也不回的吩咐,“今天在飯廳裡的人全部辭退,讓其他人好好背背慕家的家規(guī),慕家的下人不得有除了恭謹以外的其他表情。”
這是慕月塵第一次解釋,卻是因爲(wèi)——
“月塵,你......”
奚可卿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
司機已經(jīng)將車停在了花園裡,見慕月塵出來,恭謹?shù)睦_了車門。
傅一微努力平息了紊亂的心跳,在奚可卿憤恨的眼神中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慕月塵的車還停在那裡,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wèi)他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