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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從天而降的水晶棺
是她讓他更恨赫連卓楓,他推翻了原有的計劃,他不能這麼便宜了赫連卓楓和周冰芯。她不是爲(wèi)了孩子來嫁給他的嗎?
那麼,他就要她的兒子來承受這份苦。像他一樣飽受感情的折磨,最終還是得不到。
他養(yǎng)大了他,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站在高處,閃閃發(fā)光。這樣不僅僅吸引更多女孩的注意,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可是,他又一次失了算。他愛的人,也愛他。這是他所控制不了的,不過,換一種方式未嘗不可。他一次次阻止了他,簡夢琳就是他手上一把最有鋒利的刀。
原以爲(wèi)可以將他打磨成一把刺入赫連卓楓心臟的利劍,沒想到居然被他逃過一劫。好,算他命大。不過,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聽著南宮冽訴說,他離開後周冰芯飽受各種折磨,他的眼前不自覺浮現(xiàn)那個精靈般女孩的影子。她原本就應(yīng)該無憂無慮享受著世上的風(fēng)平浪靜,世外桃源。
他曾答應(yīng)過她,會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對她許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誓言,卻害得她後面十年生活得暗無天日。
都是他害了她,他自許愛她,願意給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卻是他親手將她推入地獄。他對不起她,對不起他們的孩子。
赫連卓楓表情越痛苦,南宮冽就越開心。
彆著急,慢慢來,他專心爲(wèi)他準備了好多好東西呢。
“冰芯葬在哪裡?”知道問這個不僅不合時宜,只會泄露自己的缺點??伤撬牡字翋壑镣粗羵?,他只想立刻飛奔到她身邊,向她告罪。
如果不是他當(dāng)初隱瞞了自己K國王子的身份,她在看到報紙時就不會這麼傷心,絕望。也許,她會來找自己求證,那麼,他們就不會一別成了訣別。
南宮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眸中詭光一閃一閃,晃得人心一陣陣浮躁,會失去防備,墮入他設(shè)下的陷阱。
“我知道你想見她,所以,我今天把她帶來了。”這話聽得赫連卓楓心頭大喜,南宮傲則是深深蹙起了眉。
母親去世時,他就在身邊,不可能是南宮冽設(shè)下的計謀。是他親眼見她緩緩闔上眼睛,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而冰冷。
可南宮冽的話分明是她活著的意思,不,這不可能。他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在衆(zhòng)人猜測之中,一個冰塊一樣的巨大物體從空中緩緩降下。隨著它的降落衆(zhòng)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個透明的水晶棺,一名年輕貌美的新娘靜靜躺在裡面。
穿著純白的婚紗,五官精緻如同一筆一畫刻出來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看上去睡著了一般。水晶棺的四周擺放著各色薔薇,彷彿新娘隨時會醒來。
當(dāng)水晶棺落地,赫連卓楓再也剋制不了激動,衝了上去。隔著水晶棺蓋輕輕撫觸著新娘,嘴裡喃喃道:“冰芯……冰芯……”
他以
爲(wèi)今生再無緣得見,沒想到南宮冽居然保存了她的遺體。
赫連卓楓的失態(tài)讓衆(zhòng)人都皆大吃一驚,只有南宮冽嘴邊掛著詭異的笑。他一直保存著周冰芯的遺體,就是要她連死都陪著自己。
更深深明明這對赫連卓楓將是怎樣一種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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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想用死逃脫?沒這麼容易!
魂牽夢縈了半後的人兒就在自己面前,她還是那麼美,清麗脫俗,宛如誤入凡間的仙子。身上的白紗更被得她肌膚勝雪,仿若凝脂般細滑。
長長的睫毛如扇鋪展開來,根根分明,彷彿隨時會睜開眼睛,醒過來。念頭一起,赫連卓楓更加激動,撫觸著水晶棺的手指不可自控地顫抖了起來。
“冰芯,冰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你那麼驕傲,我害怕。害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會離開。而且,我身上還有婚約,我要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再向你求婚,正式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娶你,讓你成爲(wèi)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女人。是我的失查和天真害了你,冰芯,冰芯……”沉痛的愧疚一字字傾瀉而出,水氣自眼底氤氳開來,一滴淚無聲淌落,在水晶棺上滾動著自責(zé)。
“赫連卓楓,我待你不薄吧?你最終還是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她,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託付。我無愧於你?!卑殡S著南宮冽的聲音,水晶棺緩緩上升。
赫連卓楓驚恐極了,他的力氣根本就不能與機械抗衡。最後整個人趴在上面,仍阻止不了水晶棺上升的速度。而他的模樣滑稽得可笑,沒有一點點王者的威儀,像個無賴又無助的小孩。
“不,不要,不要……冰芯,你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離開我。求你……”人生第一次用到“求”這個字,卻是對死人說的。
“哈哈哈哈……赫連卓楓,你看看你的樣子,哪還有一點點王者的霸氣?你根本就是個懦夫,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南宮冽仰天狂笑,他就是要把他自持高貴的羽毛一根根拔下,讓所有人都看看,他除了投胎時選對了肚子,本身根本沒有一點能力,他不配坐在那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向宸鎬看不過去:“南宮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虛僞做作,兩面三刀。他們兩個唯一的錯就是錯信了你,纔會造成今天的下場?!?
“我用自己的能力去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錯?向宸鎬,你自以爲(wèi)偉大嗎?你把簡若羽讓給南宮傲,讓她受了那麼多苦,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確?年輕人,別太自以爲(wèi)了。這個世界有許多種活著,要嘛成全別人,痛苦自己。要嘛自己快樂,讓別人痛苦。只有白癡纔會選擇前者。”南宮冽語重心長對向宸鎬說。
雖然他三番五次跟自己作對,處處幫著南宮傲和簡若羽,破壞了他的計劃。不過,他個人還是很欣賞他的能力。
當(dāng)下的年輕人個個太浮躁,急功近利,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如果能將向宸鎬收歸己用,他會更如虎添翼。
“別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卑鄙無恥,爲(wèi)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根本就不愛任何人,你自始至終愛的只有你自己。什麼父母恩怨,兄弟情仇都是你滿足私慾和野心一個藉口罷了。其實,人做到你這份上,何必再要這張臉皮?”向宸鎬挖苦著,南宮冽強忍怒氣,臉色青白交加,脣邊卻仍是上揚的。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肯歸順我,我就放過你,放過你的屬於。等我統(tǒng)一了五國,我會給你絕對的權(quán)利,讓你一展抱負。向宸鎬,我知道你是個有野心的人。只當(dāng)一個小小K組織的教父,絕不是你的目標。我這個人呢,愛才惜才,只要有能力,有才華者,我都喜歡。”南宮冽第一次如此直白對向宸鎬拋出橄欖枝。
向宸鎬妖孽般的俊臉佈滿笑意,瞬間陽光明媚,燦爛奪目,看上去美得令人心醉。
可他嘴裡吐出來的字眼卻是冰冷的,一字一字往外蹦,帶著重金屬的氣息,使人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和決心:“謝謝擡愛,道不同不相爲(wèi)謀?!?
“好,有骨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隨著南宮冽冷厲的聲音落下,五六名侍衛(wèi)將他團團圍?。骸澳孟?。”
南宮冽下了命令,侍衛(wèi)不再遲疑,幾個人一涌而上,對向宸鎬發(fā)起猛烈的攻擊。這幾個人的戰(zhàn)鬥力比剛剛那幾個更強,而向宸鎬體力已經(jīng)開始透支,若打起持久戰(zhàn)來,他一定會被生擒。
他必須想個辦法,不能戀戰(zhàn)。這樣南宮冽心理扭曲,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心思縝密,步步爲(wèi)營。不知還安排了怎樣的伎倆等著他們呢。
當(dāng)向宸鎬被攻擊,費曼和費南馬上要去幫他??闪韮山M人困住了他們,赤手空拳的打鬥,雖沒有槍戰(zhàn)時的腥風(fēng)血雨,卻也十分驚險。
簡若羽一顆心懸在半空,事情一件件,一樁樁,接二連三,弄個她應(yīng)接不暇。那麼多的秘密和陰謀,數(shù)十年的恩怨情仇。
她以前對南宮冽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意。在聽到他這麼多周密的安排和心理扭曲的話後,她更加驚恐萬狀。
原來,他們從一出生就在他的算計之是長大。他們都經(jīng)歷的層層磨難,般般痛苦全是他設(shè)下的圈套。他居然是這麼恨著南宮傲的。
養(yǎng)大他,只是爲(wèi)了讓他嚐盡人生之苦。尤其是愛情和親情上的深愛而要不得,在得與失之間糾結(jié),徘徊,痛苦。
這太可怕了,太可憐了。
與南宮傲十指緊緊相扣,此時此刻太多的語言都是多餘。從彼此的眼神就可讀懂對方的心意,解了藥的南宮傲仍渾身虛軟無力。
尤其這個籠子的鎖是特製的,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而且,事隔十八年後再見到母親,他心中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小。但他明白,這是南宮冽的計謀,母親已死,她再不回來了。
他不知道南宮冽大費周張保存他的遺體要做什麼,但絕不會像表面上看上去這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