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信掛了電話,只見有個鄭歸俊的未接來電,徐顯慧問什麼事,於是一邊跟她說著,一邊就給鄭歸俊回撥了回去。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那頭傳來了鄭歸俊的聲音:“常總,打聽到遊帆的下落了,她住在瀾庭酒店。”
“瀾庭酒店?”常信笑了笑,她果然又跟到那個酒店去了,於是又問道:“知不知道房間號?”
“606。”
“606?”常信微微愣了一下,心裡暗自疑惑,上次被遊帆盯梢那晚,自己和徐顯慧二人住在608,遊帆就住了隔壁的606,這次自己二人住在了9樓,遊帆怎麼還去606呢?莫非是誤會她了,她並不是在盯自己梢,而是一直都住在哪兒,上回那晚只是碰巧,自己二人住到她隔壁去了?可這也不對啊,她家就在這兒,她怎麼會跑到酒店裡去住著呢?想著就又問道:“你們有沒有打聽一下她是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今晚還是之前就住在那兒了?”
“具體什麼時候住進去的這個我沒問,但肯定不是今晚,因爲剛纔底下人跟我彙報是說她最近這段時間都住在瀾庭酒店606房間。”鄭歸俊答道:“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哪兒,大概是因爲代理了遊志強和遊宇的案子,據說每天白天就是公安局、法院、看守所幾處來回跑,晚上回那酒店去。”
“她爲什麼住到酒店裡去呢?好像她家在縣城就有房子啊,而且我看她也有車,即便迴游家溝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怎麼還會去住酒店呢?”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遊志剛在縣城裡確實有處房子,但她也確實最近都是住在瀾庭酒店。”
“嗯,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吧,再見鄭總。”
“常總再見。”
常信掛了電話,就問徐顯慧:“小慧,上次咱倆來這兒,在酒店裡咱倆住608,遊帆
住在咱們隔壁的606,當時咱們說她是在盯咱們的梢。那晚後來她不是還找你去談話嗎,你有沒有問問她是不是在盯著咱們?爲了什麼?”
“我問了,但她只是笑笑,沒回答我。”徐顯慧說道:“怎麼了,怎麼忽然又想起這個來了?”
“或許……或許咱們誤會她了。剛纔鄭歸俊跟我說,他打聽到遊帆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那兒,一直都是那個606房間,包括今晚都是。所以看來是她最近在那兒常住,咱倆那晚碰巧住到了她隔壁,卻誤以爲是她在盯著咱們。”
徐顯慧笑了笑:“我就說嘛,她不應該是那種盯人梢的人,那晚肯定是咱們誤會了。”
“誤會是誤會,但還是有疑問。你有沒有想過,她爲什麼會住到那兒去呢?她有車,從縣城迴游家溝就半小時車程,而且她爹遊志剛在縣城裡還有處房子,按理說她在這地方根本就不用去住酒店啊。”
“這……”徐顯慧一時也想不明白了。
常信又說道:“她代理了遊志強、遊宇父子倆的官司,雖然說律師在辦案過程中的這些食宿費用都會算進代理費裡,可能省則省,省下來就是自己的。而且她和遊志強父子倆還是親戚,收費估計也就是象徵性的,甚至很可能都不收費。雖說她家有錢,她可能不在乎這點錢,但是也沒這種浪費的必要,況且酒店畢竟是酒店,也沒家裡住著舒服啊,她怎麼還會跑去住酒店呢?似乎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家裡不能住了。”
“家裡不能住?什麼意思?什麼叫家裡不能住?”
“我也說不清,也還在想。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在自己家鄉,只有家裡不能住,纔會去酒店常住。”常信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就她眼下這情況,家裡不能住大概有這麼幾種可能,首先是遊志剛把房子賣了。但是這不太說得通,即便遊志
剛缺錢,可這縣城的房子能賣幾個錢啊,遊志剛是什麼人,缺錢也不會缺這麼點,況且即便他賣了縣城的房子,可遊家溝村子裡的房子屬於農村宅基地建的,賣不了。其次就是他們父女倆吵架了、甚至鬧翻了,所以她不願回去住,有這種可能性,家人之間吵架鬧矛盾、賭氣的事情很常見。再就是回家住可能會有什麼麻煩,比如頻繁有人上門騷擾、討債什麼的,‘遊家溝’沒有給醫院裡的那6個傷員墊付醫療費,家屬可能會找上游志剛家裡去,所以這種可能性也有。前邊那天她指使那些人到宗耀地產去鬧事逼小麗露面,就說明她確實和那幾個傷員家屬之間有接觸。不過這個問題現在暫時已經解決了,之前幾天的費用我墊付了,現在縣政府又讓公安局用維穩基金接盤,那她應該可以回去住了。所以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還是她和她父母鬧彆扭了,所以不願意回家去住。”
徐顯慧默默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說會不會跟遊志剛借了那麼多錢然後玩消失這事有關係?”
“不好說,有這種可能性。這次失蹤不是遊志剛兩口子一塊兒失蹤的嗎,但是遊帆還在。雖然說法律上子女不用承擔父母的債務,不過債權人可不一定管這些,找不到遊志剛兩口子,很可能就會去找他們的子女,應付起來也挺頭疼,沒準他們一家之間就是因爲這事鬧矛盾的。說起他們一家,也忘了打聽一下她那個弟弟遊航的情況了,不知道遊航有沒有跟著父母一起失蹤。”
“我記得遊航好像是在武漢念研究生是吧?要是有個學校、班級或者聯繫電話之類的信息,我可以託朋友幫忙打聽一下。”
“這個簡單,我讓鄭歸俊找遊家溝村子裡的人問一下就是了,肯定會有人知道。”
常信說著就又掏出手機給鄭歸俊打了個電話,讓他儘快找人打聽一下游航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