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好粗心,上一章節(jié)傳成功忘了發(fā)佈,剛剛看到,好糗。。。
夏雲裳的來信芷容並未張揚,而是偷偷的收起來,爲防芷瑤或者崔氏的破壞,她打算表面上還是以芷瑤的伴讀身份前去都城,到了尚宮局身份自然揭曉。
那時白家那幾個人也妨礙不到她,相反白老太太和白彥昌還會因爲她爲家族爭得榮耀而幫助她,這就是所謂的家族後盾。這個腐爛發(fā)臭讓她噁心的家族,最後終究還是要成爲她日後在都城的門第後盾。
有些時候你越痛惡的東西可能往往成爲你需要的。不過芷容不是個死腦筋的人,白家興旺對她未必有多大幫助,可是若是倒了那麼必有禍事。
她恨的是崔氏和那些對她孃的生死袖手旁觀的人,不管白家如何的烏煙瘴氣,這個殼子她還真的需要。
想起炎華和金子軒,她只有無奈嘆息。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已經卷入了世家的爭鬥。可實質上卻又什麼都沒有。
還是謹記師父的話吧,到了都城一定遠離這兩個危險人物。
文宇在白家只停留一天便離開,其後的日子白府異常熱鬧,先是嶽北城來跟白彥昌探文宇來此的目的,在確定白家還是岳家盟友的情況下,岳家也正式向白家二姑娘提親。
與此同時嶽北城在都城成爲御林軍第二營參將的消息也轟動了白府。
白彥昌萬分激動,御林軍本是除了皇宮禁衛(wèi)軍之外在都城最有實權的軍隊。而嶽北城棄文從武居然未經過任何的考試變成了參將,可見嶽北城身後的靠山有多麼強大,而他即將成爲自己的女婿。
芷瑤的身份在白府衆(zhòng)姑娘中已是無人可比,就算她不去尚宮局修習直接嫁到岳家也是光耀門楣的事。白家上下對她都與從前大不相同,待遇與嫡女無異。
礙著芷瑤如今的身份,崔氏儘管對她有諸多的怨恨表面上卻對她還如從前一樣。只要她的寶貝兒子展元在,白家仍舊會是她們母子的。
而芷霜心裡不情願卻也要表面裝作討好芷瑤,六娘總是帶著她去看芷瑤,談笑間不禁透露希望芷瑤幫芷霜找個好人家的想法。
芷瑤抿嘴笑著卻不給一個準話。
“六娘。霜妹妹的婚事都輪不到我做主的啊,可都是長輩們說了算,我一直喜歡霜妹妹也想她日後過的好,可畢竟我只是個小輩。插不上話。”
哼,剛剛訂了親就如此目中無人,還真當自己是嫡出大小姐了。不過六娘心裡雖然這樣嘀咕,面上卻依舊掛著諂媚的笑。
“哎喲,姑娘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你現(xiàn)在身份可是不同。那可是未來的御林軍參將夫人,沒準啊還會成爲將軍夫人。老祖宗和姥爺都要聽你幾句言語的。我呢也沒什麼指望,沒有兒子便沒有分家產的心,霜兒繡工又不好也不指望日後取得頭銜。唉,說起來這做親孃的不過是想她嫁的好些罷了。”
芷瑤挑眉,看來六娘也可以爲她所用了。她可不想在都城的一年崔氏有多好過,就算她日後會成爲嶽夫人,她的仇也依舊要報。
“六娘,你如此這般真是讓我爲難啊。”哼,想爲我所用不求我怎麼可以。芷瑤心中冷笑。
六娘本就是個聰明人,她自然明白芷瑤的用意。這些年她受了崔氏不少的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反抗,何況女兒的親事壓在崔氏手中。
芷瑤看出她的猶豫,“六娘,母親是女主人,兒女們的婚事自然都是要母親安排,不過話說回來,老祖宗若是給指門好婚事,母親也干涉不了啊。”
六娘賠笑道:“可是。老祖宗跟前兒我哪裡說得上話啊,這可要仰仗姑娘了。我這裡求求姑娘,只要姑娘肯幫忙,我願意爲姑娘做任何事。只要是姑娘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了。”
六娘雖是求人,語氣迫切卻也有些底氣,她心裡清楚芷瑤絕對用的上她,她手中的鑰匙可不是破銅爛鐵。
芷瑤滿意的笑了,隨即道:“六娘又說見外的話了。您是長輩,我這個做小輩的吩咐什麼呢。不過看在六娘與我多年情分上,老祖宗面前我自然是要多說說話的,等到日後我也可爲霜妹妹留意好的人選,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
她故意透露一絲無奈,“我要走一年,這內院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
六年聽到前面的話甚爲歡喜,芷瑤若能夠真的爲芷霜留意,那麼興許芷霜也可以嫁到都城的哪個大家族,她在白府也便翻了身。可聽到後面,她也聽出了更深的意思。
要她跟崔氏鬥?怎麼鬥?鬥得過嗎?
芷瑤趕在她爲難的時候又道:“爲了霜妹妹我走之前會跟老祖宗和父親說把霜妹妹的婚事交給我留意,想必父親也不會拒絕。七娘那人雖然不得老祖宗喜愛,可也是個開竅的人呢。”
六娘聽了這話一震,這是威脅!她總算明白過來,就算今日她不來,芷瑤也會拿芷霜的婚事威脅她,甚至拿她在白家的地位威脅。之所以拐了這麼多的彎,無非想讓她主動來求。
而且聽芷瑤的意思,春雨已經跟芷瑤聯(lián)合。現(xiàn)如今她想退縮已是不可能的事。
管它呢只要芷霜嫁的好其它都不重要。以前她總是搖擺不定,從不跟任何人聯(lián)合,如今也該是決定立場的時候了。
“姑娘有這樣的好意,我實在是感激。既然姑娘跟我坦誠,那我今後必會對姑娘坦誠。姑娘放心,這一年不會讓姑娘操心府內的事。”
芷瑤眼中精芒一閃,心中十分暢快。母親,您先對不起我就不要怪我狠心,六娘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我留給您的還不止這些呢。
白府看似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風起雲涌。
芷容沉浸在喜悅中很快便清醒,她先去安撫了芷煙,那丫頭一見她更是哭得像個淚人,把四娘急的團團轉。
“哎呦,我的好姑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再說如今知道她是個女子也是好事,否則可不要誤了自己?”
芷煙卻是不聽只問芷容:“姐姐,這些年我心心念唸的想,如今怎麼受得了?”
“妹妹平時最是機敏,怎麼在這件事上反而傻了,那確確實實是文家的小姐,難道你非要嫁到文家不成?嫁給文宇還是其他的文家少爺?嫁過去做貴妾?”
“三姐姐!你怎麼這樣說?”芷煙一聽這話氣的臉紅脖子粗,腮幫子鼓鼓的。
這話可是一點臉面沒給她留,芷容也是無奈。這丫頭在其他事務上機靈偏在這上面死腦筋,如果不用語言和現(xiàn)實刺激她恐怕要有些時候才能緩過來。
“芷煙,我母親爲何而死你可知曉?”
芷煙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爲什麼她要提這件事。芷容定定看著她和四娘。
“我娘是被人害死的,四娘是清楚的。可是又何嘗不是她太柔弱,失了地位。你若想讓人瞧得起便要有依仗,要麼是家族出身,要麼是靠自己的能耐。我們靖唐民風開放,皇家廣施天恩,女子就算出身不好也有機會出頭,難道你就沒想過嗎?”
她這一番話不只是芷煙愣住,連四娘都震驚,她以爲芷容只是想爲親孃報仇,沒想到心中卻有這翻廣闊天地。
“三姑娘,你是說,煙兒可以參加繡試?可是煙兒繡工實在是差的太多。如何出頭?”四娘認爲芷容有抱負是好事,可芷煙確實不是那塊料。
芷容搖搖頭笑道:“四娘,這天地廣闊,女兒家又不只是要會繡工,煙兒頗通醫(yī)術,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她偷偷的在學。尚宮局中的醫(yī)署可是有不少醫(yī)女,她們大多出身一般,要麼小門小戶,要麼是大家族的庶女。可是你不要小瞧了這些醫(yī)女,她們可也是尚宮身份。煙兒不喜刺繡,那何不選自己喜歡的去學呢。與其靠別人倒不如靠自己。”
四娘還未反應過來,芷煙卻已經清醒。是啊,芷瑤可以取得頭銜爲什麼她不可以?從小到大她和四孃的命運都掌控在別人手中,何曾自己做過主?難道真的要任人擺佈,如芷雲芷蘭一樣成爲家族的犧牲品?
不,她不要!
“三姐姐說的在理,謝三姐姐警醒妹妹。”芷煙此時對芷容的指點已經十分感激。
四娘剛剛緩過神,卻沒有歡喜:“三姑娘說的在理,可宮中醫(yī)署煙兒如何進去修習?難道也如老六一樣投靠了二姑娘?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做,從前我對不起三姑娘,今後那樣的事絕對不會發(fā)生。”
六娘跟芷瑤走動的事早就被四娘掌握,不過她不是牆頭草所以並沒有投靠芷瑤的意思。上次展旗的事全靠芷容幫忙,她怎麼可能再投他人。
這樣的話芷容很滿意,也覺得溫暖,這兩年的經營並沒有白費,四娘和五娘都成了她的合作人。
“四娘放心,我這次去都城陪二姐姐修習,也不是白去的。你只要相信我,半年,也許用不到半年,我便接芷煙過去。你可信?”
四娘與她對視,堅定道:“我信!”從前的白芷容她不會信,可如今芷容整個人如脫胎換骨,經歷那麼多的事,她相信這個芊芊女子可以做到她所說的一切。
“那好,我走之前只交代一件事。”芷容走到門前望著天上的烏雲:“白家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