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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衆嬪妃都前去給皇后請安時,雲嬪又是遲來的一個。皇后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皇上登基以來這麼多年,這雲嬪仗著得寵,便不把皇后放在眼中,隨平日裡瞧上去恭恭敬敬地,可背地裡指不定地怎麼看皇后。
清雪坐在高媚的身旁,斜對面坐著的便是麗嬪。清雪擡眸對上麗嬪的眼睛,兩人相視一笑。麗嬪有孕在身,不能侍寢是情有可原,可清雪沒有,這皇上卻也不來景仁宮。清雪越想,這心裡便越是覺得難受了。
雲嬪今日依舊是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出現在衆人面前。她坐在座兒上,小宮女兒端上一杯茶水,她小小地抿了一口,便嫌棄地說:“這茶水這般燙,你是想要燙死我嗎?”
皇后看在眼裡,心下覺得厭惡,卻也要給雲嬪面子,便對那端茶上來的宮女說:“採心,還不快去給雲嬪小主換杯茶來?”
雲嬪拿起手絹兒輕拭嘴角,後朝皇后微微一笑,嘴中說著:“謝皇后娘娘。”
衆人散去後,清雪提出去鹹福宮小坐,便與高媚、林雨靜二人同行。回了鹹福宮後,三人走進高媚的紫荊樓中後,便圍著桌子坐下。
“姐姐這兒住了靜答應,果真是比妹妹的景仁宮熱鬧多了。”清雪微微地嘆著氣,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的。
高媚笑著看了一眼林雨靜後,又看著清雪,笑言:“妹妹這幾日是怎麼了,一來我這兒便說我這鹹福宮比你那景仁宮熱鬧。”
“我那景仁宮,就我一人住著,又與姐姐這鹹福宮離得這般遠,平日裡想要找人說上一句話,也只能在那院中轉悠,著
實是讓人覺得寂寞的。”清雪道。
林雨靜也輕笑起來,道:“姐姐若是先我們這鹹福宮遠,那妹妹不如往後多去景仁宮陪陪姐姐,也叫姐姐不再覺得寂寞了。”
清雪微笑,道:“那自然是極好的!”
三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後,便聽清雪輕輕地說道:“今早雲嬪在皇后那兒,可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皇后留著呢!”
高媚聽後,也微微皺眉,卻又隨即舒展開來,她笑言:“雲嬪仗著平日裡自個兒得寵著,便也不把其餘的放眼裡了。皇后娘娘雖貴爲皇后,可皇上卻是極少去她那兒的,那雲嬪自然而然地便會覺得自個兒深的聖寵,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此刻,林雨靜也說話了:“你們可聽到皇后娘娘今早叫那採心去換茶水的時候,稱雲嬪爲‘雲嬪小主’了?”
清雪與高媚都點頭,道:“自然是聽見了的。”
林雨靜接著說:“可見皇后娘娘也是看不慣她的呢。”
三人相視一笑後,又小坐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宮了。
清雪在回景仁宮的途中,不知不覺地便繞了遠路,這一直走著,便走到了望月臺。若秋跟在清雪的身後望了這望月臺一眼,便問道:“小主怎走到這兒來了?”
清雪站在望月臺下看地出神,好一會兒才說話:“只是覺得此處景色甚好,走吧。”
兩人離了那望月臺遠了一些後,若秋便輕聲說道:“小主以後還是少去那望月臺吧。”
清雪疑惑,便問:“這是爲何?”
“這望月臺本就離各宮遠,先帝在的時候,
有一位柳婕妤從這兒墜了下來,血灑了一地呢!之後宮裡便傳出了‘鬧鬼’一說,伺候宮裡的人路經此處,便會覺得這望月臺越發的淒涼了,日子久了,人也就越發的少了。”
清雪聽後,心下留意,卻扯著笑容問若秋:“難道姑姑也信這鬼神之說?”
若秋微微低頭沒回答。清雪便笑言:“我是不信這東西的。”
清雪回了景仁宮後,翠兒便跑上前來,臉上掛著喜氣,笑著對清雪說:“小主,皇上來了!”
清雪一聽,心中隨是高興,卻是又記起昨日皇上留在儲秀宮中,便又覺得堵得慌。她邁入房中時,逸塵正坐在椅子上拿著清雪平日看的書卷看著,他聽見了房內有走動的聲音後,便擡起頭,瞧見清雪正立於自己的面前,他放下書卷起身上前。
清雪朝他福了福身後,便說道:“皇上怎得空來了。”
逸塵溫和地笑道:“下了朝便過來了,聽玉兒說你去給皇后請安後還未回來,朕便一直在這兒等著,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逸塵在說起玉兒的時候還轉頭看了一眼玉兒。
清雪突然覺得心中有股暖流潺潺流過,沖走了方纔心裡的些許不痛快。她微微笑起,道:“嬪妾給皇后娘娘請了安後,便隨安姐姐、靜妹妹去了鹹福宮內小坐,不知皇上在此處等候。這都快晌午了,皇上不如就留下來與嬪妾一塊兒用膳吧?”
逸塵點頭笑言:“朕正有此意。”
清雪微微點頭,轉身對一旁站著的翠兒說道:“翠兒,快去廚房準備準備,吩咐著做幾道皇上喜愛吃的膳食,快一些,別讓皇上餓了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