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期間，在座的目光早已不在正在彙報情況的副總身上了。

時予初時常語出驚人，提出來的問題也都帶著專業性，絲毫不像金融系小白。

他們都知道時予初不過才上進入大學一年，也僅僅來過幾次公司露面，先前難免輕視了些。

未想，時予初似乎並非他們想象中的無知，相反還懂很多。

之前同時予初的董事這會兒聽了，面色有有些尷尬。

其實，時予初都是憑著感覺分析出來的，雖然忘了一些事，但不代表連印在腦子裡的知識經驗都忘了。

當初在Z.T的時候，她沒少花時間去市場調研，分析。

站在一旁的南特助欣慰地笑了，從最初對這行的懵懂無知到現在遊刃有餘地分析數據，他也算見證過時予初的轉變。

僅僅花費一年的時間學習別人很多人幾年才積累的東西，可見時予初在這方面的確是有天賦的。

時予初說完自己的話，見大家都沉默了，不由抿了抿脣：“抱歉，我說得有些多了。”

“沒有，沒有。時小姐指的很正確。”副總立即回答。

“哦？這樣啊。”

時予初有些意外。

衆人一一點頭，並沒有人再出來反駁。

……

會議結束。

時予初起身離開。

她出去的時候，莫璟川正好擡頭看過來。

陽光透過玻璃漫進來，點綴在他的肩頭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

莫璟川在她走近之前就站起身，“結束了？”

時予初點點頭。

“那走吧。”

莫璟川牽著她，寬厚溫暖的大手幾乎將她的手全都包裹住。

細想下來，從她回來後，莫璟川好像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自己。明明是聯姻，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好到有些讓她懷疑。

見她一直盯著地上發呆，身旁的人問：“地上有什麼？”

“你管我。”時予初垂眸回答，語氣並不客氣。

莫璟川沒答，只是帶著她走出了電梯。

察覺到他的沉默，時予初有些後悔自己方纔說話的語氣。

她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時予初猶豫著，在上車之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什麼？”

莫璟川沒聽清，側眸看過來。

“沒什麼。”

時予初坐了進去，只當自己沒說過。

莫璟川若有所思得注視了她一會兒，反覆咀嚼她方纔說的話，上車坐在她另一邊。

“你剛纔是說了對不起？”

“聽錯了，沒有。”時予初別過頭。

莫璟川脣角微彎，“沒關係。”

“……”

時予初感覺身旁的人一直在看自己，忍不住轉過頭對他說：“你能不能把頭扭過去？”

“你以爲我在看你？”莫璟川挑了挑眉梢。

時予初語塞。

莫璟川撐著手臂順勢靠過去，朝著窗外揚了揚下頜，“我在看那邊。”

時予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發現只有寬闊的馬路和行道樹，偶爾有經過的車輛。

呵……

“你真是夠無聊的！”

時予初看著他嘲諷了句，莫璟川卻忽然又靠近了幾分。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時予初呼吸一滯，清晰感覺到毛孔裡滲入了他的呼吸。

“你……”

話語被吻淹沒。

莫璟川單手扶住她的臉頰，閉上眼眸吻住了她。

正要上車的阿宇注意到裡面的畫面，忙止步於外，久久沒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