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
陸陽下飛機後,直奔天福區,城市花園小區。
忘了說了。
這裡有一套房子,房產證上登記的名字是杜玲玲。
自從他們兩人確認關係,陸陽又時不時的會偶爾借出差飛一次星城陪杜玲玲住幾天。
如果一直都還是在原來的機關單位家屬樓。
時間長了,肯定要出問題。
於是某一個夜晚,兩個人在被窩裡面一合計,乾脆點,搬出去住,換個地方重新搭建秘密愛巢。
這座城市花園小區屬於新開盤的小區,從a棟到f棟,前面幾套單元樓還住的挺滿,越是到後面幾棟單元樓,房子賣出去的就越少,已經裝修好入住了用戶,那就更別說了,陸陽還特意選了位置最靠裡的f棟單元。
從樓上到樓下,以及他爲杜玲玲選的這套房子的對面,共用一個樓梯間,同用一部電梯上樓的鄰居。
不對,沒有鄰居,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除了他爲杜玲玲買的這一套房子,其他的房子都是空著的。
嗯,倒也不是賣不出去,主要是都被陸陽給買下了。
問就是錢多,買下了屯著,留著等未來升值,難道不行嗎?
杜玲玲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問過他。
“爲什麼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房子賣不出去?”
“不對呀,是不你搞鬼?”
“按理來說這城市花園小區是屬於精品樓盤,位置也是處於市中心,而且再加上星城目前的樓盤又沒有飽和,怎麼可能會有閒置的樓房賣不出去呢?”
陸陽當時高深莫測一笑:“你猜。”
“我猜你個頭。”
“哎呀,反了,看我不治治你,你敢踩我的天菩薩?!?
“我沒有,別鬧,我是說踩你個頭。”
“踩我的頭?哇塞,姐姐你好暴力呀,還說,你還說,踩我的頭就是踩我的天菩薩,你得賠償,不然我可不幹?!?
“哎呀,算了,怕了你了,你想怎麼補償?”
“嘿嘿……大頭受辱,小頭享福。”
“流氓……唔……”
女人就是矯情,了嗎陽不耍流氓,她生氣,陸陽耍流氓,她更生氣,好在這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空置的房子,哪怕小姐姐叫破喉嚨,也沒人理會,不用擔心耍流氓被抓起來。
這套房子陸陽有備用鑰匙,直奔家裡後,花了十幾分鍾把被套,牀單換了,把地也拖了,又開窗通風。
陸陽吹一聲口哨。
跑去樓下的超市大采購,順便把晚上準備親自下廚的肉類,魚類,蔬菜全部都買好。
這些事情他都是親自做,沒有讓跟隨他一同從京城飛過來,守著小區樓下的小九幫忙。
無它,就圖一個人間煙火氣。
陸陽還記得,杜姐姐除了放不下她現在好不容易纔奮鬥得來的一官半職,女強人屬性爆滿外,也就唯有下班後,想過點普通人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生活,而最令她回憶的便是之前自己陪她度過的那半個月平凡的夫妻二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
那段時光很難複製。
他得把生意放下,她也把工作放下,可現實卻是他的生意很難放下,而她的工作也很難放下,半個月的時間太長,別說陸陽很難做到,除非狠下心來把手機關機,就是杜姐姐,你問問她,她堂堂省城轄區內區官員,敢不敢半個月把手機關機,不去上班?
別鬧,顯然不可能。
倒是趁著這過春節的前夕,陸陽有時間,杜玲玲也應該能抽的出兩三天時間,二人躲起來,過點普通老百姓平凡夫妻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可還行?
陸陽哼著小曲,在廚房裡面忙了起來。
他準備給杜姐姐一個驚喜。
完美的複製之前兩人那段半個月的平凡小夫妻生活,這不現實,但是複製個兩三天,應當問題不大。
爲這,他都把手機關機了,好吧?當然,臨關機前,還給他的杜姐姐發了一條信息。
他這趟秘密從京城飛過來,可完全沒有事先通知,是想給杜姐姐一個驚喜,別待會兒整的他在這裡忙裡忙外的弄燭光晚餐,人家杜姐姐下班後徑直回了她的機關單位家屬樓。
呃,豈不完犢子,白做秀這一場?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搞定……蘿蔔燉排骨……青菜豆腐湯……煎到十分熟的菲力牛排,唔,有點嚼勁,這不挺好的,誰說我陸陽不會做飯的?”
陸陽哼著歌,把菜從廚房端到客廳,望了望窗外,見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便又跑去書房酒架抽出一支紅酒,找到開瓶器費力拔出瓶塞,放置醒酒架上準備。
“叮咚。”
陸陽跑去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瞧了瞧,然後把門打開。
給了門外的杜姐姐一個大大的擁抱,連轉三圈,才把人放下來。
陸陽趁著她暈頭轉向的時候嘿嘿笑道:“沒帶鑰匙?”
杜玲玲上下打量著他,尤其當見到他身上還繫著圍裙,鼻子裡面聞到飯菜的香味,忍不住就衝他臉上親了一口,嘻嘻的笑道:“帶了?!?
說著,麻利的伸手從包裡掏出鑰匙來,給陸陽看。
陸陽不解,疑惑的又抱住她的腰道:“那爲什麼不直接用鑰匙開門?”
杜玲玲把臉貼到他的胸膛上,深深的嗅了一口,滿足的笑道:“因爲沒有家的感覺啊,女主人回家,按門鈴,男主人正在廚房忙碌,繫著圍巾來匆匆給她開門,你不覺得這樣的明場面很溫馨嗎?”
她擡起來頭,注視著陸陽的眼睛。
陸陽啞然失笑,伸手去撥開她擋住額頭的亂髮,衝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擡頭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道:“這是哪裡學的歪理?”
杜玲玲迴應給他深情一吻,踮起腳尖來,這回足足親了也快三分鐘,直到某人憋不住氣,才分離,用微微有些紅腫的紅脣道:“電視劇裡面就是這麼演的,你不服?”
陸陽哪敢不服,這女人兇的很,剛纔都快憋死他了,鬆開環抱在對方腰上的手,向餐桌走去。
“小生哪敢不服,先吃飯吧,看看我這忙活了一上午,都爲你準備了些什麼?!?
杜玲玲得意的仰起頭。
這還差不多。
她跟著陸陽往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微笑的沖走在前面陸陽道:“你這個狠心的負心漢,這麼久不來看我,一來又是拖地,又是搞衛生,又是親自給我做飯,是想求我原諒你嗎?”
陸陽聞言只當沒聽見,徑直走到餐桌前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給對方身前的紅酒杯裡倒上紅酒。
微笑的端起酒杯來:“慶祝我們再相逢,來,幹了它。”
杜玲玲見他賴皮,也只好坐下,端起酒杯,瞄了一眼桌上陸陽親手做了幾個菜,見有牛排,還有燉的排骨,青菜,有葷有素,中外結合,明顯是用了心。
終於心底那根絃動了。
感動不已看著陸陽的眼睛:“你忙活一下午就爲了做幾個菜,難道不怕我不僅不感動,反而還嫌棄它寒酸,要知道你可是億萬富豪,你完全大可以請我去吃星城最豪華的大餐,住最豪華的酒店,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就能令咱們享受最奢侈的服務?!?
陸陽微微晃了晃酒杯裡的紅酒,盯著她漂亮的眼睛,微笑著道:“我愛的杜姐姐她別具一格,可從來不會在意這些庸俗的外物,我要做的是用心來打動她,必須得親力親爲,那麼,眼前這位小姐,請你來告訴我,她感動了嗎?”
杜玲玲盯著他看了半響。
“你臉皮真厚。”
說完一口將手上高腳杯裡的紅酒悶一下。
帶著微醺。
直接朝陸陽撲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杜姐姐,你別亂來,先吃飯。”
“老孃吃個錘子,不吃了,先吃了你再說?!?
“你……有話好說,打個商量,我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行不行?”
“不行,先幹正事,待會兒再吃?!?
“菜涼了。”
“菜涼了可以再熱,你要再囉嗦,老孃的心涼了,你要考慮後果。”
“那……那好吧,姐姐你記得溫柔點?!?
陸陽閉上眼睛,故作唉聲嘆氣,終究是胳膊拐不過大腿。
夜已深。
華燈初上,或許大概又過了有一個小時。
陸陽生龍活虎的提起褲子:“切,我還以爲你多有能耐呢,都說女人30歲如狼,40歲如虎,你這30老好幾,正該如狼似虎的年齡,咋就這麼快認輸了呢,唉,菜,還得多練?!?
陸陽這番奚落的話聽在癱倒在沙發上的杜玲玲耳朵裡面,令她又羞又怒,又氣又急。
拿起沙發上自己退下的衣服就朝他扔來。
“混蛋!”
陸陽躲,再躲,嘻嘻的笑道:“別扔了,再扔你連褲衩都扔過來了,看你待會兒穿什麼?!?
杜玲玲氣的連眼淚都快落下來,終於沒把手裡面的這最後一小點布料的玩意兒也扔過來,背過身去,有些生氣的伸出長的能要人命的大白腿把它穿好,氣勢洶洶的踩著赤腳走向臥室。
只是當她剛剛打開臥室門。
發現牀上的被褥已經換過了,牀單也換過了,連枕頭都換了,臥室裡面乾淨整潔,不染一絲灰塵。
心知:這又是對方忙活了一個下午的成果。
突然間鼻子有點酸。
如果不真的愛她,疼她,只是貪圖她的身體,以對方的身家,完全不用如此這般費盡心機的來討好她。
“哼!”
“臭傢伙!”
“這回原諒你了?!?
她打開衣櫃,套了一套絲綢連衣裙,連內衣都省了,大大方方走出來,來到餐桌前,在陸陽對面做好。
拿起筷子,小嚐了一口燉的爛熟的蘿蔔,又給自己舀了一小碗排骨湯,喝了兩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當拿起刀叉,準備切盤子裡面的牛排時,遇到了麻煩,不僅切不動,好不容易切下來一點。放進嘴裡,嚼兩口,居然咽不下,卡嗓子。
牛排太老了,還有點糊。
她把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耷拉起眼皮,盯著對面的陸陽,正在用手抄起牛排放在嘴裡啃了老費勁的模樣,不僅噗嗤一聲笑出聲:“不會做就別勉強,幹嘛不等我回來,你瞧瞧你這樣子,哪像個身價幾十億的老闆,跟個農民工似的,小心把牙給你弄壞了?!?
陸陽聽這話就不樂意,一邊使勁嚼,一邊含糊不清的道:“農民工怎麼了?農民工又沒吃你家大米,我就喜歡吃有嚼勁的,惹急了我,我追著牛屁股後面啃?!?
杜玲玲笑罵道:“是是是,你都對,我不該笑話你像農民工,這總行了吧?”
“只是話還是說清楚,我不是說不能完全做熟,但你總得做的能嚼的爛吧,你做成這樣,我要跟你一樣啃,我可擔心我的牙齒遭不住?!?
陸陽這回倒是沒反駁,點了點頭,扔下嚼不來的牛排,讓它跟桌上的盤子來個親密接吻,邦邦直作響:“嗯,果然是做的太熟,硬的它媽不能再硬?!?
說到這裡,連他自己都笑了。遭不住的道:“算了,我還是別爲難我的牙齒了,咱們出去吃吧?!?
杜玲玲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透明的絲綢睡衣,臉紅的搖了搖頭:“算了,吃點排骨,喝點排骨湯也就飽了,你要沒吃飽,我給你去下面吧,我待會兒還要去洗個澡,一身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陸陽順著她的視線,望向她這一身睡衣,似有所悟,點了點頭:“算了,你不想換衣服,我也不想換衣服,那就下面給我吃吧?!?
杜玲玲聞言起身,“我吃飽了,我給你去下面。”
一個小時後,吃飽喝足,又是一番溫存。
偃旗息鼓。
杜玲玲手指在他胸口畫起了圈,問起了他正事:“這馬上要春節了,你媳婦也快生了,你不在家陪著你媳婦,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陸陽摟著她嘿嘿一笑:“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奉旨來陪二夫人?!?
“奉旨?”
“對呀,她都扛不住,有心想給我找個小的,我雖然沒告訴她你的存在,但我趁年底,抽空來陪陪你,這也不算太過分吧?”
杜玲玲伸出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你啊,除了嘴甜,也就只剩下這驢一樣的身體了,我都遭不住,你那小媳婦又哪能遭得住,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