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259 母子之間的談判 全本 吧
進來的人是許甜甜,她後面還跟著樑上浩以及他父母。
“純純,你沒事吧?”
夏純擡頭看去,看到在她後面進來的沈塵塵時,臉色驀地一變,許甜甜已經跑了過來,她站起身,被許甜甜拉到另一張牀前,把位置讓給樑家的人。
沈塵塵聽說了樑上君剛纔擋車一事,心裡對夏純的不滿越發深了,從進病房到走到病牀前,她都沒有看夏純一眼,心疼地目光緊緊盯著傷口裂開的兒子,看著他趴在牀上打著點滴,她心裡就陣陣發疼。
“純純,你和我哥一間病房不方便,我讓人把隔壁地病房空了出來,你去那病房休息吧,甜甜,你陪純純過去。”
樑上浩怕他母親當著夏純的面說些難聽的話,便以換病房爲藉口,讓許甜甜陪她離開。
送她們出了病房,他又把房門關上,回到病牀前,正要開口勸他母親,便聽見他母親激動的質問:
“君子,你爲了夏純,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你眼裡還有沒有爸媽和這些關心你的親人?”
“媽,我哥也難過,你別說了。”
“是啊,塵塵,你剛纔不是心疼君子傷口裂了的嗎,幹嘛一開口就變成責備了呢?”
樑凌鑑和樑上浩父子急忙打圓場,樑上君卻是一臉冷峻,沒有因爲他母親的話而反醒錯誤,似乎都沒有聽她說話,他的心思都在別的事情上。
另一間病房裡,許甜甜硬是讓夏純躺回病牀上,輕聲說:
“純純,夏叔叔和凌阿姨已經在來a市的路上了。”
“誰讓他們來的?”
夏純眸底竄過一抹慌亂,小臉卻驀地一白。
許甜甜難過地皺了皺眉,握著她的手說:
“是我,我給他們打的電話,純純,我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想你現在也很想知道整件事,就擅自作主讓他們來。”
夏志生和凌芬趕來a市,把夏純的身世如實的告訴了她。
夏純的心像是荒蕪的沙漠,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凌芬眼裡噙著淚,心疼地說:
“純純,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什麼都悶在心裡。媽媽知道你難過,但你哭過後要堅強,你要永遠記著,你是夏志生和凌芬的女兒,你是我們養大的,疼大的,和別人無關。”
“媽媽!”
夏純一臉感激地看著凌芬,聲音裡滲著三分哀傷,凌芬哽咽地應聲,她又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父親,輕喚了聲:
“爸爸!”
“嗯!”
夏志生眼眶溼潤,看著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多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她還是知道了。
夏純緊緊地抿了抿脣,抽出被凌芬握著的手,起身,對著他們二老緩緩跪下,淚水在這一刻滑落眼眶。
“純純,你這是做什麼,好孩子,快起來。”
凌芬哽咽而難過的喊,夏志也立即起身來扶她。
夏純清眸定定地望著他們,臉上滿是感激敬愛,溫柔地說:
“爸爸,媽媽,謝謝你們把我養大。”
話落,她彎腰,鄭重地對他們磕頭答謝養育之恩。
“純純!”
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樑上君由許甜甜扶著進來,看見跪在地上的夏純,他眸底一痛,忍著身上的痛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在夏純的身旁毫不猶豫地跪下去。
“君子,你怎麼也……”
“爸,媽!”
樑上君背脊挺得筆直,深邃的眸子裡寫滿了男子漢的堅定和剛烈。他打斷他岳父的話,轉頭,深眸鎖住夏純哀傷的眸子,寬厚的大掌霸道地握住她的手,再次轉頭看向她父母,感激地說:
“爸,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純純一個溫暖的家。更謝謝你們對純純無私的疼愛。不管什麼時候,你們永遠是純純的爸爸媽媽,是她唯一的爸爸媽媽,也是我樑上君唯一的岳父岳母……”
“君子,你自己還有傷在身呢,快起來,都起來,別跪著。”
夏志生強行把他拉起來,凌芬和許甜甜也把夏純扶起來。
“純純,你要真感激爸爸媽媽把你養大,就別再因爲不值得的人和事難過,和君子好好過日子,別傷害愛你的人。”
夏純轉頭,那雙如潭的深邃眸子正深情款款地凝著她。
樑上君和夏純的關係還是因爲她的身世而發生了變化。夏純只在醫院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回了他們的家。夏父夏母跟著住進了他們家裡。
許甜甜出國的日子又往後延了一週。
這一週裡,夏純只去醫院看過樑上君兩次,其餘時候都是樑上君給她打電話。
一週的時間,樑上君除了養傷,還做了許多事。陸校天兄弟貪污受賄,利用職權違紀的事都被查了出來,陸家其他從政的人也受牽連,陸琳因手術過程中犯錯導致產婦大出血死亡一事,被其家屬告上法庭。
這天,夏純接到陸琳的電話,她說想和她當獨見一面。
“夏純,明天是我開庭的日子,你出來吧,我們最後見一面。”
當時,夏純正在午休,其實她也是強迫自己休息,這些天她總是失眠,夢裡總是夢見自己被拋棄……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她不加猶豫的拒絕陸琳,然後聽見陸琳在電話裡冷笑:
“夏純,你是怕我再害你嗎,你放心,我已經對樑上君沒有興趣了,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正想著如何離開樑上君吧……”
夏純剛掛了電話,她母親凌芬便推開門走了進來,狀似不經意地問:
“純純,誰來的電話?”
“是樑上君,媽,我去醫院一趟。”
夏純下了牀,拿起一件外套穿上。
凌芬聞言露出一抹笑,溫柔地說:
“去吧,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去醫院看過君子,今天天氣好,去陪陪他。”
夏純點頭,抿脣一笑,順從的答應:
“媽媽,我會好好陪陪他的。”
咖啡廳裡,陸琳臨窗而坐,和夏純通完電話,她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緩緩撥出另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那端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陸琳轉頭看向玻璃窗上金燦燦的光芒,下意識的瞇了瞇眼,平靜地說:
“我已經把夏純約出來了。”
“好!”
對方簡短的回了一個字。
與此同時,清安醫院病房裡。
沈塵塵正在質問她樑上君:
“君子,你毀了陸家,還非得毀了小琳子才甘心嗎?”
那死者家屬前兩天分明都妥協,願意私了的,可昨天又突然轉變了態度,非得把陸琳告上法庭,非得要她坐牢不可。
樑上君頎長身軀靠在牀頭,背部還墊著一個柔軟的枕頭,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深眸冷冽地看著前方,沒有看坐在病牀前的沈塵塵。
聽見她的話,他只是淡漠地回道:
“我都沒出過醫院,沒見過任何人,甚至連自己老婆孩子都只見過兩次。沒你想的那麼大本事。”
沈塵塵被他堵得心口發悶,狠狠地抿了抿脣,肯定地說:
“君子,你是我兒子,你有多大本事我不會不知道,就算小琳子不查夏純的身世,那也不可能是永遠的秘密,何況她已經遵守承諾,沒有告訴夏純,你就不能放過她嗎,她才二十多歲,她的人生纔剛開始……”
“那純純呢?”
樑上君驀地擡頭,深邃的眸子裡迸出冷冽的光:
“媽,你能對小琳子那麼疼愛,爲什麼不能真心接受純純,不能去關心一下她,她還是您的兒媳,肚子裡懷著您的大孫子,她比陸林更需要您的關愛。”
“如果我接受夏純,你是不是就讓那些人撤訴,私了。”
沈塵塵臉色發白,猶豫了許久後,才咬牙做出決定。
明天就開庭了,她沒有時間再考慮,當務之即是先讓樑上君放過陸琳,然後勸她出國去,陸家的事她已經無能爲力。
她不能再讓自己兒子毀了陸琳。
樑上君深眸質疑的閃了閃,微微瞇眼看著她:
“媽,你是真心的嗎?你保證以後不拿純純的身世說事,不給她冷臉看,不會拐著彎讓她離開?”
沈塵塵臉色一沉,不悅地道:
“你就這麼不相信你老媽,我說過接受就不會再爲難她,只是你要讓我像過去那樣對她,那得給我一點時間。”
樑上君收回視線,凝眉沉思,純純這幾天的冷漠讓他很難過,但他又不敢去勉強她,他能做的,只是讓他身邊的人去關心她。
若是他母親能像其他人一樣關心夏純,接受夏純,給她溫暖,那夏純也能早一點從身世的傷害裡走出來。
可他母親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接受夏純,她之前就不滿,現在知道她有那樣不堪的身世,她更是不願她和他在一起了。
他們母子各懷心事,病房裡寂靜了幾秒,沈塵塵終是心急的追問:
“君子,你到底答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那也別怪我永遠不接受夏純。”
她現在內疚於陸家的事,心心念念地要幫陸琳,因爲此事,她都被她父母和哥嫂給責備幾次了。
“好,我答應!”
低沉的聲音自他堅毅的薄脣溢出。
ps:人呢人呢,都出來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