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樑上君和林主任等人一起進來病房時,夏純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連看她的眼神都和剛纔不一樣,她說不出那種感覺,但就是覺得怪怪,心裡不禁泛疑。
許是即將手術的原因,她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見狀,護士長雙上前安慰她說:
“純純,你別緊張,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手術,不會太長時間。”
樑上君感覺到她的情緒,心裡暗自懊惱,面上微笑著道:
“純純,我會陪著你一起去手術室,陪著你做手術的。”
夏純輕輕點頭,清涼的小手被他寬厚溫暖的大掌包裹時,她心裡的不安和疑惑又一點點被他掌心遞來的絲絲溫熱給驅逐,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最後她拒絕了樑上君陪伴。
樑上君和衆人一起把她送到手術室門口,放開她的手,目送她進手術室。
兩人相交的目光被手術室的門隔絕,當夏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時,樑上君臉上維持已經的笑容也跟著斂去。
一隻大手拍上他肩膀,白子航的聲音響在身旁:
“剛纔怎麼回事,誰打的電話,你有些不對勁。”
樑上君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他的表現如此明顯嗎?
白子航把他拉到一旁,狹長的桃花眼銳利的審視著他問:
“你知道剛纔夏純已經受你影響了嗎?君子,是不是夏純的手術有問題,你剛纔看夏純的眼神好奇怪。”
樑上君眉頭微皺了下,疑惑地問:
“我有那麼明顯嗎?”
聞言,白子航冷嗤一聲,桃花眼閃了閃,驕傲的說:
“你不是很明顯,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看出來了,夏純也感覺到了。”
他可是律師,眼神一向銳利得很,不僅銳利,他還能很輕易的猜測一個人的心思。
樑上君臉色微微一變,盯著白子航看了兩秒,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暗芒,沉聲吩咐:
“子航,你現在去一趟G市,幫我辦一件事。”
“去G市,可我今天約了一個當事人……”
“改到晚上,這件事必須你去,別人我不放心。” www⊙Tтkan⊙¢ o
樑上君霸道得不容商量,他只要一想到夏純若是知道事情真相會難過成什麼樣子,他的心就陣陣抽痛。
他不僅心疼夏純,還深深地自責。
司翰宇都能查出夏純去G市是去做DNA鑑定了,他這個當人家老公,口口聲聲說關心她的人,竟然沒察覺到。
他只認爲她是瞞著他去G市檢查她的腿,因爲小張告訴他,夏純是去看病的,而夏純,亦是隱瞞了他。
樑上君沒有心思去細究司翰宇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他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夏純聽到她不能聽的結果,這也是司翰宇告訴他的目的。
白子航見他一臉嚴肅,好像有什麼國家大事似的,他臉上雖一臉不悅,卻還是答應下來:
“好吧,到底什麼事?”
樑上君把夏純的身世告訴他,還把司翰宇打電話的事也告訴了他,聽完他的話,白子航也眉宇泛疑,嘲諷地說:
上病來覺病。“司翰宇還真不是一般的BT,要是我,我就不管自己的仇人被誰殺死,只要死就行了,我看司翰宇不僅恨你,還愛著你呢。”
“滾你的,少噁心我!”
樑上君惱怒地瞪他一眼,又說:
“他會告訴我,因爲當年的事他自己也有一份,你現在就去G市。我要去找阿軒瞭解一下情況……”
白子航輕笑,調侃地說:
“君子,你把夏純的事比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還重,你這輩子真的完了。”
夏純沒想到的是,她手術醒來時,她母親凌芬居然守在病牀前,而旁邊,她父親夏志生正和樑上君在聊著天。
“純純,醒了?”
看見她睜開眼,夏母凌芬微笑著開口,眼裡盡是心疼。
聞言,一旁的樑上君和夏志生也立即看過來,樑上君兩步上前,在病牀前蹲下身子,溫暖的大掌捉住夏純的手,輕聲說:
“純純,咱爸和媽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夏純微微皺眉,樑上君急忙解釋:
“不是我告訴爸和媽的。”
凌芬輕輕一笑,看似責備的話語裡滿含疼愛:
“純純,要不是你們醫院同事給我們打電話,我和你爸爸都不知道你生病做手術,你這傻孩子,怎麼這麼傻。”
話音微頓,凌芬又責備樑上君道:
“君子,你也是的,我可告訴你們,以後有什麼事不許瞞著我和你爸,純純是我們的寶貝,她生病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跟著她一起隱瞞……”
“爸,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們,不過現在純純沒事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坐幾個小時的車也辛苦了,特別是媽,身體還沒康復好,我先讓阿誠送你們去酒店休息休息,晚上再陪純純吧。”
樑上君一臉恭謙的道歉,見狀,夏純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替他解釋道:
“媽媽,爸爸,你們別怪君子,是我不讓他說的,C縣離A市這麼遠,媽媽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宜長途奔波的,我不想讓你們擔心,再說,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樑上君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疼意,雖不尖銳,但那股疼意卻是深入到骨髓裡,泛自渾身每一個細胞,血液。
他覺得呼吸,都帶著難以言說的疼痛,夏父夏母雖然不是純純親生,但待她勝似親生。
單憑著他們對純純這份毫無雜質的疼愛就足夠他心生敬意的。
其實上午夏純的親生母親趙嵐也來過醫院,在她剛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她說想見夏純,看一眼就行。
但他沒有讓她見夏純,因爲趙嵐不配做一個母親,更不配做夏純的母親,他不願意讓她接近夏純,不願意她帶給他愛的人痛苦。
他剛纔問過夏父,才知道,原來夏純上次回家藉口他有白髮而拔了他的頭髮,聽到他說起這事,夏父一個勁的自責,埋怨自己太疏忽,竟然沒有發現女兒的心思。
而此刻,夏志生看著眼前面色蒼白,因爲手術而顯得虛弱的女兒,心裡亦是萬分難過,他佈滿皺紋的臉上寫著心疼,眼底更是情緒複雜。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對這個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說什麼,以致於他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凌芬說讓夏純好好休息,樑上君送他們二老出了病房。
幾分鐘後,樑上君回到病房,不待夏純問,他便主動解釋:
“純純,我問過咱爸媽,是林煙給他們打的電話,告訴他們你生病手術的事。”
夏純臉色一變,清眸驚愕地睜大,樑上君怕她激動,又急忙抓住她的手:
“你別生氣,也別激動,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找個機會,我會讓她離開醫院。”
林煙就是等著樑上君找她,問她爲什麼要通知夏純的父母來醫院,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堆解釋的說詞。
她甚至主動申請來照顧夏純,不過被護士長肖曉莉拒絕了,雖然這次給夏純做手術的林主任是林煙的父親。
但她最終還是失望了,樑上君沒有找她。
這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夏父夏母沒有告訴樑上君,是她通知他們的。
夏純心裡是有些生氣的,她生氣林煙的多管閒事,還氣那個她肖想她的老公,因此,當樑上君說找個機會讓她離開醫院的話時,她沒有阻止他。
“純純,既然爸媽來了A市,那就留他們多住一段時間吧,正好咱媽也到了該複檢的時候,我本是想著過幾天把她接來複檢的,你看是他們住酒店,還是住家裡。”
樑上君深邃的眸子裡噙著絲絲笑意,溫言徵求她的意見,夏純想了想,說:
“讓爸媽住家裡吧,住酒店多不好,反正家裡那麼多房間。”
“好,你說了算。”
夏純輕輕點頭,如水的眸子裡泛起些許柔情:
“謝謝你剛纔替我照顧我爸媽。”
樑上君微微皺眉,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悅,故意嚴肅的說:
“不許跟我客氣,你的爸媽就是我爸媽。”
夏純點頭,心裡有些難過,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她的父親,她到底是不是她父親的女兒。
像是感受她心中所想,樑上君握著她手的力度微微一緊,溢出薄脣的話語越發的溫柔了一分:
“純純,夏天離開了,咱爸媽現在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地生活給他們看,趕緊養好身體,過幾個月,我們再生一個寶寶陪他們玩。”
夏純的手術很成功。有著夏爸夏媽的陪伴,又有著樑母付敏欣等人的關心,還有歐陽墨怡每天帶著圓圓去醫院看她,她一點也不孤單,心裡溫暖而感動。
樑上君在醫院陪了她兩天,被最後通緝,第三天,不得不去武裝部上任。
從一名中國五十強集團CEO搖身一變成了副部長,威風凜然。
與此同時,樑上浩任LJ集團新的CEO,爲了保護他愛的女人,他強迫自己在最快的時間內成長,變得強大!
司翰宇告訴了他準確消息,國際大毒梟史密斯三日後將入境,來報仇當年殺他兄弟之仇。
史密斯的入境到底是自投羅網,還是來報當年他們殺他兄弟之仇,這是一個未知數,卻是警方極其重視的案件。
爲難的是他們只能以靜制動,對方不行動,他們抓不到任何的證據,這個連國際刑警都拿他沒法的大毒梟,成了他們的難題。
佈置再周全,都怕有遺漏,難以做到萬無一失。
“君子,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就怕史密斯不來,他敢來中國,我一定不讓他活著出去。”
當年沒有機會參與雲南境外那場驚心動魄戰役的歐陽墨軒興奮而自信的安慰樑上君,他覺得史密斯來中國無疑是自投羅網。
但樑上君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清道不明的,只是心裡有著隱隱不安。
“君子,你是不是怕司翰宇有什麼陰謀?”
歐陽墨軒眸色銳利的盯著樑上君那張嚴肅的俊臉,蹙了蹙眉又問:
“也許那個史密斯根本不是來報什麼仇的,他大不了是來中國和司翰宇進行毒品交易,或者是走私類的?司翰宇想獨吞,故意給你假消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史密斯。”
樑上君不贊同的搖頭,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深暗,沉聲道:
“我已經打電話證實過,司翰宇說的話雖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那個秘密很可能是從上個月H市落馬的外交部部長嘴裡泄露出去的……”
聞言,歐陽墨軒頓時惱怒地低咒:
“那個王八蛋,真是人渣敗類,丟我們軍人的臉!”
樑上君端起水喝了一口,淡定地說:
“阿軒,現在不是惱怒的時候,那個敗類泄露了機密也算是歪打正著的幫了我們的忙,才能這麼快把史密斯這個大毒梟引來中國,才能讓我們儘快把他們一網打盡。”
歐陽墨軒眸底浮起幾分恨意,說:
“也對,把他們一網打盡,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毒梟!”
樑上君猶豫了許久,還是給司翰宇打了電話,約他談判。
還在上次那間射擊房裡!
這一次不是用槍指著對方額頭,而是展開一場射擊比賽,比賽前,樑上君很嚴肅地說:
“司翰宇,如果今天我贏了你,你就先放下過往恩怨,配合我一起瓦解這個國際犯罪團伙,轉做警方證人如何?”
司翰宇冷笑,濃眉一挑,一臉桀驁不羈,手中的槍上膛,一隻眼微瞇,對準靶心,冷冷道:
“樑上君,你憑什麼來和我講條件,我爲什麼要和你合作,就算要合作,我也是和史密斯合作,整死你。”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一變,近乎咬牙切齒,眼底閃過嗜血和陰狠。
樑上君俊顏微變,脣角卻是勾起一絲嘲諷:
“你別忘了,當初你也有參與,換言之,你也是上人家黑名單的人,雖然他們現在和你有交易,但你也說了,史密斯那人兇殘之極,他肯定不會因爲和你有交易就放過你。他完全可以幹掉你,再找另外的人合作。司翰宇,這是你最後一次回頭的機會,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吃槍子的。”
司翰宇睨他一眼,深銳的鷹眸又轉向前方,不以爲然地道:
“我吃什麼槍子,我現在只是生意人,不殺人放火。”
“司翰宇,你販毒,走私,還敢說自己什麼也沒做嗎,別以爲我暫時找不出證據,你就能永遠逍遙法外,你該知道天網灰灰,疏而不漏。”1dcid。
樑上君厲聲打斷他,深邃的眸子裡泛著絲絲冷厲,周身散發著一股正義凜然之氣。
上一次他也是這樣狂傲的說什麼也沒做,現在他還說這樣的話,他真不希望他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才後悔。
他知道司翰宇是個偏激的人,但沒想到他能偏激到販毒,走私的程度,當他知道他們這次的任務對象中可能包括司翰宇時,他當時心頭震憾極了。
經過近三個月的調查,他們雖沒有確切證據,但已經是盯上他的了,只等他們再犯案,只等人髒俱獲。
“樑上君,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今天你是來求我幫你的,還這麼趾高氣昂,好,我就和你比一場,你要是贏了,我就和你配合演一場戲,但你要是輸給了我,那你就自己了結,如何?”
聞言,樑上君眸色一沉,司翰宇卻笑得一臉嘲諷,鷹眸銳利地盯著他:
“怎麼,捨不得死嗎?”
樑上君俊眉緊擰,薄脣抿出堅毅的弧度,眼底泛起無邊的暗沉,似乎在考慮,司翰宇也不說話,嘴角噙著嘲諷。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室內氣氛沉寂得令人窒息,兩人視線相對,冰火交融,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兩雙冷厲深暗的眼底打響。
半晌,樑上君打破沉默,平靜地道:
“好,如果我贏了,你要無條件配合。”
司翰宇脣邊勾起冷笑,聽著他繼續說著:
“如果我輸了,我自己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消。”
“好!”
司翰宇鷹眸劃過嗜血光芒,捏著手槍的力度緊了一分,嘲諷的道:
“樑上君,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死了可別怪我。”
樑上君眉宇狂傲的輕挑,輕哼道:
“我說過,有的事我讓著你,有的事我不會讓著你,而現在,我自然是不會讓你的!”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槍倏地擡起,與此同時,削薄的脣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指扣下扳機,子彈從槍口射了出去。
“樑上君,你真卑鄙!”
耳旁傳來司翰宇惱怒的罵聲,該死的,他連開始都不喊,連規矩都不講,然而,在他罵聲裡,樑上君的子彈已然射中一塊靶心……
司翰宇不敢遲疑,鷹眸微瞇,瞄準開槍……
只因他們剛纔賭的是十一個粑子,兩人同時開槍,誰射擊得多誰贏,而現在樑上君顯然佔了先機,只剩下十個,他要想贏樑上君,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