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陸琳臉上的笑容微僵,提起那晚的事,不免覺得尷尬,但還是很快的恢復了正常,大方地說:
“過去的事我早忘了,你說得也對,沈阿姨這麼喜歡我,不如認我做乾女兒,只是,就算沈阿姨認我做乾女兒,怕你也是會心裡不舒服的。是吧,君哥?”
說到後面,陸琳秀眉一挑,那語氣,神態都頗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呵呵,我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要做了我媽的乾女兒,就是我妹妹了。”
“乾妹妹什麼的最容易引人遐想了。”
陸琳衝他俏皮一笑,端起杯子喝水。
“人正不怕影子斜,我都認識你二十多年了,要有遐想早就想了!”
樑上君一副玩笑的口吻,卻是話裡帶話。
陸琳自是聽得懂,但偏偏裝傻地只當不懂,?清亮的大眼睛停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上,越看,便越覺得芳心跳得越亂。
服務員上菜的速度很快,最先上的是麻婆豆腐,接著又上酸菜魚,然後是跳水兔,最後一道上的水煮肉片。
濃郁的麻辣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包間,隨著空氣流竄,讓包間的溫度也升高了幾度。
“小琳子,去c縣給那些學生體檢,怎麼會派了你,你現在不是婦產科的重要人物嗎?”
樑上君看著她吃得歡暢,隨口一問。
夾起一塊兔肉放在面前的碟子裡蘸了一下才放進嘴裡,吃相優雅斯文。
陸琳從盤子裡擡起頭,清亮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了擦嘴,坦然的說:
“是我申請的啊。”
樑上君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裡竄過一絲銳利,定定地看著陸琳,她似乎就在等他問這話,眸子微眨,絲毫沒有怯意。
“小琳子,你是最後見林煙的人,她那天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既然話說到這一步,樑上君也沒有再拐彎的必要了,陸琳這種性格的女孩子,他要是婉轉一點,她就裝傻,只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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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你嚐嚐,這個不辣,真的,吃一點沒有關係啦。”
“純純,你不吃,我們也不好意思吃了。?”
“……”
夏純面前的碗和碟子都滿了,看著她們一人夾一筷子的菜啊肉啊的放在自己面前,她真是吃也爲難,不吃也爲難。
最後還是挑了味道稍微清淡的吃,許甜甜這些同事都很熱情,還很照顧她這個國寶級人物。
中途,她出去上洗手間,許甜甜也不放心地要跟著。
“甜甜,你那些同事太熱情了,一會兒回去你要把我碗裡的菜統統吃掉。”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不僅豪門少奶奶,還是官太太,她們能不巴結討好你嗎?”
“去你的,人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這人怎麼這麼壞?”
“我就是壞,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過她們再討好再巴結都晚了,我許甜甜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你有一天會飛黃騰達,所以巴結了你十年……”
兩個人瞎扯著上洗手間,在格子間裡還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笑打趣。
從格子間出來時,夏純卻怔住了。
因爲她看見洗手檯前正對著鏡子補妝的人赫然是陸琳。
只穿著緊身低領針織衫和牛仔褲的她透著三分瀟灑,三分明媚,視線相碰時,陸琳臉上的笑容明媚得令洗手間的燈光都黯然失色。
“夏純,這麼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夏純笑容有些僵硬,在這裡碰到她,她有些意外。
打過招呼,陸琳便離開了,許甜甜從裡面出來,看到夏純心神恍惚的,不禁皺了眉用手碰她:
“純純,想什麼,不會是因爲碰到陸琳而不開心吧,別理她,她連一個路人甲都不是。”
若非那個包間的門開著一條縫,夏純還不知道陸琳和樑上君就在那個包間裡,而且還只有他們兩人。
包間裡傳來陸琳的咳嗽聲,還有樑上君關切地聲音:
“小琳子,你沒事吧,來,喝口水,要不喝點醋……”
夏純的視線像是被一道磁鐵吸引著往包間裡看,從門縫裡看見樑上君正給陸琳拍背,看不見他的表情,正好看見陸琳擡起臉,搖著頭說:
“我沒事!”
然後她抓著樑上君手上的杯子,連帶他的手一起,揚頭,喝水。
許甜甜頓時變了臉色,夏純急忙拉著她離開。
“純純,你幹嘛不讓我……唔……”
許甜甜的嘴被夏純用手捂住,她皺著眉頭衝她搖頭,許甜甜以眼神答應自己不再大聲說話,她才放開手。
“純純?”
許甜甜不滿的喊,聲音卻是壓低了。
夏純淡然一笑,平靜地說:
“我相信君子,剛纔陸琳分明是故意讓我們看到那一幕的,我進去做什麼呢,何況他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層樓的包間不是沒有開著的,但一般打開包間的,都是人很多,或者裡面煙味很重,有人受不了纔打開。
單是兩三個人吃飯,既然要了包間就是不想被人打擾,而陸琳本就喜歡著樑上君,她更是不會大開包間門,讓路過的人影響他們單獨相處的了。
剛纔在洗手間碰到,陸琳見她也在這家餐館,也在這層樓,所以把門開著一條縫,故意讓夏純看到她和樑上君一起吃飯。
陸琳剛纔擡頭的瞬間應該也是看到了她在外面的吧!
“純純,就算樑上君是正人君子,可這年頭不要臉的女人何其多,陸琳現在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想勾、引樑上君,你剛纔就應該讓我衝進去甩她兩耳光,讓她知道別人的男人不能碰。”
許甜甜一口氣憋在心口很不爽,臉色更是難看。
之前那個林煙不就差點得逞嗎,現在這個陸琳要是真發展到那個程度,怕是樑上君他母親要拍手叫好,逼著樑上君娶她的。
夏純安撫伸手撫上她胸口給她順氣:
“你要真和人家打起來,我怕吃虧的是你啊,好啦,他們都開著門了,還能做什麼,樑上君上了一次當,能再上一次當嗎?他沒有那麼笨的,肯定是找她有什麼事談,你別大驚小怪的,走,進去啦,別讓大家久等。”
“打不過我也不怕。”
許甜甜恨恨地瞪了眼身後那間開著一條縫的包間,被夏純拉著回她們那個包間裡。
其實陸琳是真希望夏純衝進來質問的,但她失望了,夏純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也和大多數女人不一樣,所以她纔沒有如願。
她現在需要一個藉口。
一個用夏純身世威脅樑上君的藉口,既不讓樑上君覺得她卑鄙陰險,又能順其自然的把夏純的身世說出來。
因爲陸琳的關係,許甜甜和夏純都沒了去唱歌的興趣。
走出川菜館,便見樑上君的車停在路邊,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車身前,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英俊的面龐上,有些朦朧,卻更加俊美迷人。
不知是他太吸引人,還是心有靈犀,夏純一雙清弘水眸很準確的看向他,兩人的目光隔著昏暗的夜在半空裡相碰。
她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心神一恍,腳下一個不穩,身子驀地一個踉蹌,走在她身旁的正好是許甜甜公司的一個男同事,他本能的伸手扶她,關心地說:
“純純,小心點。”
因爲她是許甜甜的好姐妹,大家也都跟著叫她純純。
路旁,樑上君眸色驀地一凜,薄脣微抿,邁開大步向她走去。
夏純轉頭衝那人道謝,後者只覺一道冷芒射來,擡眼看去,見對面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大步而來,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也隨之籠罩過來。
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樑上君身上。
他目不斜視,深邃的眸子一直停落在夏純身上。
許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那三名男同事藉口去提車很快離開了去,還剩幾個女同事跟夏純和許甜甜一起。
“純純,怎麼穿這麼少出來,來,把這衣服披上,小心著涼。”
樑上君走到夏純面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這才把視線轉向其他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許甜甜的幾個同事雖然驚豔樑上君的英俊,但也識趣的走開,不做電燈泡。
許甜甜接收到夏純的眼神,也在瞪了樑上君一眼後和夏純道別,然後跟著其他幾人離開了。
“純純,怎麼來川菜館這種地方,你現在不能吃辣的。剛纔肯定沒有吃飽吧。”
樑上君攬著夏純朝路邊自己的車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夏純不答反問。
她小臉微擡,如水的眸子泛著疑惑的光,心裡卻在猜測,肯定不會是陸琳告訴他的。
“我看見阿明瞭。”
樑上君微笑著回答,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夏純哦了一聲,彎腰坐進車裡,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一坐進車裡,就覺得車廂裡有股香水味。
“你車裡什麼味道,好像是香水味?”
她故意重重地呼吸,眉心輕蹙,還擡手在面前扇了扇。
樑上君從另一邊坐進駕駛室,伸手過來捏她鼻子,笑著打趣:
“你是屬狗狗的嗎,鼻子這麼靈通,今天一位同事開著我的車接他妻子了,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有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