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徐載靖面前又一黑,又一個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兄弟,恁別和俺爭,俺想當(dāng)個十人將!這裡面,就他個子矮。”
“可,祝尉校讓俄和他打。”
“侯爺,小的斗膽一問,贏了誰當(dāng)十人將啊?”
徐明驊聽到此話後笑著說道:“一人一個。”
“謝侯爺!”
“謝侯爺恩賞!”
看到此情此景,
徐載靖有些懵。
但是表哥祝慶虎已經(jīng)開始帶頭喊了起來: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一旁跟著徐明驊時間比較久的親兵們則是紛紛對狄菁的選擇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然後一副看戲的表情也跟著喊了起來。
場中天武軍的士卒,聽到親兵們的喊聲,也湊熱鬧的跟著喊了起來。
“戰(zhàn)!”
“戰(zhàn)!”
徐載靖後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後的將臺。
校場中靠的近的天武軍士卒以爲(wèi)他被嚇到了了。
“戰(zhàn)”了一聲後面就是一陣鬨笑。
“噓~~~”
“被嚇著了!”
“不會投降吧?”
場中一片噓聲。
但是不知道在噓徐載靖還是挑戰(zhàn)他的兩個勁卒。
徐載靖靠在將臺邊上,擡了擡自己的兜鍪,翻身上了將臺後道:“喂,你們兩個,也上吧。”
站在疤臉面前的勁卒一臉驚訝。
“彩!”
“好膽氣!”
“這不會是自暴自棄吧!”
“這樣輸?shù)每煨 ?
“四個人,揍他都沒地兒”
“彩!”
聽著士卒們的喊聲,另外兩個勁卒看向了天武軍的指揮使徐明驊,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道:“四人也是一樣!”
這兩個勁卒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喜色。
四人合作,贏了之後可就都是十人將了。
疤臉高興的把手裡沒開刃的刀和厚實(shí)的鐵皮圓盾雙手捧給了徐載靖。
徐載靖握好了刀盾大聲喊道:“請鼓!”
將臺邊,敲鼓的士卒看到徐明驊點(diǎn)頭後,大鼓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徐明驊則是朝後走去,坐在了將臺之上的大椅子上。
那狄菁和馮大寶等四個勁卒在上臺前還嘀咕了幾句,上臺後徐載靖發(fā)現(xiàn)四人居然前三單一的排了個陣型。
看到這個陣型,臺下的青雲(yún)和疤臉二人憋著壞笑了一下。
明顯這四人是想三個人用盾牌夾住徐載靖,然後第四個人去想辦法,或絆或頂?shù)陌研燧d靖弄倒。
能夠闖到第三輪的勁卒,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看到場中不動的徐載靖,四人隊形緊密的快步靠了過來。
就在另外兩人準(zhǔn)備包夾的一瞬間,徐載靖動了。
看到徐載靖頂著盾牌撞過來,粗壯身材的馮大寶心中一樂,運(yùn)足了力氣,準(zhǔn)備讓徐載靖嘗試一下他的鐵盾。
但是待他運(yùn)足了力氣,卻看到徐載靖又抽身回去。
讓一旁準(zhǔn)備合力夾住他的勁卒撞了個空。然後徐載靖趁著前面三人愣神的空隙,矮身躲過了狄菁的飛身撞撲。
隨後飛快的跟了過去,在狄菁落地翻滾起身的時候撞了上去!
看著借了狄菁翻滾起身立足未穩(wěn)的力道,再加上徐載靖撞過去的力道飛起來的狄菁,馮大寶喊了一聲:
“鳥兒!!!”
臺下,觀戰(zhàn)的親兵們趕忙聚到狄菁飛身下來的地方,合力接住了他,沒讓他摔下臺傷到自己。
“彩!”
看清徐載靖動作的士卒們,紛紛喊了起來。
臺下,狄菁還是懵懵的狀態(tài),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飛了下來。
最大的威脅已經(jīng)撞飛,徐載靖繼續(xù)持盾看著其他三人。
“攻!”
馮大寶一聲大喊帶頭就衝了上來。
“崩。”
兩面盾牌撞在了一起,徐載靖胳膊用力把馮大寶往外推出一段距離,然後迅速舉盾擋飛了左側(cè)劈過來的刀,右腿一個側(cè)蹬到盾牌上,蹬飛了右邊的勁卒。
“哈!”
馮大寶再次撞了過來!
“擦!”
左側(cè)被擋刀的勁卒,已經(jīng)扔了刀盾,準(zhǔn)備靠著馮大寶擋一下,他去抱腿。
然後他在撲過去的空中,看著飛速撞過去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出兩丈遠(yuǎn)的馮大寶,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看到這等情景,臺下的親兵紛紛的壞笑了起來。
短短不到三十息,四位天武軍百裡挑一的勁卒,四對一就這麼歪歪扭扭的倒在了臺上。
馮大寶挽著變了形的盾牌還在發(fā)愣,他在最爲(wèi)自得的力量上被人給正面擊敗了。
臺下,狄菁看著身旁的祝慶虎問道:“尉校,這是哪裡的英雄?”
祝慶虎微微一笑道:“我表弟。”
狄菁倒吸了一口汗臭味道:“有這樣的好手,日日對練,功夫豈不是進(jìn)益多多。”
祝慶虎拍了拍天真的狄菁,心中暗道,我表弟,也就用了三分力
徐明驊待衆(zhòng)人收拾好,頒發(fā)了寶刀後,讓各軍回營。
到了傍晚,和親兵們回了曲園街。
六月的最後一天。
剛到未時(下午一點(diǎn))
寧遠(yuǎn)侯府嫡長子顧廷煜昨日便告了假,陪著平梅來到了曲園街。
本屆科舉的主考官便是海家主君,
顧廷煜算是這位的門生。
來的還是他的岳父岳母家,顧廷煜自然是要來陪一下的,畢竟顧家深耕多年的是軍隊,文官之中實(shí)在沒什麼臂助。
正在讀書的顧廷燁和徐家兄弟也被拎過來,防著萬一沒話聊,可以讓海家主君指點(diǎn)一二。
徐明驊本以爲(wèi)文武殊途,這海家主君夫婦可能會有些難以溝通,沒想到卻是他多慮了。
海家主君是一位世事洞達(dá)的文人,對武將勳貴沒有什麼偏見。
聊著天,就聊到了那日的幡桿之事,海家主君道:“待那日他們回了家,我和我家大娘子知道了此事,猶是心慌的不行。”
海家大娘子也是皺眉點(diǎn)頭,回想到了當(dāng)日的心情。
“多虧靖哥兒義舉,不然後果如何,不堪設(shè)想”
徐載靖起身拱手道:“兩位長輩過獎了。其實(shí)當(dāng)日我也見到了不輸於我的義舉。”
“哦?小五何出此言?”一旁的顧廷煜問道。
不止是徐載靖父母,海家夫婦也是面露驚訝的看著他。
“那日我回頭看去,就看到有父母將自己的孩子護(hù)在了懷裡,青壯也有護(hù)住年邁父母的,更有海家的僕役和女使,竟然有擋在海家姑娘身前的。想必是海家待服侍的僕役女使好,纔會有如此不加思考捨身護(hù)主的舉動。”
“靖哥兒所言不錯!”孫氏笑著說道。
徐明驊和女婿也點(diǎn)頭稱是。
“靖哥兒,謬讚了!”
海家大娘子高興的看著徐載靖道,這話聽得熨帖。
在徐家待了一個時辰後,海家夫婦便告辭離開前,知道徐載靖和顧廷燁在讀書,還邀請他有空去海家找海朝階交流一二。
徐載靖和顧廷燁自然是連連應(yīng)是。
待送走了海家夫婦,度過了一夜後,
七月一日,
徐載靖不得不暫停自己每日的晨練,帶著青雲(yún)在卯時二刻前來到了盛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