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看到了一雙和我鞋子相同的鞋又怎麼樣?說不定撞了呢?你又如何能夠證明,就一定是我在隔間門口倒在地上沐浴露的?”
韓斯澈鼻子裡哼了一聲,脣角勾起一絲冷笑,果然夠聰明。
沐可昕雙手環胸,嘆了口氣搖搖頭:“陳怡真,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胡說!我承認什麼了?”陳怡真厲聲道。
“有理不在聲高,陳怡真,我只是說了一下我看到了隔間外面的高跟鞋罷了,我說別的什麼了嗎?我說了有人在外面倒了東西嗎?我說了那是沐浴露嗎?說不定是洗髮水呢?可是你什麼都知道。”
這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如此套話,沐可昕早就玩得嫺熟。
沒想到陳怡真如此簡單就上當了,她還以爲還要費點功夫呢。
陳怡真很顯然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頓時臉色都白了,何況,韓斯澈還在這裡。
被韓斯澈知道沐可昕摔倒是因爲自己倒了沐浴露在門口,那她……
沐可昕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捏起一枚圖釘:“圖釘也是你放的,故意塗黑,和椅子的顏色一樣,以至於我看不到反光,一屁股坐下去,紮了一下。”
韓斯澈身邊的空氣越發的變冷,整個房間都好像被上古冰川冰封起來一樣,每個人都冷到骨子裡。
原來她屁股上的血跡是這樣來的。
看來她在這裡過得並不好,竟然能夠如此隱忍。
陳怡真越發的不淡定了,但依舊還是拼死抵賴:“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在了椅子上,想要讓我背鍋?”
沐可昕捏著圖釘,態度越發強勢起來,她彷彿找回自己從前做偵探的感覺,如果這裡是法庭,那她就所向披靡,她有所有的證據證明自己所說的都是事實,還是令人無法反駁的證據。
除了蘇婉雅的事兒,她可是從來沒有過失敗的例子。
當然今天也不會。
既然要追究那就追究到底好了,畢竟陳怡真也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若是你現在承認,我或許會考慮給你留下一點面子,不再繼續追究。”
形式已經大翻轉,沐可昕此時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她並非願意卑微,只是不想事情鬧大,現在鬧大了,那麼沒關係,繼續啊。
陳怡真目光閃爍:“算了吧,根本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什麼要承認?天下圖釘都一樣,怎麼,你還想要在這上面提取我的指紋證明這個是我的不成?”
“提取指紋這麼麻煩就不需要了。你大概忘記了,當初這裡所有人的圖釘都是我發放下來的。我可是清楚地記得,上次領回來的圖釘有兩批批號,只有一盒是不同的,這一盒,給了你。”
陳怡真剛一伸手,沐可昕比她動作更快,搶走了她桌上的圖釘盒子,陳怡真緊張去搶奪,“還給我!”
沐可昕卻一下子將盒子扔出去,韓斯澈同她異常默契,站在那裡,位置也沒有挪一下,一伸手,剛巧將圖釘盒子接在手中。
他檢查了一下批號,捏出來一顆圖釘,釘子帽上刻著的是ki2345字
樣。
而沐可昕手中捏著的圖釘帽子上刻著的也是這個字樣。
韓斯澈隨手捏起身邊某個人的圖釘看了一眼,字樣果然不一樣。
其他人的字樣,也都和陳怡真的不一樣。
沐可昕咄咄逼人的看著陳怡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陳怡真手都開始發抖了:“我說了,有人陷害我,自然會永我的東西去算計你。”
既然她死不悔改,沐可昕就沒辦法了,只好使出最後一招:“把你的鞋子脫掉。”
陳怡真當然不肯,正要拒絕,韓斯澈突兀的冒出來一句:“脫掉。”
儘管他沒有用多麼強硬的口氣逼迫陳怡真脫鞋,可他說出來的話就是帶著一股讓人不能抗拒的氣勢。
陳怡真無奈,只好脫了鞋。
沐可昕隨手抽了一張白紙,用陳怡真的鞋子在紙上踩了一個腳印,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白紙放在了地上。
地面上,赫然一個腳印,和陳怡真鞋子纔出來的腳印樣子一模一樣。
這下陳怡真真的沒話說了,她要是繼續抵賴,那麼就真的抵賴不過去。陳怡真纔不會自己一個人死,她硬是要拉上所有人一起死。
“沐可昕,就算你能夠證明這些事情是我乾的又能怎麼樣?在這個辦公室裡,你不受歡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還有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看到我可以背鍋,你們可以偷著樂?我告訴你們,不可能!今天發生這件事情,你們所有人都有份!沒有人阻止我,反倒都支持我,難道你們不應該一起站出來承擔責任嗎!”
韓斯澈驟然吼道:“給我閉嘴!”
他十分惱怒,沐可昕是他的女人,要欺負也只能他欺負,這些人算是什麼東西,他在這裡,竟然還敢這樣囂張?
“都給我聽著!別說沐可昕現在依舊還是我的女人,就算哪天她不是了,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囂張,我韓斯澈的人和東西,任何人都休想要碰一碰。招惹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整個大會議室一片沉默。
沐可昕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他害的她被人算計使壞,現在他又站出來給她撐腰,韓斯澈,你當我沐可昕是什麼,猴兒嗎?你是個耍猴的?
韓斯澈瞥了一眼陳怡真,只覺得看她一眼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HK現在還是我在做主,不要以爲我智商有問題。”這話明顯的是對陳怡真說的。
陳怡真有些無力的後退兩步,撞在了桌子上,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問了一句:“韓總,你準備怎麼處置我?開除?和李桂芳一樣,弄的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
韓斯澈冷笑,陰冷的氣質讓他宛如一個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一樣,所到之處無不寒氣密佈。
“放心,我不會開除你,也不會讓你再也找不到工作,既然你這樣喜歡玩這些東西,我讓你玩個夠好了。”
韓斯澈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把玩著手中的圖釘盒子,陳怡真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勁了,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沐可昕站在一邊,臉色冷冷的,一點想要阻止韓斯澈的意思都沒有。
她已經知道韓斯澈想要幹什麼了。
反正阻止也是沒用的,這是陳怡真自找的,她算是看透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讓陳怡真吃點苦頭吃點虧也好記得住這次教訓,她沐可昕,所謂的隱忍也是有限度的。
沐可昕猜得沒錯,韓斯澈做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各種變態。
他居然將圖釘一顆一顆的擺放出來,那緩慢的動作,淡然的神情,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在玩積木一樣。
可所有人都知道韓斯澈的脾氣,他大發雷霆反而沒事,他越是表現的平平淡淡的,接下來的後果就越是恐怖。
就比如現在這樣。
陳怡真很明顯也已經猜到了韓斯澈想要幹什麼,可是她現在完全沒有辦法避免過去,只能一點點的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有時候,等死比死更可怕。
韓斯澈擺好了最後一根釘子之後,看都沒看陳怡真,命令道:“坐上去。”
平淡的口吻,彷彿只是在說今天中午吃牛排一樣。
陳怡真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釘子,只覺得自己現在頭皮發麻,從前一直都在說,如坐鍼氈,現在真的是坐針氈了。
她怎麼都沒有勇氣坐上去。
“韓總,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還不行嗎?韓總,這怎麼能坐人,求你了,不要這樣……”
韓斯澈只是冷冷的站著,面無表情,也不說話,連眼神都沒有一點波動的樣子,他只要結果,既然他說出來讓陳怡真坐上去,那麼陳怡真就必須做上去。
他就是魔鬼,魔鬼的詛咒一旦發生了,那就必須變成現實。
陳怡真哭著求了半天,韓斯澈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受不了了,轉而跑去求沐可昕,如同瀕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沐秘書,求你,我求你,是我錯了,你想要讓我幹什麼都行,求你跟韓總求求情,不要讓我坐這個東西好不好?我錯了,我給你跪下求你了……”
沐可昕冷著臉,別開視線不去看。
她倒是想求情的,可是,“陳怡真,你這樣在背後算計我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都是自己做的,現世報別人攔不住。
韓斯澈等的不耐煩:“你自己坐,還是我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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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真哭的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爬過來求情:“韓總,韓總我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求你別讓我坐上去啊!”
韓斯澈只是冷笑不語,既然他都已經說出來了,怎麼可能改變呢?
周圍的人都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給陳怡真求情。誰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魔鬼呢?
驟然,韓斯澈一把掐住了陳怡真的脖子,沐可昕閉上眼睛轉過臉去不忍心看,韓斯澈提著陳怡真,用力一提,陳怡真只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韓斯澈一下子按在了椅子上。
頓時,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了整個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