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瑩踩著高跟鞋,氣急敗壞地衝進韓斯澈的病房,然而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外。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滾開?……”然而不管袁夢瑩如何的大聲叱喝,保鏢都不爲所動。還是沐可昕聽到了門口的爭執,打開了門,看到是袁夢瑩,連忙揚起溫笑:“阿姨,你來看韓總嗎?快請進吧。”
袁夢瑩臉色僵白,惶恐不安地走進了病房,擡眼一看,韓斯澈正埋首在一推文件裡奮筆疾書,甚至連看都懶的看她一眼。
袁夢瑩趕到一陣難堪,身爲韓氏的女主人,她何曾受過這種待遇。就算,就算他韓斯澈抓了子龍,有了要挾她的把柄,那也得有證據才行??!她就不信他敢明目張膽地對付她,畢竟還有韓離,他就不怕自己反咬他一口,將他曝光在公衆之前嗎?
“斯澈,身體怎麼樣?好點了嗎?”袁夢瑩溫柔地問道。
然而韓斯澈只是擡頭看了袁夢瑩一眼,並未言語,氣氛一時冷到爆。
這個韓斯澈真是沒禮貌,再怎麼說袁夢瑩也是長輩。雖然袁夢瑩對於他來說是逼走他母親的小三,所以對她沒有感情,厭惡甚至是嘲諷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當著外人的面,直接讓她下不來臺,還真不是一個紳士所爲。
袁夢瑩尷尬地對著沐可昕笑笑。沐可昕識相地迅速閃出了病房。
“兩位還是舊相識吧,怎麼?不敘敘舊?”
袁夢瑩身形一晃,臉色微沉:“斯澈,我知道這幾年來,你對我多有誤會。但是我真的只是拜託了可昕拍了證據而已,找私家偵探也是你爸爸默許的。”
“就像這次迷姦沐可昕一樣是嗎?毀了她的名譽,再利用我的手毀了她。哈哈,真是高明啊?!?
“斯澈,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你的話?”
“既然聽不懂,那你出門不送?!?
袁夢瑩一噎,心裡暗罵他狐貍。但是怎麼辦?子龍還在他手上生死未卜,她得忍著,等他開出條件。
“我知道子龍做了錯事,你能不能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饒
了他這一次?!?
“不知道當我爸爸知道袁子龍做的齷蹉事,還會不會給他求情呢?或者我應該先告訴他老人家一聲,免得又被狐貍精吹了牀頭風?!?
“你……”袁夢瑩氣的漲紅了臉,“好,有什麼條件,你說吧。”
“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麼?”
“韓斯澈,你不要太過分?”袁夢瑩輕微抖動著身體,韓斯澈果然是狼子野心!
韓斯澈冷冷一笑,好整以暇道:“我怎麼過分了。”
“那股份是你爸爸給我的唯一東西,你還要剝奪走嗎?還真是貪心啊,你爸爸把公司都傳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知足?當然不知足。那不僅是韓家的基業,也是我母親打拼創立的,給你一分錢都令我覺的噁心?!闭f完不想再看袁夢瑩一眼,冷冷道:“你如果識趣,就帶著點錢和你的草包兒子滾蛋,從此之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就沒有現在這麼客氣了?!?
袁夢瑩氣的渾身發抖,不敢置信地指著韓斯澈,“你,你,你這個惡魔,你敢嗎?你竟然這樣對待你的繼母,你就不怕我找媒體曝光你嗎?”
“那就試試看,看是你輸還是我贏。給你一晚上的思考時間,明天如果還是做不了決定,我就把你寶貝兒子切成一塊一塊的給你送過來。”
最後這句話嚇得袁夢瑩落荒而逃。
韓斯澈心情頗好,通體舒暢。這幾年的隱忍和惱恨終於在這一刻得到徹底地釋放。還有一天的時間,和袁夢瑩的恩怨也該了結了。
“沐可昕,備車。帶你去個好地方?!?
韓變態說的好地方,那一定不是好地方。然而就在擡頭的那一霎那,看到了韓斯澈笑容可掬的臉頰,天哪!妖孽?。倓偹唤浺獾貏x那溫笑,彷彿曇花盛開。
沐可昕陡然放大了瞳孔,小心臟裡像有煙花在噼裡啪啦。這個人最好還是不要笑了,實在是太勾人了!就連她都要忍不住動心,忍不住意亂情迷了。
天哪,沐可昕,別被他的美色
所惑,記住你是一個有信仰的人??!沐可昕僵硬地轉過身子,背對韓斯澈,雙手撫上臉頰,暗自打氣。對,對,對,我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可是誰能來告訴她,對於一個信仰就是顏值的人來說,她該怎麼避免和他扯上關係!那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劃花他的臉。呵呵,她如果敢這麼做,可以先去買塊墓地,把自己埋了比較妥當。
“我們去哪?”眼看著車子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沐可昕抱緊雙臂,冷冷地睇著韓斯澈。
“怎麼?怕我把你賣嘍?”
“賣老婆?倒新鮮!”
“你倒適應挺快?!?
“那是,物盡其用嘛?!表n斯澈一噎,這個女人竟然變的牙尖嘴利起來。
最後車子在一處廢棄的廠房停了下來。
保鏢下車先勘察了一下,打開大門,車子開了進去。沐可昕這才發現內有乾坤,這廠房看著破舊,但內裡卻是翻修過了,甚至裝修的還挺後現代。
韓斯澈下車,就有一個管事摸樣的中年人趕了過來,將他迎進了屋內,一邊走一邊低聲地報告著。直到走了一半,韓斯澈才發現沐可昕沒有跟上來,朝著她使了個眼色,沐可昕才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這裡有許多的黑衣保鏢,幾乎每一道岔路口都站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人??此麄冡嵫哪夷业兀粫菢尠?。靠,韓斯澈不會是販毒或者走私軍火的吧?或者現在販賣器官的也挺多的。越想越驚疑,倒把自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韓斯澈還是挺拔優雅地在前面走著,留給她一個傲嬌的後腦勺。韓斯澈,你到底是做什麼勾當的?她現在真不能淡定地說他只是一個賣日化的了!
“前面就到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想好。”韓斯澈停住,轉身望向沐可昕。
沐可昕自覺低了一頭,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了。聲氣有點弱地問道:“想什麼?”
“嘩啦……”一聲,韓斯澈身後的鐵門被拉開。空蕩蕩的房間裡,一個白髮的男人躺在冰冷地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