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爲冰家的旁系的後代,葉一風也經歷過血脈覺醒,奈何,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雖然他感覺到那一團血霧有幾分熟悉,一時半會卻也想不起來是什麼,而他能夠做的,就只有在密室門口守衛了。而此時那密室之中的冰心呢?
只見冰心依據平躺在地面之上,那一團血霧在冰心的身子上面不停的漂浮、遊走,就好似在欣賞這女子的容貌一般。從這簡簡單單的氣氛之中,卻不難發現那隱約之中散發的欣喜,這也許,就是那一片血霧的驚喜。
在這一片血霧遊走幾許時間,霎時以整個血霧將冰心的身子籠罩,開始將一道道的血色閃電融入冰心的身體之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冰心的身子上,慢慢的滲出黑紅的**,這黑紅**散發出濃濃的腥臭之氣,好似是雜質一般的存在。冰心的神情,慢慢的平息下來,儼然沒有了剛開始那般痛楚。
時間匆匆流逝,這一日,依舊將目光放到那黑三角之中,依舊是那影子的居處。
此時的影子,坐在一方大廳之中,有味無味品嚐著一杯茶水。卻在一瞬間,將那茶杯放下,滿臉欣喜地看著那大廳的門口。
隨其目光看去,那是什麼也看不到,由此,不免將目光好奇與疑惑的放在那影子的身上。
不待其人有什麼反應,房門之處,卻一下子傳來一聲關門之聲。這般變故,又一次轉過身子,看著那好似被人慢慢關掩的房門,再看了看沒有任何動作的影子,滿臉驚愕。在這一瞬間想到了一個字,便是“鬼”字。難道真的有鬼?或許是真的,也或許是人在嚇人而已。
待房門關上以後,影子纔看著空蕩蕩的身子前面,說道:“師弟可是稀客,還真不知道你有多久沒有來看師兄了。”
這話落下,不免讓人懷疑,也不免在心中嘀咕道:“難道這影子是一位精神分裂癥?”
不待其從驚愕之中回神,只聽到虛空傳出一聲:“師兄說的是什麼話,我這不是公務繁忙,誰像你,當初就佔了這麼一個便宜,整天瀟灑。”
影子明顯有幾分失意,嘆息一聲,徑直說道:“師弟,像我們這般的存在,又怎麼能夠活得瀟灑呢?”影子這般話語之中,多多少少飽含了些許無奈,也夾雜了歲月的乏味。
那虛空之中的人,沉默些許,才滿懷信心地說道:“師兄,你就不要悲觀了,當年我們師兄弟三人,是何等的威風,要不是那藍衫的神秘女子插手對我三人偷襲,天下早就掌握在我們的手,而我們又怎麼落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影子因爲這一番話語,將那經歷了無數歲的洗滌,仍然這般清晰的記憶回想一番,才雙眼冒出兩道兇光,好似十分的仇恨。
不待其出言,那虛空之中的人又說道:“師兄,大師兄在責怪你,他已經知道你與那個小子的事情,爲你的做法感到憤怒,有了那個小子,我們成事自然更加有希望。”
影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想必師兄知道我的爲人,也沒有生氣,要不然,他早就親自來了,而那小子,的確是我們一直尋找的人,奈何我卻不會限制他,哪怕有一天與我對立,我也不會後悔,畢竟,不管誰最後勝利,我都沒有遺憾。”話落,影子剎時間堅定的看向遠方。
那虛空之中的人“吱吱”的怪笑兩聲,才說道:“今日前來,師弟可是沒有時間跟師兄你閒聊什麼,只是告訴師兄,大師兄已經與他們交涉了,也算是吸取了教
訓,這一次,這些勢力都是野心勃勃,正好借用一下,也真是天助我們,還希望師兄不要擅自行動。”話落,影子點了點頭。
卻又聽那人說道:“師兄,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影子聞言,徑直說道:“大家都是爲了一個夢想,沒有什麼麻煩,再說這麼多年的情感,何必這麼客氣?”
那人一聽這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前幾日大師兄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血脈在大陸上出現,如果不是什麼意外,那麼極有可能是我們當年的漏網之魚,還希望師兄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件事解決了,要不然,我們的計劃便會泡湯了。”
影子好似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徑直點了點頭,而那虛空之中,只是傳出一聲:“師兄,下次再見,師弟就不奉陪了。”
影子也不挽留,將事情一一吩咐給手下的影奴,而他,也好似在回想什麼,沉浸其中,此地已然陷入到絕對的沉默之中。
幾日後,在那凱南市,有一行人員浩浩蕩蕩來到冰家的坊市前,尤其是那二十來人,全身包裹在紅色的紗巾之中,讓人一看之下,更覺得這一行是來打劫冰家坊市的。由此,周圍的行人,不免圍觀在一起,他自然想看看熱鬧。
見此情景,坊市之中的衆護衛,一下子站立在大門之前,早早的將大刀拔出,準備隨時應戰。
接下來,那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一衆行人,卻在一瞬間,大跌了眼睛。
只見那二十幾人之中,走出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中年中年男子,這男子,正是冰家的外家家主——冰風。
冰風看著與自己對峙的衆位護衛,在其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懼意,心中自然是感到無比的歡喜。奈何沒有見到葉一風的身影,想到那來傳信之人的言語,冰風一下子擔心起來。
不待冰風出言,一位護衛從人羣中行出,向對面的護衛說道:“衆位弟兄不要緊張,這是家主前來。”話落,那些看熱鬧的人是一溜煙的散去,而對面站著的護衛自然認得這說話之人,徑自收起手中的兵器,向冰風行上一禮。
冰風不與衆人客氣什麼,徑直帶著衆人行進坊市之中,已然有四名魅衛,很是自覺地收住坊市的大門,卻不影響任何交易的進行。
冰風帶著一行人,徑直上了冰家的辦事之處,在那臺階之上,剛好碰上了剛剛得到消息的葉一風。而葉一風滿臉的急切,也不說些什麼,徑直帶著冰風一行到了那密室門口。
冰風看了看緊閉著的密室大門,滿臉的情急,卻直接將目光放在身後那頭戴斗笠的人身上。
那人見此,將斗笠摘下,顯出一位老者的模樣。
看到這位老者,葉一風一下子是滿臉的驚愕,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在內家的時候,跟著冰富炎見得還不止一次,這老者,正是那被風暗二老派出來保護冰心的冰絕。
在這一瞬間,葉一風正要行禮,卻被這冰絕攔下,十分溫和的說道:“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你,想不到你在這裡。”葉一風聽聞這話,心中一陣的激動,也難得冰絕還記得自己。
葉一風知道當前的危機,慌忙向冰絕情急得說道:“老家主,你快看看冰心她怎麼了,怎麼說,她都是冰家的一員。”看到葉一風與冰風這般關心冰心,冰絕十分感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他心中是知道,冰心能夠有今天,最應該感謝,哪怕是冰家最應該感謝得人,不是生育冰心的冰富炎夫婦,而是這
將冰心悉心呵護的冰家外家之人。
冰絕也不想讓兩人再沉浸於傷痛,直接說道:“你們不要擔心,冰心她只是被血脈認可了,而我,正是來保護她,帶她回內家的。”
葉一風與冰風先是一陣驚喜,在爲冰心感到欣喜,其口中無比激動的自語道:“孩子,你終於可以回到內家了,你終於可是名正言順的成爲冰家的一員了。”話落,臉上瞬間瀰漫濃濃的不捨。
看到兩人面色之上那濃濃的不捨,冰絕不免想到了那日在外家之中,衆人在聽到冰心出事以後,那種恨不得馬上就能夠趕到冰心身邊樣子,讓冰絕這個時候都不免在心中感到觸動。
沉浸半晌,冰絕想到當初冰富炎無助,自己與幾位護法保持中立的情景,看著冰富炎那充滿無助的雙眼,以及那送走冰心之時,那飽含痛楚的眼神。
冰絕在心中開始深深地責怪自己,想到自己位居權勢,竟然不顧不問。而那些身爲外家之人,雖地位不如自己,他們卻給予冰心的,不僅僅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家,更是一份細心呵護的愛,一份呵護備至的溫暖。也許,更加是一縷活下去的希望。
看著冰富炎與葉一風,冰絕在這個時候,真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想這般找一個縫隙,就怎麼鑽進去,永遠不再現身。
時間在傷感、驚喜,以及那抹之不去的不捨之中,快速的從人們的身邊滑過。
只過了片刻的時間;也許是過了半晌的時間;也許是過了良久,那冰絕再一次擡起頭來,卻也是滿臉混雜的神情。
在這一抹神情之中,是包含了無數的情感,看了看那依舊沉浸的兩人,冰絕向葉一風說道:“小姐,已經是多少天了?”一聽這話,葉一風一時明白不過來。他可是清清楚楚聽到了冰絕喚冰心“小姐”,不免滿臉的疑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歹也是說出來一個數字“十五”。
一聽這話,冰絕將目光放到葉一風的身上,向其說道:“沒錯,她便是小姐,你們,等一會兒便是明白了。”
冰絕自然知道,冰心快要出來了。想到冰家的希望就在自己的眼前,冰絕的心中,不僅僅只是一味的激動。
在那密室之中,冰心靜靜的躺在那裡,好似睡著了一般,任由那血霧籠罩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血霧卻沒有再向冰心的身體之中沒入血色的閃電,好似冰心的血脈,已經得到了完美的繼承。而此時候,血霧卻在幫助冰心吸收與融合血脈而已。也許,這也是血脈見到自己真正的繼承人的欣喜,他也是要儘自己的努力,爲自己宿命之中的有緣人將血脈更好的融合。
在這一段過程之中,冰心的衣衫被那散發腥臭的**全部沾滿,其模樣,看起來,甚爲的狼狽。
奈何,無論是腥臭的氣味,還是那一身的悽慘,都是無法掩飾冰心身上急劇攀升的一種氣勢,或許,準確地說,那更像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霸氣,一股高傲到可以傲視天下的氣質。冰心攀升的,不僅僅是這自身散發的氣勢,也有她自身的戰力。當那血脈一絲一縷的融合進她的血脈之中,她的戰力,從一星到下一星的提升,在毫無知覺之中,將那晉升的瓶頸一一突破。
隨著時間悄無聲息的逝去,隨著那密室之外衆人沒有絲毫疲憊的等候,那一團血霧瞬間離開了冰心的身子,好似是在這麼一瞬間,它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一般。看著地面上平躺的女子,那血霧好似在歡喜之餘,一下子消失在密室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