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凡,趙公明誓言道:“大哥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將劉坤帶回來。”
白凡拍了拍趙公明的肩頭,說道:“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只要盡力就好。”
“你什麼時候離去?”白凡飽含不捨的問道。
趙公明自然也飽含濃濃的不捨,依舊向白凡說道:“大哥哥,事不宜遲,我馬上就走。”
白凡沒有任何的阻攔,只是將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交給趙公明,自然是擔心趙公明受到什麼傷害。
趙公明自然明白白凡對自己的情意,也不拒絕,哪怕這些東西對他沒有絲毫用處,他還是一一收下。不過,趙公明卻將白凡三年前機緣得到的那瓶乳白色靈物還給白凡,自然擔心時刻處於危險之中的白凡,情急之時,還能夠用上。
白凡對此,也不強求,直接將劉坤抱著,向學府外行去。
出得學府,一處僻靜的山林之中,白凡將劉坤送到血龍的背上,將兩個孩子擁入懷中,十分的不捨。
良久,白凡才將兩個孩子鬆開,飽含不捨的說道:“保重好自己。”話落,白凡雙眼,瀰漫起濃濃的水霧。
劉坤自然哭出聲來,而趙公明雙眼溢出淚流,卻想白凡說道:“大哥哥,兩年後的今日,公明在遇到哥哥的地方等你,到時候,你自然會看到劉坤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
不待白凡反應,趙公明毅然扭頭,只會血龍,剎時一飛沖天,眨眼就消失在白凡的視野之中。
白凡望著兩個小孩離去的方向,雙眼留下飽含不捨而擔憂的淚滴,說道:“一路平安。”話落,白凡頭也不回得向學府方向行去。
看著白凡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蕭索。
在莫名的山脈之中,這裡一樣是蒼松翠柏,一樣有小河溪流,一樣有日出日落,好似這裡,根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一般。但是,這有住在這裡的人才知道,這裡是天地的一部分,也在天地的某一處,奈何有一層結界,將這裡與世隔絕。
想必,就算他們看到結界外站著一人,而那人,終歸無法發現他們。
在這結界之中,楚夜飽含思念的身子再一次展示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三年多時間匆匆而過,楚夜不再是以前只會打趣,沒有煩惱的楚夜。現在在楚夜的面容上,已經有了與之年齡不相符合的沉穩,有著一對目光深邃的雙眼,好似能夠看透世人的心扉。
縱使這樣,楚夜的目光之中,在這個時候,卻是濃濃的傷感。
依舊是三年前的那一塊石頭,依舊是三年前的姿勢,雖然女子依舊是三年前的女子,但女子卻也不再是三年的女子。不同的,是瀰漫而起,比三年前還要濃郁許多倍的思念。
楚夜看著虛空,自言自語的說道:“三年了,你好好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流露而出的,是楚夜濃濃的擔憂。話落,女子雙眼之中,淚水瞬間溢出。
三年來,楚夜漸漸的得到了整個丹心宗的認可,得到了整個丹心宗的敬仰。而她,也不再是以前只知道發小姐脾氣,略帶青澀與幼稚的少女。
不論楚夜怎麼變化,他心中唯一不變的,是對男子濃情的牽掛,是對男子流浪在外的擔
憂。
他殊然不知道,三年前還在外流浪的男子,此時已經生命震驚天下,成爲了新生代最爲矚目的天才。
看著女子滿臉的淚跡,感受到周圍空氣之中瀰漫的濃濃傷感,回想起三年來,女子每日都在此思念男子,看著隱隱留下幾分凹痕的塊石。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的感受到女子在三年之中,日日夜夜對男子的思念,這一份情,因爲這一份濃濃的思念,已經顯得飽滿。
正在女子思緒之間,身後醒來一位青衣老者,觀之,這老者正是沒有什麼變化的——楚青。
楚青看著滿懷傷感的楚夜,心中別有一番滋味,略帶愧疚的說道:“宗主,如果不是幾年前我非要那般作爲,想必你也不爲這般傷心,與他隔空相思。”
楚夜聞言,轉過身子,看著滿臉自責的說道:“爺爺,你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爲了丹心宗的未來,這也只是天意而已。”
楚青搖了搖頭,仍舊是滿臉的自責。
楚夜沒有理會,徑自轉過身子,再一次沉浸在思念之中。
看著女子沉浸在傷感之中,感受到周圍空氣之中瀰漫的濃濃傷感,看著女子美妙的身姿,楚青不知道,也想不到,究竟是怎樣的男子,能夠將這般閉月羞花的少女,那一顆心深深的吸引,讓少女這般思念,這般傷感。
奈何感情這個東西,又有幾人能夠明白,想不明白,也只有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楚青離去,隱隱約約聽到,在女子思念的方向,傳來淚滴擊石的聲音,能夠聽到女子的哭泣之聲,更能夠感受到的,是空氣之中早已瀰漫開來的傷感。
時間逝去,女子依舊日復一日的思念男子,直到有一天見到男子爲止。
次日,白凡的與韓立在白進龍幾人的送別之下,帶著小白與小不點,出現在廣場之上。
學府好似不願放過這麼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好似早已留意白凡的身影。
在白凡進入院落的一霎時,富含激情的說道:“各位學員,現在有請我們戰虎學府,歷史上最出色的學員出場。”
在霎時之間,常平這個名字,成爲他們呼喊之中的驕傲。一頭白凡的身影,成爲了他們矚目的焦點。
呼喊聲是那麼的整齊,好似經過排練一般。而這裡,若沒有經過任何的排練呢?
只能夠說明一點,作爲矚目的焦點,他再少女,少男的心中,已經是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短短的一個月時間,白凡給他們帶來的,是一段奇蹟;是一段讓人內心熱血洶涌的傳奇;是一段讓世人景仰的傳奇。
短短的一個月,白凡帶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激情,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之中,白凡已經徹底的俘獲了他們的心。
短短的一個月,白凡帶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震驚,在一次又一次振奮人心的戰鬥中,白凡演繹自己傳奇的同時,將震驚傳遞到他們的心房。
從戰鬥之中廢去蕭全;從羞辱講師劉啓;從與劉啓沒有絲毫懼怕的對決;從擂臺上留下肚兜簽名的羞澀少年;從被人懷疑實力,卻瞬間爆發,將不可一世的司徒青廢去;從遊玩途中,血腥般的幹掉八名地級中階戰士;
最後到驚險般的將地級上階戰士強者蕭勇山斬殺。白凡就是處身與驚險之中,成長與驚險之中。
白凡帶給他們的,是奇蹟,是傳奇,是一個爲站立在人生巔峰,而不斷努力,不斷戰鬥的少年。
或許,白凡帶給他們的,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驚險歷程。
縱使他們不知道,白凡血洗蕭家之事,如若知道,他們又會怎樣,我們無從得知,只能夠憑空想象。
白凡沒有理會衆學員的激情歡呼,因爲,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在激情的歡呼省聲中,白凡的身子消失在鵾鳥背上。隨著鵾鳥在激情的送別聲中一飛而起,天才,他們心中的偶像,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再一次邁出一步。
在激情的歡呼聲中,白凡站立在鵾鳥的頭上,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好似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也或許,白凡站立的身軀,傲然的佇立,註定有一天,白凡會這般姿勢,站立在大陸之巔。
白凡絲毫沒有發覺到,在自己的身後,在廣場的邊緣,有一位隱藏蹤跡的男子,看著白凡離去的方向,十分得意的陰笑著。
滿臉陰森的看著白凡片刻,目光之中充滿了鄙視之色,十分猖狂的嘀咕道:“該死的小子,你這一次插翅難飛。”話落,一陣得意的陰森笑意。
白凡站立在鵾鳥的頭上,任由微風從自己的身邊拂過,將衣物蕩起,好似君臨天下。
白凡也不在乎鵾鳥的速度緩慢,自然知道是故意爲之,要不然,白凡還真的認爲,等到了自己一行幾十人的目的之地,鵾鳥還停不下身子。
自從白凡來到學府,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停歇過,也經歷了乏力的戰鬥,殘忍的戰鬥。
這個時候,白凡欣賞著身子下面一片片綠油油的景緻,心中不免有了幾分陶怡。也在這個時候,白凡感覺到幾分疲憊,好想,好想,這般安安靜靜的休息一番。
白凡有了這個想法的瞬間,不免將之蕩去,想到自己即將要面對的,自己以後要面對的,白凡知道,這種生活,對於自己來說,是一種奢求。至少,對於現在的自己,是一種奢求,也絕不可能實現。
想明白自己的立場,白凡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霎時,雙眼迸出兩道堅定的目光,說道:“我要做的事,天下還沒有人能夠攔我。”
恰好此時,在白凡身後的韓立聽聞這句話,不免將目光放到白凡的身上,隱隱覺得,白凡在自己的目光之中,身影有幾分模糊。或者,更多的,是韓立相信,白凡有一天會站在巔峰之上,在人們的目光之中,是充滿著傳奇色彩一般的模糊。
沒有言語什麼,兩人就這般站立,欣賞著一片片景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白凡心曠神怡,也沉浸這難得的片刻安寧。
明日,以後,白凡不知道要面對什麼。
也許,等待白凡的,依舊是不平靜的日子,依舊要靠自己雙手去戰鬥。好在,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白凡明白了許多,更是成熟了許多。
也許,白凡此行而去,註定是血腥的戰鬥,生命受到威脅,因爲,他被小人記掛心頭。
不論怎樣末路如何,白凡的人生,註定是一個傳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