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後。
“素素,我有男人了。”蘇燼墨電話裡的聲音極度開心。
林素哀嘆了一聲,“真不知道哪家帥哥瞎了眼,竟然會看上百花叢中留戀忘返的花蝴蝶林燼墨小姐。”
蘇燼墨甚是鄙夷,“草,林素,老孃平時都白給你用那麼多護膚品了,竟然這麼說我,我那是沒遇到那個能俘獲我心的,OK??”
“好好好,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那個帥哥就該遭拋棄了。”
蘇燼墨在林素的認知裡,是兩面派的典型,一張魅惑衆生的臉,卻配著極度粗暴女的個性,記得大學那時候,有個男生在宿舍樓下襬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大喊著蘇燼墨的名字,回頭換來她的一聲河東獅吼,“老孃喜歡女的,男的都滾。”自那以後那些想追求她的人都紛紛怯步,而她蕾絲邊的癖好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在了A大,最苦逼的是,林素成了男女通吃的壞女人。
蘇燼墨依舊笑得燦爛,“這次是要結婚了,日子都選好了。”
林素不可置信,“燼墨,你沒開玩笑吧,你要結婚?!”
能顛覆林素世界觀的就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汪峰上頭條了,另一件事就是蘇燼墨竟然要結婚了。
蘇燼墨繼續笑,“哈哈,下個月六一兒童節就是婚期,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做伴娘哦。”
林素默了,“蘇燼墨,你能結婚選個好點的日子麼,偏偏選兒童節。”
“證明我有童心啊。”蘇燼墨繼續說道,“素素,你都是二十六的老女人了,我這都結婚了,你也抓緊談一個吧。”
林素哀嘆,“我是女大沒人要啊。”
蘇燼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什麼時候給老孃放下長蕭白那個混蛋,什麼時候就可以脫離剩女隊伍。”
長蕭白,那個被她藏了五年的名字,從米蘭回來,她就換了手機號碼,換了□□,一切會讓她看到長蕭白消息的東西,她統統都換掉了,她想也許只要見不到,想不到就可以忘記,可是偏偏愛了五年,讓她離開他的時候痛不欲生,那段日子裡,她學會了抽菸,她喜歡坐在陽臺上,看著菸圈從嘴角溢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不知道那個裝逼詩人說過,時間是一切的解藥。所以這五年來,林素慢慢學會了成長,從無法接受長蕭白的離開,到提起他的名字時,心只會隱隱作痛。
“燼墨,不和你瞎說了,我得繼續上班了。”
林素匆匆掛了電話,其實她不想繼續有長蕭白的話題,那樣只會讓她更加難受。
蘇燼墨結婚前一天,林素就應了她的要求,搬到她的公寓,美其名曰和閨蜜談談心窩裡的話,實際上是,藉著脫單前的一夜去好好瘋一次。
這幾年,林素不乏跟著上司去應酬,所以酒量也就練出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長蕭白曾經說過他不喜歡嗜酒的女生,所以林素現在可謂是千杯不醉。
動感的音樂,搖擺著身軀的男男女女,蘇燼墨拉著林素在舞臺上盡情搖擺。
“素素,這日子過的真快,一晃眼我都要結婚了,我會想你的。”蘇燼墨邊晃動著長髮,邊在林素耳邊鬼吼。
林素瞥了她一眼,“說的好像一輩子不見了一樣,不就是換了個住處,至於麼?”
“你不懂啦,再見你我就是有夫之婦了,真是懷念那時候年少意氣風發的日子。”
“蘇燼墨,你什麼時候那麼矯情了?”
蘇燼墨變委婉的文藝女,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其實她應該高興的,比較明天就是死黨的婚禮,可是她卻始終樂不起來,也許是單身太久了,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孤單,而現在就像嫁了女兒的媽,有點捨不得蘇燼墨了。
林素端著酒杯,坐到了吧檯邊上,看著男男女女,可是視線之內,她覺得有些心悶。
“是你?”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素擡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
她看著他白皙的臉龐,精緻的劍眉讓他看起來英氣勃發,可是眉宇之間又透著點小白臉的氣質,她承認蘿莉不是對大叔有好感的,其實對小白臉也是有好感的。
男人微皺起眉頭,“你不認識我了?”
他順手把她手裡的煙掐滅了,“女孩子抽菸終歸對身體不好。”
林素不是沒見過流氓,可是這麼紳士的流氓她是第一次遇見,起碼在他把煙掐滅的時候,她注意到了指節分明的手掌,那一雙手就像是玉雕的一般,光滑的只剩下供人瞻仰的份,林素摸了摸自己的手,哀嘆道,“先生,你認錯人了。”
來個洗手間抽支菸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如果被蘇燼墨知道,肯定又得笑話她不抓住這麼好的豔遇。
“你倒是變了很多。”男人繼續說道。
“先生,你真認錯人了。”她感覺奇了怪了,雖然這個男人好看,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好運,在洗手間都能遇著天上掉下來的帥哥,再說,她不看偶像劇。
“哎,我忘記了,你一直都很笨。”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林素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把她當成他的前女友了,所以纔會這樣說,要怪就怪自己大衆臉吧,“我朋友在等我,我得走了。”她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那處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