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次蛋糕。”林堡包看著櫥窗裡的提拉米蘇蛋糕說道。
“我要次蛋糕。”她繼續說道。
小男孩不高興, 拔著腿跑了,林堡包提溜著兩條小腿追到了他。
“你跑什麼啊?”
小男孩不說話,林堡包急了, “我不和你玩了。”
小男孩繼續跑。
“小煜, 怎麼了?”蘇燼墨看著兒子跑過來, 然後又看著林堡包追過來。
傅嘉煜眨巴著眼睛看著媽媽, 繼續不說話。
林素無奈的看著林堡包, “小煜,跟阿姨說,是不是堡包欺負你了?”
林堡包不高興了, 以前她是寶,怎麼回A市她就變成了草呢。
“媽媽, 你偏心。”林堡包嘟噥著小嘴。
“誰跟你偏心, 今天你沒蛋糕次了。”林素說道。
自己這丫頭真是遺傳了自己嗜吃如命的優良品性, 只要和吃的有關全部都妥協啊!
“哇……”林堡包抹著鼻涕大哭。
蘇燼墨笑,“這丫頭真可愛, 以後給我家小煜做老婆正好。”
林素搖搖頭,“我可不能禍害了你家小煜。”
林堡包哭了半天沒人理她,自然不高興哭了,誰叫那小屁孩讓她媽媽偏心,她把鼻涕眼淚抹到了小男孩衣服上, 還撅了撅嘴, 表示自己很得意。
“阿姨, 我有老公了。”林堡包就怕不雷死人。
蘇燼墨滿臉黑線, “林素, 你丫頭強啊!”
“林堡包,你還想著你光頭叔叔給你做老公呢?”林素就不知道怎麼這丫頭記這話記得這麼清楚。
林堡包不甘示弱, “光頭叔叔本來就是我老公。”
蘇燼墨驚呆了,張大了嘴巴,“不會是李喆吧。”
林素點點頭。
蘇燼墨哈哈大笑,“素素,我以爲你夠活寶了,原來還有比你更活寶的,哈哈哈……”
林素汗,她真的不想承認那個孩子是她的。
“這樣吧,晚上我和傅恆做東,請你吃頓飯。”蘇燼墨說道。
林素髮揮了有錢不賺白不賺,有吃不吃白不吃的精神一口答應。
別了蘇燼墨,林素才拉著林堡包回家。
這個點的士應該不少啊,爲毛她等了十分鐘都木有遇見一個。
見鬼了!!!林素在市中心的入口處看到了一個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認識,沒想到三年不見,徐詩漫依舊是人羣中的焦點,似乎只要往那一站,身邊的人都失了色,她失魂落魄的拉著林堡包打算躲一下。
好巧不巧,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林堡包說話了。
“媽媽,那個叔叔好帥啊。”
林堡包嗲裡嗲氣的聲音讓那個男人停下腳步。
林素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走近,心漏了一拍,她捏緊了手指,讓她看起來那麼的淡然。
“你好。”林素維持著最基本的鎮定禮貌說道。
沒想到三年了,他還是一點兒沒變,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將他身上特有的香味蓋住,細碎的短髮散在額前,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遐思,唯一不足的是他淡淡的鬍渣,但是讓他看起來更添了幾分男人的魅力。
“林素!”男人有些驚訝。
他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手邊的孩子,剛剛他沒有聽錯,她叫她“媽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小朋友,你幾歲了。”他彎下身子問道。
林堡包哪裡知道大人們的事,只知道這個男人比她光頭叔叔還好看,她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說,“三歲了。”
男人像是得到了鼓舞,他揚起了眉毛,擡頭看著這個離開了三年的女人。
“我要走了,孩子他爸在家等我呢!”林素想,再遇到他,她怎麼也不會和他硬碰硬的。
長蕭白看著她,臉上露出難以揣測的表情,“林素,你真行。”
這個女人他了解,太瞭解了,可是他再寵再愛,也抵不過她三年的決絕,那一天他做了滿桌子她最愛的飯菜,卻等也等不到她,等他再想去找她時,一找便是三年。
正巧有輛出租車經過,林素招手,便攔下了車,鑽了進去。
她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變小,心突然痛的厲害,三年前她沒有見到他便走了,三年後再見到,卻是這樣的姿態,她的眼淚砸了下來,嚇壞了林堡包。
“媽媽,你怎麼了?”林堡包幫她擦掉了眼淚。
“媽媽沒事。”林素仰起頭,想把眼淚憋回去。
看著的士走遠,長蕭白勾起嘴角,林素,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跑掉。
徐詩漫看到長蕭白纔算安心。
“蕭白哥,求你不要收購我爸的公司。”徐詩漫聲淚俱下。
長蕭白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徐詩漫,你的眼淚究竟還有多少是真?”
“蕭白哥,對你,我從來都是真心。”
“呵。真心你會三年前懷著那樣的目的去接近素素,真心你會一而再再三的欺騙那樣一個待你如姐妹的人,真心你會編造那樣的謊言去傷害素素?”他不怪別人,這三年的分開是他自己惹下的,可是他見不得素素受傷。
“如果你當初選擇了我,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長蕭白覺得有些可悲,不知道是愛情可悲還是徐詩漫可悲,“漫漫,我最後一次給你選擇的機會,拿著一千萬離開A市,或者看著徐氏集團被收購,半毛錢拿不到。”
徐詩漫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一個,畢竟愛情她得不到,那麼錢,起碼能夠讓她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
林素回了家,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她想回馬來西亞,起碼在遇到長蕭白之後,她再也沒辦法保持這份冷靜了,他和徐詩漫那麼的登對,而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幸福。
林家大門外,長蕭白叩響了門鈴。
林母看門便看到了他,“蕭白啊。”
長蕭白很禮貌的走了進來,然後把各種補品放到了桌上,“伯母,好久沒來看您了。”
“我可每天都見著你呢!”林母說話一語雙關,長蕭白每天來她家樓下的事也不言而喻。
“漂亮叔叔。”林堡包一個勁的跑了過來
林素聽到動靜,知道那個男人來了,她縮在自己的屋子,可是細想,反正早晚都是要見到的,何苦這樣自欺欺人。
“小朋友,你叫什麼呀?”長蕭白把林堡包抱在手裡。
林堡包就喜歡帥哥滿懷的趕腳,她蹭著長蕭白的臉,“我叫林堡包。”
長蕭白一聽,“林寶寶”也就林素那個女人才能想出這個名字,可是他看著三歲的女兒,泛起了陣陣心疼,那個女人這三年究竟是去了哪,聽說懷孕的女人要好好調理身子,她又不會做飯,又不會幹家事,那段日子,她該有多辛苦。
林堡包繼續說道,“是漢堡包的堡包,不是小寶寶的寶寶。”
長蕭白無奈,怎麼會有人起這個名字,漢堡包,也難怪那個女人指不定生孩子的時候想吃漢堡包了所以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林素站在房門外,看著客廳裡,一大一小的身影,突然覺得這樣的一家三口是多麼幸福的事,想到這裡,她有些心酸,她轉身進了房間。
“堡包,叔叔有事和媽媽說,你要乖乖的。”長蕭白見到了林素的身影對林堡包說道。
林堡包不幹,“我不要離開叔叔。”
“叔叔給你買好吃的。”長蕭白看著這女娃子就想到了林素。
林堡包猶豫了一下,“好吧,我要吃提拉米蘇蛋糕,冰激凌,還有……”
長蕭白一口應下,纔有了機會離開這女娃子,果真和那個小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長蕭白推門進來的時候,林素正站在窗口發呆。
身後突然一陣暖意,一個寬大的身子從後面擁住她,他照舊把頭擱在她的脖頸間。林素沒有掙扎,她任由他抱著。
“長蕭白,這樣很好玩嗎?”
長蕭白不說話,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淡淡說道,“素素,這一次我再也不放開你。”
“我終歸還是會走的。”林素說道,過幾天等李喆事情處理完,她就回馬來西亞。
長蕭白有種被人勒住的感覺,他緊緊的抱著林素,他是真的害怕了,“素素,我們好好談談。”
“沒有談的必要了。”
“那你打算讓堡包沒有父親?”還好上天待他不薄,讓堡包成爲他留住她的籌碼。
“誰說堡包沒有父親,她的父親是李喆。”林素淡然說道。
長蕭白看著她,“你以爲在我面前你能說謊?”
“我沒有說謊。”
“不管有沒有,以後你和堡包都只能是我的。”
“長蕭白,你還以爲我是三年前的我嗎?你錯了,我不會再爲了你放開一切,現在我有工作,有孩子,不久的以後,我會給孩子找一個父親。”很久以前她承認喜歡他的霸道,可是現在,她只想安安逸逸的過一生,沒有驚心動魄,只要細水長流。
“那和我要跟你在一起這件事有什麼矛盾嗎?你正好要給孩子找一個父親,而我正好想找一個女人愛一輩子,咱們互幫互助,沒有什麼不對。”三年之後,長蕭白變得更加無賴。
林素氣結,“呵呵,你讓你老婆怎麼辦?”
“什麼我老婆,我長蕭白的老婆就一個,叫林素。”
“可是和你領證的不是我。”
“那我們現在去領證。”長蕭白將她拉了出去,“伯母,麻煩把戶口本拿給我。”
林母自然是喜滋滋的看著他們,然後從裡屋拿出了身份證。
林素想,反正他結婚了,再結婚屬於重婚罪,她就要看看這個男人還想把戲演到什麼程度。
民政局出來了以後,林素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呆呆的看著兩個人的紅本本。
小白兔從此再次落到了大灰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