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第二天, 林素就被小光頭拉去了時裝展。
“哎,老女人,昨天學(xué)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啊。”小光頭悻悻說道。
林素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老實交代, 你是不是喜歡長蕭白?”
“我只是對考神的仰慕。”
“真的?”
“廢話, 你腦子都裝什麼了?!”
一場時裝展就在小光頭和林素的“攻受”之中進行著, 林素眼巴巴看著各類名模從面前經(jīng)過, 然後左耳朵經(jīng)受著各種各樣來自小光頭的嘲諷。
米蘭秋冬時裝展如火如荼,小光頭和林素的口舌之戰(zhàn)同樣如火如荼的進行。
“老女人,其實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很可愛的。”小光頭看著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林素說道。
“呵呵。”林素現(xiàn)在只覺得他很討厭。
“別這副苦瓜臉了, 我請你吃個飯吧。”小光頭又加了一句,“可以帶家屬。”
就這樣一頓飯, 本來是木有長蕭白的, 可是偏偏最後又有了長蕭白。
林素尷尬的看著他, 指著小光頭,“是他要你來的?”
長蕭白點點頭, 表示自己很無辜。
小光頭乾笑著把菜單遞給了長蕭白,“學(xué)長,你先點。”
長蕭白對他這樣的熱情表示很歡喜,隨即說了一句,“不要學(xué)長學(xué)長的叫了, 叫我蕭白就可以了。”
小光頭立馬自來熟起來, “蕭白哥, 你先點吧。”
長蕭白颳了一眼菜單, 幸虧是家中式餐廳, 要不然真不知道林素還能喜歡吃什麼,他刷刷的勾了幹鍋包菜, 辣子雞,糖醋排骨,還有北京烤鴨……最後點完華麗麗的把菜單遞給了小光頭,然後菜單就給了服務(wù)員,林素癡癡看著兩個人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咳嗽了一聲。
“我還沒有點。”
“女人吃多了容易長脂肪。”小光頭說道。
林素不依,“見色忘友。”
長蕭白笑,“李喆,你是計算機系的吧。”
小光頭也不吃驚,憑著長蕭白的人脈查出他以前很容易,“蕭白哥厲害。”
“你一搞計算機的怎麼會去服裝設(shè)計公司?”長蕭白問道。
“計算機沒前途啊,大學(xué)生剛畢業(yè)找工作難,又得和找了幾年工作的老前輩競爭更難,所以先找個公司待著。”
沒說幾句菜就上了,林素看著滿桌子她愛吃的,心花怒放,重點是她沒想到五年過去,他還記得自己的口味,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得來了長蕭白的一抹壞笑。
林素反正無意去聽他們具體說什麼,反正只知道都是一些聽不懂的東西。
“酒來了,酒來了。”林素抱著一瓶北京二鍋頭,興致昂揚的朝他們揮著。
“來,滿上,既然大家今天這麼放得開,就喝得開心。”她給小光頭和長蕭白都滿上了一小杯二鍋頭。
長蕭白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什麼時候?qū)W會喝酒了?”似乎他缺席的五年,她改變了很多,比如以前,她滴酒不沾,現(xiàn)在卻能喝起了白的。
林素揚起臉,“我會的還有很多呢!”
小光頭訕笑,“就怕待會喝醉了得麻煩蕭白哥了。”一口一個蕭白哥聽得林素噁心死了,說的好像死光頭和長蕭白老早就認識了。
“要不咱比比,你醉死了,我可都不會醉。”林素不滿的幹了他一杯。
見她如此豪爽,小光頭倒是一口飲盡。
長蕭白就端著那杯酒看著她,白酒可不比啤酒,酒勁足,後勁大,他還真怕她醉了。
“蕭白哥,你們繼續(xù),我先回去了。”
於是小光頭又走了,丟下他們兩個人,林素抱著那瓶二鍋頭看了一眼長蕭白,“咱們喝。”
會喝酒的林素又多了一份魅力,當然不是喝酒的性感而是喝完酒說的全是真話,比珍珠都真的話。
“長蕭白,我們還真是逗,輾轉(zhuǎn)了五年,到頭來發(fā)現(xiàn)只是誤會。”其實她是不甘的,五年的時光不緊不慢,可是偏偏要了她的命,一向樂觀,這五年卻受盡了內(nèi)心那份折磨。
長蕭白撫著她的肩,“怪我早些沒去找你。”
林素有些泛紅的臉看著他,“有時候猿糞真是個其妙的東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終歸得不到。”
長蕭白低下頭,就那麼合著酒氣吻著她的脣,直到她呼不上氣的時候,他才鬆開。
“你是笨蛋麼,爲什麼不呼吸?”長蕭白看著她的臉愈發(fā)紅潤。
林素則是傻傻的笑了,那一剎那她想起了很多事。
那年高一,林素幫錦年要了長蕭白的號碼之後,長蕭白就好像徹底進入了她的世界。
放學(xué)的時候,林素推了小車走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就站在門口,她想是過去打招呼呢,還是直接走掉呢。她看著他在夕陽下的背影有些發(fā)癡,她想他肯定是在等他喜歡的女孩子,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的好,正在她胡想連篇的時候,那個挺拔的身影朝她走來,心漏了一拍,她揮舞著手,“哈,真巧啊。”
長蕭白把手裡的那瓶呦呦奶茶塞到她手裡,“我是在這等你的。”
林素的臉有些紅,“等我?”
“恩。”
那天黃昏他送她回家,後來的很多天,長蕭白都一如既往的來一中的校門口等她一起回去,等久了,也就成了習(xí)慣,即使長蕭白不說,林素也開始慢慢有了默契,有一天,林素在學(xué)校門口沒有碰到長蕭白,她有些急了,她怕他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於是順著那路往二十四中走,她的心從來都沒有那麼緊張過,那時候她開始懂得有一種情愫叫做喜歡。
也就是那天,她看到了一羣拿著鐵棒槌的人將長蕭白圍在二十四中的小過道上,她見到他的時候,他額頭已經(jīng)冒著鮮血,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事,她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怎麼會在那個時候拋下自行車就往人堆裡衝去。
她一把攔著了長蕭白的跟前,“你們做什麼?”
爲首的大個子看她一女生,沒想多爲難,“不相干的人快滾,我不想傷及無辜。”
林素覺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變了味,但是她仍然護著,不退讓。
長蕭白在她身後說道,“你快走,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都流血了。”
“別廢話,你這女生怎麼這麼煩,叫你走你就走。”長蕭白有些急了,將林素拉到了身後。
大個子實在沒有耐心了,“臭小子,看得出這丫頭喜歡你很深啊,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個子手裡的鐵棒錘朝長蕭白揮舞過去,林素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中蠱了,她就那麼將他推開,然後用後背硬深深的承受了那一棒子,於是空氣中就聽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林素攤在地上,“我來之前就報警了,長蕭白,你放心。”
長蕭白將地上的她抱在懷裡,“去醫(yī)院。”
剛剛那聲報警了落入了大個子的耳朵,他撮了一口,“臭娘兒們,算你狠,臭小子,下次你就沒那麼走運了。”然後對身後的兄弟喊道,“條子快來了,撤。”
林素在長蕭白的懷裡,感覺到了一陣暈眩,“哇……我好痛啊。”她哭了起來,真的不怪她,後背太TM疼了,她幾時受過這麼重的內(nèi)傷。
最終長蕭白把她背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扯開她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條青紫的棒痕。
林素嚎叫著,“醫(yī)生,輕點兒,輕點兒。”
醫(yī)生無奈,“你這女孩子家家惹了什麼人?”
林素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和男朋友私奔,被我媽抓到,然後就被打成這樣了。”
醫(yī)生無奈,“現(xiàn)在的孩子啊,想不通啊。”
“醫(yī)生,會不會留疤啊。”
“好生照料就不會。”
林素再最後一聲慘叫著結(jié)束了敷藥。
醫(yī)生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長蕭白,“好好照顧人家女孩子,別辜負了人家。”
長蕭白急著說,“一定會的。”
然後攙著林素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醫(yī)院,出醫(yī)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長蕭白一手提著林素的書包,一手攙著她,可是林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沒拿,直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纔想起,天吶,她的自行車沒拿。
“長蕭白,我的自行車忘記了。”她怯懦懦的說道。
“那你下次還衝動麼。”長蕭白有些不高興。
林素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然後就感覺到有個重力將她拉到懷裡,她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呼吸一滯,然後就滿臉憋紅。
“你是笨蛋嗎?爲什麼不呼吸?”長蕭白看著喘著大氣的林素。
林素羞紅著臉,“我光顧著看你的臉了。”
“笨蛋。”
那是長蕭白第一次吻她,可是這樣的事卻再而三的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