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 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恩,一定的,我還想看看那維修師傅還在不在上班了。”她想肯定要和他一起去看看的。
“素素, 你有什麼願望嗎?”
林素傻笑, “我可以說沒有嗎?”然後樂呵呵的說, “現在工作好, 心情開心, 長蕭白是我的了,心情更開心,所以木有什麼願望了。”
“傻, 你就打算以後坐吃等死了?”長蕭白將懷裡的她摟得更緊,時間一直在流走, 可是隻有她, 還依舊那麼單純, 就像那年初見她時那樣的驚心動魄,她會不動腦子直白的要號碼, 這樣的傻事也怕只有她這種沒智商的才做得出吧。
林素揚起小眉毛,“反正有你養我呢,我纔不怕。”
“就這麼相信我?要是哪天我騙了你呢?”長蕭白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素的手指在他臉上畫著圈圈,“你要騙我,我就把你忘了, 再也不見你, 所謂古人有云, 眼不見爲淨。”
“這麼狠心?”
“誰叫你敢騙我。”
長蕭白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那我以後豈不是不能誇你聰明瞭?”
林素皺眉, “這可不行。”
“好啦,不騙你就是了。”長蕭白眉間閃過一絲惆悵, 他並不想瞞著她米蘭的事,可是偏偏又沒有那樣的契機去解釋,他也知道她的性子。
林素迷迷糊糊靠在長蕭白身上睡著了。
大約五點多的時候,東方泛起了紅雲朵朵,長蕭白看著那一輪初生的太陽,就像有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讓他內心覺得震撼。
“素素,醒醒,太陽出來了。”長蕭白將那小傢伙叫醒。
林素朦朧的睜開眼睛,“好睏啊。”
剛說完,脣就被吻住,長蕭白的吻帶著清晨露出的清新,卻又帶著狂風暴雨般凌厲,林素猛的睜開眼睛,然後長蕭白便放開了她。
“現在該醒了吧。”長蕭白低笑。
林素被擾了好夢,癟癟嘴,眼睛卻被那輪升起一點點的紅日吸引了,她靜靜看著太陽的一舉一動,就像是脫離母體的嬰兒,帶著歡脫。
“林素,你可願意嫁給長蕭白,一輩子做他的妻子,永不分離。”長蕭白不知道何時手指尖已經捏著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不知道是太陽的震撼還是這樣的求婚震撼,林素呆愣著沒說話。
“寶貝,你可願意?”長蕭白這一聲銷魂的“寶貝”讓林素紅了臉頰。
她點點頭,“好。”
鑽戒在太陽的反射下顯得格外善良,林素感受著手指上的溫度,這是愛情的溫度。她想到了那一年的他們。
“小不點,你以後可得嫁給我。”那一年長蕭白還只是穿著白襯衫的小年輕,眉眼雖然稚氣但是有種霸氣。
林素笑呵呵,“那你打算拿什麼娶我?”
“鑽戒。”
林素不樂意,“那我不嫁給你了。”
“爲什麼?”
“如果你願意買二十隻雞腿,三十杯奶茶,五十個漢堡包……我才願意嫁給你。”那時候林素還是個小丫頭,她卻毅然決然的覺得鑽戒求婚太土氣,她要吃的,她要把吃的鋪滿新婚的大牀,然後一輩子呆在牀上。
“笨蛋。”長蕭白罵了一聲。
林素想到那時候,噗嗤笑了出來。
長蕭白看著她盯著戒指傻樂就猜到了幾分,“你的雞腿,漢堡,我會買的。”
她的男人真是聰明絕頂,連她在他面前幾乎想什麼他都知道,“那時候的事你還記得?”
“不是我記得那時候的事,是那個笨蛋的一點一滴我都記得。”
“你纔是笨蛋,我把天下最聰明的人都收服了,所以我纔是最聰明的人。”林素驕傲的說道。
長蕭白由她去了,反正心情很好,“行,我的寶貝最聰明。”
wωw.тt kΛn.c ○
等天大亮的時候,他們才下山,有了鑽戒,林素下山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連吃東西都精神十足了。不過長蕭白考慮到爬了一整晚上,她也累壞了,選擇了坐纜車下去。
39
離媒揚月刊發行還有一天。
“沈齊楠,你真打算今天晚上就走?”徐詩漫說道。
沈齊楠喝了一口咖啡,“恩,不想看到明天那場腥風血雨,也不想看見她受傷。”
“你既然不想她受傷,爲什麼又答應同我合作?”徐詩漫撩了一下落下的幾縷髮絲,動作優雅到極致。
沈齊楠淡笑道,“你我又何必明知故問。”他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場合作他們都一樣,都是愛情裡的落敗者。
“都說女人心如蛇蠍,可是見著我才知道男人心狠的時候比女人要恐怖多了,我愛長蕭白,可是我不會毀了他,你愛林素,可是你卻要親手毀了她,所以我和你不一樣。”這個男人總是這麼溫溫和和的姿態,可是她卻一直猜不透他。
沈齊楠噗嗤笑了一聲,“既然我得不到,爲什麼要讓別人去得到?”
“你的愛真是自私。”
“五十步笑百步?”
“你去意大利不回來了?”
沈齊楠點點頭,“不回來了,這邊已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好,爲你的離開踐行,乾杯。”徐詩漫端起紅酒。
WWW ?т tκa n ?¢O
和徐詩漫分開之後,沈齊楠開車想再看一遍A市,不知不覺竟開到了林素住的小區,他站在樓下看了看樓上燈光,這個時候她應該抱著小說躺在被子裡吧。
林素,再見。
長蕭白躺在牀上,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看短信,有些吃驚的坐了起來。
一份法國巴黎明天上午的季度刊,一份媒揚明天下午的月刊,設計一模一樣,而設計師一個是維多利亞,一個是林素,維多利亞是徐詩漫在米蘭讀書的時候就一直使用的筆名,他略帶吃驚的看張兩張封面。
“蕭白哥,怎麼了?”徐詩漫一副閒適的語氣。
長蕭白的聲音有些沙啞,“徐詩漫,你有什麼條件就說?”他知道徐詩漫的感情,可是卻從來不知道漫漫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印象裡的徐詩漫該是那個哭著鼻子卻因爲娃娃會笑的女孩,雖然嬌氣可是卻有分寸的女孩,這樣的徐詩漫,讓他覺得恐懼。
“蕭白哥,我想要什麼你知道。”
長蕭白片刻不說話,徐詩漫咬了咬牙,“好,我想和你結婚。”
長蕭白的眉頭緊鎖,“我不會和你結婚。”
徐詩漫冷笑一聲,“那你就打算看著林素的前途被毀掉?”
“漫漫,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長蕭白的聲音有些哀傷,他此時更多的不是因爲林素,而是徐詩漫的改變。
“呵呵,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過分嗎?”當初她一心只想他幸福,可不曾想到他的幸福是沒有她,直到親眼目睹,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她以爲只要她一心的等他,起碼有一天他玩夠了就會回來,可是偏偏她錯估了年輕時候的感情。
長蕭白半晌不說話,徐詩漫有些耐不住。
“只要你同我結婚,那麼巴黎那份季度刊便不會發出去,林素依舊光鮮亮麗的登上國際的舞臺。長蕭白,你該知道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抄襲剽竊是多麼嚴重的字眼,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要一個有過檔案的設計師。”徐詩漫字字見血。
這一切太突然,長蕭白的內心升起了一絲不安,不管如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林素的,可是他也不能看著她蒙受那麼大的屈辱,可是,現在的他真的有些無力,早知道,當時就該讓她辭職,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事了。“徐詩漫,我的話不說第二遍。”說完長蕭白便掛了電話。
可是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
“沈齊楠嗎?”
沈齊楠看著那串陌生的數字,脣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來那個女人找你了!”
長蕭白的聲音不溫不火,絲毫沒有半點驚訝,“那還是沈總監老謀深算。”
“你該感謝我讓你看清了一個人。”
長蕭白勾了勾脣角,“那你的目的呢?”
“我說我沒有目的,你可信?”
“信,可是我有目的,我希望明天媒揚月刊這個月的月刊可以停止發行。”
“那你打算拿什麼來換?”
“長氏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沈齊楠呵呵一笑,“看來你還真是愛素素啊,出手果真大方,可是,怎麼辦,我不缺錢。
“那你想要什麼?”他怕的就是他不開口,這樣的問題纔是最棘手的。
“你知道的,我只想要素素。”
長蕭白有些怒意,唯獨素素,他不能給,也給不了,“如果是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欲掛電話,卻又聽見對方說道,“開個玩笑,素素是個好女孩,你一定好好珍惜她。”
長蕭白重新拿住手機淡淡說道,“我會的。”
“徐氏集團最大軟肋在於那個寶貝千金。”沈齊楠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長蕭白聽他這話也算放了心,“你最大的軟肋在於素素,對不?”
沈齊楠表示默認,“嗯哼,如果你傷了他,那就別指望我能再放開她。”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兩個男人就這麼有一句每一句的說了一會,長蕭白沒再提月刊的事,因爲他知道,這個男人對素素的愛並不比他少,所以他相信,這事還不用他出手,結果就已經很明確了。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一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得罪徐氏那樣的集團只是爲了讓他看到徐詩漫的真面目?這是多麼可笑的理由。
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註定不得安寧,,林素也同樣收到了一條短信,只是圖片是一張結婚證,她呆呆的看著長蕭白和徐詩漫的合影,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從五年前開始就是,多麼可笑的理由,“表妹”,也許真的是她太蠢了,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
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徐詩漫,她想了想還是接了,有些事終歸是要面對的。
“你有什麼想說的?”林素開了口,她沒有想到她那麼信任她,待她那麼好,可是卻不知道,她當做姐妹的人卻一直在看她一個人演戲。
“離開長蕭白。”徐詩漫開門見山的說道。
“呵,我離不離開是我的事,與你何干?”林素忍著內心的崩潰,她從來就不是能夠妥協的人。
“我懷孕了。”
四個字如雷貫耳讓林素再也招架不住,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手機從手掌滑落,摔倒了地上,也驚動了林家的人。
林素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她不敢再去碰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
“素素,你怎麼了?”林母看著林素滿臉淚水。
“媽,你先出去,讓我冷靜一會。”林素將林母推出門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關門的時候太用力,鑽戒劃破了手掌,流下了絲絲血跡,她覺得很諷刺,前幾天,那個男人還信誓旦旦的在泰山之巔向她求婚,這一天另一個女人卻告訴她,她懷了他的孩子,五年前那場風風雨雨,五年後這場驚天動地,至始至終,她看不透他,也不敢再信他。
難怪當她說每年都來泰山的時候,他會猶豫,難怪他會說如果騙了她會怎樣,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戲裡戲外,她終究還是五年前那個晚上失魂落魄的女孩,時隔五年,那種錐心的痛還是讓她哭的撕心裂肺,長蕭白,我是那麼的愛你,愛了你整整十年,從十六到二十六,初吻給你,初夜給你,連未來也都給你,可是爲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她突然想到了紫霞仙子對至尊寶說的,我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