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情形,不過隨即我想通了密室之中鎮魂碑的秘密,問題就出在鎮魂令的令字上面,結合現在的情形,我感覺自己剛纔沒有看錯,令字上面的不是人字而是入字,擺明那入字就是真正的母臍血脈的入口。
知曉密室之中的鎮魂碑只不過是一個傳送陣的入口,我剛進來時候的恐慌也漸漸的消散開來。
只是我還有些疑惑,那就是密室中的鎮魂碑曾被大牙和鐵牛接觸過,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個入字也被他們接觸過,但是爲何他們沒有被傳送進這裡呢,難道是因爲這鎮魂碑上的入口只能晚上才能打開,白天接觸不會被傳送的緣故嗎?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些釋然,隨即向眼前的一片血紅之色望去。
震撼,眼前的情形只能用震撼來形容,先前我就有些懷疑外面密室的鎮魂碑並不是截斷母臍血脈的鎮魂碑,因爲那塊鎮魂碑兩邊小水溝太過兒戲,根本沒有母臍血脈的樣子,或許由於密室之中四象八卦陣的緣故,我還以爲是爲了掩人耳目,所以母臍血脈故意製成那般的不起眼。
但是看到眼前真正的母臍血脈,我才明白連通葬陰山和子歸山的母臍血脈是何等震撼。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洞穴,一條大約寬五米左右的血紅色溪流橫貫在眼前,剛纔出現在眼前的血紅之色就是溪流中不知名的血紅液體發出了,那些液體呈現血紅之色,有點像鮮血,但又有些不像,因爲眼前的血紅液體沒有濃郁的血腥之味,反而有種淡淡的清香味道。
此時,溪流中的液體彷彿在流淌著似得,但又有種錯覺,那血紅色的液體是靜止不動的。反正就是感覺眼前溪流中的血紅色給我一種夢幻而不真實的感覺。
隨即我望向了血紅色溪流的左邊,溪流左邊的盡頭是一塊平整的石壁,那石壁與整個洞穴相連,此時石壁上也是一片血紅之色,不時有血紅色的血珠從石壁中滲出,隨後匯成細流流入地上的溪流之中。
望著那塊不時有血珠冒出的石壁,我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震撼,如果猜測沒錯的話,眼前的石壁是應該是鏈接葬陰山鬼嬰兇穴的,想到鬼嬰兇穴,我猛的朝溪流的另一邊望去。
鎮魂碑?這回我總算見識到了真正的鎮魂碑了,望著半截碑體在血紅色溪流中的鎮魂碑,我明白了爲何朱穎會錯將外面密室中的入口石碑當成截斷母臍血脈的鎮魂碑了,因爲兩塊石碑太相似了,只不過眼前的這塊鎮魂碑比外面密室中的鎮魂碑完整些,烏黑得更有光澤些,其餘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沒有真正見過鎮魂碑的話,想必都會認錯了,所以朱穎認錯鎮魂碑也在所難免,只是我想不通外面密室中的鎮魂碑怎麼會有煞氣的存在,要知道大牙確實是被煞氣侵蝕而死,這點是無可置疑,也就是說外面密室中的鎮魂碑碑體上也有煞氣,難
道是因爲那石碑是入口的緣故,所以也沾染了葬陰山下兇穴流經母臍血脈之中的煞氣,我有些狐疑的想道。
爲了一探究竟,我向著鎮魂碑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猛然間,我看到鎮魂碑露出液體水面部分有著一些細微的劃痕,難道這些劃痕是當初項寒易糾結之時,用手抓出來的痕跡,想道這裡,我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箇中年男子在鎮魂碑前痛苦掙扎的情形。
望著鎮魂碑上留下的抓痕,我彷彿感覺到了項寒易當初那種心痛與無奈。
當初項寒易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輕易推倒眼前的鎮魂碑,那樣的話他和歐陽若水的孩子就會現世,但因爲他和歐陽若水的孩子是鬼嬰的緣故,最後項寒易不得不放棄,任由鎮魂碑永遠的鎮壓著母臍血脈,而他的孩子也永眠地下,這份痛苦,這份糾結,雖然我沒經歷過,但我隱隱能感受到項寒易當初的心痛與不捨。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得爲項寒易那種爲大義捨棄親子的偉大胸懷而感動。
緊接著,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這時,那鎮魂碑只有一半浸沒在血紅色的液體之中,而鎮魂碑只有五十多公分寬,而溪流中的血紅色液體足有三米左右的寬度,按照常理,鎮魂碑根本無法截斷母臍血脈的,鎮魂碑所在的截面還有大半部分的血紅色液體露在外面,也就是說母臍血脈中的血紅色液體完全可以繞過鎮魂碑向鎮魂碑的後面流去。
但是此時那些血紅色的液體彷彿被一塊無形的玻璃給攔住似得,沒有一絲血紅色的液體流過鎮魂碑。
詭異,我隱隱覺得截斷母臍血脈的鎮魂碑不簡單,那根本不是一般的鎮魂碑。
只是我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那鎮魂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就在我思索的時機,我感覺身後有些響動,隨即極其敏感的轉身望向身後的石壁。
緊接著,我先前出來的位置上的石壁泛起了漣漪,隨即一個人影詭異的從石壁中衝了出來。
“樑子?”等我看清進來的人是樑子後,忍不住驚呼道。
樑子一臉驚悚的,聽到我的聲音,連忙睜開了眼睛:“金竈,你沒事啊,太好了?!?
“樑子,你怎麼也進來了?”我沒想到樑子居然也進來了,驚愕了一下,要知道外面密室的石碑太過詭異,而且還是將我莫名吸了進來,如果再敢去觸碰那石碑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金竈,你被石碑吸進去,我擔心你,怕你出事,所以也跟著進來了。”樑子解釋道。
樑子的一句擔心,在我的心中掠過一絲暖流,我不由得苦笑一下,貌似自己剛纔在外面密室的時候還懷疑過樑子的動機,看來自己太對不住樑子了。
“金竈,這裡是哪裡???”樑子解釋完,向四周望了一眼,頓時也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
“我想這裡應該纔是真正的斷脈所在吧?!蔽覍χ鴺抛咏忉尩馈?
樑子聞言頓時被我嚇了一跳:“金竈,如果這裡纔是真正的斷脈所在,那外面的密室呢?”
“我想外面的密室只是個障眼法而已。目的是爲了掩飾真正的母臍血脈?!蔽艺f著隨即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樑子。
樑子聽了我的解釋,再加上詭異的現場,樑子驚愕不已。特別是怪異的鎮魂碑驚得樑子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樑子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隨即好奇的走到溪流邊上,蹲下身子,凝視著溪流中的血紅色液體。
“金竈,你說這些血紅色的液體是什麼?會不會是血啊?”樑子看了眼溪流中的液體,轉過頭,疑惑的問道。
我聞言,緩緩的走到了樑子身旁,眉宇深鎖,回道:“我也不知道這液體是什麼,但至少我覺得不會是鮮血,因爲我聞不到一絲血腥味?!?
“金竈,那有沒有可能這裡血紅色的液體本來是鮮血,只是時間久了血腥味揮發掉了,所以現在聞起來沒有血腥味?!睒抛臃治龅?。
聽了樑子的話,我本想說這裡是封閉的空間,就算血腥味揮發也留在這裡纔對,但是隨即我想到了自己和樑子進來的入口,難道這裡面的血腥味都通過外面密室的鎮魂碑飄散開去了。
想到這裡,加上外面鎮魂碑上面的煞氣,我隱隱覺得有這種可能,我隨即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樑子。
“樑子,你在幹嘛,別碰?!甭犕晡业牟聹y,我看到樑子居然打算用手去試探溪流中的血紅色液體,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制止道。
樑子也被我的喊聲嚇住了,有些疑惑的問道:“金竈,你不也說這裡的液體可能是鮮血嗎?幹嘛不能碰???”
“樑子,你找死啊,這母臍血脈中彙集了葬陰山下兇物的煞氣,鬼嬰兇穴的陰氣以及朱穎葬入兇穴的裂心鬼的怨氣,就算其中一樣都可以馬上讓你死於非命。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蔽壹鼻械暮浅獾馈?
聽了我的話語,樑子嚇出一聲冷汗,隨即深有恐懼似得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害怕沾上一絲血紅色的液體。
看到樑子如此莽撞,我正想叮囑樑子幾句,忽然,我看到本來平靜無波的溪流中居然冒起了血紅色水泡,緊接著,溪流中的液體彷彿被煮沸似得在翻騰著。
望著突然開始沸騰的溪流水面,我和樑子感到了一絲寒意,隨即對視了一眼。
猛然間,我想起外面密室的梵音,頓時瞳孔的極速的收縮著。
“玉蝴蝶的冤魂?”我和樑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難道玉蝴蝶的冤魂根本沒有被那得道高僧超度掉?”想到這種可能,我心中的恐懼更勝了。
我和樑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不停翻滾的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