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屋子裡的頭骨擺設的死字,暗想難道兩者有聯繫?
想到這裡,不由得走近幾步,來到了石碑的前面,蹲下身子,將手電筒照向了地上的鬼淚石,樑子也發現了地上的鬼淚石,一臉狐疑走了過來。
等我撿起了一顆鬼淚石後,發現鬼淚石下面居然是一塊黑布,材質好像和屋子搖籃裡面的那塊有些相似。由於夜色的緣故,如果不蹲下身子的話可能發現不了鬼淚石下面的黑布,只是我不明白爲何鬼淚石下面要放塊黑布。
望著地上鬼淚石下面的黑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隱隱覺得眼前的鬼淚石與屋子裡面的魂祭鬼有些聯繫。
爲了更好觀察地上的黑布,我試著將黑布從鬼淚石下面抽出來。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黑布居然抽不動,彷彿被什麼釘在地上似得。
我連忙將手電筒照向了黑布的四周,棺材釘,我沒想到黑布居然被人用長長的棺材釘釘在了地面上,難怪自己抽不動。
我正想讓樑子幫忙能不能將棺材釘從地面上取出棺材釘。
忽然我的眼神被黑布正前方邊緣的那枚棺材釘吸引住了,在手電筒亮光的照射下,那枚黑乎乎的棺材釘四周閃出銀光。
“攝魂線?”我看到那枚棺材釘的四周反射銀光的細線,豁然攝魂線,忍不住驚呼道。
“什麼是攝魂線?”樑子被我一聲驚呼嚇得不輕,看到我向石碑前面走去,好奇的問道。
聽到樑子的問話,我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那枚被栓有攝魂線的棺材釘前面。摸著觸感冰冷,有些類似於釣魚線的攝魂線,我心中有些憤怒。
要知道攝魂線是用來佈設攝魂陣所用,而攝魂陣極其歹毒,是用來收集死者的三魂六魄的,人的之所以能不斷轉世重生就是因爲有三魂六魄的存在,一旦死者的三魂六魄被攝魂陣攝取的話,那死者三魂六魄將永遠消散永世不得轉世。
正因爲攝魂陣破壞了世間轉世輪迴的法則,所以佈設攝魂陣的風水之士將會得到嚴厲的懲罰,佈設攝魂陣的代價是耗盡佈設者五十年的陽壽,一般情況下沒有風水堪輿之術願意佈設攝魂陣。
據爺爺說,當初第一個佈設攝魂陣的風水先生布完攝魂陣之後就陽壽耗盡死在了佈陣現場。
除非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纔會有風水堪輿人士在死者墳前佈設攝魂陣。一般情況下極少會有人佈設攝魂陣這種損人損己的陣局。
在我的解釋下,樑子也明白了攝魂陣到底是何種陣局,對於石碑前的攝魂陣也狐疑不解,不明白何人佈設眼前的攝魂陣。
望著眼前的攝魂陣,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易老,猜想會不會易老爲了給小伊收集魂魄才佈設了攝魂陣,但是這個念頭很快被我否則掉了,雖然易老也收集魂魄,但是易老是用攝魂鈴攝魂,攝魂鈴收集的是死者一些零散的三魂
六魄,不會影響到死者的轉世重生,況且如果易老佈設了眼前的攝魂陣,依靠攝魂陣耗費佈設者陽壽五十年這一條,想必易老早就不在人世了。
老實說,我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人寧願耗盡自己五十年陽壽也要在石碑前面佈設攝魂陣。
等等,石碑前面?我猛的將手電筒照向了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名字,難道……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以前爺爺說過攝魂陣只是針對一個死者的,但是現在,攝魂陣佈設在石碑前面,也就是說佈設攝魂陣的人不僅僅是爲了攝取一個人的三魂六魄,而是想攝取整個嘉陽村兩千餘名死者的三魂六魄。
震驚,我徹底被佈設攝魂陣的風水之士驚人的手筆了,一個死者五十年陽壽,我彷彿預見了佈設攝魂陣的人剛完成攝魂陣就一頭栽倒石碑上面的情形。
我想不明白到底何人要如此對待嘉陽村死去的村民,如果一個嘉陽村村民得罪人的話還有可能,但是說整個嘉陽村的村民都與那佈設攝魂陣之人有仇的話,就未免說不過去了。
攝魂?魂祭鬼?難道屋子裡面的魂祭鬼是人爲佈設的?想到這種可能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攝取兩千餘名村民的三魂六魄,然後通過魂祭鬼,難道祭奠的是鬼嬰?
想到可能有人在打鬼嬰的主意,我心中掠過一絲擔憂,我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但是從寧願耗盡陽壽也要佈設攝魂陣來說,對方所圖不小,弄不好對方想要喚醒鬼嬰。
“樑子,不好,那屋子裡的魂祭鬼可能真的是祭奠鬼嬰的,我們趕快回去破壞那魂祭鬼。”想到屋子裡的魂祭鬼可能是用來喚醒鬼嬰的,我急切的喊道,隨即快步的向那間布有魂祭鬼的屋子窗戶跑去。
樑子聞言,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跟上,由於窗臺有些高,在樑子的幫助下,我攀到了窗臺,正要用力爬上窗戶。
忽然從那塊巨大的石碑後面躍出一個白影,看到那白影向遠處的兩間房子中間的村道跑去,我暗罵自己太疏忽了,居然將石碑後面給忽略掉了。
聽到那白影的腳步聲,而且還要躲在石碑後面,顯然那白影不是鬼魂,而且巨墳前面被人佈設了攝魂陣,所以嘉陽村死去的兩千餘名村民根本不可能化作鬼魂。
想到這裡,我連忙躍下窗臺,急速的向白影身後跑去。
“樑子,先追白衣女子,她可能就是佈設攝魂陣的同夥。”我邊跑邊對身後的樑子說道。
“金竈,那白衣女子不是鬼魂?”身後的樑子看到遠去的白影,沒有跟上來,可能是對鬼魂的害怕。
“樑子,沒時間和你解釋了,快追,那是人不是鬼,嘉陽村有攝魂陣的存在不可能有鬼魂的。”我衝著身後的樑子大聲的解釋道。
樑子或許也想明白了,頓時膽子也壯了起來,快步的跟了上來。
前面的白影速度很快,而且彷彿對嘉陽村裡面的地形很熟悉似得,東鑽西竄,漸漸的我和樑子遠遠的被甩在後面。
見到如此情形,我心中大急,但又無可奈何。
追了一段路程之後,我發現前面的白影
彷彿有什麼目的似得,白衣女子就是在嘉陽村子裡面繞圈子,死活不肯出村子,我猜想可能村子裡掩飾物多,易於前面的白衣女子隱藏吧。
不過越追我越心驚,因爲前面的白影有一頭長髮,而且看身影明顯是個女的,但是那白衣女子的速度居然絲毫不比自己和樑子慢,這點讓我驚愕不已,畢竟對於長跑來說男的總比女的有優勢。
我知道如此下去,終究會被那白衣女子甩掉。
“樑子,你從右邊圍上去,我繼續跟著白衣女子。爭取到前面的柳樹那邊截住她。”跑了許久,我漸漸的熟悉起村子的地形,對著樑子吩咐道。
彷彿前面的白衣女子意料到我的打算,突然之間加速了不少,漸漸的前面的白影越來越小。
猛然間,我有種錯覺,那就是眼前的白衣女子在故意帶著自己兜圈子,如果按現在的速度,那白衣女子恐怕早就將我和樑子甩掉了。
雖然我心中不願意承認自己被白衣女子耍,但是看著前方的白衣女子徹底消失在視野之外,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被那白衣女子耍了。
等我趕到柳樹的位置後,樑子已經在哪裡等候了。
“金竈,那白衣女子呢?”樑子看到我一個人過來,問道。
“追丟了。”我跑樑子身旁大口喘著氣。
“追丟了?那白衣女子速度是還快,但是你不可能也背影都跟不上吧?”樑子一聽我說追丟了,頓時有些疑惑。
“那白衣女子前面是在耍我們玩,她的速度很快,你一離開,那白衣女子就加速了,我們被她耍了大半夜。”我心中鬱悶的說道。
“追個女的都追不到,真是晦氣。”樑子忍不住抱怨道。
“哎呀,不好,魂祭鬼。”忽然,我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隨即身形向村中央那間有搖籃的房子跑去。
“金竈,怎麼了?”樑子見我向村中央跑去,跟了上來,問道。
“我懷疑那白衣女子是故意引開我們,目的是爲了完成那魂祭鬼,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一旦那桌子中央的大碗中的死心血流盡,那魂祭鬼儀式就完成了。”我邊跑邊解釋道。
“啊?”聽到的解釋,樑子發出一聲驚呼。
等我和樑子趕回那間有搖籃的屋子時候,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暗歎一聲自己還是來晚了。
地面上滴滿了黑色的死心血,而那隻大碗中已經見底了,沒有一絲死心血。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頭頂的風鈴不斷碰撞發出聲響,前方的搖籃還在有規律的來回晃動著。
或者因爲魂祭鬼儀式的完成吧,屋子裡寒氣逼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忽然,地上的那隻紙紮的木馬毫無徵兆的從地上飛了起來,向我和樑子所在的方向飄來。
“裂心鬼?”我驚呼道,隨即拉著樑子屋外逃去。
詭異,我和樑子的臉色都不好看,看到身後不斷靠近的紙木馬,心中驚悚不已,彷彿正有隻裂心鬼騎在木馬之上向自己追來。
逃,我和樑子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回祠堂,決不能被身後的裂心鬼纏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