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竈,你這麼急找杜村長有什麼事情嗎?”樑子見我著急的模樣,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隨即將自己和馬飛燕尋找村子裡屍氣來源,最後找到水井,並被井水吸進石室一系列的事情和馬飛燕和樑子說了一下。
期間,我想到馬飛燕在金大爺家院子水井遇到白影事情,問了下馬飛燕,才明白那真是一隻附身於衣服的鬼魂,只是最後被馬飛燕給收服了。
樑子聽了我的講述,驚愕不已,過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金竈,你找杜村長該不會是懷疑杜村長和你經(jīng)歷的石室有關吧?”樑子皺著眉頭,問道。
“樑子,我知道你平日裡很敬重杜村長,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是兇穴的守護人,你是否會發(fā)展到連自己守護的兇穴是什麼兇穴都不知道的地步,你不覺得這有些諷刺嗎?”我神色凝重的說道。
樑子聞言,愣了一下,彷彿在心裡糾結什麼:“金竈,你說是不是真如杜村長所言,期間發(fā)生戰(zhàn)亂,前任村長來不及交代就死了,所以纔會出現(xiàn)杜村長現(xiàn)在只知道兇穴的鳳毛麟角的情況?”
“樑子,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杜村長和石室有關,但是你想想落魂山的兇穴連你們先祖都無法破除,只能留下你們一脈來守護,可見兇穴非同小可,如果重要的事情,就算髮生戰(zhàn)亂,前任村長也會做足準備工作,絕不會出現(xiàn)只有口述的情況?!蔽曳治龅溃f完看了眼馬飛燕,馬飛燕正秀眉緊鎖,彷彿在思考什麼。
聽了我的分析,樑子也變得凝重起來。
“小色狼,可能我現(xiàn)在就必須離開了?!瘪R飛燕忽然說道。
“馬飛燕,你不是說過兩天才回去嗎?幹嘛現(xiàn)在如此著急啊?不會是因爲那天厄鬼?”我問道。
馬飛燕聞言默默的點了頭,說道:“我曾聽祖師婆婆說過,在民國時期曾出現(xiàn)過一隻天厄鬼,天厄鬼兇殘無比,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天厄鬼手上,最後聯(lián)合我們馬家和毛家的所有精英才徹底消除那隻天厄鬼,那次我們馬家和毛家都損失不小,幾乎三分之二的精英都在那場戰(zhàn)鬥中犧牲了,現(xiàn)在天厄鬼再現(xiàn)世間,我必須儘快回去讓族人儘快準備,並通知毛家人以防天厄鬼有變?!?
我曾聽爺爺提過天厄鬼的兇殘,只是那時還沒具體的概念,此刻聞言,不禁驚愕不已,我沒想到兩大驅(qū)魔家族聯(lián)手對付一隻天厄鬼都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看來天厄鬼果然兇殘。
我知道馬飛燕的想法是對的,早點做準備,一旦真正面對天厄鬼的時候犧牲就會少些,對於馬飛燕想立刻回去,我沒有阻攔。
“馬飛燕,我送你到村口吧?!蔽铱吹今R飛燕正要起身離開,說道。
“不用了,小色狼,或許不用多久,我們就會見面的?!瘪R飛燕說著就向院子外面跑去,轉(zhuǎn)眼就沒了身影。
馬飛燕說的對,恐怕用不了多久,嘉蔭村就不再平靜了。對於那天厄鬼我心中充滿了擔憂,但現(xiàn)在找不到石室的入口,根本無法進入石室查看那神秘老人化身天厄鬼的情況,前面爺爺就去過金大爺家院子水井中找過,
水井下面是實心的,也沒有機關。
我不知道如何進入那迷陣,看來只能等兩大驅(qū)魔家族的人前來才能打開迷陣進入石室。
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爺爺走了,現(xiàn)在馬飛燕走了,家裡忽然變得有些冷清了。
忽然間,我想到了陳大嫂體內(nèi)的屍氣,詢問了下粱子,原來那晚過後陳大嫂體內(nèi)屍氣已經(jīng)清除乾淨了,只是陳大嫂有些驚嚇過度。
對於在破廟中陳大嫂說的有關金大爺怨屍成因的事情,粱子不是很清楚,後來是爺爺單獨與陳大嫂細談的。
我思索了一番,最後決定先找陳大嫂詢問一下,瞭解下爲何那晚陳大嫂會在破廟中哭訴金大爺變成怨屍是她害的,我估猜陳大嫂知曉石室也有可能。
我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帶著粱子來到了陳大嫂家院子。
陳大嫂剛好在院子裡做著簡單的木工,看到我進來頓時嚇了一跳,經(jīng)過我的解釋才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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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竈,你沒事太好了,否則你陳大嫂真的要內(nèi)疚死了?!标惔笊┮话牙业氖?,直接來到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知道陳大嫂是怕我被金大爺怨屍害死,所以內(nèi)疚,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明白陳大嫂到底與金大爺?shù)乃烙惺颤N關係。
我隨即將自己的來意道出,陳大嫂聞言,彷彿有些難以啓齒,但思量了一番緩緩打開了話匣子。
“前段時間我晚上經(jīng)常做噩夢,夢見我家那口子跟我說,他下面經(jīng)常下雨,屋漏了,屋子都是水,想讓我?guī)退扌尬葑?,一次兩次我也沒放在心上,結果接連一個星期我都是做相同的話,我隱隱覺得我家那口子在給我託夢,你們也知道嘉蔭村女子是不能上墳祭拜,所以我才託金大爺幫我落魂山看下我家那口子的墳是不是真漏了?!标惔笊┱f道。
聽完陳大嫂的解釋,我和樑子都是恍然大悟,或許這是嘉蔭村特有的習俗,女子除了送殯的時候可以跟著上墳祭拜,其餘時間女子是不能上墳祭拜,相傳女子有經(jīng)期,而經(jīng)血是世間最污穢的東西,一旦一不小心女子經(jīng)期上墳就會給家人惹來血光之災。
看來陳大嫂一個女子也不容易,就算丈夫託夢也無法上墳查看。
對於金大爺爲何上落魂山我總算有了眉目,可能看陳大嫂一個人可憐,所以才幫陳大嫂上落魂山查看陳大嫂丈夫的墓穴是否漏水。
“對了,陳大嫂,就算金大爺是爲了幫你查看墓穴,但是金大爺變成怨屍怎麼會和你有關係?。俊蔽蚁肫鹉峭碓谄茝R的所聞不解的問道,要知道金大爺之所以變成怨屍是因爲白厄鬼,我估計金大爺是幫陳大嫂查看墓穴的時候不小心進入迷陣纔會被白厄鬼附身的。
“因爲……因爲我是個不祥之人?!标惔笊┽輳繁挥|及到了傷心事,有些艱難的回道。
看到陳大嫂的模樣,我不由得感嘆人言可畏,陳大嫂這麼好的一個人,偏偏被村子裡的流言蜚語弄得如此自卑。
我搖了搖頭,安慰道:“陳大嫂,那都是村子裡婦人飯後無聊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陳大嫂,馬家嫂子就是嘴巴毒點,你別和她一般見識?!睒抛右舶参康?。
“我說我是個不祥之人,並不是因爲村子裡流言蜚語,而是我小的時候算命先生說的?!标惔笊┱f道。
我聞言大驚,追問道:“算命先生說的?”
陳大嫂默默的點了下頭。
看到陳大嫂的模樣,我知道陳大嫂有什麼難言之隱。
“金竈,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白虎之命,天生剋夫命。”陳大嫂說道。
樑子不明白什麼是白虎之命,正要詢問,我看到陳大嫂羞紅的臉,連忙給樑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要知道陳大嫂能說出自己是白虎之命已經(jīng)很難得了,陳大嫂說的沒錯,白虎之命,天生無夫之命,也就是說就算結婚,丈夫也會被剋死,死於非命,今生將永遠保持處子之身,無法享受魚水之歡。
但是陳大嫂的丈夫貌似不是新婚之夜死的,而且陳大嫂也非完璧了,難道陳大嫂的白虎之命有異數(shù)。
雖然我知道問陳大嫂這個問題有些不禮貌,但是事關金大爺之死,我不得不造次。
“陳大嫂,如果你真的是白虎之命,那你丈夫應該結婚當晚就會死於非命,而你也應該是處子之身,爲何……”
聽到的問話,陳大嫂連脖子都紅了,彷彿有些難以啓齒,過了好一會,才咬著嘴脣說道:“其實我還是完璧之身,只是我怕家人讓我再嫁,害了別人,所以故意隱瞞了丈夫死在新婚之夜的消息,拖了兩天才對外公佈我丈夫的死訊?!?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白虎之命剋夫之命,這是無法更改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陳大嫂是白虎之命,這與金大爺?shù)闹宰兂稍箤朴惺颤N關係。
“因爲我丈夫死得時候怨氣深重,我懷疑那隻附身金大爺身上的白厄鬼就是我丈夫?!标惔笊┙忉尩?。
“什麼,你說你丈夫纔是附身在金大爺身上的白厄鬼?”我聞言大吃一驚,饒是大清早的,我的後背也莫名冒出一絲寒意。聯(lián)想起石室血池的情形,貌似只有天厄鬼才能走出血池的屏障,白厄鬼根本無法出來,也就是說出現(xiàn)在外面的白厄鬼極有可能是陳大嫂的丈夫。
但是我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努力思索了一番,猛然醒悟,新婚之夜,征服之夜,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場戰(zhàn)鬥,也就是說陳大嫂丈夫死能帶有無窮的戰(zhàn)意。死後變成白厄鬼也是有可能。
想到此刻嘉蔭村或許還有一隻白厄鬼,我的心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現(xiàn)在爺爺走了,能抓鬼的馬飛燕也走了,一旦陳大嫂丈夫化身的白厄鬼回來,那村子不是危險了。
不安,我的內(nèi)心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對了,陳大嫂,你爲何如此肯定你丈夫死後化作白厄鬼了?。俊睒抛訂柕馈?
“前面我怕嚇到你們沒有實話,其實我丈夫並沒有託夢,而是他化身的白厄鬼每晚都來找我。昨晚他又來找過我?!标惔笊┚従彽恼f道。
“昨晚白厄鬼又來找過你?”我和樑子嚇得全身都僵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