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引起血紅色液體沸騰的可能是玉蝴蝶的冤魂,我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絲寒意,要知道那玉蝴蝶的冤魂可是經過得道高僧整整超度了一個多月,如此還無法將玉蝴蝶的冤魂超度的話,玉蝴蝶冤魂可怕可想而知。
我有些不敢想象,深處封閉的斷脈空間內,一旦玉蝴蝶的冤魂出來自己將往何處逃。
緊張,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了,冷汗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流下,此時眼前血紅色的溪流如同滂湃的黃河一般,血紅色的液體不停的翻滾著。
偶爾還有幾滴血紅色的液體濺到岸邊,我和樑子見狀連忙將身子退到了石壁旁,深怕被那血紅色的液體濺到。
慢慢的,貌似有什麼東西從血紅色的液體中伸了出來,由於翻滾的液體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和樑子都是目不轉睛的望著眼前的溪流,奇怪的是就算溪流中的血紅色液體翻出了一米多高,但是沒有一滴液體濺到鎮魂碑後面,彷彿那鎮魂碑所在的截面有魔力似得,這點讓我驚愕不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血紅色液體中冒出的身影漸漸的顯示出來,看到是一塊蝴蝶形狀的玉佩,我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出來的不是玉蝴蝶的冤魂,否則真的慘了。
我轉頭看了眼身旁的樑子,樑子臉色蒼白,冷汗直流,看到是從血紅色液體中冒出是玉佩後頓時鬆了口氣,此時正在大口的喘著氣。
我正想安撫下樑子,忽然,望著被血紅色的液體烘托著的玉佩,頓時掠過一絲驚悚,蝴蝶形狀的玉佩,難道是……
“蝴蝶佩?”我忍不住望著在血紅色液體上上下跳躍的玉佩驚呼道。
“金竈,這玉佩是傳說玉蝴蝶一直想得到的蝴蝶佩?”樑子望著血紅的蝴蝶玉佩狐疑的問道。
“應該不會錯的,杜老說過玉蝴蝶本來是衝著蝴蝶佩而來,目的是殺死項寒易,然後獲得所謂的蝴蝶佩,而最後雖然玉蝴蝶愛上了項寒易,但是項寒易還是死了,蝴蝶佩也落入玉蝴蝶手中,杜老說過玉蝴蝶死在斷脈之中,也就是這裡,我想這血紅色的蝴蝶玉佩應該就是蝴蝶佩。”我分析道。
聽了我的分析,樑子一臉好奇的盯著那血紅色的玉佩:“金竈,你說是不是隻要獲得兩塊蝴蝶佩,然後將名字刻在上面就可以廝守在一起了啊?”
“是啊,你沒看到項寒易和歐陽若水葬在一起?!蔽抑罉抛哟蛑颤N主意,隨即沒好氣的回道。
樑子聞言,頓時失落無比。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隨即雙眉緊鎖,望著場中的蝴蝶玉佩,略有疑惑的說道:“不對啊,蝴蝶佩應該是成對的,怎麼現在纔出現一塊啊。難道有人取走過一塊?”
“取走一塊?”樑子聞言,楞了一下:“金竈,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曾經有人進來過,然後取走了一塊蝴蝶佩?”
“我也是猜測,既然出現了一塊蝴蝶佩,按理說還有塊蝴蝶配也會出現的?!蔽野欀碱^,說道。
蝴蝶佩有可能就是三生石,既然出現了,想必都是成對出現的
。而且當初玉蝴蝶是帶著蝴蝶佩進入這斷脈,最後玉蝴蝶殉情自刎在斷脈之中,除非有人取走過一塊蝴蝶佩,否則現在肯定會一起出現的。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暫時也說不好。
接下來一幕,讓我震撼不已,在血紅色液體上漂浮的蝴蝶佩彷彿被人用手託著似得,緩緩的向我飄來。
我不知道這蝴蝶佩到底是怎麼回事,嚇得臉色蒼白,隨即向一旁躲去,結果更驚悚的一幕發生了,那蝴蝶佩貌似有靈性似得,無論我跑到哪個方向,蝴蝶佩始終向著我所在的方向飄來,感覺那蝴蝶佩在跟牢自己。
漸漸的那蝴蝶佩已經在我眼前了,差一點就要貼到我面上了。
望著眼前的蝴蝶佩,我心中緊張的要命,要知道蝴蝶佩是浸泡在血脈之中,也就是說蝴蝶佩上染有煞氣、怨氣還有陰氣,恐怕我稍微碰下就會一命嗚呼。
此時,我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不知何時,冷汗早已經將衣服打溼了。
血紅色的蝴蝶佩在眼前繞了一圈,彷彿在打量我似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不過幸好那蝴蝶佩沒有碰到我的臉。
饒是如此,我的心還是緊張的要命。
漸漸的,那蝴蝶佩離開了我的眼前,緩緩的落下,我神經高度緊張,不清楚眼前的蝴蝶佩想要幹嘛?
最後,那蝴蝶佩在我腰間的位置停了下來,緊接著,嗖的一聲撲進了我的腰間,我見狀嚇了一跳,想要伸手去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蝴蝶佩鑽進我的腰間,瞬間隱沒在我加長的外套裡面,我感覺自己的魂都快嚇飛了。
我連忙掀起自己的外套,向蝴蝶佩飛入的位置望去。
這是?我有些不敢相信望著自己的腰間,先前飛沒外套的蝴蝶佩不知何時冒出一根紅繩來,此時蝴蝶佩正靜靜的懸掛在我的腰間。
“金竈,你沒事吧?”樑子也被那詭異的蝴蝶佩嚇得不輕,見蝴蝶佩掛在我的腰間隨即緊張的問道。
“應該沒事吧,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蔽艺f著就試著去解開綁在自己褲子扣帶上的繩子,但是那繩子好像打的是死結,我根本解不開,我壯著膽子摸了下掛在腰間的蝴蝶佩,除了有些冷冰冰的感覺之外,沒有任何的異狀。
望著腰間的蝴蝶佩,我有些想不明白蝴蝶佩爲何會纏上自己,難道自己有什麼吸引蝴蝶佩的地方?老實說有了項寒易和歐陽若水的悲劇故事,我對這所謂蝴蝶佩莫名的有些牴觸,現在一下子解不開,暗想晚點回去拿剪刀剪短紅繩。
想到這裡,我隨即放下手中的外套,將蝴蝶佩蓋住。
隱隱的,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彷彿有人在盯著自己似得。
“樑子,你有沒有覺得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啊?”我疑惑的問道。
“金……金竈,我……我剛纔看到有個白影蹲在地上幫你係蝴蝶佩。”樑子遠遠的躲著我,神色慌亂的說道。
“樑子,你說什麼?”我聞言,眼中露出一
絲驚悚。
“我說有個白影一直從血紅色液體中託著蝴蝶佩向你走來,隨後將蝴蝶佩給你係上了?!睒抛泳o張的說道。
“樑子,你別嚇我,爲何我看不到白影啊?”我也被樑子弄得緊張兮兮的。
“金竈,你別動,她就站在你左邊?!睒抛芋@呼道。
看到樑子恐懼的神情,我知道樑子沒有說謊,難道是玉蝴蝶的冤魂?
想到這種可能,一股寒意不自覺的從腳底冒了起來直衝腦海,我感覺整個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我等了你千年,你終於來看我了?!焙鋈晃业亩厒鱽硪宦暤牡统恋穆曇?。
“誰?”我聞言嚇得連忙向樑子身旁跑去,邊跑邊轉身望了眼我原先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時,一個雪白而又迷幻的身影矗立著。
“樑子,你說的白影就是她?”我一臉恐懼指著前方的白影問道。
樑子聞言拼命的點著頭。
“你是玉蝴蝶?”我望著眼前的白影女子問道,眼前的白影顯然是個鬼魂,那女子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衫,給我一種飄逸的感覺,臉龐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感覺眼前的女子生前是個美人。
那白影聞言,現出了失落的表情:“你不是他……”
我不是他?我聞言驚愕不已,不明白眼前的白影鬼魂指的他是誰?
“你說的他是指項寒易?”我壯著膽子問道。
白影女子聞言,沒有言語,而是緊緊的盯著我的右手:“明明是他的氣息,爲何不是他呢?分別千年,他怎麼都不來看我呢。難道他已經忘記我了嗎?”
那白影女子有些哀怨的唸叨著,臉上現出了無比的失落。
“姑娘,你說的他是誰,你又是誰?”我緊張的問道,隨即我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看到手背上的血蝙蝠印記,難道眼前的女子指的氣息是這血蝙蝠印記,想到這裡,我隨即將自己的手背攤給眼前的白影女子看。
果然,那白影女子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手背,難道眼前的女子認識著血蝙蝠印記,我隨即狐疑的問道:“姑娘,你認得這印記?”
眼前的白影緩緩的點了下頭之後,隨即轉身向鎮魂碑走去。
聽到眼前的白影女子真的認識這血蝙蝠印記,我驚愕不已,要知道這血蝙蝠印記可是落魂山兇穴的穴騰,直到現在我還對落魂山上的兇穴一無所知,見到眼前的白影女子知曉見過這血蝙蝠印記,我正要開口詢問,但當我擡頭的時候,發現那白影女子正向鎮魂碑走去。
我見狀,暗呼一聲不好,特別看到白影女子臉上的失落後,我知道白影女子打算撲向那鎮魂碑了,要知道鎮魂碑上有鎮魂令,一旦鬼魂撲到鎮魂碑上,那將會頃刻之間魂消魄散。
“不要?!蔽铱吹窖矍暗陌子芭右呀浧鹕盹w向了鎮魂碑,驚呼道。眼前白影女子可能是唯一知曉落魂山兇穴的事情的,一旦白影女子魂飛魄散的話,除非落魂山上的兇穴爆發,否則的話,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手背上的血蝙蝠的秘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