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嚴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和我聯繫了,會不會已經……”蔣慕言感到自己的心跳都要凝固了。
“不會,他一定也是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所以只能小心處理,言言,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霍嚴?;魢涝诓筷犇屈N多年了,根基在,理性在,還有外面的一批朋友幫忙。他不會出大事,至少現在不會。但是你……就很難說了。”
“而且如果你有了問題,霍嚴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這點你一定要記在腦子裡,你要做的就是不讓霍嚴擔心,不要自己成爲霍嚴的傀儡?!笨邓钩秸f的十分認真。
“我知道了,謝謝你??邓钩健!笔Y慕言嘆了一口氣,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算不能成爲你心中的情人,我還是可以爲你做點什麼,就已經足夠了。最怕就是在你這裡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笨邓钩叫α艘幌抡f道,帶著無限的憂傷。
“對不起。康斯辰,我只是心裡不能夠再有空間去容納另外一個男人了。我的心只有那麼大,一個就滿了,再多一個,我承受不了?!笔Y慕言看著康斯辰說道。
“你說過你心動過,動搖過,這就足夠了。你不可能容納我,但是我可以容納你。你永遠在我這裡。”康斯辰指了指自己的心說道。
“康斯辰……”蔣慕言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有這樣一個一直關心著自己,愛護著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只可惜,她已經有了霍嚴。
“好了,不說了,晚餐時候到了,在我這裡吃完,我送你回去,這段時間,你還是儘量不要單獨行動,這樣會更不安全。至於你們報社那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可以對焦紅婷說你在處理我這邊的攝影棚新聞,你覺得呢?”康斯辰看著蔣慕言說道。
蔣慕言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然後慢慢擡頭看著康斯辰:“對不起,康斯辰,我不能夠呆在你這裡太久。你說過調查九尾狐就會引來危險。但是你已經幫我去調查了,是不是你自己也是惹上了麻煩?”
“我無所謂,如果能夠將他們的目光都投到我的身上,然後你就安全了,我也是甘願的?!笨邓钩叫α诵φf道。
“但是我有所謂!”蔣慕言皺著眉頭說道。
“你……在乎我?”康斯辰顯然有點吃驚蔣慕言這麼開口,微微一愣,然後小心求證。
“我當然在乎了。你是我的朋友。”蔣慕言說道:“你也好,歡子也好,顧敏也好,我身邊所有幫助過我的朋友都好,我在乎你們,我不像你們任何一個人因爲我的緣故深陷危險?!?
朋友!只是朋友!康斯辰眼中的期待慢慢消失,然後眸子也是暗沉了下去。
“康斯辰,我不能連累你,就算要暫時離開雜誌社,我也不可能呆在你這裡。”蔣慕言擡頭看著康斯辰說道。
“我趁人要你留在我身是有私心的。但是我是真的害怕你會遇到危險?!笨邓钩竭€想要說點什麼。
“謝謝你。但是你爲我做的已經足夠了?!笔Y慕言突然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就算是在緊張,再害怕只會讓九尾狐的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乾脆放寬了心,或許會更加不同。
看到蔣慕言突然放鬆的表情,康斯辰倒是微微一愣。
“我沒事了。感覺好了許多,其實原本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總是覺得什麼都有可能,看什麼都害怕。所以畏手畏腳,現在索性已經知道了事情是這個樣子了。心裡倒是一塊大石頭放下了?!笔Y慕言大大嘆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我肚子餓了,有東西吃嗎?”
“有!”康斯辰看到她已經不緊張了,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蔣慕言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門,熟門熟路地往餐廳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康斯辰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這就是自己選中的女人,獨一無二的女人,豁達,不畏懼,只可惜她的笑容卻並不是爲了自己而綻放。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努力,不是嗎?
吃完了晚餐,康斯辰就送蔣慕言回到了住所,雖然康斯辰還是極力挽留蔣慕言留在他的地方,但是蔣慕言還是決定自己來面對所有的問題。
康斯辰目送著蔣慕言上樓,才慢慢離開。
蔣慕言打開了電梯的門,然後想往自己的房門走去,突然一個人從後面攔住了她的脖子,然後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拖著她就往樓梯走去。
蔣慕言極力掙扎,揮舞著雙手,然後指甲狠狠抓在了那個人的手背上,但是那隻手就好像根本就不覺得疼痛一般,任由蔣慕言掙扎,力氣也是大到不行,然後頓時蔣慕言就被拖到了樓梯裡面。
手掌緊緊捂住了她和鼻子,另外一隻手緊緊扣住了她的身體,讓她沒有辦法自由發出求救的聲音。
她試圖用腳狠狠踢兩下一邊的門,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夠到。時間過去,加上她用力過猛,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她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慢慢失去知覺的感受了。
突然那隻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手一鬆,然後她頓時就好像得到了救贖一般,大口呼吸著,咳嗽著,躺在了一邊。
“抓賊啊!抓賊??!”慢慢恢復了聽力的耳朵總算是能夠聽到一個高八度的女人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響起。估計就是因爲這個聲音的緣故,那個人纔會放棄了繼續捂著自己的嘴巴而逃亡的吧?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帶著帽子的保安站在了蔣慕言的面前,帶著喘息問道。
他已經肥胖的身體顯然也是經不起這麼折騰,要不是因爲那個女人叫了抓賊,估計他也絕對不會上來巡視一次的。
“我就說這裡有賊啊,說了幾次了,你也不看,現在好了吧?看到有人受傷了吧?我要去你們公司投訴你!”那個女人在一邊也是嘰嘰喳喳地說著,卻沒有一個人去追逐那麼已經逃跑的男人。
“小姐,你沒事了吧?”保安一臉無奈,看著地上的蔣慕言問道。
“沒事了?!笔Y慕言一口氣順過來了,頓時好了許多,只是頭還有點點暈,她有點顫抖地起身,然後搖了搖頭,那個人真的是一個賊嗎?可是他連自己的手袋都沒有打開。
有那麼一瞬間,蔣慕言似乎看到了滿天的星星,他是想要的是自己的命,不是手袋!第一次,蔣慕言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心一直竄到了後腦。
保安和女人繼續糾纏著,要不要報警的事情,蔣慕言已經起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緊緊關上了門,擋不住地害怕讓她躲到了房間。
臉上還有火辣辣的疼痛,她拿出了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兩處印著手指印,似乎在告訴自己剛剛的一切都不是騙人的。在那個男人的攻擊之下,自己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口袋,想要把鑰匙什麼拿出來,除了鑰匙卻還有一張小紙條,蔣慕言微微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放了一張紙條在口袋?打開一看,卻是手微微一抖。
紙條順勢飄落在了地面,上面顯然寫著一行字:“這次只是警告!”
警告?警告就可以在自己臉上留下那麼深的銀子,如果不是警告,會是怎麼樣?霍嚴,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啊……
蔣慕言連忙躲在了牀上,然後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躲在了被子裡面。在害怕中慢慢進入了睡眠。
夜色正濃,霍嚴閉著眼睛,將頭靠在了座位的後背,一副悠閒的樣子。
“霍團?夜深了,要不要喝點花茶?”小寧忙不迭走了進來說道。
“不需要?!被魢姥劬Χ紱]有睜開,冷冷地回覆到。
小寧碰了一個冷釘子,頓時翹起了嘴巴,盯著霍嚴,許久都不說話。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說了不需要了?!被魢辣犻_了眼睛,掃了一眼小寧,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霍團?你回來對我就這麼冷淡,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小寧咬著下嘴脣,然後走到了霍嚴的面前問道。
“沒有?!被魢姥院喴赓W地說道。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我聽說你去北部還特地找了我的父親,但是爲什麼你對我卻還是那麼冷淡?”小寧有點發著小脾氣說道。
霍嚴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小寧,如果是他的阿言寶貝這麼說的話,他一定會上前,然後狠狠地親著她,直到哄到她高興,但是現在看著小寧,他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我在想事情。更何況見你的父親也是爲了公事。而且長官做事情,我沒有向你解釋的義務!”
說完霍嚴再次閉上了眼睛。
“霍團?”小寧鼻子一抽,委屈地眼淚頓時落了下來:“人家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冷淡對我而已?。课矣譀]有期待過什麼?”
“是嗎?那就快點離開這裡,我需要時間一個人好好想想?!被魢揽粗帲旖浅镀鹨荒傺b的微笑說道。
“唔……”小寧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跑了出去。一路上都是漸行漸遠的哭泣聲音,讓霍嚴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