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娜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走過來扳過我臉對著她,微微蹙眉,驚詫的對其他人道:“你們看,額頭的淤青越看越像一張縮小版的人臉。”
我心情頓時一沉,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隨即巍子幾人也圍過來,好奇扳動我的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觀賞國寶大熊貓一樣稀奇。我一把推開他們摸在頭上的手,從大寶揹包內(nèi)找到一面鏡子,自己在鏡前對照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如戴娜說的那樣。
眉心中間偏上一點,有小孩巴掌大的淤青,只不過顏色比較黯淡,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看出來,淤青上有眼有嘴,真像她說的那麼一回事。或許這只是巧合而已,我心裡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收起鏡子,讓大夥別再糾結(jié)我頭上的淤青了,還是趕緊先離開這裡。
“你頭不疼了?”巍子問道。
望了一眼身後的那座祭祀大殿,心裡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蒙劍如何了。良久纔想起巍子在跟我說話,轉(zhuǎn)而對他搖頭說:“已經(jīng)沒事了,或許是看了那具噁心的屍體原因才痛的,現(xiàn)在跟平時沒什麼區(qū)別。”
說完,做了個深呼吸,整頓物品以及檢查武器子彈後,重新前進,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處非常寬闊的地勢,很像電視上面看的清宮大戲中,皇帝召見羣臣的那處廣場,可惜我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對廣場也叫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看著地磚上百根雕琢龍形的石柱整齊擺列著,下面時一條筆直由白玉石砌成的大道一直延伸過一座雕刻有龍頭的白石橋,再配上週圍雲(yún)霧繚繞,彷彿我們這羣人是要去朝見某個君王。
衆(zhòng)人心裡七上八下走過龍頭石橋,橋下緩緩流淌著水聲,可惜上面一層白霧,看不到清澈的水面。走完不是很長的石橋後,前面一排石柱分兩列依次排開,明顯的發(fā)現(xiàn)這些石柱要比過橋前看到要粗壯許多,上面雕刻的龍形個個面目猙獰,兇神惡煞,一點也沒有神龍那種高貴神聖的美感,彷彿是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龍想要擇人而噬。
“夏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石龍的視線,無論從哪個方向去看,似乎都在盯著你一樣?”大寶忐忑不安的說。
我嗯了一聲,早在下石橋後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點了,這或許就如劉老頭所說的刻龍匠雕琢的藝術(shù)品吧,不過一想到劉老頭,就不由起疑,他和龍五兩人去了哪裡?走過這麼長一段路程,也沒看到他們的蹤跡,好像失蹤了一般。
“快看!”巍子突然叫了一聲,將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他說道:“前面好像有一道門。”
順著他說的方向,巍峨的宮牆下面確實是一道單扇窄門,在陽光下發(fā)著煌煌金光尤爲醒目,想不注意到都難。我心裡起疑道:“看那麼門的架勢怎麼感覺有點小家子氣,難道這裡不是主門嗎?”
“或許你說的是對。”巍子扶了扶金絲眼鏡,可惜因爲頭上纏著繃帶的緣故,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搞笑。“這裡應(yīng)該不是主門,宮牆的朝向延伸,那道窄門應(yīng)該只是偏門,供下人出入的。”
看著這副畫面,大寶顯然很激動,掏出手機就照了一張相片下來,然後不由奇怪的說道:“怎麼照出來的樣子是灰白色的?我明明沒調(diào)過這種模式的背景啊。”
我拿過他手機看到上面的照片,宮殿依舊富麗堂皇,宮牆也是如此巍峨雄偉,但是沒有了明媚的陽光照射,整體環(huán)境照下來就託寸得陰森恐怖了許多。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不約而同的望向天空中永遠掛著的那顆太陽。
“難道這顆太陽也是蜃氣製造的幻覺?”冬冰摩挲著滿是鬍渣的下巴說道。
巍子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說法,“不是,如果是幻覺,那這些明媚的光線怎麼來的?幻覺不可能還能給我們照明啊。”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反正對我們也沒什麼妨礙。”雷洪大大咧咧的叫嚷道。
衆(zhòng)人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於是暫時放下個問題不去管它,繼續(xù)朝那道窄門走過去,隨著越來越接近那座巨大的宮殿,就算沒有見過正面,但也能感覺的出這座大殿的宏偉雄偉,一開始以爲這裡應(yīng)該就是那顆青銅神樹的腳下,現(xiàn)在走到了面前才知道那顆神樹離我們還有相當遠的距離。
堪堪到的門前後,窄門比我們在遠處看到的要高出兩人的高度。整扇門金燦燦的,門手上嵌著一個同樣是黃金的龍頭吃呀咧嘴吐出黃金手環(huán)。我衝冬冰和雷洪點點頭,持著衝鋒槍對準門。他倆雙手握住黃金手環(huán)使勁的往外一拉,只聽黃金窄門發(fā)著沉重的低吟聲,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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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準備好手電的巍子和大寶發(fā)現(xiàn)裡面根本用不著這些照明裝備,因爲門後面依舊燈火通明,門一打開,一張鮮紅的地毯鋪設(shè)在地上,一條數(shù)人之寬的走廊就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廊道兩邊架設(shè)著由黃金打造的巨型連盞燈。走廊內(nèi)的宮牆內(nèi)部雕刻著許多形象生動的壁畫,不過一時之間我們也沒多少心情去細細欣賞。
因爲這裡的油燈爲什麼到現(xiàn)在還亮著,這纔是我們進來後一直困擾在心頭的問題。巍子撥了撥油燈的燈芯,發(fā)現(xiàn)裡面的燈油依舊滿滿的,像是用不完一樣,燈具也是一塵不染。冬冰上前聞了聞燈油的味道,臉色一變,沉聲道:“是人的屍油。”
所有人聞之,全部臉上不由變了顏色,將手中的武器抓的更緊了。我凝重的開口道:“先找一間房間看看再說。大家都把腳步放輕點,這些油燈常年不衰,一定是有人在給它們添加屍油,指不定就躲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呢,大家把招子放亮一點,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就給它一梭子。”
說完這些話,我和冬冰帶頭打前站,雷洪和戴娜殿後。通過走廊後又走了一截纔看到旁邊有扇房門。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衝冬冰點點頭便躡手躡腳走過去伏在門邊豎起耳朵傾聽了一下里面沒有動靜,手上這才用了點勁朝裡面一推。
門沒有任何阻力的打開了,裡面空間很大,一張不知名的木材打造的圓桌,和幾張圓凳。一張掛著紅色綢子的木雕大牀橫對著門,看著佈局像是一間待客用的房間。我示意身後的巍子他們跟上一起走進去。
還沒走到房間中間,突兀之下就看到一個蹲著的身影蹲在牀頭邊上,嚇得我差點槍走火打到自己人。定睛一看,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只見那蹲著的身影,竟是一名如花似玉的美貌年輕女子,身著古裝梳著丫鬟的髮飾,保持著揚起臉大張著紅潤的珠脣,露出八顆潔白如珍珠的貝齒。
我屏住呼吸警惕的端著槍,見她絲毫沒有反應(yīng),這才小心謹慎移步過去,伸手往她小巧筆挺的鼻下一探,不由籲出一口氣,小聲道:“已經(jīng)死了。”
巍子觀察一陣後,大著膽子用手去觸碰了下女子的肌膚,臉色潮紅起來,說道:“想不到這裡還能看到活生生的美女盂,竟將盂的肌膚保持的和生前一模一樣,這裡的主人可真是肯下本錢。”
“你說這是用來吐痰的痰盂?”我大爲吃驚道:“就爲了吐痰,就將一名花季少女製作成痰盂?這太他嗎傷心病狂了,這裡只是隨便一間房間而已,如果其他房間同樣也有,哪得有多少女子被製作成這副模樣?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或許不只是製作痰盂。”大寶哆嗦著用手指捅了一下我後背,指著進來門旁邊,“你看那邊還有一個。”
隨著他說的方向一看,一個同樣俏麗漂亮的女子擺出一副花枝招展的動作,亭亭玉立站在那裡,花容月貌的臉微微往上擡高,雙牟直視著房樑,微張著玉脣,一截小巧猩紅的舌尖探出來,一小節(jié)燈芯亮著明晃晃的火焰矗立在舌尖上。
“這是美人盞,還是用真人做的。”巍子興奮的搓著手,差點就衝過去了。
冬冰和雷洪微微輕嘆一聲:“可惜了。”
戴娜臉色嚇得發(fā)白,似乎同樣身爲女子而感到非常的恐懼。
就在這時,正興奮的觀賞眼前美人盞的巍子突然一下向後退了幾步撞在我胸膛上,我連忙看過去,原本那名女子看著房樑的眼睛,不知何時俯視下來,一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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