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醒了過來,是被劇痛痛醒的。
處於迷糊狀態(tài),仍舊能感覺到腦袋快要爆掉了,撕裂的脹痛簡直讓人無法忍耐,一睜開眼就見鎏金點綴的樑頂掛在上方,難道我已經(jīng)昏過去很久了?感覺到慢慢恢復(fù)知覺後,試了試手腳能動,麻利的爬了起來。
就聽到耳旁,大寶的聲音驚喜的喊道:“夏哥,你可終於醒了。”
我揉著快要爆開了的太陽穴,頂住脹痛欲裂的疼痛,就看到大寶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坐在地上,旁邊趴著的是他的那隻猴怪,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見它腹部還在上下起伏,還以爲(wèi)已經(jīng)掛掉了,不過看樣子是傷的不輕。
巍子依舊那個樣子,頭上包著繃帶,靠在牆壁,持著武器在那裡警戒著。
“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著這座類似宮殿內(nèi)部,當(dāng)然也看到了殿中央站著的蒙劍等人在與一個渾身穿著漆黑鎧甲的怪人戰(zhàn)鬥,蒙劍的劍與那怪人的刀不停的相交,發(fā)出刺耳的金鳴之聲。望著那全身著甲的怪人我心裡充滿了問號。
“是完顏阿骨打!”巍子小聲說道:“不過是被弄死了的金國雄主。”
我吃驚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是死的?眼前的這個不就是殭屍?”
“差不多吧。”他舔舔嘴皮,眼睛紅彤彤的盯著那具不停進攻的屍體,“所有人都被騙了,其實這裡就是一座墳?zāi)梗蛔粍e人雀佔鳩巢的墳?zāi)苟选?蓱z這位金國雄主自以爲(wèi)能長生不老,想不到臨到死都在給那個人做嫁衣。真是被長生二字給矇蔽了雙眼。”
場面上打的不可開交,雷洪和戴娜想要上去幫忙都被蒙劍給逼了回去,似乎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鬥。那具疑似完顏阿骨打的鎧甲殭屍,行動跟活人無疑,而且保留了生前的所有武藝,仗著不知疲憊的身軀,略站上風(fēng),將蒙劍這個武藝同樣高超的人打打節(jié)節(jié)後退。
巍子放下手中的槍遞給我,說:“我們走吧,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他們之間分不出高下。”
“難道不管蒙劍了?”我反問道。
正說他呢,蒙劍全力一劍橫斬,藉助反震力瞬間拉開距離,看到我醒過來,大聲說道:“你們先走,離開祭祀大殿,這裡交給我來應(yīng)付。”
見他都這麼說了,我連忙扶起大寶,問他還能不能走動。大寶撐起身來,將地上趴著的定風(fēng)猴背在身上,憨笑了下說:“還行,爹媽給了幅好身板,就是還有點氣悶,不過不礙事。”
那金國雄主似乎沒有意識,明明見到我們從側(cè)旁溜過去也不管不顧跟蒙劍戰(zhàn)鬥,絲毫沒將我們當(dāng)一回事。
走上祝祀臺,就看到一尊高七八米的女性雕塑被攔腰砍斷在地,那雕塑的下半身竟也是蛇身,這尊雕塑難道也是人首蛇身?這種形象當(dāng)中不就只有女媧纔是這樣的嗎?不會殿內(nèi)祭祀的是女媧吧。
帶著滿腦殼的疑問匆匆跟著巍子他們從祝祀臺後面離開祭祀大殿,跑出一段路後,才停下看了看周圍,四面皆空,地磚上除了許多整齊擺列的石柱外,再無他物。
“我昏迷期間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鑽出來一個殭屍完顏阿骨打?”趁著大夥休息的時候,我拽過巍子悄聲問道。“還有,那個祭祀大殿裡面祭祀的是不是女媧?”
將心理的問題倒豆子般說出來,巍子整理下思緒,慢條斯理的說:“你昏迷的地方前面不就有一座大殿,大夥商議一下決定先去那裡休整,順便等你醒過來。一開始我們以爲(wèi)那殿畢竟偏,應(yīng)該不是什麼主殿之類的,就認爲(wèi)沒什麼危險。誰知道一進去才知道居然是一座祭祀主殿。那個完顏殭屍當(dāng)時就在石像面前就像一尊雕塑站立不動,誰知等我們稍挨近,就活了過來,當(dāng)先就給了大寶一腳,隨即又把定風(fēng)猴打飛出去,於是蒙劍就上去和它廝打起來,後面的你就知道了
不過殿內(nèi)那尊石像在我們進去之前就已經(jīng)被斬成了兩半,不過據(jù)我觀察,那尊石像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女媧,而是華胥氏。”
怎麼又整出個華胥氏來了,還有完沒完了。不過那華胥氏又是誰,她怎麼又是人首蛇身?
見到我困惑的表情,巍子不由洋洋得意翹了翹嘴角,說道:“華胥是女媧和伏羲的母親,更是黃帝和炎帝的祖母,你說她大不大?我們?nèi)A夏之意就是來至華胥二字,國學(xué)家顧實先生在《華夏考源》中說:胥、雅、夏等古字相通,華胥就是華夏,華胥文化和我們幾千年的華夏文明關(guān)係極其密切。
《華夏考源》一文中,認爲(wèi)“胥、疋、雅、夏古字相通,華夏即華胥也。……華胥特爲(wèi)華夏,遂爲(wèi)吾種族之名”。章太炎在《中華民國解》中說:“大略說中國古代以‘夏’爲(wèi)族名,以‘華’爲(wèi)國名。又說‘夏’從夏水(即漢水)得名,‘華’從華山得名。”徐旭生在《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認爲(wèi),中國古代部族的分野,大致可分爲(wèi)華夏、東夷、苗蠻三大集團。華夏集團地處古代中國的西北,主要由炎帝和黃帝所代表的部落組成。在該書中還論證了秦嶺在古代通稱華山而漢水古名曾稱夏水。”
“但爲(wèi)什麼千年前,華胥的石像就被斬斷,難道有誰在痛恨她嗎?”我問道。
巍子卻是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還是繼續(xù)往下說:“那個完顏阿骨打應(yīng)該是被那個帶他進來的那人給坑了,如果那人是第二撥人當(dāng)中的一員話,那麼距離他找到完顏阿骨打的時間,這中間起碼又間隔了上千年,誰能活的那麼久?
這個答案範圍越來越小了,也快呼之欲出,竹子,你好好猜猜。”
猜你老母雞的,腦袋轉(zhuǎn)這麼快,你褲衩跟的上嗎?
我繼續(xù)搖頭不想去猜,“趕緊說,別整這些沒用的,你沒看大夥都圍過來了嗎?”
巍子看了看好奇圍觀過來的衆(zhòng)人,居然選擇了閉口不言,無奈在我哀求下,才簡單的提供幾個疑點,讓我們?nèi)ゲ聹y。
其一:這傢伙必定服食過長生子,但沒得到製造的方法,或者還想得到豢龍的方法。
其二:跟第二撥人當(dāng)中領(lǐng)頭的一定很熟,但不親近。否則也不會第二次進來這裡。
其三:第二撥領(lǐng)頭人一定對華胥膝下的子孫不滿,否則也不會拿華胥的石像泄憤。
想到巍子說的這三個疑點,我腦子完全不好使,根本就對這些關(guān)係人物理不清,甚至都不知道還有哪些人物附和這些條件的,誰叫咱老祖宗們的神話傳說太多了呢。
正苦思著,大寶突然指著我腦門上大叫道:“夏哥,你腦門上怎麼比上次還要淤青許多了?”
巍子也驚訝的仔細看著我額頭,“還真是的,剛剛沒注意到呢。竹子,你這什麼怪毛病,怎麼昏一次,頭上的淤青就大一次,而且非常的明顯。”
我伸出手摸了摸,又不痛不癢的,感覺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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